“停车！停车！”
德克萨斯踩下刹车，车还没停下来能天使就开门跳了下去，把车后的空吓了一跳。
“你不去超市啦？”
“嘻、嘻、嘻，我去吃现成的还去超市做什么。”
能天使舔了下嘴角，对着冒星星眼羞涩地看向德克萨斯的空挥了挥手，道：“你们就好好逛吧，我自己会回去的！”
说完顺着地图导航迈着轻快的脚步过了红绿灯，消失在德克萨斯和空的视野里。
典一不知道能天使为了吃上一口苹果派，已经在小巷子里酷跑了。他发了个短信让能天使半个小时后再来，也不管对方看没看就收起手机。典一让班长数齐人数，每个人带着自己的板凳回了教室，等所有人坐好再开始今日总结。
“这次运动会大家都很努力地争取第一名。我还看到很多同学自发地把垃圾捡到袋子里再一起丢掉，这很好……那么今天的作业——”
典一看着讲台底下一双双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震惊、困惑、难过和雨我无瓜后，大摇着尾巴慢悠悠地来了句“就是好好休息”。教室里安静地几秒后立刻充满了欢呼声。
“老师老师，那就是没有作业咯？”
“你看呢？好了，没有事咱们就放学了啊。看看有没有要带走的东西，把书包背好排队，我们去校门口。”
你们写一份作业，我要改36份作业。这次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典一扫了眼确认没有人走丢，带着一群孩子穿过校门让亲人或者仆人接走。孩子们走前还不忘和他说“再见”，他也就一一回了“再见”。
“哟！”
肩膀被拍了下，典一回过头，能天使和他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能天使。”
“下午好，典老师！”
“既然喊我老师，进校后看我眼色行事咯？”
“好的典老师，没问题典老师！”
能天使笑着敬了个礼，从台阶上跳到典一的旁边。典一实在太高了，不往上站都够不到他肩膀。
能天使在门卫的要求下登记完信息，典一便带着她穿过教学楼。不时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拿着扫帚和洒水壶经过他们身边，能天使望着孩子们跑远，典一也就跟着放慢了脚步。
“是不是想起小学时光了？”
“是有一点。”
“想过回母校看看吗？”
“教师节回过几次，后来门卫不给进就算了。”
能天使小跑几步和典一并肩走着。
“你觉得龙门小学和你待的小学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们小学有教堂，学生每周都要参加弥撒。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
“没有啊。我听说拉特兰人有统一的宗教信仰？”
“你要听主的福音吗？”
能天使缩短了和典一的距离，仰着头问道。
“我，可以呀。”
典一察觉到能天使认真起来，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能天使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了，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她往旁边走了几步，哼着在校门口听到的下课铃的歌。
龙门小学的食堂一共3层，一二楼提供主餐，二楼主要是校员工的用餐地。三楼提供下午茶和甜品饮料。
典一带着能天使推开三楼的门，退到一旁请她先进。
因为是周五，平常还会买点甜品再回去的学生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家了。只有寥寥几位女老师在聊天，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看了眼，结果目光全都集中到能天使身上。
学校里什么时候招了名萨科塔的老师？
其中一名女老师对着菲林族女老师眨眨眼，调侃的视线在典一和菲林老师之间来回摆动。另一位老师则不好意思地偷偷瞄着菲林女老师的脸，右手握住的叉子在奶油上刮开一道道斜印。
典一注意到被自己连累的两人三足队友坐在那里，脸微微发红，几步外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到点餐窗口。能天使好奇地看了眼菲林老师，视线交汇时感受到一股只有女性才能察觉的微妙敌意，也加快速度快走到典一那。
“抱歉啊，老师。可乐和雪碧已经卖光了。”
“知道了。”
典一侧过身子，问能天使。
“要来点饮料吗？吃苹果派的话，我推荐普洱和咖啡，解油腻的。”
“普洱吧。”
“好。请来一份红白套餐2 2，红区香芋派，白区苹果派。两杯普洱茶。”
典一让能天使挑个座位坐下，自己则站在那里等着取餐。能天使小腿交叉着坐在靠近窗户又晒不到太阳的地方。
从这里可以看到小学的大部分建筑，几个女孩在草坪上或卧或坐地聊着天。操场上写生的、赛跑的、做实验的，楼道里抱着作业本的、和老师讨论问题的，每个孩子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纯洁的气息，平凡得让人羡慕。
曾今能天使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可是她长大了。大人有大人的过法，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并不后悔进企鹅物流，这就足够了。
能天使还是怀念自己的校园生活的。她虽然经常惹麻烦，毕业的那天母校还拉满了 “欢送能天使小姐前往龙门”的横幅，但她知道学校并不是真的讨厌她。能天使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好，老师和同学也会包容她。
能天使怀念廊道上的彩绘玻璃，光透过玻璃，地上便多了一副五彩缤纷的画。花瓣和花香飘进窗户，落在走在前面的女孩的肩头。能天使轻轻地拿起尝了一片，嘴里便弥漫着淡淡的苦味。有年代的木质地板会被学生的皮鞋踩出“哒哒哒”的响声。冬天一旦下雪就会停课，能天使总是宿舍第一个带头打雪仗的人。那些冷冰冰的雪花落到她红彤彤的脸上，瞬间就化了。姐姐老是不放心，会和莫斯提马一起来看她……
“久等了。是现做的，小心烫。”
能天使“嗯”了一声，回到了现实。她嗅到熟悉的香气，说了句“谢谢”接过刀叉，两人几乎同时切下了一块派放进嘴里。
不愧是拉特兰第一甜品师的杰作！
典一和能天使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艳都忍不住笑了，接着又像是镜子般一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因为暗自观察对方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典一刻意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
“味道怎么样？”
“是拉特兰的味道！绝对正宗~”
能天使背后的翅膀忽闪忽闪，很快又隐去。
“拉特兰人均甜点师是真的吗？”
“甜点师说不上，但我们那有句老话说‘不会做10种甜品的人不是合格的拉特兰人’。”
“看来有机会一定得去拉特兰玩玩。想去你老家的话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说宗教方面的？”
“这个……只要不侮辱我们的主，一切好说。游览景点，像是教堂之类的地方，都会在门口立牌子说明注意事项，基本上是面向所有人免费开放的。只要注重着装，不要穿得那么随意就行。比如女性要穿过膝的裙子，男性不能穿拖鞋背心。虽然会有黄牛假装卖票，嗯，不要在意他们就好。”
典一点点头，能天使吃了一半块派，喝了半杯茶又说：“拉特兰的公民条约都是约束国内人，游客不用管它。对了，我们那里有的大学是不向外开放，像女子学校，里面全是女孩子。如果有人硬闯，无论男女，学生射杀对方属于正当防卫，不会被判罪的。”
“射杀？”
等等，他是不是听到什么可怕的词语从天使的嘴里冒出来？
“是啊。”
能天使看到典一的尾巴抖成了波浪形，耳朵也变成了飞机耳，努力憋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拉特兰的居民以萨科塔族为主，萨科塔人手一把铳可是常识啊。我们从小学就学习如何使用它。一直到大学，铳的使用都是必修课，要计入成绩的。”
上学时她能那么皮全靠她出色的射击成绩和经书背写，才不至于被老师训得那么惨呢。
“小学就用铳会不会太早了？”
“有的幼儿园就开始学了。出门在外多门手艺多份依靠嘛。所以不要随意惹怒萨科塔，要是对方生气了，嘿嘿。”
能天使闭上眼睛，双手做出祈祷的动作，沾着苹果酱的嘴巴念念有词。
“上帝会饶恕你的，而我的任务就是送你们去见上帝。”
“噗。”
典一捂住脸，能天使睁开一只眼看到他在笑望过来，连忙闭上眼又补了句“是真的噢~”。
“好好好，真的真的。快吃吧，派要凉了。”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真送人去见上帝呢？
典一把餐巾纸递给能天使，后者才发现嘴角沾了酱汁红了脸。
真可爱。
想，看评论。
明天有事，停更一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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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阿噗噜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