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于那台下见得卫弗、南浔二人这般,纷纷问那震奴钟如何了,二人自那高台缓缓颓然走下,将着震奴钟化为铁水之事,黯然说与众人了。
众人听之,无不大诧愤慨,皆骂那东清教的女真鞑虏们暴殄天物、狼心狗肺,竟然将着华夏神物震奴钟当成那铜铁给熔了。
潭瀑峡中更有一人叹道说,说是秦玺、汉钟、唐图、宋鼎四神物,乃预华夏气运之所在,这神物若是失了、丢了,或是被盗了、抢了,只要华夏有识之士竭力用心,终归也是能够找回,使得神物物归我华夏,重振我华夏之风,可是,现今这震奴钟竟被毁了,华夏四神物就此不全,绝非吉兆。这人言说之间,夜空中恰那么一明星,自那天西侧瞬然而陨,由明至灭,是故那潭瀑峡众人更即也是哀叹起这震奴钟被毁之事来了。
“嗯,那个,卫盟主,在下还有一事,想要禀告卫盟主”,众人愤慨、哀叹之间,那苟寨心中寻思若是此事再是论将下去,传将了出去,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的,定是会灭了中原之志气不可,恰,此时苟寨又再念起一事,于是忙即一句转着口的,向着卫弗又再道了。
“啊?什么事啊?苟峡主你有甚个想要说的,在这说便可,我们大家也都不是外人。”
“这,这”,苟寨微一支吾、微露难堪之色,“此事乃是在下及着方寸门等门派,近日方才探知的,关系甚大,不能太是多言,生怕走漏了风声,遗有大祸,还望卫盟主见谅。”
“啊?哦,哦,好,好”,卫弗见得苟寨说得这般郑重其事的,心想苟寨欲言之事,定也是非同小可的,是故支吾着的,即也就应着的,回苟寨道了。
卫弗答应之后,那苟寨一挥手的,众潭瀑峡门中弟子纷纷即是后撤远去了,南浔、休宁、云霄见之,生怕苟寨多想,于是亦是随着潭瀑峡众弟子退后而去了,直是退至到离着卫弗、苟寨三四百步,二人说些个什么,几人再是听不怎清了,这也是才停下步子。
三人虽是听不见苟寨、卫弗二人乃是言语的什么,但见那苟寨表情时惧时恨、时怨时恼,并还指着手、握着拳,在那比划着的,再看卫弗,表情亦是凝重至极的,众人不用多想,即也就知其间乃是有着一非同小可之事了。
许久过后,卫弗、苟寨二人似是商讨完了,这即也是才朝着众人再是招手了,众人见之,徐徐再回。其后,卫弗再是吩咐了一下,说是那震奴钟既是都给熔了,就此丢了,徒然浪费了,也是可惜,不如待其冷却了,将其带回,交给铁匠,铸造一些上好的兵刃。潭瀑峡众人听之都言说“好”,是故卫弗将得此事留于那潭瀑峡众人,再后引着南浔、休宁、云霄三人,亦是就先走了。
四人去后,卫弗一直忧色忡忡,似是怀着那一极重的心事般。南浔见之,本乃是想问问卫弗究竟乃是出了何事,想着替卫弗分担一些的,可是卫弗一直也将头侧向别处,也不看南浔,只就一个人在那闷闷不乐的,是故南浔也是不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不知怎么个去安慰卫弗、替卫弗分担了。这夜,四人于王莽岭附近的潞城找了一小店投了店,稍是用了一膳,各无甚话的,即就各自回房休息睡去了。
第二日,四人各自起床,洗刷完毕,相聚于小店即又用起了早膳。用那早膳之时,南浔依是疑惑不得解,再加见得卫弗依旧是那少言少语,一个人闷着的,担心卫弗心中郁积烦事,给闷坏了,是故再也憋将不住的,出言一句,即也是就问起卫弗来了,“小弗,昨日苟前辈同你说了什么啊?为何从那之后你直也是就郁郁不乐起来了啊?你有个甚难为难解之事,可以同我们说啊...”
“啊?什么?”卫弗见得南浔这般问起,忽是一惊,不过忙即转颜的,亦是就回南浔了,“没,没什么,也没什么,哦,那个,南二公子,适才我一直也就在那想事情呢,所以忘了同南二公子言语了,南二公子莫是担心...”
“啊?”南浔见得卫弗似是不愿多说,心想苟寨所言或许真就是那一什么的秘事,不便让别人知道,于是,南浔也是没让卫弗为难的、没再多问了,只是将着那话一转的,亦是又再说了,“嗯,小弗,现在既然我们来到晋地了,要不我们先去晋中、先去我们遥平玩一趟吧,我做个东,也好去好生的款待你们一番,哈哈哈。”
“嗯,这个,这个,南二公子,我昨个想了一夜,你看,这女真贼人们将着我们那震奴钟给夺去之后,即也是就给熔了、毁了,幸好我们赶到的及时,再加那东清教中又生内乱的,他们也是才没铸成那什么‘斩龙刀’,然后带回辽东进献给那努尔哈赤的。可,我总也是有些担心,担心那女真人熔钟铸刀不成,又要那熔鼎铸刀什么的,想要再将我们那宋鼎掳去,而后将之熔了,铸那什么‘斩龙刀’,如此之下,再将我们华夏神物给毁了,岂不更断我华夏气脉?”卫弗说到这后,“唉”一声的,即是长叹而出。
“哦”,南浔长“哦”一句的,这也是才明白卫弗忧在何处,愁在何处,如是个恍然一悟的,南浔亦是又再的道了,“对,即也就是如此。”
“南二公子,昨晚我思虑了一晚,我念想着,我华夏四神物中,秦玺下落不明,汉钟已毁,唐图早就被那阳朝给抄录去一份了,如此想来,也就剩得这宋鼎了,想来女真贼人们现今最想图谋的,即也就是我们那宋鼎了。若是再念想到那女真贼人们万一真要熔鼎铸刀什么的,唉…”
“嗯,嗯…”
“南二公子,昨晚我就在那的想啊,想当年,我们大明太祖年间,太祖皇帝不是将着宋鼎九鼎分于三处了吗?分别乃是置于三故都西安、洛阳、开封,以那三鼎镇我中原帝王之气。是故,我便想着,要不我们现在先是分成三路,分去那开封、洛阳、西安三地,先去确保一下九鼎可还完好,若是完好,那自也是天佑我大明了,之后我们便就做些个防范,防得那宋鼎被女真贼人们偷去或是抢去了。如是之下,我们将此事给办好了,等着我们心安得闲了,再去你们遥平,南二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啊?这样啊,好,好啊,好啊...”
“好,既然南二公子同意了,那我们便即这般计议吧,嗯,南二公子,要不这样,我们兵分三路,云霄就近去那开封的朱仙镇,你同休宁姐姐去那洛阳龙门,我呢,则是先去西安,我们将着三处九鼎之事处理妥当了,再是飞鸽传书,寻一处汇合,你看这般安排如何?”
“卫弗妹子,依我看啊”,南浔也还在那思索着、未是出言说话的,却听休宁竟是先出言道了,“嗯,那开封三鼎,乃于那朱仙镇岳王祠中,有那岳家义子之后代代守着,那岳家义子之后人,代代习那岳家枪法,自岳元帅一家被害之后,数百年来,这岳家义子之后那枪法,即也就是天下首一了,如是想来的话,这开封三鼎,绝非乃是那东清教的贼人们能够轻易图谋的,不过,东清教的贼人们擅使阴谋诡计,所以还是需要我们前去提醒一番的;至于那洛阳三鼎,传说乃是于洛阳龙门的万佛洞的一洞中,极是难寻,想来一时半会,那东清教的贼人也是难以寻得的,不过,洛阳龙门香山寺的和尚们重佛法而轻武学,武功修为极其一般,因而也是叫人有些担心的,万一那东清教中贼人又使什么卑鄙手段,要挟那香山寺的和尚什么的,难免那洛阳三鼎不会出点什么事的;至于,那西安城的三鼎,乃是当年太祖之皇太子朱标朱皇太子交于关中剑庄,由那关中剑庄世代代为看守的,这关中剑庄乃我大明第一剑庄,世代剑庄庄主修为了得,且听说这剑庄之中亦也还有着那么一阵法,阴阳相合,刚柔相济,至今尚也是还未有人破得,如是这般想来,这西安城的三鼎,却也应是较为安全的。”
“啊?”南浔听之,不知休宁欲要言何,只就这么“啊”一声的,惊疑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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