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别让他碰你,谁知道他上一秒还碰过哪个女人呢?”百里景元瞪着君宴尘,语气里满是防备。
他才不信像君宴尘这种位高权重的王爷,身边会干干净净没有莺莺燕燕。
林月瑶看着自家师父像只护崽的老母鸡,忍不住好笑,像安抚孩子般拍了拍他的手,语气轻松。
“放心吧师父,他不会的。何况他要是真碰了不该碰的,大不了把他手剁了就是。”她笑着说出这番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狠厉。
君宴尘一开始听前半句还挺得意,可听到后半句,脸“唰”地黑了。阿月就不能对他多点信任吗?这动不动就剁手的习惯,可得改改。
百里景元一听,给了君宴尘一个“你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心里却暗赞自家徒弟霸气。
但他还是清咳一声,假意劝道:“徒儿,别这么凶残,他好歹是个王爷,得温柔点。”
林月瑶轻笑一声,没再接话。倒是她怀里睡着的小宝被吵醒了,小家伙用睡眼惺忪的眼睛蹭了蹭她,然后探出小脑袋。
“姐姐,快到了吗?”
林月瑶揉了揉他的脑袋,神情温柔。“快到了,所以小宝要打起精神来。”
小宝用力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仿佛肩负着什么重大使命。
等他们抵达山洞口,才发现每个洞口都守着近千人。若琳握紧手中的剑,“没想到顾赫澜那狗东西这么警惕,外面围了那么多人,里面居然还守着这么多。”
“意料之中”,林月瑶说完,与君宴尘、百里景元对视一眼,三人眼神交汇,心领神会,各自带着人往不同的洞口走去。
林月瑶看着身后的人,沉声道:“速战速决,尽量不闹出大动静。”
身后的人齐齐点头,随即拔刀出鞘,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洞口的守卫。
洞口领头的人察觉到异样,猛地看向前方树林,大喝一声:“谁?”话音未落,一把大刀已刺穿他的身体,将他钉在身后的石壁上。
他连呼喊都来不及,便直挺挺地断了气。鲜血顺着刀柄缓缓流下,染红了地面,宣告着这场杀戮的开始。
林月瑶缓缓收回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厮杀,心中毫无波澜。
她缓缓抽出腰间的剑,月光洒在剑身上,泛着凛冽的寒光。
只一眼,她便如一道残影般冲向洞口的侍卫,身形快得如同鬼魅,手中的剑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条性命的终结。
其中一个侍卫被她的狠戾吓破了胆,惊恐地瞪着她,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你、你到底是谁?”
林月瑶唇角微勾,语气冰冷,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话音刚落,手中的剑已抹过对方的脖子。
她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毫无生机。没多久,洞口的守卫便被清理干净。
山洞口血流成河,林月瑶从若琳手中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
哪怕知道战斗还未结束,她也嫌弃这沾满旁人鲜血的触感。
擦完手,她随手将帕子丢在地上。帕子飘落,瞬间被脚下的血河浸染。林月瑶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悲悯。
她冷声吩咐:“一部分人守在外面,一旦有情况立即发信号,其他人跟我进去。”
另一边,君宴尘那边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个侍卫满眼怨毒地瞪着他,恨得咬牙切齿。
“君宴尘,等我家主子大业成了,定将你碎尸万段。我先去黄泉路上等你!”说罢,他猖狂地大笑起来。
可笑声未落,他的脑袋便“咕噜噜”滚落在地。君宴尘嫌恶地丢掉手中的剑,也用帕子擦了擦手,带着人走进山洞。
百里景元那边更是顺利,没费多少功夫就杀了个精光,率先进入山洞。
林月瑶走进山洞才发现,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的厮杀声几乎传不进来,里面的动静也很难外泄。怪不得外面闹得那么大,里面竟没一个人出来查看。
山洞很长,两侧点着烛火,照亮了前方的路。走过长长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竟像是来到了一处开阔的石室,里面点燃着上千盏油灯,亮如白昼。
等适应了光亮,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有成千上万的怪物,整整齐齐地排着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如同没有灵魂
的木偶。
周围还有不少侍卫在巡逻,石室被改造成一个又一个隔间,对面那间房门大敞着,能清楚看到里面有人在调配药物。
林月瑶看着怪物整齐的队列道:“正合我意。”若是这些怪物东一个西一个,反倒不方便行事。
她一伸手,身后的人递来一个陶罐。她接过来。“若琳,跟我一起去给怪物撒药粉,其他人解决巡逻的侍卫。”
话音刚落,她便带着陶罐飞檐走壁,踩着石壁上的凸起,从空中往下撒药粉。
这举动瞬间惊动了侍卫,他们纷纷拔剑,朝林月瑶攻来。可他们刚拔出剑,便被一旁冲出的黑衣人缠住,两方人马瞬间厮杀在一起。
药粉撒完,林月瑶正要点火,却见一群人从暗处窜出,其中一人挥出一道剑气,精准地打灭了她手中的火折子。
“若琳小心!”林月瑶大喊一声,提剑便冲向挥出剑气的人。
这些人身手狠辣,招招致命,明显抱着必死的决心。
林月瑶运起内力,一掌拍飞几十人,他们撞在石壁上,没一会儿便没了气息。可杀死一批,又来一批,源源不断,仿佛杀不完。
两人武功虽高,面对这车轮战也渐渐力不从心,身上难免添了伤口。
林月瑶看了一眼胳膊上被划开的口子,见伤口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心中微惊,看来体内的神剑有奇效。
她斩杀身边的敌人,趁机用剑挑起一盏烛火,甩向那些怪物。侍卫们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只听“轰”的一声,沾了药粉的怪物碰到火苗,瞬间被点燃,火势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没一会儿,成千上万的怪物便被焚烧殆尽,空气中弥漫着焦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此刻,苍穹国皇宫内,血腥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魂尸横七竖八地倒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宫灯交织,凄厉的哀嚎声从宫墙各处传来,可又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皇帝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背脊挺得笔直,仿佛这遍地狼藉与他无关。
他望着殿门口那道提剑而来的身影,眼睛满是失望,可失望当中又带着一丝庆幸。
顾赫澜一步步走进来,他脸上再无往日的恭顺,只剩不加掩饰的戾气与嘲讽。
“父皇”顾赫然唤了一声皇帝之后,并没有说其他的话继续往前走。
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缓缓抬眼,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澜儿,你当真要走到这一步?”
顾赫澜冷笑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父皇,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皇位传给那个黄口小儿?儿臣这些年在朝中兢兢业业,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苍老的眼中闪过痛惜。
“澜儿,回头是岸吧。你看看这皇宫,看看这些因你而死的人……别再执迷不悟,一直错下去了。”
“回头是岸?”顾赫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悲凉与疯狂。
“父皇啊父皇,你太不了解儿臣了!从我和母妃被扔进冷宫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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