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惬意的时光，除了有些过甜的糕点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若尔兹如释重负的卸下压力，总算感觉到一丝安宁。

这些天的逃亡让她胆颤心惊，好在事情解决的不错，她通缉犯的身份应该可以被划去了。

唯一可惜是，消逝的生命不会再归来。

若尔兹翻看了一会沉樱的资料，对上面显眼的“已故”叹了口气。

明明不久前还吵着实习转正后邀请科室里的所有人吃饭，若尔兹摸了摸脖颈处的拘束器，恼怒又悲伤。

每次她都离真相一步之遥，沉樱的意外，伊琳娜的刺杀……

“歌剧结束后，去喝一杯怎么样？相遇一场，咱们还没有正式认识过。”纳西索略带羞涩的用酒杯碰了碰若尔兹的手机，主动邀请，若尔兹偏头看向身边的两人，“喝一杯？”

“我没意见。”程然摊手道。

戴笼则敲了敲桌子，催促纳西索快做正事。

“澄清的信息我已经发了，一句话的事，咱们算是兄弟了吧。”纳西索伸手想碰个拳，但戴笼根本不回应，若尔兹一拳撞向纳西索，迅速起身道，“现在就走吧，我早就受不了这出歌剧了。”

移步酒馆的四人落座，若尔兹碰杯，先一步介绍自己道，“我是若尔兹·兰登，现就职于研究所，不久前被通缉，还当了回大怨种金主。”

“我就不必介绍了吧，整个十三个区域的大明星，没人会不认识我。”纳西索自信的饮下酒水，若尔兹笑了笑，补充道，“应该算过气明星吧，自从你得罪大人物之后，好像就没什么人追求你了。”

“我会东山再起的！”纳西索抿唇，急着跳过这个话题，“你呢，你这个前杀人狂的名字是什么？”

戴笼抬眼看向纳西索，后者立马噤声，戴笼冷哼一身，才闷闷开口，“戴笼，前13区猎犬，现任12区猎犬职位。”

这家伙话一直很少，阿勒斯说戴笼很危险，但实际相处下来，若尔兹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威胁。

是她太傲慢了，还是戴笼一直在隐藏实力？

若尔兹想到这，忍不住开口，“听说你和程然是朋友关系。”

程然拿酒杯的动作顿了顿，而戴笼根本懒得理会程然，“我不可能和他做朋友，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没有那一天，你打不过我。”程然脱下了外套，整理着衬衫袖子，“我叫程然，现就职于研究所管理层，是若尔兹的直属上司，托若尔兹的福，我才会有这份殊遇，很高兴认识你们每个人。”

“阿卡呀，我竟然认识了一位研究所高管。”纳西索夸张的张大嘴巴，看起来有些傻气。

若尔兹翻了个白眼，一口饮下杯中的烈酒，“你对管理层有什么特殊xp吗？”

“当然没有，我只是羡慕而已。”纳西索立即否认。

“如果可以，我真想立马从研究所辞职。”若尔兹将酒水满上，看起来格外愤慨。

纳西索有些疑惑，在纳西索的认知里，入职研究所明明是令人羡慕的体面工作。

若尔兹听到纳西索的憧憬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疯了不成？谁、谁会喜欢在那里工作！”

“高强度加班，强制性团建，周周绩效考评，逢年过节没有慰问品，食堂还巨难吃！你想入职？！”

若尔兹咳嗽一声，用杯子狠狠撞了一下纳西索的酒杯，“哥们，兄弟，朋友，听我一句劝，能跑就快跑……哦对，你是收容物来着，那就别交研究所的朋友——”

眼看她又要开始侃侃而谈，程然适时的离开酒桌，给她足够的发挥空间。

看来她被工作折磨的不轻，程然走向盥洗室，忍不住勾起唇角。

程然打开了水龙头，试图用冰冷的水保持冷静，水声嘈杂，他抬起头，深呼一口气。

盥洗室内，洁净的玻璃映照出了程然的脸庞，飘逸的黑色长发被他扎在脑后，鬓边散落的碎发因为沾了水，紧贴在皮肤上。

镜子里的狼狈样倒唤起程然久远的回忆，他记得那是一个雨夜，为了一份救命的药，他用十二个铜板把自己卖给了研究所。

拿到药的他也是站在玻璃镜前，看着被水打湿的头发出神。

脖颈上的拘束器宣誓着他的新身份，但他没有陷入皈依者狂热，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没有了未来。

研究所并没表面上那么美好，那群疯子为了研究什么做不出来？

程然的手掌颤抖，懊恼的攥拳又松开。

“不接着叙叙旧吗？”站在盥洗室门口的戴笼双手环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对于这个古板的老朋友，程然向来没有任何窥探欲，“咱们俩没话说，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

“你还真说对了，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她喝醉了。”不用特意解释，程然就知道戴笼在说谁，除了她，谁又能让他紧张呢？

程然大步向外走去，但戴笼挡在门口，拦住了程然的去路。

程然无声的询问，戴笼却冷声道，“维塔司人永生不灭，会从火焰中重生。”

像是在审问罪人，戴笼居高临下的看着程然，毫不掩饰眸中的轻蔑，“但她只是个普通人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戴笼很好奇，从若尔兹出现在面前时，他就已经想尖叫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按理来说，若尔兹·兰登早就故去多年了，她不可能死而复生的。

一定是这个该死的维塔司人做了手脚，他恩将仇报，不肯让疲惫的灵魂安息。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连研究所都没攻克的复生难题，他竟然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复生的她与之前一般无二，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外泄。”程然微笑，看起来格外天真无害，“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申请加入复燃实验。”

“人死不能复生。”吃瘪的戴笼仍旧嘴硬，既然得不到答案，那戴笼就决定膈应一下程然，“错过就是错过了，你没办法改变现实，家家酒的游戏适可而止吧。”

“那都是你们的狭隘理解，我会改变一切的。”程然推开了挡路的戴笼，并没有把刚刚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一路走来，这些质疑声他早就听腻了，他的朋友也就这样了，故步自封这么久，早就跟不上他的步伐。

好消息，若尔兹不是通缉犯了，坏消息，程然好像要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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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故友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