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烟踉跄了一下,几乎要脱力了。
这个时候,为什么,哥哥!哥哥,不可以,幸好你没事,所以你只是在等我?不、不可以,你要活下去啊!
许阳煦不敢长久停留目光怕被看出不妥。转头恶狠狠盯着烈国的皇帝大声呵斥道:
“无耻小儿,以此卑鄙手段夺我安国,今日的安国定是你烈国的明日。可叹我安国百姓今日起要受你这等不顾人伦、枉为人君的小人统治,必是要腥风血雨一般,要受苦了。”
许含烟听着这段话,卑鄙手段再加上刚刚百姓的话,烈国突然出现在皇城之中,所以安国有内奸!
“我安国百姓莫要为我父皇和我而哀叹伤心,我等为气节而死,死得其所;尔等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安国神女带着马家军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还我安国安宁;还我安国百姓安稳!”
哥哥要我去找马明煦。不可以,我要救你,你不能死,哥哥,她挣扎着要上前,被吕炫明紧紧抓住手臂,点了她的穴位。
她就站在这人群中,僵硬地、痛心地看着那刑场上的血亲、至亲吼道:
“烈国小儿,来取我性命啊!”罢了便是狂笑,本是花开万物复苏之际,万物应该生机勃勃,而大雨降临,冲刷了血迹,却冲不走战争留下的肃穆、血腥与凛冽。
“烟儿,好好活着!”那站于许阳煦身后的敌人提刀手落、音落。
那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含在大地之上,含在雨水之中,融进许含烟的心血中。一丝丝、一缕缕,恨连绵、不绝!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父亲低沉而沉稳的声音。
“为君者,要爱护子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为君者,要爱护臣子,君之视野甚小,臣为君之眼睛,体察民情,观君所不能及之地;管君所不能察之情。君臣契合,才能天下兴。”
父皇!
听到母亲温柔地低语。
“本宫的女儿必是这世上最美的可人儿,本宫定要为你寻得一个如意郎君,但是那个小侍卫,你就别想了”
“你哥哥已到了娶妻的年纪,却天天只中意于之乎者也,烟儿,母后甚是担心,不会你哥哥有龙阳之好吧”
母亲!
听到哥哥清明的笑声。
“烟儿可真不简单,小小年纪来了一趟书院,本宫这些伴读就七魄去了三魄。这要长大了,可是要祸国!”
“什么!龙阳之好!!怪不得这几日母后见我都似是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哥哥!
猛然惊醒,已经汗湿衣衫。环顾周围,又是这间密室!
掀起被子往出走,茶桌处吕炫明正坐着在等她,亦或是一直在此。
她拔了手边的剑,刺了上去。
“为何打晕我!”
“为何封我穴位!”
“为何带我离开!”
“我宁愿与我的亲人同死,也绝不苟活!”
“你凭什么阻拦我!”
一招劈开了吕炫明所坐的椅子;又一招撕开了屏风;再一招他接住了剑。
鲜血就这样顺着他的手留在了地上。
“我以此伤、此血立誓,三十日内必送上烈国狗皇帝的人头,若违此誓,不得好死!”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坚毅的幽光。
那一眸子的坚毅使得她立刻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这事本也就无你之过。之后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报仇不用你来,我自己会报”转身要走。
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去哪!你怎么报!”
“不用你管”许含烟用力甩开他的手,却挣脱不掉。
“让我猜猜,是马明煦对不对!”
许含烟默口不言。
吕炫明已经得到了答案,心中翻涌起滔天的怒意“你要去找他!你怎么敢!!”
他的手越捏越紧,许含烟忍不住出手打开了他。
看到她已经泛红的手腕,吕炫明也知道自己刚刚有点用力过猛了。
不过心里的愤怒还是不能消减“你就呆在这里吧,五日之后我会来接你,给你全新的身份!”
“什么!”许含烟心头一惊“你要软禁我!”
“是保护!”吕炫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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