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6暴风雨前夕
大嘴她妈和大嘴,两人成功挑出一台戏。
交叉相识的朋友圈将我们狗血的家庭结合体传的五彩缤纷,只瞒着我和邱孟姗,准备周一到学校给我们贺份大礼。我早做了准备,将自己渡为局外人,只是可怜了邱孟姗,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李姝妤这个连体婴好姐妹半点没给她透风,我想她是为了报复我,毕竟主角也有我。
愈是突发,愈能掀水波。
周六晚潘明淮Q我,就送我八字方针:
“演技精湛,善自珍重。”
我不问他听说了什么,听说了多少,没心没肺回他:
“戛纳影后必然名不虚传,本人长期佩戴护心镜,勿需担心。”
他回我一串省略号,方言没一会直接打来电话,比潘明淮直接,因她不像潘明淮那么了解我对尊严的抵死守护,不过我很感激,她能告诉我提点我,证明我们友谊很近一步。
“嗯,那个,那些长舌妇传你和邱孟姗是一家子,还说,还说你妈小三插足,我反正不信,后天上课她们才嚼舌头呢,你,你”没等她说完,我笑着打断,“放心,姐妹我什么人你不了解,爱传什么传什么,无所谓。”
方言沉默一会,问道:
“你们两真是一家子啊?!”
“是。”
“啊,太狗血了吧。”
“是不想说我演技精湛。”
“不止。”她啧啧一句,“演技爆表了好嘛,哎呦嘛,这么久你两是怎么装成陌生人的,还一次次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搞得第一次见面似得,天哪。我都不敢相信你了。”
“闭嘴,还没轮到你瞧不起我。”
“后天要不要我帮你啊?”
“帮个大头鬼,你不加入她们调侃我就行。”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重色轻友的女人啊。”
挂掉电话,我摆个大字在床上,思筹怎么应对,我不可能告诉邱孟姗,她周一遭雷击我还是很乐见的,看她花容失色可比看韩剧精彩很多。
那晚邱孟姗参与了碎嘴与否我不清楚,但我的牙尖嘴利肯定针对了她,所以她最近看我眼中带针。带就带吧,没扎死我就算她败军之将。普普通通的周末,普普通通的我,我妈并未做佳肴庆贺我巨大进步,因为邱孟姗倒退挺多名,听说退了十几名。这个听说,其实是我有意向一般蒙蒙打听的,我平静声色一直到晚上才乐出一朵花,站在床上直指头顶(邱孟姗住二楼,端端位于我头顶,可惜她没压死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有今天。”
家里不能开party,周日下午我央我妈带我出去吃大餐。
我妈内心对我的进步很欣喜,甚至若狂,虽她不敢当众表现。
在我们吃大餐滑旱冰时,邱孟姗抱着她妈痛哭流涕,我的进步扎疼了她,而她的退步刺伤自己。其实她的退步并非她主观导致,而是她太轻敌。高中的数理化,就这三门,你敢拿来跟初中比,简直侮辱高考。用“铁娘子”原话说,“初中那点数学,我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你们对高中数学最好有个准备”。
准备后事吗?!
所以邱孟姗迟钝的反应,迟早会被高中淘汰,在这里,死板用功和单调记背,永远赶不上潘明淮这种灵光一闪的天理不容。
我死命的滑翔在溜冰场,直至大汗淋漓,直至与人相撞,才趴到周边栏杆大口大口喘粗气。
我并不开心,不管我怎么嘴硬。
离异再婚我宁愿永远遮起来,暗无天日里是生是死,哪怕我妈再再婚都行。偏偏要拿出来晾晒人前,我他妈不缺爱,别给我怜悯,我他妈心灵不扭曲,别视我另类。
一夜无梦,一切平静。
暴风雨即将来临。
No.57离间
磨磨蹭蹭吃早点,系个鞋带老半天,邱孟姗坐邱铁胜车走了已有一会。我妈站我身边,“怎么了?今天不想去学校吗?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不能再迟了才摆摆手奔赴学校。
进门没几秒早读课铃响,我无视一众目光,颠颠走到座位,推把潘明淮挤了进去,早餐差点挤出来,“屁股真大。”
“你才屁股大。”
潘明淮手边的大嘴捂笑和前后桌窃窃私语,潘明淮已经忍了好一会,早晨一来不出意外开始议论纷纷,初中部到高中部,相互熟知的人拢到一起其实很多。他第一次觉得熟人多了麻烦,朋友多了路好走,但事也多。
他刚欲出嘴阻拦,我桌底拽他,摇摇头,扬高分贝念英语短文。很高,周围人都看向我,都心底漏笑。潘明淮也大声念起来,大声读着《雨巷》,我龇牙看他。苗千朵和方言也大声念起来,我感激的看眼她们,一瞬鼻酸,刚攻不破,柔却能立马让我稀碎。
死生闷气的早读课被我们几个吼得激情四射。
大嘴一直在冷笑。
与此同时,邱孟姗却尴尬到火星,一早来教室,就稀稀碎碎捕获很多闲言碎语,她传纸条给李姝妤,问清事实后,眼中装挺机关枪,就等下课扫射我。
从我挨一巴掌看,李姝妤真是离间高手。
我离间潘明淮和尚堃、周鼎天那么多次,一次没成功,真该向她取取经。
下课铃响,大嘴倚在桌子边和后桌说笑,物以类聚的另一八卦女。虽然她只参与听和笑,但我也将她列入黑名单。
“哎呦,前几天还信誓旦旦骂人呢,骂得那叫一个欢,谁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啊。我要是邱孟姗,当晚没气死就算命大。”
另一个就只咯咯笑,下不出蛋的老母鸡。
我拿出草稿本默写元素顺口溜。(至今会背,可见高考荼毒多深,可惜目前没发现实用价值,也许若干年后我可以教我儿子。哦,还是算了,不能贻害无穷。)
钾钠银氢正一价,氟氯溴碘负一价;
钙镁钡锌正二价,通常氧是负二价
二三铁,二四碳,三铝四硅五价磷;
一三五七正价氯,二四六硫锰四七;
铜汞二价最常见,单质化合价为零。
单质有哪些来着?我一个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从乱了的思绪中抬头,将化学书翻到最后一页,偷瞄一眼元素周期表,恍然大悟间,就听大嘴叫嚣:
“哎呦呦,下课装什么纯,以为这样就能考第一呀!”
我忍了,潘明淮不忍了,我一把拽住他,心想你猴急什么,让她再能,一会惹急我直接炮轰。尸骨无存那种。
潘明淮想说什么,看到我眼里暗藏的刀锋,憋笑忍了。
是啊,我是那种需要他担心的姑娘吗!我向来不省油。
“哎呀呀,你说,这世上小三小四小五怎么就这么多?!”
虎落平阳被犬欺,八婆思考片刻,看我一眼,“我知道我知道,因为小一小二比不过小三啊! ”
我停笔抬头,刀锋涌出,潘明淮站起身躲开,我喊句方言:
“方胖,我跟你讲个笑话,听吗?”
“听,”方言喊得很激动,她就等我复活呢,那晚她趴桌上睡觉没听到我开炮,只从别人嘴里听些细碎,肠子悔的青青的。
周围人也都凑起耳朵,说实话,虽然他们觉得事情不可思议,但大嘴实在过分,好歹同学一场。
我咳嗽轻笑,徐徐道来:“有一个神经病,不知道从哪弄到一柄贱,她走进一条黑暗的小巷,过不久,有一个智障走了进来,神经病二话不说,拿贱顶着智障的脖子问:‘1 1=几’智障思考许久,终于想到了正确答案,欣喜若狂道‘2’。神经病毫不犹豫一贱捅死智障,冷冷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全员笑瘫。
我又咳嗽一声,问方言,“知道这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道理吗?”
方言笑地脸抖话都拎不出,苗千朵忍了笑问:“什么道理啊?”
我呵一笑,“没事别自作聪明,真当自己是2B铅笔51号元素嘛?!”
“嗯?”潘明淮苗千朵等人齐齐发懵。
我摇摇头,拿起化学书给众人指点迷津:
“真当她51号元素锑-----Sb嘛!”
全员再次笑瘫。
后桌八婆脸都绿了,大嘴气不过,拿起“英语高考必备”砸向我,我躲开,砸到笑趴的范政杰后背,吃痛中带笑。
比狠,她想靠造谣一餐吃成个大胖子,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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