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疾山,一袭玄袍按下云头,明媚的日光映下来,更显得半山的竹林葱翠欲滴,连林间的野花都开得舒展,唯独那抹玄色,似是自黑夜走来,不带一丝光亮。
前几日他便听说他们在太晨宫小住,这几日更是随处可闻他们在天界游赏的传言,他想躲都躲不开,没想到今日竟是亲眼见了……
前两日墨渊来找过他,聊了些四海八荒的局势,聊了些家常。临走时,他笑着同他说,俊疾山的竹林长势颇好,他若是得空了,不妨去看看。
他望着半山生机勃勃的竹林,深深的吐息了一回,鼻息间都是生命的味道,眼前又浮现出适才他们在天河舞剑的画面,看来他们过的很好,如此,也好,他们原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他来此处,并不是因为他让他来,他适才只是急于离开那处罢了,至少,他觉得是这样。他并不否认,他面对他时,是有一丝无名的亲切感的,也许这便是一脉相承,可他现在委实还无法同他亲近。
他曾经仔细的想过,得出的结论便是,他并不恨他,一念善,一念恶,他站在嫉妒和羡慕的边缘,偏向了羡慕,他虽不愿承认,但心底,终究是认这个大哥的。
他慢慢的走在山间小路上,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那座竹屋前,竟是有凡人的气息?他望着竹屋失神了许久,默默的垂眸转身,这便是天意么?竟是连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再过一个月便要入冬了,素心这些日子攒了些果子打算拿到集市上去换着粮食,她挎着小篮子出门,抬头间却整个人僵住了,手中的篮子掉了都丝毫未觉,不远处那抹身影,为何看着如此熟悉?竟是让她觉得心里又酸又甜……
身后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似还有什么东西滚落,夜华顿住脚步转回身,心头一滞,屋前站着个素衣女子,这样远远的看着,竟是有几分神似素素……
徐徐的风吹得竹叶簌簌作响,一颗红彤彤的果子一路滚到他脚步才停下来,他垂眸看了看,弯腰捡起,缓步近前,他也不知他为何会这样做,许是,她有些像素素……
玄衣男子转回身来,她看清了他的容貌,心里竟是没由来的欢喜,他朝她一步步走来,她便不自觉的一步步迎过去。那日,这间屋子的主人回来,她看到那个大哥时便有一瞬觉得似曾相识,可细瞧一瞧又觉得没什么印象,眼前的这个人,同那日离去的那个人很像很像,可她却能分得清,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日的那个……
一枚喜人的果子递到她跟前,她慌乱的伸手去接,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急得手心都浸了汗,才结结巴巴的道了一句,“谢,谢谢公子……”他并未同她说话,只是默默将地上洒落的果子都帮她捡到篮子里,而后便转身离去了,她追出两步想叫住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她的心竟也越来越疼……
她生性淡泊,从来没有过这些复杂的感觉,今日,可真是奇怪……
她静静的凝望着隐于山色间的身影,也不知望了多久,恍惚间似是看到了一副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画面里有一片五色花海,花海里有一双男女在笑着跑着,花海外的一边,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有一抹身影在专注的看着花海里的人,她似乎就站在另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着那个看着花海的背影……
……
上清境,热浪翻涌,幽香醉人。
天泉池里的花瓣随着澎湃的水波飘摇得厉害,水中却不见搅起一池波涛的身影……
屏风旁的小榻上,白浅抖着爪子推上湿漉漉的胸膛,甜软的嗓音已是嘶哑,“唔……别……”
他竭力克制着退开一些,怜爱的亲爱啄上滟红的小嘴儿,嗓音低哑的勾魂摄魄,“累了?”
她软绵绵的摇摇头,累自然是累的,但夫君还未吃饱,做娘子的怎好说累呢,不过这小榻看起来很是经不住风雨的样子,他今日又好像格外的凶猛,万一,咳,传出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她羞怯的缩着脖子躲着唇边温存的厮磨,颤颤的拿爪子推着他,蚊子声似的含糊,“这,这小榻,看着不大牢固,我们,我们换个地方……”
他微微一怔,哑然失笑,好笑的起身看她,身下的人儿忽闪着水色/迷/离的软眸定定的看着他,红透的娇颜一脸的无辜懵懂,因着适才在水中的痴缠,凝脂玉润的肌肤还沾着晶莹的露珠,说不出的动人心魄,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缓缓印上香甜的小嘴儿……
火热的唇舌又不管不顾的凑过来厮磨,她紧忙拂手布下个牢固的仙法护住身下这脆弱的小榻!
他微挑了挑眉,缠上甜腻的小舌狠狠的吮噬了一口,而后低低的笑了出声,他的小娘子可是在嫌他不够卖力?
她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羞窘得捏着拳头拍上他肩头,软声娇嗔,“你笑什么~”灼热的气息依旧贴在她唇边笑着,笑得开心极了,她暗戳戳的磨了磨狐狸牙,一口咬上他的唇,她这般,咳,还不是为了他!他还好意思取笑她,坏死了!~
他唇边忽的一疼,灵台里往复的画面又倏然浮现在眼前,七万年前,这磨人的小东西因他未要她,便是如现下这般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她见他有些愣神,便以为是将他咬疼了,搭在他脖颈上的瓜子滑下来捧住他的脸,绵软的语调里满是心疼,“咬疼了么?”
他低低的笑了笑,凑近红透的玉颈轻咬一口,再起身看着她,“小十七可还记得……”(晋江不让描写的动作)“七万年前,在此处,是因何咬了为师……”
她不可抑的吐出一声娇/吟,汗湿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背,被他这样折磨着还哪里能想出什么因何呢?她迷/离不清的寻上他的唇,心疼的亲着吻着,七万年前,她在此处咬了他?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许是那时吃了失魂果的缘故,那段记忆她记得并不太真切,她记得真真切切的,是她在梦境里看到的,他一个人在此处疗伤,一个人承受痛苦,全都是为了她……
滚烫的亲吻落在耳边,一声又一声的低唤拂得她心口似剜心取血般的疼,她抚上他的发,抚上他的后脑,(晋江不让描写的动作),忘情的迎合他,回应他,忘了害羞,忘了一切,只想好好的疼爱他……
她撑着无力的身子凑到他耳边,粘腻的嗓音因狂烈的痴缠抖了哭腔,细细软软,“师父……十七再也不咬你了……”话音方落,颈畔猛地被狠狠吮噬了一口,勾人神魂的嗓音携着粗重的吐息钻进她耳朵里,“专心!”
她还未及深思,(晋江不让描写的两句话),不自知的咬上紧实的肩头,意识轻飘飘的漫过云端时,耳边沐过一声惑人的低笑……
最后的最后,那被白浅上神亲手加持过的小榻终究是不负所望……
某只小狐狸软软绵绵的在被她师父摆弄出新的姿势时,也迷迷糊糊的瞧见了她师父肩头那抹好看得耀眼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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