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懵懵的忽闪一下眼睛,蓦地睁大眼睛,暖房香?托她几位嫂嫂的福,这暖房香虽她从未用过,咳,但也是知晓做何用处的,库房里现下还堆着几盒子嫂嫂们送的暖房香呢!她惊讶得拿爪子推开腻歪在唇边的俊脸,呐呐失声,“暖房香?我何时炼暖房香了?”
墨渊宠溺的瞧着惊呆的小脸儿,好心的抬眼往香炉上点了点……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再惊讶的转回头看他,“怎么可能是暖房香?我炼的是安神香啊!”爪子捧着的俊脸慢悠悠的挑了眉,她恍然想起先前的几回失误,不禁讪讪的清了清嗓子,忙再补上一句,“这个不是我自己琢磨的!是照着你昨晚给我的方子炼的,不会错的,是安神香!”
他好笑的微挑了眉心,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琢磨的不靠谱……
她定定的与他对视几瞬,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她家夫君只静静的望着她,但笑不语,看样子倒不像是在故意逗她,难道真的炼成暖房香了?可她明明是照着他的方子炼的呀,怎的就又错了呢?!他方才是怎么说的?她特意辛苦的炼了暖房香?平日里没有喂饱她?眼前陡然浮现出一些画面,她腾地一下红了脸,羞怯的躲闪开目光,却恍然想起不对之处,今日这香她确确实实是照着他的方子炼制的,若是出错……
她猛地抬眼看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又是羞恼又是羞怯的问,“你给我的方子就是暖房香,是不是?”
他意味深长的挑了眉,手覆着腰肢暧昧的抚弄一把,慢条斯理的淡淡道,“娘子觉得,你家夫君用得着那暖房香?”
她蓦地一噎,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含笑的俊脸缓缓凑近,她紧忙拿爪子抵上他胸膛,害羞得狐狸毛都要变成红的了,她家夫君,咳,哪里用得着暖房香啊!
他喜爱的啄上红透的小脸儿,再轻轻印上幽香的唇,似笑非笑的故意逗她,“我的小十七,何时如此敢做不敢当了?”
她羞窘的撇过头躲开唇边的厮磨,爪子使劲推着他退后一些,抖着小嗓子颤颤巍巍的解释,“师父!~十七不是有意的!我明明是照着那安神香的方子炼的,怎的就,怎的就……”挫败的撇了撇嘴,后话说不出口了,一回两回的炼错也就罢了,今日竟还给炼成了暖房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他该不会真的以为是她是故意炼成暖房香的吧?他该不会真的以为她……咳……
他宠溺的勾了勾嘴角,他家娘子这般含羞带怯又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着实可爱的紧,情不自禁的再凑近小嘴儿啄一下,含笑的嗓音已是微哑,“为夫今日,定喂饱娘子……”
她急得一把推开他的脸,玉白的颈子都羞红了,恼羞成怒的扯着嗓子嚷嚷,“都说了不是有意的!~”
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拽着一连推开他的小爪子带到嘴边咬一口,意味深长的含笑低语,“有意的,也无妨……”
她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丝毫未听出她夫君这话里的暧昧意味,只觉着她夫君不相信她,且还在故意取笑她!笑意沉沉的俊脸又缓缓凑近,她一把推开他挣出怀中,急急走出两步又忽地顿住,回手灭了那暖房香!她辛辛苦苦的给他炼香,他不夸赞她也就罢了,还不相信她,她都说了不是有意的,他还是不相信她!若真是她做的,她定会承认的,现下那香又并非她有意为之!她只是不小心炼错了,他不安慰安慰她也就罢了,还要这般不相信她!还要取笑她!哼,坏死了!
她气啾啾的跺着步子走到床边,头也不回的扒下鞋子,委屈巴巴的钻进被子里,暗自决定再也,唔,今夜不理他了!哼!
矮榻上,墨渊瞧着那裹着被子缩在床栏边的小身形,着实哭笑不得,好笑的摇摇头,再拈起未雕完的簪子细细刻画。月前折颜来昆仑虚用过丹房,想来是用了什么未收回原位,正好被这迷糊的小狐狸给认错了,手中的刻刀顿了一顿,恍然想起一桩往事,宠溺的眸色里漾开轻软笑意,这迷糊的性子还真是万万年如一日……
床榻上,白浅上神绷不住的翻了回身,偷偷的扒开被子往矮榻上瞧一瞧,却见他夫君又低头摆弄上簪子了,她登时心头一堵,气呼呼的掀了被子豁然坐起身!她这掀被子的声响也算是有些大的,那厢埋头的小白脸却是看也未朝她这看一眼……
她委屈巴巴的嘟了嘴,心尖儿有些酸,鼻尖也有些酸,幽怨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那挺拔的身形,也不知瞅了多久,那人竟也一直未看她一眼!
她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委屈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当真不打算过来哄一哄她么?唔,这天色也不早了,他怎的还不过来睡呢?
她拽着被子抱在怀里,眼巴巴的瞅着她夫君,瞅着瞅着忽地眼睛一亮,暖房香?唔,既是炼都炼了,自然是不要浪费了才好~
指尖掠过一抹仙芒,悄悄将小几上的香炉再点燃,偷偷的抿着樱唇笑了,那香炉就在他跟前,待会定是他先,咳,待会儿他过来的时候,她便不许他上来!唔,要让他求饶她才肯……咳,哼!看他日后还敢不敢不相信她!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取笑她!~
矮榻上,他拈着簪子雕好最后一丝纹理,正欲起身去哄小娘子,蓦地抽了抽嘴角,不大好闻的香味儿一缕缕的飘过来……
他心下好笑,面上却是一派泰然自若,将手中簪子收进盒子里,伸手取来一卷书简缓缓翻阅,他的小娘子未免也太过小瞧她夫君了,着实可爱的紧……
一盏茶过后,悠哉悠哉坐床上等着看夫君出糗的白浅上神把抱在怀里的被子拂开了,热……
两盏茶过后,眼巴巴等着看夫君出糗的白浅上神脱了外衫,拂手幻出玉清昆仑扇摇着,热……
三盏茶过后,幽怨的皱着眉头瞪着自家夫君的白浅上神脱了外裙,领口也松口了,她就不信了,她离的这么远,他离的那么近,定然是他先受不住的!唔,不过暖房香,咳,好像还真有点厉害呢~
半个时辰过后……
他余光里瞥一眼那晃悠着虚浮的小步子往他这边来的小狐狸,唇边漫开宠溺的笑,放下手中书简,侧过身伸手迎她,醉人的桃花幽香却毫不留恋的擦过他指尖,摇曳的狐狸腰晃过他眼前时还颇幽怨的哼了一鼻子,那衣衫不整的小狐狸抬着小屁股坐到窗台上,他只好尴尬的收回手再捡起几上的书简,又暗自好笑的挑了眉,且看她还能坚持几时……
窗外的清凉夜风吹在身上,她舒服得了长长叹了口气,再狠狠的瞪一眼那讨厌的小脸儿,哼,谁要找她,她就是热得难受来吹吹凉风罢了!唔,不过为何他离得那么近却好像一点也不热的样子呢?她迷糊的晃了晃脑袋,手中扇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也恍若未觉,只自顾自的低头又扯上裙带,好热呀,热得喘不过气……
那坐在窗口扒着衣裙的小狐狸扒得摇摇晃晃,直看得他阵阵心惊,生怕她一个不稳摔下去了,他无奈的宠溺一笑,搁下手中书简堪堪起身,便见那小狐狸果然朝后仰了下去,他不禁抽了抽嘴角,闪身过去一把捞住娇软的腰肢。
她还未来得及呼救已被冰凉的大手扶得稳稳的,眼前的俊脸微微蹙着眉,看得她登时委屈得不行,她勉力压着想扑进他怀里狠狠啃上几口的冲动,爪子别扭的推着抱在腰上的大手,幽怨的小嗓音可怜极了,“你放手~别碰我~”
窗外已是月色清朗,小狐狸背着月光,香肩半露,身前的衣裙也半敞着,艳粉的小肚兜若隐若现,轻薄衣料裹着的美好轻轻起伏,似是带起一阵阵醉人的桃花香拂过他鼻息,他喉头不自主的滚了滚,拉着半褪的衣裙拢在她肩头,不禁又暗自苦笑,轻薄的素白纱衣这般拢在凝脂雪肤上,仿若拢了一层皎洁的月华,更是美得勾魂摄魄……
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一手稳稳的抚着柔弱的纤腰,一手指尖拨开她额间的碎发,指腹细细的抹去汗湿,本是一时兴起逗逗她,现下看这般难受又心疼的紧,小狐狸可怜巴巴的嘟着小嘴儿,精巧的小鼻尖也莹着细碎的汗珠,湿漉漉的大眼睛里一派水色迷离,朦胧月色下的小脸盈着欲滴的酡红,直看得人心神迷醉……
他微微蹙了眉,回手灭了那暖房香,手抚上小脑袋扣近,情不自禁的浅吻印上额间,低柔的嗓音已然暗哑,“很难受么?”
她早已是难受得迷迷糊糊,鼻息间又是尽是贪恋的气息,再听得他这般温柔又心疼的语气,霎时变成了黏人的小奶兽,爪子勾上他的脖颈,不由自主的寻上冰凉甜软的唇,委屈巴巴的撅起嘴亲着,呜咽着哭腔软软的应,“嗯,难受~可难受了~”
他微微一怔,不禁低低的笑了,这柔弱怜人的小语调倒是与当年一般无二,那一年,小狐狸误把安神香炼成了迷情香,也是这般楚楚可怜的同他说难受,十万余载匆匆,当年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的印在心底,从未有半分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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