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寝殿中,白浅已将自己剥的只剩了一件贴身的里裙,开着窗子吹凉风,一手松着领口,一手摇着玉清昆仑扇。唔,怎的如此热呢?
墨渊端着一碗药汤,在院中现身,拂手撤去仙障,推门进屋,脚步顿住,蹙了蹙眉,窗边,她一身素白纱裙,若隐若现的勾勒出曼妙身姿,青丝垂腰,玉腕轻摇,转身间裙摆飞舞,软糯的唤了他一声,“师父~”
流转的眼波媚如春水,脸颊绯红动人,唇色樱红娇艳,领口松散着露出些许白腻的肌肤,轻薄的白纱下藕荷色的肚兜几乎清晰可见……
他紧咬牙关,喉头不自主的滚动了下,深吸一口气,方迈出一步,小狐狸已是扑进了他怀里。
她牢牢的抱住他的腰,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师父~你去哪了?十七难受……”
他蹙起眉心,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扶着她的肩带她离开怀中,将药碗递到她嘴边,柔声的哄,“师父去给小十七熬药了,喝了药就不难受了,来……”
药香入鼻,她拧起弯眉,偏着头躲开。
他轻轻一叹,含下一口药,一手扣住腰肢不让她乱动,低头寻上小嘴儿。
喂药这回事,七万年前他便这般喂过她,那时因着她没什么经验,所以只好乖乖的被他喂了苦药汤子。现下嘛,她可是比七万年前有经验多了,主动勾上他的脖颈,抵上他的舌,于是这一口苦药,她被迫咽下了一半,成功的让他咽下了一半。第二口喂上时,她更积极的与他斗智斗勇,玩的不亦乐乎。
他艰难的舍下纠缠着他的甜腻,额间已隐有汗湿,无奈的看着她一副得逞的调皮模样,将药碗递到嘴边,做出威严相沉声道,“自己喝!”
她眼里霎时涌起水雾,看的他心头酸疼,垂眸看了看药碗,若是再那样浪费怕是药效不够了。将药递到她唇边,蹙眉道,“一口喝完!”
她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低头喝上苦药。
他看她喝光了药汤,松了口气,把药碗放在几案上,转身去关窗。
她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扭头,嘴里含着的一大口药吐了个干净。奔着那挺拔背影跑过去抱住,脸贴上坚实的背,喃喃道,“师父……别关窗……十七热……”
他握住身前的小手,转过身拍抚上她的背,好在他特意多熬了些药,虽被她闹的浪费了些也够用,只需一刻便能起效了,心疼的轻声哄着,“音儿乖,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师父抚琴给你听,可好?”
她贴在他胸膛蹭了蹭,迷糊的应声,“好,音儿喜欢听师父抚琴……”
他垂眸看她,心头隐隐掠过一丝痛,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自称,音儿,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音儿。弯起唇角印了印她的发顶,弯腰抱起她坐到矮榻上,将她圈在怀里抚上琴弦。
她颤着睫毛仰头看他,滚烫的小手奔着脖颈那裸/露的肌肤而去,软绵的摸上他的胡茬,下巴,喉结,顿在喉结上摩挲了半刻,勾上他的脖颈用力一带,唇挨上那会动的突起,新奇的舔了舔,又龇牙啃了啃,好奇的亲住不放。
他手下琴音骤停,捞起怀中折磨人的小狐狸,深深一叹。她这样,他如何能抚琴呢?也罢,还是去床上任她折腾吧,左右不过一刻,且忍一忍罢。在她的小嘴儿上啄了一口,无奈苦笑,早上他才说了任她随意折腾,未想到如此快的兑现了。
她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到床上,只觉得越发的燥热难耐,手不自觉的往他腰间钻,让她凉凉手,她热的好难受,胡乱的扯开衣带,扒拉开衣襟,望着胸膛缠着的纱布,呆了呆,轻轻的拂上,喃喃的问,“疼么?”
他侧身抱着她,任着她的小手在身上作乱,低低的答,“不疼。”摊手召来玉清昆仑扇一下下的摇着。
阵阵的凉风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心疼的在纱布上亲了亲,贴近他怀里磨蹭了一会儿,觉得贴的还不够近,手自脊背移到胸膛,用力一推,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肌肤相隔间的衣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想起身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裙,腰间却被他紧紧扣着不能动。
她迷糊的想了一想,脑袋里难得灵光的冒出一个法诀。
他全身僵住。
身下的大片光滑肌肤虽然也是烫的,却让她身体里热腾的血液凉了几分。她舒服的哼唧了一声,迷离的看着他,咦,师父怎么脸红了?唔,眼睛也红红的,小手抚上他的脸,软软的唤了声,“师父~”
指尖滑到他的耳畔,脖颈,胸膛,趴在他身上被硌的有些疼,却不想分开紧密相贴的肌肤,仰着头去够他的唇,身子往上挪了挪,眼前忽的一晃。
他带着她翻了个身将她笼在身下,炙热的亲吻在唇舌间辗转半晌,缓缓移到耳畔流连,而后伏在她颈窝重重的喘息。
她颤着小手在他背上摩挲,光滑的肌肤忽的变成了衣料。她迷茫的抬起手看,那恼人的衣裙不知何时又穿在她身上了,皱起小眉头动了动唇。
他额角隐隐作痛,抬头对上她水雾迷离的眼睛,咬牙道,“十七,不许再脱!”
她委屈的撇了撇小嘴儿,手勾上他的脖颈用力一拉,贴上他的唇舔舐厮磨,“热……”
他任着她撩拨,蹙眉握上她的手腕,已有一刻了,脉象为何半分未缓和,他亲手熬的药自是不会有问题,且再等等。念诀再次穿好衣服,侧过身揽着她,身前忽的又是一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退,躲开怀中光溜溜的小狐狸,她却不满意的黏上来。
他额角青筋隐忍,喉头滚了又滚,手扣住她的腰,自己往后再躲了躲,至少,至少那里不能这般贴在一起。
……
一番斗智斗勇下来,他被她折磨的数次险些要了她,总算熬过了半个时辰,怀中的小狐狸渐渐安分。他念了个昏睡诀,又念诀穿好衣裳,抱起小狐狸闪身到偏殿沐浴。这番折腾下来,两个人早已一身汗湿,他怕她会着凉。
今日之事本也无需如此折腾,若不是他原本要用的那种草药不知为何被拔的一根不剩,他也无需选了这药性虽强却有弊端的清魇草给小狐狸熬药,此药虽凉血效果极佳,却易引人坠入梦魇,是以服药半个时辰内不能入睡。
氤氲暖融的水波里她软软的趴在他肩头熟睡,他一下下撩着水轻柔的抚过吹弹可破的肌肤,修长的剑眉皱了又皱,这般沐浴,委实太过折磨人。
今日这补汤,若她是有意的,那他定会要了她。可她并非有意,只是不小心煮错了汤。他答应过她,要给她难忘的花烛夜,给她隆重的成婚礼,给她名分,给她最好的一切,他不想什么都未给她,便轻易的要了她,亦不想让她这般意识模糊的度过他们的第一次。
……
床榻上,他轻柔的为她盖好锦被,怜惜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汗湿,还是去后山再洗一下吧。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卧榻上似乎睡的不大安稳的小狐狸,算了,万一她醒来找不到他怕是会着急。念了个清洁咒,倾身躺到她身侧将她揽进怀里,合眼小憩。
她漫步在迷雾里,不知在追寻什么,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突然听到有人唤她,“浅浅,过来。”她猛然转身,迷雾倏然散去,十里桃林,粉霞无际。夭夭繁花之中,他披散着墨发,穿着玄白相间的衣袍,站在一株老桃树下的坟冢旁,冲她淡淡一笑。她怔怔的瞧着他的面容,不自觉的一步一步走近,身后忽的有人唤她,“十七……”她心头猛然剧痛,转回身,一身暗蓝衣袍,挺拔颀长,眸中,是无尽的伤痛。她模糊了视线,喃喃出声,“师父,师父……”想朝他奔去,脚下却重如山石移不开半分,她急的朝他伸出手,“师父……”他的身影忽然散去。她急的一声声哭喊,“师父……师父……”
墨渊蹙着眉拍抚着怀中的小狐狸,轻声的唤,“十七,十七,醒一醒,师父在。”
她呜咽着睁开眼,泪水唰的一下滑出来。
他心疼的抚上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的泪,“不怕了,有师父在,师父护着你。”
她吸了吸鼻子,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师父,师父……”
他微微蹙眉,那清魇草只要过了一个时辰便不会梦魇了。轻拍着她的背,“嗯,师父在,可是做噩梦了?”
她闷在他怀中,眼泪止也止不住,一想到梦里师父的眼睛,便心疼的不能呼吸。
他觉出衣襟被浸湿,扶她出怀中,她小脸儿挂着泪珠,说不出的让人心疼,一边为她拭泪一边轻声的哄着,“不哭了,梦到什么了,跟师父说说?”
她泪眼汪汪的抿唇看着他,摇了摇头,那梦让她觉得太悲伤,悲伤的她不想说出口,手捧上他的脸,仰头贴上他的唇。
他一怔,探了探她的脉象,如释重负,摩挲着她的背,安抚的回应她。
她在他唇边贪恋的磨蹭着,舌尖相触的那一瞬,陡然僵住,脑袋里嗡了一声……
一副又一副画面闪现……
她啃上他的喉结……
他抱她到床上……
她趴到他身上……
她念决去了所有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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