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完往事悠悠回神,红着脸颊偷笑,拉上他的大手讨好的摇着,“师父那时不是罚过了嘛~”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膛戳了戳,幽怨的软声,“罚十七整整抄了一个月的清心咒呢!每日只给喝些寡淡的汤汤水水~”
他抿唇淡笑,低头在嘟起的小嘴儿上咬了一口,抚着她的长发,缓缓道,“你那时年纪尚小,心性不稳,仙法也不济,又疲于修炼,若是被那些东西乱了心性,后果不堪设想。抄清心咒,那些汤水,还有每夜抚给你听的琴曲都是为了宁心安神。”
她定定的看着他,心头酸软的疼。她记得那整整一月她半睡半醒间总是能听到琴音。还有那寡淡的汤水,她嫌难喝,都是他喂着才肯喝几口的。她抄的手酸了还跟他耍赖,他从未责备她,只是轻轻一叹而后默默的为她揉手腕。
紧抿着唇,低头摩挲着温热的大手,自责的呢喃,“都是十七不好,给师父添了许多麻烦。”
他淡淡一笑,贴近她耳边,“甘之如饴。”顿了顿,“不过,我闭关前,特意嘱咐你不许偷偷跑出去。”在莹白的耳尖上咬了咬,“你不但跑出去了,还同旁人的男人一起品阅了那种书,当真该好好罚一罚。”
她惊的一颤,抵着他胸膛往后退,“呵,师父记性真好,十七都不记得了!没,没同旁人一起品阅过呀?”认真的颦起秀眉,“咳,那个时候十七还小,什么都看不懂,品阅不出什么的!忘了,早都忘了……”心里暗暗叫苦,师兄们也真是的,告诉她不能让师父知道,他们自己却都招了,真是不靠谱!
他故作严肃的默然不语,手伸到她腰间解开裙带。
她咽了咽口水,又退一步,“师,师父……”
他掩下笑意褪去她的里裙,她紧忙拿爪子捂住自己的小/肚/兜,他被她这副防备的小模样逗笑,揽着她往身前带了带,手撩起水抚上她纤弱滑腻的肩背。
她红着脸颊忍着擂鼓的心跳,傻了半晌,不轻不重的力道拂过她的肩头脊背,她舒服的叹息一声,软趴趴的靠近他怀里,唔,只是为了帮她/洗/澡么?咳,是她想多了!羞窘的清了清嗓子,也撩起水花抚上紧实的腰身,试探的小声问,“师父不生气了么?”
他无奈苦笑,自然是又气又醋的!可也只能怪他自己未看住她,她那时年纪尚小又向来迷糊,他时时处处留心看着她,可惜还是未看住。
她未等到他答话,越发的自责,年少时当真太过顽劣,做了许多荒唐事!怀着一颗补偿的心,殷勤的捡起漂浮在身前的巾帕,欲给师父擦背,抓着巾帕迈步脚下却是一绊整个人朝水里跌去,他及时抱住她,她失力的半躺在他臂弯里。
方才这一折腾,荡起的水波飘呀飘呀,不知怎的就冲开了肚兜上的绳结,她眼看着月白色的小肚兜越飘越远,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啊!~”慌乱的拿爪子捂上胸脯,小脸儿羞的红透,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光,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闭上眼睛!”
他失笑的将她抱进怀里,低哑的道,“又不是没见过,那日你……”
她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急声的娇嗔,“不许说!”
他笑意更深,幽深的目光在她身前点了点,她这小手委实遮不住那美好的风景。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前,连忙撤回一只爪子,两只手臂紧紧的抱在胸前,一头扎进他怀里把脸藏起来。
他低笑出声,扒拉下她的小爪子放到自己身上,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拍着她的背,贴着她耳边低低的道,“现下这般才像是沐浴的样子,不是小十七非要拉着为师来沐浴的?”
她害羞的不敢抬头,狐狸心扑通扑通的要跳出胸膛,是呀,她本是想好好服侍他的,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闷闷的小声央求,“师父~我们回吧~”
他低低一笑,拦腰抱起她,带起水花飞溅。
她惊噫一声,手勾住他脖颈,四散的水花中,她隐约看到他唇边的笑意格外魅/惑,他倾身遮住坠落的水滴,缓缓贴近她的唇,她迷糊的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然预想的缱绻并未落到唇边,而是,偷袭了旁的景致……
……
卧房里,茶烟袅袅,清香缭绕。
白浅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手捂着尚余灼热的脸颊,痴痴的看着案边煮茶的师父。如泉倾泄的墨发,素白的里衣,挺拔伟岸的身姿,低低的领口……
她咽了咽口水,师父这身材,脱/衣/服有肉,穿衣服显瘦,忒完美!贪恋的瞧了半晌,忽的想起从前她常常穿他的寝衣,裹在身上尽是他的清淡气息,穿着他的寝衣入睡就像睡在他怀里一样踏实!唔,不过起初那一万年里,师父有些小气,好像不大喜欢她穿他的衣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起身下床跑到屏风后,嚷嚷了一句,“你别过来!”
他唇边笑意温软,一边煮茶一边柔声的答,“好,我不过去。”
她笑眯眯的换上他的里衣,挽好袖子又将过长的衣摆打了个结,欢喜的去他身边喝茶。
他抬头看她,有一瞬出神,她如今女儿身的模样穿上他宽大的寝衣,分外柔弱怜人,过大的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一抹艳红的小肚兜若隐若现,说不出的诱/惑。他蹙了蹙眉,摇头苦笑。
她软软的腻进他怀里,拉着他的大手环在自己腰间,眼里熠熠生辉的仰头看他,“好看么?”
他勾了勾唇角,喂她喝尽一盏温茶,倾身抱起她又放到榻上裹好被子,俯首在纤细绵软的玉颈轻咬了一口,低哑的答,“好看。”
她痒的缩了缩脖子,咯咯的笑出声,抱着他的脖颈软软糯糯的问,“师父~我们此番要闭关多久?”
他连着被子将她抱近怀里,轻轻拍哄着,“数月。”挑眉看她,“小十七可是反悔了?”
她抿着小嘴偷笑,“才没有~”两只爪子从被子里挣扎出来,拉着他修长的手指摆弄,嘴里念念有词,“现下是九月,若是三月后的话,便是新年,银装素裹的昆仑虚若是再挂上红纱定是美极了!唔,若是六月后的话,正是桃林竟开的时候,到时让昆仑虚落一场桃花雨,定是极好看的!唔,若是九月后,百花盛放,也不错。若是一年后便是十月小阳春,也是极好的时节……”期盼的眯了眯眼睛,甜笑着仰头看他,“师父可有特别喜欢的日子?唔……”急急的扒拉开被子下床,“我要先去看看数月后有哪些宜嫁娶好日子!”
他不禁失笑,将她拉回怀里,满心的甜蜜温暖,抚上她的脸颊,缓缓印上她的唇绵密温柔的亲吻,愈发沉重的吐息中,情动的哑声,“我们成婚的日子,便是最好的日子。”
……
夜色浓重,一室静逸,三两缕月华悄然爬上床栏。她躺在他臂弯里忽闪着眼睛,细细的想着他醒来这一月发生的事。惊喜交集。先是始料未及的表白,后是惊险的东皇之患,再到夜华的纠缠,三百年前的旧事,所幸她还是他的小十七,不管是七万年前还是七万年后,又或是失了记忆,她爱慕的,只他一人。今日不过半日间,不但退掉了那恼人的婚约,还同他定了亲事,阿爹也同意了,连四海八荒都知晓了,真是如同做梦一般。八万年,又或许是九万年,她终于等到他了,虽然经历了许多苦痛,但终得圆满。如今他们心意相通,很快便会成亲生子,相伴一生。这便是最完美的爱情了吧。手指在他胸膛点了点,小小的软声,“师父,你睡着了么?”
他弯着嘴角印上她的额头,“没有。”
她转身趴到他胸膛上,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翘着食指抚过清隽的眉眼,英挺的鼻梁,含笑的薄唇,停在唇边摩挲,眼里闪着期冀的神采,“师父,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他咬住唇边磨人的小指头,认真的想了想,“女儿,像我的小十七一样活泼可爱。”
她解救出自己的小指头,报复似的在好看的薄唇上咬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我喜欢儿子,将来可以帮我们守着昆仑虚,”手指戳上他的脸颊,喜滋滋的道,“我们的儿子一定会像师父一样又好看又了不起,将来会长成守护天下苍生的大英雄!唔,女儿的话也要像师父,不要像十七一样,十七太能闯祸了~”想起自己年少时的那些‘丰功伟绩’,不禁抖了一抖,蹙着眉头思索道,“我们要多生几个孩子,唔……”
他眼里似有莹莹的星光灿动,一手揽在她腰间摩挲,一手握紧她的小爪子,近乎叹息的低语,“傻音儿,我们只生一个便好。”
她挣扎出爪子捧住他的脸,凶巴巴的辩驳,“那怎么行!一个怎么够~唔,我要生五个!~”抿着小嘴偷笑,孩子多了打架也不吃亏呀!忽的想起什么,缓缓颦起眉心,心中隐隐不安,“师父,那温养的法子可麻烦?你们……你们没有骗我吧?当真能调理好?”
他抱着她往上挪了挪,贴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羞怯的埋头在他颈窝里哀呜,“怎么会有这种调理的法子啊?!老凤凰不是在坑我们吧?!~”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爱怜的拍着她的背安抚,所幸,有法可解。今日折颜同他说,‘你在天宫险些走火入魔,需尽快闭关调理,待你伤好再为小五温养。你也不必太过心急,那冰蚕血对身体并无其他害处,如今都过了三百年了,小五不也好好的。’他听到他传音时,焚心的痛方得以缓解,倘若那药真的无解,即便毁了九重天也难消他心头之恨。九万年前,他心中只有天下苍生,不知情爱为何物,亦从未有过牵绊。如今,她是他的一切。偏头在她发间印上珍爱一吻,抱着她侧身躺好,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释怀的弯起唇角。
她摩挲着小腹上温热的大手,调皮的蹭了蹭他的鼻尖,撅起嘴亲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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