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域点头表示了解,世界的一角向我们展开。
环不止之前他向我解释的那样简单,除却整个环,域,碎片区域世界这样大体的划分,碎片区域世界简称碎区,它也有着细微的划分。
域区也分为外来转化与原生,不过八成的域区都是环自主吞噬进来的,极小部分是环创造出来的,这部分域最为强大,也最为扭曲,称为原域。
而外来的域区中肯定存在原住居民,统称碎域民,这时域主或者高阶的莫比就会洗刷他们所有人的记忆,他们被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们这些游荡的人类无法向他们说出任何有关于世界真相的事。
在现在已经探明的域中,域区的世界观或规则越完整就越有可能是域主直接管理操控,以及藏身的地方。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环是一个自主诞生的世界,只是不稳定所以将许多环外的人卷进这里。
现在看来环本身就靠吞噬其他世界获取能量,更符合一个寄生虫的定位。
而这个世界正是被吞噬的世界之一,由于被环同化的太好只剩最后一块原住民居住的大陆。
人们被植入灾难的观念,植物疯狂生长,吞噬了大部分人类生存的地方,变异的动物也在此期间变异彻底占据森林,人类只余一息生存空间。
剩余人类努力研究世界异变的真相目前只找到了缓解森林吞噬速度的方法。
这就是他们所认知的所有世界,一个快要被消化彻底改变的世界。
而其中闻域说的最多的就是遵循每个域区的规则,不想遇到危险就不要表现的特别。
不过归途不正在干和说的相反的事吗。
看来这个世界还有许多隐藏的信息等待我们发现。
我不由的叹息,心底生出一种无力,这种本源的吞噬真的能被我们改变吗?
莫归开口打断我的思考。
“照你所说他们眼中的灾难是指你们口中的莫比和异种合理化后的结果。”莫归突然开口。
闻域点头头,“他们只以为是一场变异导致的灾难,而我们也无法说出真相。”
“莫比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改变他们的记忆和世界观念?为什么不直接洗白自己?让人类自愿信阳并提供献祭不是方便很多。”
莫归双手抱臂持一种怀疑的态度看着闻域,似乎不太信任他口中的信息。
“只有实力强大的域主有能力改变所扭曲有人的认知,但域主不会耗费能量干这种入不敷出的事,而莫比是做不到完全改变,更何况我们并不知道祂们有什么目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记忆有没有被扭曲,比如从到这里我潜意识里就知道这些生物是莫比,这难道不算他们给我们灌输的意识,而我们只不过是境况稍好点的缸中之脑。”
闻域冷笑一声,目光锐利,面色不善,“真真假假且不说,如果时时刻刻都在怀疑自己和身边的一切只会慢慢变成一个疯子吧。没有实力前我们也只能信他们所给的,遵循他们所制定的规则,不是吗。
而得到真相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去看穿所谓假象,去打破所谓束缚我们的规则。”
莫归沉默,闻域好整以暇,只一个月他的心态已经和我遇到他时截然不同了,但这样活着的话……
当初只为了救他,现在看来我也不确定活着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也不清楚当初做的是否正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撑起笑容打圆场,“哈哈哈,还没问,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啊?”
“到这里应该有两年,遇到你后到现在找到你,这之间的间隔至少有半个月,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他深深看着我。
“里面时间过得这么快吗?,在我们那只过了一个白天。”虽然知道里外可能存在时间差异,但我没想到时间间隔居然会这么大。
“原来在外面看来这么短暂啊,一天比一个月,原来我也才失踪不到四个月。”闻域感叹,眼神里带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最后通通化作一个怪异别扭的笑容。
“先不说这些了,我带你们进城。”
“进城后我们的身份不会被怀疑吗?”我有些些担心。
“不会,有荼聆在,她会为我们安排好身份,她的能力能合理化一些东西。为你们安排点身份不是问题。”
突然想起什么,“诶,那上次她是不是伪装成了新郎官的青梅啊?我记得她穿的是那人的衣服。”
闻域点头,凌厉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你还记得她穿什么?”
“我之前有在天空看过那几人的纠葛就眼熟了那套衣服,后来走了也没来得及问她。”
而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被我一爪子掏心掏肺的莫比。
“不过如果没有伪装的人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见他沉默的表情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开口,“被杀或者反杀抢走合理身份。”
还真是残酷的规则,弱肉强食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也罢现在也不是感慨这种事的时候。
“走吧时候不早了。”
闻域带着我们去了他藏车的地方,离我们躲雨的地方很远,也不怪我们没察觉到动静。
有了车接下来的路途就方便许多,黑色吉普穿梭在枝节横生的路上,雨水噼里啪啦落在前窗上,随后被雨刮器刮掉成为一道水痕沿着侧边飞溅出去。
车厢里静的出奇,连微薄的呼吸都被雨声盖过,潮湿的空气,噼啪的雨声滋生了困意,疲惫上涌,我靠在车门上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进城,车停在一栋老旧楼房下像是停了许久的样子。
我打了个哈切,含糊不清的问,“到了怎么不叫我起来,荼聆她们还在等着吧。”
“你看起来很累,就没叫你。”闻域如实道,“我还没出城的时候她们就把东西给我了,不用担心她们,现在已经晚了明天再去找他们吧。”
莫归也赞同这个说法,未出声反驳,只出声问今晚的住宿问题。
闻域拉开车门,顺带给我帮我把门打开,“走吧在楼上。”
我这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个臂环,黑色的环带上金属刻成三角形的蜂巢,一只蜜蜂笼罩住整个蜂巢,与扶言的那本册子上的蜜蜂别无二致。
我好奇的戳戳,金属发出叮叮的声响。
闻域低头看我,见我好奇主动解释“这个是归途标志,我是工蜂,此外还有蜂王与飞蛾。”
“有什么含义吗?”我跟着他上楼,莫归从下车起就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工蜂运输保卫以及必要时的牺牲,蜂王是归途的大脑,现在有8位能力者坐镇,至于飞蛾……”他诡异的沉默了会才开口,“
向着必定的死亡去,他们都是自愿的一次性任务者,用死亡为我们能够回到正常世界开路。”
气氛突然沉重,我转而去打量这栋楼,一直到六楼墙体上都有大量霉斑,墙体颜色也要比上面深一些,六楼上的霉斑要少些。
我们跟着闻域上楼,这份沉默一直弥漫到7楼,直到闻域打开房门。
屋子很朴素,但胜在干净整洁,也在这时闻域关上门开口。
“你的光和我们一样了。”
闻言我下意识摸上胸口,纵使我看不见这道光束,“我也不清楚。”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变量?”闻域上下扫视我一圈。
“有是有。”我思索着,“不知道是哪个。”
怀表被我放下,闻域没说话。
摘下黑玉,他仍然沉默。
我咬咬牙扯开裤腿露出那串精致的脚链,摘下。
这次先出声的是莫归,他的目光紧紧落在我的胸口,“原来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明显,确实是耀眼。”
我看不见因而无法想象什么光能透过我的皮肉后仍然让他们觉得耀眼。
“这些东西你哪来的?”莫归问我。
我挠挠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这是她找大师买来的,不过这个大师确实有点东西。”
收起怀表戴上玉石我原封不动的把脚链挂回去放下裤腿遮住。
“那那位大师还挺有少女心的。”莫归揶揄的笑。
我就知道。
闻域适时开口,“只有两间房间,可能需要我们中的两个人挤挤。”
说完两双眼睛都对着我,我不明所以。
莫归见我没说话视线与闻域交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和阿渡住吧,我们从小就一起的比较习惯彼此的习性不用担心打扰到对方。”
“阿渡?”闻域又看向我。
“是我小名。”我并不记得这个小名从何而来,似乎与我丢失的记忆有关,任凭我如何回想这段记忆都空白一片,想的多了记不起来我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你比我小,怎么着也该叫我哥吧。”我挑眉看他。
可惜的是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点头叫了一声哥。
住宿的问题就这么定下来,收拾一番便各回各屋。
我关上门转身莫归已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我知道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表情,目光盯着我大有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
分明没做什么亏心事,此刻却没来由的心虚。
我眨眼无辜看向他,“怎么了?”
“没怎么。”莫归突然闷闷的,“有点累了,睡了。”
他脱掉外衣一头扎进被子里,我有些好笑,在我面前他仍然像小时候一样。
我也躺倒床上,从他那扯了点被子,不过三五息便没了意识。
今天的运动量对我来说确实有些超标。
再睁眼应该是第二天,身旁空荡荡的,莫归已经起床了。
我无法通过窗外的天空判断时间,摸出怀表,已经十点。
翻身坐起,发了会呆下床,洗漱完才溜溜哒哒到客厅。
一开门一股浓烟贴脸扑了上啦,呛得我满眼泪水。
“咳咳……咳咳,你们在干什么?咳,咳……”我扯着袖子捂住口鼻,冲向浓烟的来源——厨房。
闻域和莫归正在为谁做糊了饭争吵,没听到我过来的脚步。
“菜鸡。”莫归一脸讥笑。
闻域冷笑,脸上同样不爽,“不知道谁刚刚差点把锅炸了。”
实在看不下去,把两个厨房杀手轰出厨房。
最后就着冰箱的食材下了三碗鸡蛋蔬菜面。
莫归一个白眼,闻域一声冷笑,我一拍桌子,“好好吃饭。”
也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这两位又哪看对方不顺眼了,我甚至怀疑他们没打起来都是因为场地太小施展不开。
我并不明白他们不对付的点在哪里,只能两头哄,可算熬完这顿饭,准备去见扶言。
我砸吧砸吧嘴,盐放少了吗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菜也没什么味道,按捺下疑问收拾好心情出门。
路上需要花费些时间我终于有机会观察这座城市,白天也还算热闹,人们也都正常生活着,只是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恐慌。
唯一的区别在于销声匿迹的绿意,为了防患于未然这里的所有植物都被拔除,绿化带光秃秃的。
不过也有例外,花店的假花派上用场,为光秃秃的土壤添上一丝别样的颜色。
就这样一路无话,车子停在一间老旧的木门质门头前。
推门而入,墨香扑鼻而来,入目是琳琅满目的书籍。
“这次地方倒是正常,上次你们躲青楼谁的注意啊。”我跟在闻域后面。
“荼聆,她说大隐隐于市。”
没等我说什么荼聆人未到声先来,“你可算来了,花都谢了。”
面前的书柜向侧边移开,荼聆叉腰站在隧道内。
“走……”荼聆话没说完注意到我身旁的莫归,“他是谁?”
“我发小,不用担心他泄密。”
“倒不是怕他泄密……”荼聆欲言又止,“你们能遇到还挺巧,毕竟环很大。”
隧道很短没说几句话就到了目的地。
“你们来了。”扶言在隧道尽头昏暗的房间看向门口的我们。
这次她戴上了假肢,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她示意我们坐下才开口,目光撇了眼莫归,“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这位可以信得过吗?”
我点头,以我和莫归从小到大的交情而言我相信他的人品。
扶言低头默了会,推推滑落的眼睛,抬头看向我,“那好,我想最近你也许已经有眉目了吧,你显眼的光束已经和我们一样了。”
“这个倒是意外之喜,不过确实有些眉目,但我不确定是否真实。”
我将红门后的事删删减减说出个大概,但又害怕这是一场阴谋。
扶言表示与他们推演的方向相一致,但红门后的一切太过刻意,让我不得不往阴谋论上想。
“还是那句话,我们在祂们的规则下只能暂且遵守去寻找契机,纵使她说的方向不对但夺取分散在域主和莫比身上的权柄增强自己的力量就目前而言不是什么坏事。”
扶言叹气,略显疲惫,她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除了相信和遵守我们别无他法,在这里弱小是原罪。”
……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该去哪找呢?以我的武力值也赢不了吧。”我有些迷茫,前路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方向危机四伏。
“这个你不用担心啦,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和这些生物交手获胜的方法不止一个。”沉默许久的荼聆开口。
我不解的看向她,她幽幽的笑,“你会知道的,归途的每个人都尝试过。为了夺取更多的力量我们每个人都尝试过与莫比建立联系。”
她顿了顿扶言接过话茬继续道:“与这里的人们一样我们研究出了可以用于与莫比产生共振的能量原,他们称之同化器,我们这叫共振源,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剩下就要靠自己去熬,这期间也会受到莫比的反噬。
阶位越高反噬越严重。”
“我夺取的能力是中阶莫比是的推演预知,至于代价,是我的右腿和双眼。”
“你的眼睛?”我很惊讶这两次的接触我没发现她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她轻笑声音也轻飘飘,“和我共振的这只莫比是地下生物,见不了强光,现在这种光线对我的眼睛来说都是负担。”
难怪每次见到她屋子里的光线都是昏暗的。
“那你能夜视吗?”莫归突然开口。
“不能。”扶言闭上眼睛,“没有那种好事的,更何况夺取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后,他所对应权柄也会侵蚀德不配位的生物,我们只会越来越弱,越来越不正常。”
“我们都是赌徒罢了,咳咳咳……”
扶言突然咳嗽起来荼聆一把抱起她送进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我的目光转移到闻域身上,“你呢,你也这么做过吗?”
闻域摇头,“没找到合适的。”
“既然有了方向,”荼聆从里间出来轻轻关上门,“我记得原住民要去被吞噬的中危区域,AW研究所,顺带献祭一些人,我们可以顺带混进去,那里有一个可以用于练手的低阶莫比。”
我的关注点被献祭两个字吸引,脑海中翻涌起不太美妙的记忆。
许是见我脸色不太美妙她开口解释道:“不是你之前遇到的那种献祭啦,和我们共振的方法一样,但是他们的技术没我们先进,而且基本没人熬的过去,以一人换一莫比,对他们来说很划算。”
“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用吗?”莫归皱眉。
“当然,这里森林和莫比与异种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一方衰弱另一方也会随之衰弱,他们通过消耗莫比的力量减缓森林对他们的侵蚀。
甚至可以说森林就是一个巨大的高阶莫比。”
“怎么混进去?”我有些疑惑,“用你的能力?”
“非也非也。”荼聆冲我俏皮的眨眨眼,“一会你就知道了。”
……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我看着眼前政府大门对荼聆的话产生一丝怀疑。
“报名就可以啦,报名人数未满政府就会强制随机征人。”她的声音低下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政府想要他们当牺牲品就是了。”
“还真是简单粗暴。”心情复杂我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不过这也确实大大方便了我们这种带着别的目的混进来的人。
草率的报名完成我们每个人都发到一张特殊的出入卡,以及一大笔补偿金。
特殊卡替换了我们原本的ID卡,估计是想看能有多少人回来,防止用普通ID卡蒙混过关。
虽然有信息等级,但我估计这个系统应该没那么好用,否则不会用这么原始的替换方法。
出发日程则在后天,预计外出时间为十多天,也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回去,要是还没找到联系目标就回去了那岂不是尴尬了。
想到这我转头找到闻域,“你还记得从我上次消失到再次回来剧体用了多少天吗?”
闻域滞了一瞬,随后立即答到,“16天零6个小时。”
我长舒一口气,“我还怕赶路赶到一半就回去了,那就尴尬了。”
四周看了一圈莫归上厕所还没回来,我凑近闻域,他也配合的弯下腰。
“我要是走了你们能不能照顾点莫归啊,我知道你们不对付,别让他单独行动就行,我一直觉得他这几年状态不太对,我怕他突然就……我也会敲打他让他老实点的。”我小声同他打商量。
我知道他没义务要帮我这个忙,毕竟他和莫归还不对付,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只要不过分不涉及底线原则问题你提什么要求都行。”
闻域只沉默,我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眼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索性放下脸面,拽住他的衣角。
“求你了,他就像我亲弟弟一样,我真的不放心。”
闻域憋半天,“我尽量,他毕竟是个活人。”
“谢谢你。”我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答应要带你回家的,在此之前你都要好好的给我活着,不要对我的嘱托有什么负担,你的第一要务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
“你们……在干什么?”莫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盯着我们一字一顿,堪称咬牙切齿,脸上常年挂着的笑容都出奇的销声匿迹了。
荼聆站在一旁看好戏,一点都没有即将并肩作战的战友情。
“没什么,哈哈。”我笑着打马虎眼,哥俩好的勾住他的肩膀,“走吧回去准备点要带的东西。”
趁他不注意微侧过头示意闻域跟上。
荼聆笑着摇头抬腿也跟上我们。
驱车来到集市,我很庆幸这里的政府还有点良心笔不小的补偿金,否则我和莫归这两个穷光蛋就只能啃闻域和荼聆了。
我们要买的东西不多,武器只象征性一人买了几个。重点放在在食物上。
空着手进的集市带着大包小包出去。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里的食物是人工合成的干粮,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这里的人似乎对植物有一些应激,不敢再种植食用也在情理之中。
总而言之这些人造食物看起来让人没什么食欲。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饲养家禽家畜,到这这么久我也确实没见过动物。
没有日落月升,越来越少的行人昭示着夜晚的到来。
荼聆驱车离开回去陪扶言,只剩我们三个。
没有吃午饭他们都饿了,我摸摸肚子,也许与我来到这里的方式有关,我并不觉得饥饿。
但鉴于只有我一个会做饭,这个任务还是交到我的手上。
“这些正常的食物哪来的啊?”我边处理食材边问。
闻域靠在门框上,“从荼聆他们那拿的,不过我一般去她们那蹭饭。”
对于这个答案我毫不意外,以他这厨艺自己做饭没把自己饿死也毒死了。
填饱肚子洗漱完躺在床上,我还是叮嘱了莫归一番,他点头好好好,也不知道真的听进耳朵落进脑子的有几句话。
还是吃到什么味道……
思绪越飘越远,困意翻涌上来,轻轻沉进睡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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