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枫眠不管事,云梦的事务就有江澄在打理。一日她见儿子辛苦,便去厨房煲了莲子银耳汤,命人给阿离阿澄阿羡都送了过去。见还有剩余,给江枫眠也盛了一碗。待回到清莲居,看到江枫眠靠着床头,旁边案几上放着好几叠文书,正细细翻阅着!
虞紫鸢将汤往旁边一放,一把收走他手里的文书,“王医师不是说了吗,切勿操劳,安心静养。你就是趁着我不在,阳奉阴违?”
“怎会?”江枫眠有些心虚地笑道:“这些是阿澄处理过的事务,特地拿过来让我过目,儿子做了什么事情,我总要替他把把关吧?”
见夫人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又道:“阿澄虽然年少,经验不足,但是处理事情来却颇有气度,比起平时那急躁的性子,倒是稳重了不少!”
听到他夸赞阿澄,虞紫鸢却有些不屑的嘲讽道:“真是难得,竟听到你夸他?!”以前不管儿子做的好不好,可从来未曾见他开口夸赞。
江枫眠知道她定是拿阿羡作比较,心里不畅快,一脸正色道:“以前我总是顾及阿羡父母不在,心里偏向于他,是我不对,忽略了你和阿澄!阿鸢,以后,以后我会改的……”
虞紫鸢端过莲子银耳汤,刚在床边坐下,便听到他如此说。她刚也就无心之说,没想到他竟……“江枫眠,你……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上回她受伤回来就感觉他变了,她却说不上哪里不对。这么多天来,他那有意无意的想亲近她,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心中疑虑,他怎么突然转了性?不会被夺舍了吧?心里越想越怕,却看他和以往别无二致,看不出哪里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突然对她……呃……有点顺从!对,顺从!竟然不吵架了?!要想同她和好的节奏!
江枫眠一愣,他是不是太想得到她的回应,太着急了,让她产生了怀疑?毕竟上辈子,他们大都时候是剑拔弩张的状态。可他回来都这多日了,他们还是若即若离。“阿鸢,我……我没变!我……我……”
“行了,喝汤!”虞紫鸢打断他的话,这个人一着急就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
看到递到眼前的银耳莲子汤,江枫眠就着勺子喝了一口,莲子清香,银耳嫩滑,入口即化,带着希冀问道:“你煮的?”
见虞紫鸢点了点头,江枫眠心中欣喜都化为唇边抑制不住的笑意,又问道:“特地为我煮的?”
虞紫鸢白了他一眼,继续舀了一勺递过去,“想多了,给阿澄煮的。”
江枫眠的心瞬间跌倒谷底,唇边笑意瞬间收拢,肚子里开始冒酸水,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喝着。
虞紫鸢见他如此变扭的样子,心里头忍俊不禁,都多大的人了。
“我明天想吃芙蓉糕!”江枫眠突然抬头看着她,“你做的!”
“正好阿离也想吃,那我明天就多做点!”
江枫眠一听,马上反悔了,“我突然不想吃芙蓉糕了,想吃莲藕排骨汤!”
“江枫眠,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我怎么幼稚?”
“你就是幼稚!”
“你给阿澄做汤,给阿离做糕点,就是不给我做!”
“你刚喝是空气吗?”
“那是你给阿澄的,我是顺带!”
“懒得理你!”
爱吃不吃,虞紫鸢火了,端着碗直接走了。
他还没喝完呢,就这么走了?江枫眠忽然觉得自己委屈了,在她心里还不如阿澄和阿离!
这一整天,虞紫鸢也没有理过他。直到晚上,虞紫鸢给江枫眠换药,才见了面。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六七日了,这伤口竟然还没有愈合的状态,每次换药,江枫眠都疼出一身汗。虞紫鸢见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揪着。
江枫眠想着,既然能过来给他换药,那下午的不欢而散应该也过去了。谁知道就寝时,她又开始背对着他。心里开始后悔了,下午干嘛和她计较,不对,是跟自家儿子女儿计较。
慢慢贴近她后背,轻声说道:“我错了……”
虞紫鸢轻哼一声,竟然还学会认错了?真是稀奇!“错哪了?”
江枫眠又贴近了一点,忍着被她骂的风险,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握住她放在腹部的柔夷。
虞紫鸢身体一颤,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耳边便传来他那低沉带着歉意的声音,“我不该惹你生气……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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