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不知道鳞泷先生和星尘聊了什么,但第二天星尘便要和我一起训练了,鳞泷先生说因为现在有两个人要尽力的培养出默契。}
炭治郎的声音传来。
{所以我们要走同一条路线,也是同时出发。}
{星尘和我一起训练,可薛先生却没有,因为无论说什么薛先生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
薛洋披着一件外衫,跪坐在草地上,眼神空洞的打量着草地上竹子的阴影。
{星尘说是因为他生病了,不过,星尘在说出这句话后,身上传来了很伤心的味道。}
看着水幕中的画面魏无羡挑眉:“难怪…原来是魂魄不全。”
趴在前面空着的椅背上金凌疑惑:“什么意思啊大舅舅?”
“人有三魂七魄,如果失了魂魄那就会神志不清变,什么都听不进也不会作出反应,但薛洋的样子却不像是魂魄不全的样子啊?”
如果真的是魂魄不全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对外界有任何反应,也不会在小师叔快要被毒刺伤到时替他挡下伤害了。
还真是奇怪啊……
魏无羡摸索着手指,沉思着。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和星尘还是踏上了一起训练的道路。}
【走了!】狭雾山的山脚下,赫发少年肃颜望向一旁的少年,而少年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志气非常高,奈何出师不利,开头就躺倒了一个人。
【抱歉小友,你还好吗?】晓星尘面露歉意,十分愧疚———他习惯一个人作战了,所以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圆木,他直接就是一个下腰,却忘了还有另一个人在。
他和炭治郎离的很近,而对方又背对着他,所以在下腰的时候后背直接撞到了炭治郎的背上,然后他两就齐齐的栽到了地上。
【没事没事,还好是打在脑袋。】炭治郎呸呸吐掉嘴里的土沫,从地上爬起,满不在乎地连连摆手:【要更加认真一点了。】
晓星尘转头看着山中的郁郁葱葱:{之前炭治郎小友嘱咐过要我小心,我还不解其意,现在…}
他咬牙侧头,一排打磨得十分尖锐的短刀擦着他的脸钉入树干,余光瞥了一旁的炭治郎,见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在儿时的时候,师傅也从来没有这么锻炼过我啊…!}
【噫——!】炭治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的陷阱环环相扣,晓星尘那里飞出了一排飞刀,他这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浅坑,只是…
【下面全是刀啊!】看着刀尖上闪出的寒光,他连忙用手撑住浅坑的边缘,心中崩溃无比:{掉下去会死人的吧!}
好在下一秒,晓星尘就抓着他的手腕将人给捞了回来。
“真是要命的训练方式…”欧阳子真都看傻了。
蓝景仪看的心惊肉跳,生怕他两一个不注意就死在里头。
“不过,训练方式虽然有些夸张,但晓道长和炭治郎倒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见晓星尘脚下一滑,又被炭治郎快速拉起,蓝曦臣笑着道。
这就说明训练成果真的很不错啊。
{但是,每隔几天,鳞泷先生又会让我和星尘单独下山。}
【适当的依赖同伴是可以的,但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全部托付给另一个人。】擎着木刀的鳞泷左近次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声音不高不低,却叫两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他是这么说的。}炭治郎的声音有点惊恐:{但是陷进的难度在不断上升,充满了想要杀死我们的意思!}
{而且下山的路也越来越崎岖…在悬崖边上脚一滑,可是两个人都会摔下去的!}
看着炭治郎和晓星尘小心翼翼的走在悬崖边上的模样,江厌离忍不住皱了皱眉,目中尽是担忧。
见他不小心一脚踩空,紧紧扒在悬崖壁上才得救,弟子们也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看着悬崖峭壁上晓星尘一手拉着踩空的炭治郎,一手抓着突出的树干。魏无羡摸摸下巴:“小师叔和炭治郎的进步真的很显著啊。”
从一开始的互相“坑害”,转为用更加干脆利落的动作互相帮助,其中也不过仅仅耗费了几天时间罢了。
每天在生死之间徘徊,进步是肯定的。
“两个人都很努力了。”
“每天都布置陷阱真的不累吗?”
弟子们一边替两个人担心鼓劲,一边又在心中思考如果是自己,该怎样面对这样的情况。
“不行…”欧阳子真萎靡不振:“我完全不行…”肯定会一个照面就横死当场。
像他这样想的弟子并不在少数。
{我每天都有写着日记,鳞泷先生也给了星尘一个本子,星尘有给我看过他写的日记,但上面的字我完全看不懂。}
炭治郎手里拿着一个蓝皮册子,一脸蒙圈的看着上面的字。
{星尘说除了前几篇记录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后面都是每天锻炼的想法和成果。}
{所以我们两个会交换笔记,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遗忘了,但是完全看不懂啊…}
却是如炭治郎所说,看着水幕上的画面投在了那个本子上,上面都是晓星尘记录下来的心得。
“记笔记确实是个好办法呢。”蓝思追说着:在先生讲课的时候自己也都会记录下来,等到课后再去研究,或者请教师长。
{说起来,炭治郎小友真的很努力啊。}画面又转到了晓星尘身上,他拿着笔在那个蓝皮册子上写着什么,屋内的灯火明亮。
薛洋只身着中衣爬在被褥上,晃悠着双腿,翻看着放在地面上的书册。
回想起白日里炭治郎拼命锻炼的场景,他罕见的有些疑惑:{每天都锻炼到身体的极限,但是……为何会那么拼呢?}
{真的只是为了加入鬼杀队吗?}
不,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是为了祢豆子,也为了报仇啊。
他们那边已经快过了好几个月了,可他们这边却也才经历了几个时辰,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家人时,炭治郎惊恐又愤怒的表情还清晰的刻在众人的心里。
晓星尘很快便知道了原因。
【她是小友你的妹妹吗?】晓星尘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进去,看着躺在棉被中的女孩,他有些奇怪。
炭治郎点点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晓星尘他道:【星尘进来啊,怎么一直站在门口?】
犹豫了一瞬间,看着炭治郎的面容晓星尘轻轻颔首:“失礼了。”
看在女孩稚嫩的面容他一顿:{看起来比阿菁还要小啊。}
【为何要衔着竹筒呢?】轻轻皱了皱眉晓星尘道:【休息时戴着这个会很不舒服的。】
【为了防止…祢豆子咬人。】犹豫了一下,炭治郎还是说出口了:【在我离开家的时候,家里被鬼袭击了。祢豆子也变成了鬼…】
{所以,才一直都那么努力啊…}
【不仅是为了复仇,我还要找到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办法。】赫发少年握紧拳头,坚声道:【鬼可能会知道办法,为了从他们口中得到消息,我得变得很强才行!】
{看着面前这个坚定的少年,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晓星尘怔怔地看着满眼愤怒的红发少年,半晌才听见一个声音道:【如果是炭治郎的话,一定可以的。】
{所以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这个。}
{唯一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鬼如果知道如何变成人的话,他就不会是鬼了吧?}
{不过为了避免打击炭治郎小友的信心,我还是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好有道理…”
对啊,如果鬼知道变成人的方法的话,它就不会是鬼了啊!义勇,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晓道长真的都很温柔啊。”
听到这句话的阿菁立刻重重的点头。
没错!道长就是最温柔的!
又是一日开始,经过了半天的训练,炭治郎收起到来到一颗树下坐着。
【星尘,先休息一下吧,吃完午饭再接着练。】看着正在孜孜不倦练着剑法的晓星尘,炭治郎说道。
【好。】握剑的手势一顿,看着炭治郎已经从旁边盒子里取出来两枚饭团后,他用手中的霜华随意的挽了一个剑花后,将剑收回了鞘中。
吃午饭时是难得的休息时刻,干枯横倒的树干上,两人一人坐一头,都拿着饭团吃着。
【话说星尘练的剑招真的很漂亮呢,我之前都没有见过。】
听到水幕中赫发少年的话,一人抽了抽嘴角:“当然没见过,那可是晓道长独创的剑法,除了他,没有人能用。”
说话的人距离阿菁很近,所以她也听到了,眨了眨眼她看向宋岚询问道“那个什么剑招,真的除了道长没人会用吗?”
宋岚点了点头:“霜华剑法,是星尘自己创造出来了。”言下之意就是,确实除了晓星尘没人会。
听到这句话,阿菁垂下眼睛缓缓说道:“可,坏东西也会的,那个叫做剑落霜天的招式。”在义庄时她时常能看到晓星尘和薛洋切磋。
后来薛洋用剑的招式,也逐渐同晓星尘越来越像。
听到了阿菁的这一句话,宋岚身型一怔,思绪回到之前他与晓星尘刚相识同一个友人一起夜猎的时候。
“星尘,霜华剑法十分精妙,剑落霜天的威力也很大,你不打算收个徒弟,让霜华剑法发扬光大吗?”那个友人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星尘是这么说的来着,啊,想起来了。
“我暂时并无收徒的打算,但日后若是有缘收了个徒弟,我自然会倾囊相交,但剑落霜天我其实留了个私心,只打算传授给我中意之人。”
“可如果,你喜欢的人不修道,那剑落霜天岂不是就要这样沉没了?”
晓星尘轻笑:“剑落霜天不一定要修道之人才可以学啊,我也可以教给他,让他练着,强身健体啊。”
所以晓星尘才会将剑落霜天教给薛洋啊,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少年,喜欢到即便少年修的是鬼道,不怎么用剑却还是会教给他。
【剑落霜天,是我自己独创的招式。】听到了炭治郎的话,晓星尘轻微一顿,慢条斯理地将口中的食物咽下,他缓缓道。
水幕中传来的声音,让宋岚收回思绪重新将目光投向画面中的两人。
【诶?剑落霜天?】听见陌生的名字,炭治郎有些呆滞:【那是什么?】
转过头看着炭治郎疑惑的模样,晓星尘轻笑道:【我刚刚那招的名字,叫做剑落霜天。】
眼下口中的食物,炭治郎惊叹不已:【好厉害,竟然是星尘自己创作出来的吗?】
点了点头,已然将食物全部吃完的晓星尘站起身体,拍拍双手清理灰尘,转头看着小口吃着饭团的少年,他突然说:【炭治郎想要学吗?】
【诶?!】话题转的太快,炭治郎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对方含笑的表情,他指着自己不确定的说道:【我吗?】
晓星尘嗯了一声:【我的剑法全套叫做霜华剑法,嗯……除了剑落霜天,其它的剑招我都可以教给你哦。】
【虽然没有灵力,威力会减弱,但或许危难时刻可以帮助你哦。】
{霜华剑法,说起来,星尘的那把剑似乎也叫霜华呢。}
两三口将剩下的饭团吃完,炭治郎一骨碌站起身体,激动道:【好啊好啊,那真是谢谢星尘啦。】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让人格外的温暖。
晓星尘倒是真的带着炭治郎练起来霜华剑法的招式。
一边跟随者晓星尘变换动作,炭治郎突然说道:【话说星尘,是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呢?】
没想到被炭治郎突然问这件事,晓星尘一顿,看着炭治郎有些不太对的姿势,他上手矫正了一下,这才开口:【其实一开始没有想着要加入的,可…】
他轻轻笑了笑:【既然我有能够保护大家的能力,自然也是要出一分力的。】
嘴上是这样说着,想起义庄的事情,他垂下眸子。心中的声音十分低沉:{哪怕是赎罪也好,最起码多少做点什么吧。}
【也就是说,只是单纯地想帮助别人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炭治郎动作一顿,神情担忧无比:【薛先生和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缓缓摇头晓星尘面容温和:【不,如果是我的家人的话,他们只会支持我的决定。】
{无论是阿菁,还是子琛都是如此。}
【而且如果他们在这的话,加入鬼杀队的可能就不止我一人了。】
【诶?】
听到晓星尘说的名字,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宋岚身上。按照宋道长的性子,还真是…
【不过,比起我,炭治郎才要小心呢。】晓星尘目光柔和的看着认真练习的赫发少年:【祢豆子姑娘,可只有你了。】
{不要让祢豆子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知道他的未尽之言,并未停下练习的动作炭治郎点点头:【我会好好努力的!】
“完全误解了意思啊…”
晓星尘很是无奈:【我的意思是,炭治郎小友不要太勉强自己。祢豆子姑娘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再失去你了。】
【炭治郎已经很努力了吧?】
因为这句话炭治郎僵在了原地,赫色的瞳孔蓦然放大———淡淡的薄雾中,站在对面的黑发少年面容温柔:【虽然是长子,但是有时候也可以稍微不用崩得那么紧。】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了头顶。他听见柔和的声音轻轻道:【稍微让自己轻松一小会也没关系的。】
有的时候温柔的话是最容易让人落泪的,因为它能够一下子击中人最柔软的地方,比利箭都要精准的多。
{真是狼狈啊,居然让人安慰…}但是,心中却像是忽然有了依靠一样,炭治郎赶紧低下头———眼泪已经快要夺眶而出了。
“炭治郎,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每一天,每一天,都非常拼命了。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说起来,每天都吃饭团,难免会有些腻。】
巧妙的转移话题,晓星尘捡起地上的刀,笑着道:【明日就不麻烦鳞泷先生了,我来做点不一样的吧。】
道长做的菜…
阿菁抽了抽嘴角,君子六艺,晓星尘每样都都会,甚至连医术都有涉及,但唯有一点一塌糊涂,那就是做饭。
每次做饭厨房都像是被土匪洗劫过一般,乱七八糟的,虽然晓星尘已经很努力的在改进了,但菜的品质和味道却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后来也改善了很多,最起码能入口了。但是吧,那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真的是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里啊。
但让人意外的是唯有一道甜食做的很好,那就是酒酿圆子,虽算不上十分好吃吧,但和以往的菜比起来,实在是正常的多了。
显然魏无羡也想到了这件事,回想起起之前和阿菁共情时,那道菜的味道,他的面容都扭曲了一瞬:“小师叔做的饭菜,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啊。”
怎么说呢,他真很难以相信,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将酸甜苦辣这四种味道,聚集到一道菜里。
但是吧,让他更惊讶的是,虽然晓星尘做饭难吃,可薛洋做饭却令人意外的好吃。
【刀很容易折断。】
一日晌午,屋前的空地被映得满地金黄,鳞泷左近次同炭治郎和晓星尘相对而立,严肃道。
{鳞泷先生一开始这么和我与星尘说过。}
{虽然很能承受纵向的力量,但是很难承受横向的力量。}
画面中出现了一把泛着凌厉寒光的刀,在一转鳞泷左近次握着刀,只一下,用竹子和稻草做的模拟器材便已笔直地断开。
随之而来的还有炭治郎的心音:{用刀时,要笔直地用力。}
{刀刃的朝向和挥刀时用力的方向必须完全一样才行。}
{而且…}看着眼前怔怔的两个少年,鳞泷左近次指指刀:【如果让刀破损,也就是折断刀的话,你们的骨头也会折断。】
{他微微威胁着我们说。}
看着炭治郎丰富的表情以及晓星尘抽搐的嘴角,金凌忍不住笑出了声。
太阳逐渐升起。
苍翠茂密的竹林中,两人立于此处。炭治郎拿着刀站在距离鳞泷左近次几寸的距离,而晓星尘则是站在一旁观战。
下一刻画面猛然旋转,只听得一声痛呼,炭治郎便已经摔在了地上。
{今天是摔跤祭典,是为了不论变成怎样的姿势,都能减缓冲击并迅速站起来的训练。}
少年从地上站起,拿着刀再次冲着前方的老者而去。
{我拿着刀,带着砍中鳞泷先生的决心面对他。而与之对立的,鳞泷先生则是两手空空。}
见鳞泷左近次毫不费劲地将炭治郎掀飞,欧阳子真呆若木鸡“好、好厉害…”
{但他实在是强得不像话,我总是会被他丢出去滚在地上。}
屏幕外的众人齐齐叹气,身经百战的老者,岂是没有经历过战斗的炭治郎所可以敌对的呢。
{但是星尘真的比我厉害很多,我根本碰不到鳞泷先生,可他却可以接下鳞泷先生很多招。}
画面中晓星尘面容严肃,同鳞泷左近次一来一回的过招,即便是面对身经百战的老者也丝毫未见下风。
{之前鳞泷先生也有和我说过他们那天晚上出去后星尘杀了三只鬼。}
{真的好厉害啊……}
{星尘每天除了训练还要练习握刀的姿势,鳞泷先生说,那是因为星尘握刀时会带上用剑的习惯,而刀和剑是不一样的。}
竹林内晓星尘双手握刀,而鳞泷左近次则是早一旁指导,时不时上手纠正。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星尘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星尘之前交给我的剑法,虽然看起来简单,但练起来也真是十分的不容易啊。}
{鳞泷先生还说,星尘要将剑和刀融会贯通,要在用剑或用刀时及时将刀和剑切换,还不能弄混。}
{所以每天晚上星尘都要抽出时间一边巩固着用刀时的方式,一边在练起剑法。}
月光如水,照耀在山中。
在这朦胧的夜色之中,晓星尘手握霜华练着剑。
{这么说起来,星尘真的很辛苦啊,而且……}
又是一天晚上,炭治郎手里抱着一个木盆其中装着水,正迅速的往屋子里跑去。
灯笼中的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薛洋躺在被褥中面色苍白紧紧地皱着眉,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晓星尘跪坐在一旁将手中只剩下一些底的药碗放下,又将地上水盆中的毛巾拧干,而后替他擦拭着额间不断渗出的冷汗。
炭治郎在另一边目光担忧的看着面露痛苦的薛洋,他抬起头似乎在和晓星尘说些什么。
{薛先生不仅每天要喝很苦的药,每月还会有一两天病发,星尘也没有说是怎么回事,但每次薛先生病发之时,平时很冷静的星尘都会红了眼眶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残魂之痛啊…”魏无羡轻叹一声:“我大概猜到小师叔是怎么活过来的了。”
听到他的话江澄蹙了一下眉:“残魂?”
魏无羡点着头解释道:“应该是薛洋割了自己的魂,给小师叔补上了。”还真让他找到办法了。
“还真是个疯子,这个办法都能找出来。”
金光瑶无声的勾了勾唇,疯子…?
是啊,成美一直都是疯子,自从晓星尘自刎后他就一直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没日没夜的研究手稿,翻找古籍。一次一次的尝试招魂,而后又一次一次的失败。
后来在被蓝忘机刺了一剑被苏涉救走后更是不顾及自己的伤,拼死将晓星尘的尸体抢走。后来成美找到了一个记载着补魂的残籍,只是却需要另一个人的魂魄来补。
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当然有劝阻过,但怎么可能有用呢?
真能听进去别入说的话,那就不是薛洋了。
后来他一气之下就没有再管了,一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成美究竟有没有成功,但现在…
轻轻笑了笑,金光瑶面色不改:成美啊,你得偿所愿了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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