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中心,王国的首都
首都中心城堡的城墙上爬满连绵的黑雾,雾气包裹着张牙舞爪呀的藤蔓,曾经鎏金的尖塔顶被锈蚀,每一枚砖块都像凝固的血痕,往日璀璨辉煌一去不返,如今这已是魔王的地盘。
**的魔王在酒池肉林中醒神,爬出浴池,抬手召出魔镜。
“魔镜,魔镜。”
“我在,无上的**之主,您的美貌是天赐的杰作,时间也会为您精致的皮囊驻足,您是行走在世间的艺术品,如果将您焚毁,世界再无第二份完美,今天,我也会虔诚地为您取乐。”
**魔王用羽毛扇轻遮半边脸,哈哈一笑,用手将魔镜勾到休憩榻旁,红唇轻启道:“今日暴食为何不曾现身?”
“暴食陛下,今日去了人类世界。”
“哦?”**鲜血般艳红的双眼半阖,“她是如何能去的?”
“暴食陛下使用了半身前往,真身还在寝殿。”魔镜毕恭毕敬道,“您要看吗?”
**扬了扬下巴,魔镜的镜身如水面波动,最终汇聚出了一所人类学校的样子,镜头一定。
“老师!”
宫惟一扒开潮湿的枝叶,校服袖口被枝条刮出几个小口子。
蒲行森大步一跳,跃过灌木丛,从被拨开的空间里,试图移动语文老师的身体位置,看见她的脸上有几道擦伤的血痕。
“我已经联系了管理局,马上就会派人来,救护车也在路上。”
几息之间,梅丘利熟练地调动魔力传送信号至各处。
“刚才居然没有注意到老师,她是从上边掉下来的吗?”宫惟一疑惑道。
“不对啊,要是从那么高掉下来,不可能只有这些擦伤。”
蒲行森移动老师时,并没有发现她有其他明显的外伤,只有面部一些被划伤的微浅血痕。
宫惟一猛然抬头,疾呼道:“等等,魔力反应增强了,在那!”
刚才被爆炸波及的窗户旁边,站着一道陌生黑影。
黑影轮廓模糊不清,边缘虚虚实实,只透着若有似无的威压,静静地蛰伏。
“不好,这不是普通魔物,恐怕是城堡级以上的魔物。”梅丘利连珠炮似的说,“快快快,抓紧变身,尽量拖住时间等后援,别拿命拼啊!”
刚才的爆炸声非常明显,闻声而来的学校工作人员逐渐赶来,有几个好事的学生也悄悄地想探个究竟。
可进入教学楼范围内,像关机一样,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头就睡,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连在远处的人也接连倒下。
“这魔物是安眠药还是褪黑素?”
“确诊为是混合体。”
两人在原地淡淡吐槽两句,对视一眼,手腕上的黑色手环嗡嗡作动。
魔力解放,星芒织衣。
光芒炸开,柔和的白光从体内溢出,漫天流光的粒子在空气中纷飞,发丝随风而动,魔法阵中自脚下向外延伸,气场全开。
宫惟一手握魔法杖,召出几个魔法阵,将附近的人都轻柔地送远。
梅丘利跳了几跳,顺着树干向上,一直站到树冠外伸的树枝沿边,她仔细观察着黑影。
窗边的黑影动了。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黑影一瞬间闪到了楼下地面,地面震动得微微作响。
对峙间,黑影在地面蠕动了两下,从模糊的一团逐渐化作人形,她棕色的长发披散着,同色的眼眸懒洋洋地看着她们,嘴巴张开要咧到耳根了,慢吞吞地自言自语:
“新生的是什么味道,想吃这边的,不想吃她,那就尝尝这些吧。”
魔物手边魔法阵突现,一把巨大的餐叉被召至手中,餐叉足有一人高,叉齿尖锐锃亮,纯粹的亮银色冒着恶劣的寒光。
餐叉迎面袭来,宫惟一只来得及快速侧身,叉子边缘擦着她的脸庞过去,留下一丝鲜红。
“小心!”蒲行森大喊。
魔物手腕诡异一转,原本直去的武器换了方向,准备来个后背掏。
梅丘利法阵瞬起,狠狠扎下的叉子瞬间被白色法阵挡住。
宫惟一脚步一转,连忙向后一跳,手上动作不停,法杖向前一指。
霎时间,只见魔法阵发出的激光击穿魔物。
光芒散去,魔物笑了笑,眼睛一弯地说:“不要白费功夫了,到我胃里来吧,怕痛的话,我可以不嚼你们。”
周身腾起暗黑的磷火,魔物被摧毁的半身伤口,泛出奇异的紫光,探出细密恶心的肉芽,立刻将身体织回原状。
她的身体痉挛了一下,膨胀到刚才的两倍,手臂化作粗壮的魔臂,竖瞳像线一样纤细,冰冷的眼神中盛开着饥饿的**,像野兽一般。
魔物向蒲行森冲去。
蒲行森折扇一展,身手敏捷地连躲几番攻势,宫惟一用魔杖蓄力法阵,但不好瞄准。
“呃。”
蒲行森被餐叉外齿击穿腹部,血丝从嘴角渗出,她握着齿沿,借力一脚踹上魔物,从餐叉上挣扎出来。
“快!”蒲行森大喊道。
宫惟一咬紧牙关,眼角开始发红,趁着这个空档,魔法阵发出的激光比第一次威力更强,直接轰穿了魔物的头,她力竭跌坐在地,用魔杖杵地撑着。
蒲行森半跪在地上,赶忙用魔力修补伤口,但周围萦绕的魔气,使之收效甚微,她不由得吐出两口血。
“坏了。”
宫惟一眼神开始慢慢模糊,她看到那只魔物,只剩身体站在原地,又像之前一样,开始复原起被打伤的地方。
“头掉了都不死!”蒲行森也筋疲力尽地楠楠道,脸色发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梅丘利急得毛都飞起来了,对着管理局不停催促,对着附近有空的魔法少女一顿连环call。
魔物闲适地在原地休整好身体,用手将头发往后一抓,嘴巴一咧,露出鲨鱼牙。
魔物还是很有礼貌地通知道:“现在我要开动了。”
餐叉寒光簌簌,嗜血地铮鸣。
梅丘利心乱如麻,来不及思索,从树上一跃而下,挡在了魔法少女和魔物之间。
“守护者,你不是我的对手。”魔物叹气道,“你们的肉都很难吃,滚开吧。”
“想开饭,那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梅丘利召出白色的魔法阵,她嘴里念起冗长古老的咒语,额头上的标记图案向外,扩散到她的小半张脸,蓝色的瞳孔闪着炽烈的光。
“呵。”魔物不屑地轻哼,“又是什么没用的攻击?”
魔物一边说着,一边将餐叉举起,两腿一迈,凌厉向前冲锋。
魔镜的画面卡住,**本来半有兴致地观看,在关键处影像却被强行切断般消失,她把手里的红酒杯向前一掷摔在地上,碎片迸裂。
用手狠敲了两下不灵的魔镜,魔镜眼泪汪汪地试图调回频道,但是失败了。
**无聊地啧了一声,心里想着左不过是暴食又吃光一切,便打算继续回到醉生梦死中继续潇洒度日。
反正她对现实世界没有丝毫兴趣。
**用手解开丝质睡袍的带子,慢条斯理地走入宽敞的浴池,烟雾水汽缭绕,里面貌美的魔物像潮水一样接连不断,向魔王请求着万分之一的垂怜。
她靠在边上,信手挑起某只魔物的发梢,从她修长的手指滑落,嘴唇微翘,顺着湿热空气往前。
拥抱相吻,气氛正暧昧地热烈。
“陛下,**陛下!”
宫廷中的魔物传信官连滚带爬地进来,慌张但恭敬地准备呈话。
“说。”
**有一种被打断的不耐,但她认出这是暴食的手下,还是站起身来,一个响指把刚才激吻的魔物灰飞烟灭。
传信官连忙答复到。
“暴食陛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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