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斜倚在金丝楠木椅上,绣着金线云纹的衣袖自然垂落,望着蜷缩在阴影里的紫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传闻魔族至宝噬月珠,能吞噬天地灵气,持有者可掌控万魔——紫樱姑娘这颗祖传珠子,莫不是也有这般神效?"
紫樱浑身一僵,她知道夏侯渊这是在故意套话,他说的噬月珠是师尊的护体魔珠,能掌控万魔。而紫樱的魔珠是凝聚了她曾外祖母到她几代人的魔力修为,能调动她们自己体内本源之力,魔珠入体之后,体内便有强大的魔力,若被灵族知晓,不仅自己性命难保,魔珠更会成为灵界争夺的凶器。她强装镇定地扬起下巴,发间发簪的小珠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殿下想象力丰富,我遗失的不过是颗普通珠子,我娘临终前传给我的,这是我好几代的传家之物,所以对我极其珍贵…..."
话音未落,夏侯渊突然挥袖扫落案上青瓷。冰裂纹的茶盏撞在青砖上炸成碎片,滚烫的茶水泼溅在紫樱脚边,在绣鞋上洇出深色痕迹。"够了!"他猛地起身,袍角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劲风掀乱她鬓边碎发。深褐色的眼眸如深潭漩涡,牢牢锁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说!昨日神坛结界波动,是不是与你有关?"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紫樱踉跄着后退,却撞进柳云姑姑温暖的怀抱。柳云姑姑手掌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檀香混着药草味萦绕鼻尖:"小樱,你跟二殿下讲实话,或许他能够帮你..."
"姑姑,我说的是实话!"紫樱攥紧柳云姑姑的袖口,腕间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下触目惊心,"这珠子是我曾外祖母传下来的,经过几代人的传承,很珍贵。"她忽然想起幼时在魔界,娘亲教她修炼魔力的场面,眼眶不由得发烫。
"二殿下,或许小樱说得是真的。"柳云姑姑看着紫樱泛红的眼眶,声音不自觉放柔。柳云姑姑眼睛里满是心疼,却见夏侯渊并未看紫樱一眼,而是站在一旁把玩起悬挂的软剑,剑穗在他指间翻飞如蛇。
"姑姑莫要护短,魔族狡诈,莫被她的两滴眼泪欺骗了。"他慢条斯理地笑着,语调却像浸在寒潭里的刀刃,"姑姑,母妃的安神丹拖延不得,还请姑姑即刻启程进宫吧,莫让母妃久等。紫樱姑娘就先留在我这里。"话音未落,他转身欺身上前,修长的手指像铁钳般扯开紫樱紧抓着柳云衣袖的手,紫樱被他一拉一扯重重跌坐在地,屁股上的痛让她闷哼出声。
柳云姑姑望着夏侯渊冰冷的侧脸,又看看紫樱发白的脸色,终是叹了口气。临走前,她偷偷塞给紫樱一个小布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来:"紫樱别怕,你好好跟二殿下说清楚,我明天再来找你。"然而柳云姑姑转身离去的背影,却让紫樱喉咙发紧——那分明是妥协的姿态。
门扉重重阖上的刹那,阳光被彻底切断。紫樱盯着柳云姑姑消失的方向,感觉自己像被遗弃在寒潭里的浮木。耳边传来夏侯渊鞋子碾过瓷片的声响,细碎的脆响混着他刻意放缓的语调:"你好好想想,要不要说实话。"
"我说得都是实话,你自己不爱听,我也没有办法。"紫樱倔强地偏过头,却在瞥见对方腰间玉佩时呼吸一滞——这玉佩怎么这般眼熟,感觉在好像见过。
夏侯渊轻笑一声,衣袂带起的风掠过她耳畔:"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关起来先。"
"云影,将紫樱姑娘关进地下室,除了水,什么食物都不用给。"他对着门外下令,声音里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
紫樱被云影架起时,她看着负手立在窗前夏侯渊,逆光的剪影如同神庙里的审判神像,但是她此刻觉他冷酷无情。
云影将紫樱推进密室的瞬间,撞落了墙壁上悬挂的青铜壁灯,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她踉跄着扶住雕花圆桌,却打翻了桌面茶叶罐,撒出一桌面的新鲜茶叶,散发出淡淡的龙井香,混着龙涎香薰气息。
"得罪了。"云影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锁链哗啦作响。紫樱手腕被冰凉的铁环扣住,却发现镣铐内壁裹着厚厚的棉绒,不至于磨伤皮肤。抬眼望去,四壁青砖被打磨得平整如镜,墙角的青铜香炉还冒着袅袅沉香,与她想象中潮湿阴暗的地牢截然不同。
棋盘上残棋尚未收整,黑子白子犬牙交错。她蹲下身时,瞥见棋盘上是一局残局,估计是下棋者未破解,所以棋盘的棋子一直这样摆放着。墙角檀木架上竟摆着几本医书,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灵草标本。
壁灯的光晕柔和地笼罩着整个密室,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紫樱看着四周,更令她惊讶的是,四把太师椅都铺了棉麻坐垫,坐垫上绣了祥云图案。她抚过椅背上精美的缠枝莲纹,忽然想起夏侯渊书房里同样讲究的陈设。原来他并非一味嗜杀,至少...至少没有用寻常地牢来对待自己。这个认知让她心跳莫名加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棋盘上的云纹。
她坐下来,打开柳云姑姑留下的布袋——还好里面有些糕点、两个苹果,看到这些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次日下午,铜制门环碰撞声惊醒了蜷在太师椅上睡觉的紫樱,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撞见夏侯渊带着冷意的目光。日影西斜,透过气窗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几乎要笼罩住整个棋盘。云影如影随形地立在门边,腰间佩剑泛着幽光。
桌面凌乱地摆着啃剩的桂花糕碎屑,苹果核上还沾着几粒果肉,果核被摆成小巧的花朵形状。原本的残棋已经被重新排布,白子连成银龙,将黑子逼入绝境。夏侯渊盯着棋盘上凌厉的杀招,喉间发出一声冷笑,修长的手指重重叩向檀木桌面:"看来你在这里住得倒安稳。"
棋子在震动中跳起,有两枚滚落在紫樱脚边。她揉着眼睛坐直身子,紫色眼眸还蒙着层水雾,发间松垮的发带摇摇欲坠。烛光给她的侧脸镀上层柔焦的光晕,昨日被质问时的惊惶全然不见,倒像是在自家闺房小憩的寻常少女。
"最后一次机会。"夏侯渊撑着桌面俯身逼近,蓝色锦袍下摆扫过棋局,沉香木的气息裹着几分怒意扑面而来。紫樱仰起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眼眸,睫毛突然颤了颤。对方紧绷的下颌线,微蹙的眉峰,甚至眼下淡淡的青影,都看得真切。
记忆突然回笼,她慌乱地抓了抓翘起的发丝,发梢还沾着糕点的碎屑。喉间发出含糊的嘟囔,尾音带着没睡醒的软糯:"殿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夏侯渊望着她歪在椅背上慵懒的模样,指尖几乎要捏碎腰间玉佩。这女人睡得慵懒惺忪,领口还沾着糕点渣,哪有半分阶下囚的自觉?虽然带了手铐,但还是懒懒散散蜷在太师椅上,眼下更是连被囚禁的处境都抛诸脑后。
"云影,把她抓出来,带去梳洗更衣之后再带到书房见我!"他猛地直起身,锦袍带起的风掀乱了棋盘。转身时余光瞥见紫樱揉着肩膀打哈欠的模样,后槽牙咬得发疼。
脚步声渐渐远去,云影上前时却见紫樱对着棋盘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子。方才布下的杀局看似凌厉,暗藏的后手却留了七分余地,倒像是故意引着执黑子的人入局。
夏侯渊看到被云影带进书房的紫樱,已经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好,看起来干净清爽,哪怕不化妆,紫樱天生丽质,自带几分美艳动人。夏侯渊看到紫樱,眼神都有些愣住了。
紫樱刚从云影口中试探到眼前这个男人有洁癖,难怪连地下室都一尘不染,幽禁的犯人都要梳洗干净才能拉去审,紫樱想到不禁发出了笑声。
云影将紫樱带进来之后,就关上门出去站在门外。
紫樱正打算坐下,谁知夏侯渊一把拉住她手臂说道:“谁让你坐的?你今日不说出你那颗珠子究竟有何用途就继续关到地下室去,这次我叫云影将所有桌椅全部搬走,你只能睡冷地板。”夏侯渊猛地甩开紫樱的手臂,那股大力差点让紫樱站立不稳。
“嘶——”紫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骂这夏侯渊看着人模人样,力气咋这么大!
夏侯渊大步流星回到主座位的位置,身姿笔挺,神色冷峻,眼神中带着探究与审视,仿佛要将紫樱看穿。
紫樱一个踉跄,赶忙用左手扶住昨天被夏侯渊差点捏碎的右臂,被夏侯渊攥过的地方,已泛起了淤青,疼得她呲牙咧嘴。
紫樱脑子飞速运转,活像一台开足马力的小马达。她心里门儿清,这位夏侯渊殿下,尊贵得像山顶上的冰雪,碰不得;强大得像下山的猛虎,惹不起。可魔珠的真实用途,打死也不能说。要是让他们知道魔珠能开启魔界通道,还能激发超强魔力,那还不得把她架在火上烤,逼她干坏事?说不定还得把魔珠霸占了,让她回不了家。
“这珠子是我曾外祖母传下来的,是我家的传家宝,值些钱,是我仅有的家当。”紫樱微微低下头,试图用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糊弄过去。
“是吗?”夏侯渊微微眯起双眼,斜睨着她,那目光仿若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向紫樱,“值多少钱?”
紫樱心里“咯噔”一下,她脑海中浮现出在街上看到的交易场景,人们拿着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买东西,黄金明显更值钱,能换好多好多东西。“值黄金几百两,这个珠子要是换成钱,能买下好多铺子。”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自若。
“好,既然如此值钱,这里有一千两黄金的票据,就当本殿与你买下那颗珠子。”夏侯渊说着,大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伸手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一叠银票,潇洒地转身走到紫樱面前,将银票递到她眼前,“你拿着这笔钱,足以潇洒度日,余生都能无忧无虑……”
“殿下,我这珠子不卖,您还是把它还给我吧!”紫樱眼神坚定得像石头,毫不犹豫地将面前的银票推开,那护着珠子的劲儿,仿佛在捍卫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夏侯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眉头拧成个“川”字,目光如炬,盯着紫樱说道:“我根本没有你所说的珠子。我只是担忧你为了寻珠,刻意拜入丹宗老人门下,藏匿其中。你可知道,丹宗老人和柳云姑姑都是皇家御用丹药师,而本殿掌管太医院,所有医官、药师皆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要是因为你,让他们落下窝藏魔族的罪名,那可是要被治罪诛杀的。到时候,你于心何忍?所以,我给你这一千两黄金,就是希望你能放弃寻找珠子,离开他们。”夏侯渊的话语条理清晰,义正言辞。
“此外,你想借着丹宗送丹药的机会,频繁进出皇家之地,寻找珠子。可你想过没有,这种行为极易惊扰皇家,稍有不慎,便会犯下大罪!我这么做,皆是为你着想!”夏侯渊微微前倾身子,眼神紧紧锁住紫樱,似乎能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丝想法。
紫樱听着夏侯渊的话,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啥滋味都有。她深知夏侯渊所言并非毫无道理。“殿下,我只要那颗珠子。一旦找回,我立刻离开帝都,绝不会再打扰任何皇家人员,也不会让师傅他们受到牵连。”紫樱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着夏侯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像个不服输的小战士。
“你是魔,只要身处灵界,就必然会遭到囚禁。这是灵界的规矩,无人能够例外。”夏侯渊冷冷地说道,再次点明她魔族身份所带来的严重问题,语气硬邦邦的,像块冰。
“找回珠子,我马上离开灵界!没有它,我根本回不了魔界。”紫樱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哀求,“殿下,求求你了,你给我一些时间嘛。”
夏侯渊沉默片刻,目光在紫樱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权衡利弊。良久,他开口道:“好,那就给你7天时间,你好好去找。一旦找到,立刻离开。要是7天之后还未找到,就来这里领罪,到时可又不得你了!”
“殿下,这7天我能否住在府上?我的珠子是在皇家祭祀时丢失的,当时在场的全是皇亲国戚。我想住在这儿,这样更方便追查珠子的下落。”紫樱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她心里清楚,只有离魔珠越近,才越有可能与它产生感应,将其召唤回体内,说不定根本用不了7天。她已然下定决心,即便夏侯渊充满危险,她也要冒险一试,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打算如何追查?”夏侯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这魔女还有什么手段。
“珠子我随身携带许久,上面沾染了我的体味、气息。只要我靠近接触过珠子的人,便能有所察觉。殿下平日经常接待皇亲国戚,我可以站在一旁,为他们端茶递水,借机寻找珠子的线索。”紫樱急切地解释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二殿下,万万不可!”此刻突然从屏风后面传来柳云姑姑的声音。
原来柳云姑姑中午便来了,一直在劝说夏侯渊将紫樱放出来审问清楚,但是夏侯渊不愿意让柳云姑姑在紫樱面前露面,避免紫樱有恃无恐,不肯说真话,便让她躲在屏风后面,她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听到紫樱说要住在骏麟殿,她才忍不住开口:“紫樱对府内规矩一窍不通,若让她留在府中,难免会出差错。万一被他人发现她的身份……此外,我回去之后,该如何向老头子交代呢?紫樱可是他新收的徒弟,这才两天,徒儿就抛弃师傅,实在说不过去……”
柳云姑姑忧心忡忡,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她并非舍不得紫樱,而是担心一旦二殿下府中有魔族的事被泄露出去,被有心人利用,拿到帝君面前弹劾二殿下,那二殿下日后在帝君面前恐怕再难获得重用。她在心里暗自叹息,二殿下啊,紫樱住在我们灵隐山,那叫我们窝藏魔族;可要是住在骏麟殿,不就成了您私藏魔族了吗?而且还是私藏魔女,这以后还怎样成亲啊?还有哪个大小姐愿意嫁到骏麟殿!
“姑姑,既然她想住在这里,那就让她留下吧。在本殿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她敢做出什么坏事,她绝逃不掉。”夏侯渊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威严。
“二殿下英明!”紫樱连忙附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像个偷到腥的小馋猫。
柳云姑姑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拉着紫樱走到一旁,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紫樱,你可要想清楚啊。住在这府中,一旦触怒二殿下,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到时候,姑姑我也救不了你。依我看,你不如跟姑姑回灵隐山……”
柳云姑姑提醒紫樱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昨日才被二殿下钳制呼救,现在就要住进骏麟殿。柳云姑姑此刻满心担忧,她深知魔族身份在灵界的敏感程度,实在不想让紫樱冒险,更不想让二殿下陷入危险境地。
紫樱听了柳云姑姑的话,心中不禁动摇起来。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身处灵界,魔珠离体,魔力尽失,如今的她脆弱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住在二殿下府中,无疑是在虎穴中求生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总有一股莫名的倔强,驱使她不想轻易放弃。那颗魔珠,不仅是她重回魔界的希望,更是她洗刷冤屈的关键。
“姑姑,我知道二殿下对魔族心存排斥,但我必须住在这里找回我的珠子。我向您保证,我会小心行事,绝不给您和殿下添麻烦。”紫樱紧紧握住柳云姑姑的手,眼神中满是坚定与诚恳,像个发誓的小勇士。
柳云姑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倔强。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一定要万分小心。记住,一切都要听从殿下的安排,千万不能惹殿下生气,更不能让府里的其他人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
“嗯!紫樱一定谨记姑姑的教诲。”紫樱用力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有想到,在这陌生且危险的灵界,柳云姑姑会如此真心地为她担忧,这份关怀让她倍感温暖。
“殿下,紫樱是我们的徒儿,就当她暂住在骏麟殿,代为师研制丹药,为贵妃娘娘治疗疾病吧。”柳云姑姑也为紫樱住在骏麟殿寻了个合理的且体面的理由,这样既能让紫樱留下,又能堵住下人的悠悠之口。
“姑姑,这两日您给我送些药材过来吧,我在这里也能调配点药。”紫樱顺着柳云姑姑的话说道。
“你需要什么,等会儿写个单子给我,到时我让范陵给你送来。”柳云姑姑和蔼地说道。
“好嘞!”紫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中暗暗感激柳云姑姑的帮助。
夏侯渊看着紫樱和柳云姑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自己也难以说清,为何会同意让紫樱留下。或许是被她那双神秘深邃的紫眸所吸引,探寻眼眸的秘密;又或许是出于一种对灵界保护的本能,魔族之人闯入灵界,魔族是好还是恶,而紫樱的出现,确实要谨慎对待。将她留在身边方便监视她。
“准了!你可以住在府里,但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否则,你这小魔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夏侯渊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警告之意,像个严厉的老师在警告调皮学生。
“姑姑,今日有劳您进宫给母妃送丹药了!她近日体寒愈发严重,您看看能不能调配出更有效的驱寒药。”夏侯渊说到母妃,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与关切。容贵妃的身体状况一直是他心中的牵挂,为了治好母妃的病,他四处寻访名医,搜罗奇药。
“好的,我这就进宫去。”柳云姑姑恭敬地应道。
紫樱见夏侯渊转身要走出书房,不知为何,她竟下意识地立即起身追上。她似乎已然忘却了就在不久前,这个男人还对她充满敌意,甚至差点要了她的性命。
“姑姑,您先回去吧,等我找回珠子,一定回灵隐山拜见二老!”紫樱走出书房,不忘回头跟柳云姑姑交代。
“好!”柳云姑姑微笑着点点头,转身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准备进宫为容贵妃送丹药。
而紫樱,则怀着忐忑与期待的心情,住进了骏麟殿这个充满未知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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