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堵住她后面的话,低头,又一个深吻,时麓却吃痛地推开她:“哎呀,你压到我头发啦。”
一连两次被破坏气氛,林笙不得不咬牙松开她,没好气地戳她额头:“少上点网。”
多看点片子学点常识不行么?
时麓穿好自己的衣服,摸到床头柜的遥控,连忙打开空调:“冷死了。”
林笙:“……”
她这辈子都没被这么打击过,这种场合下,时麓竟然跟她说冷?
她现在恨不得进浴室冲个凉水澡好吗?
林笙不死心地问:“很冷?”
只有冷?
就没有别的感觉?
时麓裹着被子:“当然冷啊。”
她确实没有别的感觉,满脑子都在想别的事情,等回过神来,林笙又压住她头发,时麓想了想,又说:“不止冷,我头皮还痛呢。”
林笙倍受打击,默默往浴室的方向走。
时麓坐床上问她:“你要我给你点个外卖吗?”
“不过螺蛳粉味道超大,你要是闻不惯,要不还是先走吧。”
林笙心里又像是被捅了一刀。
一口粉都比她重要,某人为了这口粉,竟然宁愿赶她走。
都说恋爱中的女生容易降智,林笙也不例外,此刻双倍委屈夹在一起,完全失去了理智,哪里还是平常那个无所不能的人啊,她现在就一怨妇。
某人幽幽说道:“我走了。”
时麓去接了点水,一边洗锅一边说:“再见!”
她很能明白如果一个人不喜欢这味道,闻起来会有多煎熬,所以也不挽留她。
林笙又说:“我待会儿不来了。”
时麓点点头:“好的,那你去忙吧。”
眼见某人还是没有反应,林笙最后不死心地说:“我以后都不来了,最近工作忙得很。”
你还不留我?
林笙马上都快心如死灰了,好在时麓这时候终于开口,端着锅一边找插座一边问:“但你之前答应我的时候也没说你最近有这么忙啊。”
见时麓好不容易关心她,某人心里倒是舒服了点:“现在开始忙的。”
饶是再神经大条,时麓也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没再去捣鼓她的粉,而是绕到林笙身前去,伸手去捏她的脸:“哎呀,老婆你现在脸怎么这么黑?”
她绞尽脑汁地想林笙的异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算给她想出来了,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脱了她的衣服,她却没报复回来,所以才这么生气。
“给你给你。”时麓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衣上,“都给你脱,要是脱不够,裤子也给你脱,老婆你大度点嘛……”
林笙:“……”
你以为我想这么幼稚么?
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会有这么幼稚的一天。
“宝贝媳妇儿。”见她不动手,时麓又扑进她怀里,如水般的眸子仰头去望她,“亲亲。”
她撅起嘴,实在太知道怎么哄林笙高兴了。
某人低下头,恶狠狠地扣住她:“不许走神。”
时麓:“唔……”
以前不都是只亲一下吗?这次你怎么亲这么久?
时麓被吻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和林笙分开一刹,连忙求饶道:“不走神不行啊,不走神我……”
她耳朵不知何时钻了出来,竖在头上,耳廓周围都像是染上了一层绯红,紧接着,尾巴也冒了出来。
林笙眼含笑意,抬手握住她尾巴尖,轻轻一撮:“你怎样?”
时麓受了刺激,顿时整个身子都倾在她身上:“我……”
她浑身都像被火烧般炽烫,似是觉得有点丢人,于是咬着唇超小声说:“有点软。”
“老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就是那种一和你亲亲就会没有力气的病?”时麓忽然郑重其事问她。
林笙低笑出声:“大概是还没做到正事上。”
“那什么才是正事啊?做完就有力气了吗?”
“嗯。”
“那赶紧做吧,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时麓只想赶紧治好这坏毛病。
“可是……”一瞬间她又疑惑了,她怎么又躺到了床上?
林笙拉过被子,两人挤在一方角落,顿时遮住了房间的光。
“笙笙~”时麓捏着床单,从没有这么紧张过,连手脚仿佛都不知该放哪里。
两人的呼吸打在对方脸庞,轻痒而燥热。
林笙轻轻吻在她眼睛上,嗓音克制而喑哑:“没事,抱着我就好。”
时麓没有动静,咬着唇小声道:“你身上太烫了。”
我身上也太烫了。
要是两个滚烫的人抱在一起,就更烫了。
她从未涉及过这方面的知识,没见过,没听过,以至于都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是对还是错。
身体的反应也怪怪的,就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些什么,可她又说不出来到底要什么。
时麓忽然不想治病了,她刚刚只是亲亲的时候,还没有这么难受呢。
仿佛是专程来帮她解决问题的,白大宝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内:“老大!”
一瞬间,白大宝浑身打了个寒颤。
奇怪,这屋子里杀气怎么这么强?
时麓拉开被子,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宝?你怎么来了?”
白大宝没回答,林笙的眼神足以杀死她。
卧槽,她心里一边骂:“傅老狗你害我!”一边给林笙跪下。
“林大影后,是这样的,傅老狗说外面下雪了,有几壶和故人同埋的酒,想请我老大尝尝……对不起,我以后一定记得敲门。”
这不,白大宝也想多和她老大聊聊天儿,就毫不犹豫地来了吗?
谁知道啊,这简直是来千里送人头的。
时麓拍了拍林笙的头,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生气:“媳妇儿你笑一笑嘛。”
林笙脑袋都要喷火了,还笑。
时麓又对白大宝说:“大宝你跪着干嘛?起来啊,地上多冷。”
白大宝看了看林笙的脸色,那人现在看不见神情,于是借着有时麓在,她又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颤颤巍巍求胜欲极强道:“我腿软,绝对不是林影后的问题。”
“那个……”她咽了咽口水,“老大你要是不想去,可以继续哈。”
“我想去呀。”时麓从被窝里钻出来,幸好林笙这次是把手伸进衣服里的,因此倒只脱了外套,她再穿起来也容易得多。
白大宝又小心翼翼问林笙:“那林影后呢?”
求求您就别去了吧!
林笙不揍她就算好的,哪里还搭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大宝只能认栽,战战兢兢在前面带路。
今日这雪说下就下,毫无预兆,如鹅毛般纷纷扬扬洒落。
傅荞坐在山间的亭子里,旁边有棵枯树,她将埋下的桃花酿全挖了出来,一个人在那儿温着酒,看上去倒有几分苍凉。
待到时麓一到,她便笑说:“今日本想带着这酒和故人同饮,结果她说她现在不喝酒了,小麓麓,你可一定要好好尝尝这味道。”
她这话主要想对时麓说,因此便先看时麓,待到说完后,她将视线移到林笙身上,对上白大宝的眸子有几分探究。
“你捅马蜂窝了?”
白大宝坚决站在时麓身边,这是她如今唯一的依仗,万一林影后要算账,也就只有她老大保得住她了。
“老娘被你害惨了。”白大宝用唇形对傅荞说道。
傅荞蹙着眉,倒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一人倒了一杯酒,略带可惜道:“这酒啊,我可埋了一百多年,外面都买不到这么好的东西,我那朋友可没口福了。”
林笙直接提着壶,一口闷进嘴里。
傅荞:“……”
闷完一壶,又闷第二壶。
傅荞默默把她的最后两坛子酒藏在身后,哪有这么糟蹋酒的,更可恨的是,某人直接几口干完,还对她说:“这酒不烈!”
“呵,不烈?”傅荞忽然想起当初和那头老鹿埋酒的时候,她也有嫌弃过这桃花娘,她们以前喝的什么?喝的都是蛇胆酒,蜈蚣酒。
可那老鹿说,烈酒喝多了,想换个新口味,文雅一点的,俩人脑子里都没什么墨水,唯一能想出文雅的酒,便是这桃花酿。
对她们来说确实不烈,可对林笙来说……
傅荞在心里数着时间。
十,九,八……三,二,一,倒!
随着她的最后一声,林笙扑通一下,脑袋趴在桌上。
时麓:“……”
白大宝:“……”
傅荞这才把她的最后两坛酒放回桌上,对两位目瞪口呆的小家伙解释道:“这家伙以前喝过一次,一口白酒,也是这么倒的,都不用发酒疯,人直接就晕了。”
“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啊?”傅荞又问道。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去的时间不凑巧啊。
白大宝正要回答,余光却瞥见林笙动了动手指,再细看,那人都已经站起来了。
“不是晕了吗?”时麓问。
傅荞这回也懵了:“是晕了啊,卧槽,不会要发酒疯吧?”
话音刚落,林笙一掌劈过去,傅荞快速闪开,树都给劈成两半。
白大宝和她急得团团转,两人东躲躲西藏藏。
傅荞咆哮道:“你踏马发酒疯还认人啊?你怎么不打你媳妇儿?”
时麓倒是想上前去阻止她,但林笙会躲她,她一过去,林笙就换位置,她喊她别打吧,某人又好像听不见。
时麓劝都没法劝。
亭间忽然又多出了一股妖气,人未到,声先至:“老傅啊,我想了想,这酒我还是喝了吧。”
然后啪一声,一只鹿刚站下,就被一股强劲的灵气打晕过去。
一阵尘雾过后,时麓看清来人不由得大惊:“麓妈妈?”
“林笙你打了我妈妈!”
林笙:……
酒醒了。
现在装傻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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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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