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寻人,无非两种途径,官府和民间。xinghuozuowen官府以衙役为爪牙,光明正大。民间则是下九流派,乞丐、游侠、无赖之流。如果两者结合,则组成强大的情报网,这方面在明代锦衣卫达到巅峰。世人只知锦衣卫走的上层路线,但是若是只走上层路线如何监控庞大的大明帝国?
史书记载,某位大臣晚上夜宴,第二日早上,大臣夜宴之情形被作成画作呈于帝前,人数寡众,职位高低,一目了然。另有一臣,独自家中抱怨了几句政见,当日晚上,抱怨之言被呈于案前,此中种种,不胜枚举,若仅靠锦衣卫之人力,监控朝中文武大臣尚且不足,况且民间?由此可以推断,锦衣卫对三教九流、贩夫走卒之掌控已经到了令人惊恐的程度。
现代寻人,对人力的使用所有下降,更多的是借助了工具,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以及电脑的庞大计算力可以顶过数以万计的人力。
乱世之中,各种设备大量损坏。刘危安清除丧尸之后,在探望伤者的同时就接管了城内的监控设备,技术员、工程师、it精英、操作员协同合作,尽量把能够修复的摄像头修复,该更换的更换,边缘地区可以稍微缓慢,但是主要干线道路必须处于自己的视线之下。这不仅是监控那些图谋不轨之辈,也是为了第一时间发现丧尸。
天风省在对待丧尸的经验上,不做第二人想。丧尸清除之后,很多人心情放松,思想随之大意,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那些躲在偏僻、下水道、角落里面的丧尸冷不丁跳出来,伤了不少人。这都是血的教训。
很多精英没有死于惨烈的战争,却死于大意,战后的两三天时间尤为关键。平安战队自然不会再犯此等低级错误。
石虎守在监控室,果然有一处摄像头抓拍到了绿肤将和红眼将的身影,不过,等到他带着人过去,两人早已经走了。
石虎也不心急,既然能够找到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只要多找到几次,就能根据轨迹判断他们的下一步行踪,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警察,石虎很有耐心。
最危急的时刻已经度过了,平安战队马不停蹄,朝着外面扩展。剩下之人,该养伤的养伤,该修整的修整,轻伤者也没有闲下来。刘危安挑选了10人平安战队的精英,对着他们进行整编。
不管任何时期,军事化管理方能让一支团队发挥最大的战斗力。滨州道的人员主要有三方力量组成。玉山区逃亡过来的,白茅区本部人马,沿途吸纳之零散人员。
玉山区一直由张泉深父子统领,纪律不错,缺点是张泉深父子是政务高手,却没有在军中服役的经验,手下之人懂道理、听命令,但是做不到令行禁止。反驳、讨价还价之事不少,关键时刻容易拖后腿。
白茅区人员最众,但是因为薛爷放任的缘故,小山头一座一座,小弟只识的老大的命令,对于其他人的命令则是阴奉阳违。不说第一环、第二环和第三环,就是同一环之间也是矛盾多多。这些人混合在一起,要不是丧尸压境,大敌当前,怕是早
就乱了。
至于沿途吸纳零散人员更是无组织无纪律,加入大部队完全是为了自保,这部分人以自己的生命为重,遇到危险处,直接抗令不遵。
人员混杂,参差不齐,还有各种原因杂合一起,令这支数万人的进化队伍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战时,刘危安无暇他顾,兼之他带过来的人手太少,镇压不住下面的骄兵悍将,虽然发现了问题,也只能忍着,现在不同了。
挟大胜之势,平安战队在侧,根本无人敢违背他的命令。随便一句话,下面的人都忙不迭遵从,当然,出头鸟在哪里都不缺,可惜,刘危安根本不在乎他们出头的目的,引起注意也罢,心中不服也罢,只有一句话。
“抗令不遵,毙了!”
楼顶上监控的狙击手根本不容两人反驳或者求饶,砰砰两枪,把两人的头颅击成了烂西瓜。之后,再也没有人闹事了。
却在此时,张泉深找到了刘危安。
“你是说有人心中不满?”刘危安签署了最后一份文件,把笔插进笔帽放好,才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张泉深。
张泉深摇了摇头:“属下并非此意,推己渡人。高压之下,大家只会臣服武力,但是心中的不满压制一时却压不住一世。如今省长大胜,大家不敢有怨气,但是时间一长,就难免生出祸端。”
“如果有人造反,岂不是正符合张先生之意?我可听说,被斩杀的其中一人乃令郎之大学校友。”刘危安似笑非笑看着张泉深。
“属下绝无此意。”张泉深惊出了一身冷汗,刘危安的目光平淡如常,他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暗暗庆幸这一趟来了,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正色道:“省长明见,叶真确实寻找过我儿智梁,不过并未表现不满情绪,只是来叙旧,我儿之前根本不知叶真心有不满。”
“张先生无需紧张,我并无怀疑令郎之意。”刘危安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我想成立一支执法队,用于对作奸犯科之人的惩罚,我询问多人,一致认为令郎张智梁乃最为合适之人。不过本人知道令郎深得张先生看重,既然张先生来了,我想问问张先生的意思?”
张泉深身体一震,哪怕以他的城府,浑身的汗毛也炸起来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一颗头低的更下了,“省长能够看重我儿,是智梁福气,省长有令,我等自然遵从。我代表我儿谢过省长的厚爱,”
“张先生客气了,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张先生下去后叫令郎来我这里一趟,执法队的不少事情我还要和令郎交代一声。”刘危安笑着端起了水杯。
“属下告退。”张泉深恭敬地退到门口才转身,关上门的一瞬间,双腿一软,差点坐下去了,扶着墙才站稳,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站稳,恢复平静离开了。
很明显,刘危安是要大开杀戒了。
和丧
尸厮杀的这几天中,有多少次是因为下面之人不遵命令导致局面崩坏,哪怕是张泉深只是负责一个区域也听说了不少,推及整个战场,正是这样和那样的错误,才会导致数万人逃亡。如果上下一心,同舟共济,或许就不用逃亡了。而如果守住了圆形大厦,那几万人的平民就不用死亡了。事实上,战场上瞬息万变,造成最后结果的原因很多,但是下面的人勾心斗角肯定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刘危安执掌天风省,说话从来没人敢违背。滨州道之人肯定不清楚他的风格,这也就罢了,如今刘危安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有些人竟然还妄图挑战他的权威,这不是找死之道是什么?可笑这些人不知道刘危安已经举起了屠刀,还在暗地里搞串联。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刘危安竟然会让他的儿子张智梁来当这把刀。刀锋一起,人头滚滚。秋后算账从来都最容易得罪人,如此一来,玉山区还有白茅区将如何看待他张家父子。那些不安分之人,有几个不事关系深厚,任何一个人死亡,都会牵连广阔,他们父子积累名声怕是随着刘危安的一声令下散失殆尽。
但是他敢不答应吗?
他儿子强则强,跟随他的时间不短,官场上的本领却没学到几分,至少政治的敏感性太差。明知道叶真在不少场合发表过一些不利于团结的言论,邀请他的时候,竟然也不防备一点,就这么去了。偏偏还被刘危安的人知道了,这下不是屎也是屎了。
当然,这也不排除叶真刻意让人知道。毕竟他们父子代表的是玉山区的力量,刘危安想动也得掂量一下,但是叶真完全没料到刘危安的果断,说杀就杀,没有一点犹豫。
张泉深毫不怀疑,如果他敢拒绝的话,刘危安的刀锋立刻就会挥向他们父子,有平安大军在场,刘危安根本不担心他们反抗。
“希望情况不会坏到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步。”张泉深叹了一口气,回到住处,立刻让人把儿子找来。
另一边,张泉深刚刚离开,林中虎就出现在了。
“看你过来,一定是查清楚了!”刘危安笑着道,他从不怀疑林中虎的能力,更不用说滨州道之人不清楚他的为人,行事没多少顾忌甚至都可以说明目张胆了,查起来并不难。
“旗帜鲜明的有三个人,其他人都是墙头草,因为看不清行事而摇摆不定。”林中虎拿出了一份名单。
“真是天真啊。”刘危安扫了一眼,无奈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在平安战队眼皮子底下想和他掰腕子。
“现在就把他们抓起来吗?”林中虎眼中跃跃欲试,他已经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不急,给他们一次机会,看看是废物利用,还是能得几个助力。”刘危安看了林中虎一眼,“在滨州道就不要光想着杀了,能少动手就尽量少动手,这里的人可不多,一不留神杀光了,我们就白来一趟了。”
“是!”林中虎赶紧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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