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白茫茫一片。
难道真的被雷劈挂了。
不过周围这么白,应该是天堂。
可天堂为什么有股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她尝试性的伸出自己的手,拨开眼前的白茫茫。
没错了,她果然还活着。
如今的艾芭光.裸的坐在自己的白色睡衣里,只听见一阵阵如野兽般含糊不清的叫声。
于是她裹着自己的超长拖地睡衣,单手推开了落地窗。
可喜可贺!
虽然如今只有三个一元硬币那么大,不过力气好像没减小半分。
就是走路慢了点,走了二十多步,才走到阳台边。
艾芭蹲下来,感觉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微冷中带着暖意,她眯了眯眼,低头看了楼下,在柏油马路上,摇摇晃晃,缓慢行走,嘴里还发出叫声的一小群人,的确是丧尸无疑了。
就像她看过的丧尸题材的电影一样。
有几个“人”还蹲在路边撕扯着一具热气腾腾的尸体。
争先恐后的把血淋淋的肉塞在自己的嘴里,但没有攻击对方。
就像一群下了班放松的上班族一起聚餐吃火锅一样和谐。
艾芭凝视了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整整一分钟,才意识到,他应该是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
隐隐约约有想吐的冲动。
可客厅传来的木门被抓挠的声音。
直接让她面临更残酷的现实。
这场天劫恐怕不只是地震海啸龙卷风。
呆在家里,也不一定能比下面这群人活的更久。
她赶紧拽着自己的睡衣跑出卧室,把睡衣丢在地上。费力抓着沙发爬了上去,又从沙发跳上矮矮的玻璃桌,把剪刀和巧克力还有一些零食全部推下了桌子,转过身看见还有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于是把水果刀也丢了下去。
又费力回到了地板上。
本来想用剪刀给自己裁衣服的她看了看自己如今那双袖珍小手,长叹了一口气,抱起水果刀紧紧的踩在自己的睡衣上,划破了它。
可即使是水果刀也不好割出一个直线,艾芭干脆直接用手撕开睡衣上那个黑色的蝴蝶结,用刀尖把它的一头戳一个大洞,另一头戳两个小洞,两边戳两个小洞,蝴蝶结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布料,中间的线也被她咬断了,中空的蝴蝶结刚刚好够她把自己从大洞套进去,再伸出自己的手和脚。
一件完美的连衣裙。
“砰砰砰......”
抓挠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外面的未知生物已经开始撞门了。
看着门周围不断抖落的墙灰,听见还有锁扣处发出的吱吱呀呀,她知道她的小木门撑不了多久了。
艾芭拨开巧克力的外包装,趴在巧克力上面咬了一口,那浓郁的香味在她口中漫延出美妙的幸福感。
这么多巧克力,她可以吃多久呀!
果然在逆境中,人更容易得到满足。
看见旁边还立着一颗零食玩具蛋,打开包装纸,啃掉外层的巧克力,发现里面居然躺着一双玩具凉鞋。
再多啃几口,觉得有点腻的艾芭发现,自己的食量,应该也是一个小人该有的了。
如果不是她昨天把食物和药物还有水都搬到小隔间,还上了七层连环锁,或许她可以在不被丧尸发现的情况下,在自己的房间过个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很快忘了自己的好多如果,直接把凉鞋拿了出来。
还是软软的胶制玩具。
而且鞋的尺寸和她脚的大小简直是天作之合。
这个时候,门破了。
她桌上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那美妙的音乐在先别说如今格外冷清,本来隔音就很差的的公寓大楼响起。
“老司机带带我,我要上山坡......”
倒不是有人给她打电话,不过是她订的八点的闹钟响了。
一群丧尸破门而入,他们明明都还有一双血红的眼,却明显的都在用鼻子嗅着什么,并且齐齐的向她的方向走来。
领头的是一位面色乌青,八块腹肌,两个胳膊都布满纹身的“大哥”。
根据她多年来看丧尸题材的影视剧的经验,她就是开场就被炮灰的角色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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