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珍妃手段

卫观颐没想到,他会在出秦村的路上遭到劫杀,对方来势凶猛,刀刀致命,若不是隐藏在暗处的“桂堂东”暗卫及时现身保护,估计他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卫观颐知道,他来这一趟一定是挖到关键线索了,而这个线索离真相一定非常近,近到对方不得不杀他灭口。

那行刺之人本来已被桂堂东的暗卫生擒,但那人却趁暗卫不备之时,主动将自己的脖子往暗卫的剑上一抹,来了个自行了断。

卫观颐见到此景,突然暗道不好,又赶紧跑回村去找刚才拜访过的秦友中,结果不论他怎么敲门呼喊、门都不开,卫观颐只好让暗卫翻进墙去从里面开门。谁知门才一打开,暗卫就一脸沉重地卫观颐道:“公子,老人家已经死了。”

暗卫说话的同时让出了门边位置,卫观颐见老人面朝下的趴在不远处,背心还在滋滋地冒着血,整个胸腔被剑穿了个透心凉。

卫观颐闭眼叹了口气:“哎,是我害了他。我现在去隔壁找他邻居,请他们赶紧通知他家后人回来料理老人后事,你派一人去买副薄棺,先让老人入棺为安吧。”

“是!”那暗卫立即指派了一人去村里棺材铺买棺材,卫观颐这边还得继续守着,怕再出现什么新的突发情况。

等把秦家老人的后事交接妥当,卫观颐回到侍郎府时已是深夜,童子蒙此时正守在大门内急得来回踱步,担心着他的安全。

当童子蒙看到一身狼狈的卫观颐出现在家门口,胸口的衣服被划破了一大条口子时,他紧张地一把抓过人来仔细检查。“你今天去陈村遇到什么事了?”

卫观颐边往厢房方向走,边将之前在陈村和秦村打听到的消息以及自己的猜测,讲给了童子蒙听。

童子蒙听他说出村的时候被人刺杀,心疼道:“没伤到哪儿吧?”

卫观颐摇头:“没有,幸好我今天带的是暗卫去,对方才没有防备。要是我今日带的是随身侍卫,只怕那背后之人不会这么急着现身,那我们也就看不出对方其实已经沉不住气了。这其实也是好事,不是么。”

童子蒙却不认同,“还好事呢?你孤身一人实在太危险了,要是暗卫稍微晚一点,你岂不就有生命危险?我可不想让你拿命去查案。”

卫观颐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只好笑着哄他:“我明明就不是一个人嘛,暗卫只是不在明处罢了,我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人在暗中保护,所以才故意不带随身侍卫的。我们既然想引蛇出洞,就要有以身坐饵的胆子,否则处处谨小慎微,又哪里套得上狼?有时候冒点风险还是有必要的,嗯?”

童子蒙知道是这么个理,但心里还是又气又担心,“看来某人已经狗急跳墙了,我猜她原本应该只是派人跟踪你,想看看你查案进行到哪一步了。谁知你会又拐去秦村,还无意牵出一件陈年旧事,所以才逼得对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卫观颐点点头,他也认同童子蒙这个观点,那杀手杀他的确像是临时起意、而非蓄谋已久,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跟到秦家、听秦友中提到“那个女人”后才出手。定是因为秦友中说到了那女人最忌讳的往事,才让见机行事的杀手起了杀心。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童子蒙蹙眉道,“我觉得,她之所以敢放任你去查陈品织,很可能是因为陈品织此人其实跟此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也愿意乐见其成地看你继续被误导下去。

只是……你临时起意去秦村纯属意外,连你自己都没想到,所以她肯定也想不到。

但是,如果陈品织与高齐并不存在太大关系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当年的劫杀事件与陈品织其实也毫不相关。可陈品织为何又要在十五年前突然归隐天华山呢?还有爹爹为何也要查这个陈品织呢?莫非陈品织在这起事件中起到的关键作用,我们还没找出来?”

卫观颐听了童子蒙的话后,也不禁陷入沉思,可是那些线索无论怎么串,只要往陈品织身上扯就有些牵强。陈品织就像是个被意外拉入局的人,不过是为了转移追查人的视线而已。

可事实真的只是如此而已吗?

两个人想到后面越想越乱,索性先放了陈品织这条线。反正除了陈品织这边想不明白,其他线索全都已经串联起来了,真凶是谁已非常明显,除了珍娘娘还能是谁?

“现在想来,我觉得管家爷爷那日着急地拉着我们不停的说秦字,似乎就是在告诉我们答案。”卫观颐突然想起那日管家爷爷的反常。

童子蒙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这一茬,“是啊,秦高是他的亲侄儿,他可能一早就知道秦高就是高齐了。所以当时陈尚书在我母亲弥留之际告诉她真凶是高齐时,秦爷爷大概就已猜到是秦高所为了。”

卫观颐继续道:“不止这一点,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童子蒙疑惑道。

“我听说,珍娘娘的闺名里有个琴弦的琴字,所以我猜……或许爷爷多年以前也曾听闻过珍娘娘跟高齐之间一些不能拿上台面来说的事?”卫观颐说出了他的猜测。

童子蒙愣了愣,没想到珍娘娘的闺名里也有个琴字,那照这么说的话,卫观颐的猜测还真是不无可能,“可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高齐跟珍娘娘既有旧情,且又为珍娘娘做了那么多的事,珍娘娘为何还要杀了他呢?”

卫观颐闻言冷笑,“因为高齐对于一个在宫斗中求生存的女人来说,他的变数实在太大,那段不为人知的旧情随时有可能将珍娘娘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我听秦家老人提及秦高时,说他是个眼高于顶,很有野心的人。秦村的祖辈,似乎都已默认了世代为奴的定位,祖祖辈辈都以在大户人家做事、忠心护主为荣。可这个秦高似乎想通过珍娘娘来改变命运,谁也不知道他跟珍娘娘之间到底是真情实感居多,还是仅仅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我猜,珍娘娘很可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顺便借这个机会用一石二鸟之计先以秦高之手杀了你的母亲、除去明面上的威胁;再假借心梗之说,让秦高销声匿迹,把这个潜在威胁也一道除去。”

童子蒙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一个秦书爻就已经让我叹为观止的了,没想到那珍娘娘竟比秦书爻还要更心狠手辣。”

卫观颐苦笑,“幸好当年我的母亲没有留在宫中,先太后看似做了一件蛮横**的决定,实际上也算是救了我母亲一命,变相也是救了我一命。”

童子蒙看着他:“怎么又跟你扯上关系了?”

卫观颐扯扯嘴角垂眸道:“以我母亲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在宫里只怕难以存活,若连母亲都没了又哪来的我?这难道跟我没有关系吗?”

童子蒙搂紧他,“我倒是也满庆幸你母亲当年没留在宫里,要不然……我就又多了一个亲哥哥,少了一个情哥哥。”

卫观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抿嘴轻笑起来。

“对了,今天三王爷那边的事情你处理得怎么样了?”卫观颐这才想起问童子蒙那边的进展。

童子蒙嘚瑟道:“有我出马,自然马到成功!”然后就把他今日是如何帮三王爷重振雄风的事讲给了卫观颐听。

卫观颐啧啧打趣:“没想到我家小郎君竟还是个妙手回春的小神医,居然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都能轻松解决。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童子蒙闻言突然将卫观颐打横抱起,一边往床边走一边道:“不用五体投地,五体投我就好了,你的神医小郎君现在想用妙手回春的高超技术先为你压压惊。”

“喂,我还没洗澡呢!”卫观颐惊呼。

“无妨,反正我也没洗,一会儿完事我俩一起洗。”

“你今晚上怎么这么猴急?”

“我这还叫猴急?你知不知道你衣服上的那个破洞,已经引诱我一晚上了,我能忍到现在,算是很有定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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