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符深和百年前不一样了。

这一点秦凰明很敏锐的就发现了。

秦凰明在记忆里搜寻着对陆符深的第一印象。

明明那个时候还是个头儿呢。

虽然现在也是。

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你就非要在我面前提别人吗？”郁时无听着秦凰明跟他分析陆符深，有些无奈。

“他可不是别人，他是和你同时期的老怪物。”秦凰明斜郁时无一眼，“准确来说比你早。”

“我知道。”郁时无见过陆符深的。

很久很久以前。

“你知道？”秦凰明一愣。

“毕竟我是魔神嘛。”郁时无接话接的顺滑。

以至于在秦凰明问出你这算是在和我撒娇吗的时候，罕见的红了脸。

秦凰明觉得稀奇，表情古怪地看了郁时无好一阵子。

盯的郁时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凰明移开视线。

“郁时无，你认为这个世界有存在的必要吗？”

一般来说，魔神都会回答，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果然，郁时无也是这么回答的。

但是，“但你还在。”

没有必要，但秦凰明还在，所以就有了必要。

秦凰明有些无语，看不出来郁时无还是个痴情种呢。

只不过，对娘痴情是不是有些诡异了？

秦凰明还没从郁时无娘的身份里走出来，毕竟她和现在的郁时无还不熟。

至少没小时候熟。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郁时无打断了秦凰明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引来别人嫉妒的。”

“什么？”郁时无看着秦凰明。

“你观察过人间吗？曾经有一对爱人，女子对男子的好远胜过男子的情话，可世人就像是看不见，说男子那么爱她，为何女子不爱男子，可男子心知肚明女子是爱着他的，尽管她总是因为误会嘴上说着伤人的话，可她的行为都是偏向他的，尽管她要杀他，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世人凭何说她不爱他，他恨，恨一切说她不爱他的人，他将那些人拔了舌头，剜去眼睛。”

故事戛然而止，秦凰明看着郁时无，双目如同古井。

郁时无定定思考了一会儿，“我们也是爱人吗？”

秦凰明一愣。

“我知道你爱我，没有人可以说你不爱我。”郁时无的脑回路不一样。

秦凰明被他逗笑，摇摇头，“我不爱你，自始至终都是。”

郁时无一顿，“那我也不允许别人说你不爱我，他们有什么资格呢？因为心疼我的遭遇就想抹除你和我的一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没有人能插手。”

“你……”秦凰明皱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秦凰明，我想说的是，没有人可以对你有质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这件事不会改变，我也不允许别人议论你爱不爱我，若遇到，杀之。”

秦凰明展露出璀璨的笑容，“那你可别亲自动手，反倒成了奖励。”

有些喜欢夺人所爱的毒人会将厌恶曲解成特殊的爱。

像个强盗，强行盗走别人的爱意。

“我明白。”郁时无也跟着笑了。

秦凰明就算不爱他，也不会爱别人。

而他，爱秦凰明。

至于那些否认秦凰明对他的爱，却又觊觎他爱的人，他看不上。

与秦凰明为敌，就是与他为敌。

他是秦凰明养大的恶狗。

他永远忠于秦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