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异变席卷全球,仿佛上天降下的惩戒。一夜之间,草木皆显妖异之态,植物周身萦绕着诡谲的荧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而动物则陷入癫狂,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疯狂地扑向手无寸铁的人类。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撕咬的受害者很快便会转化为行尸走肉,成为新的传染源。然而在这人间炼狱中,却也有极少数幸运者——他们在被咬后不仅没有异变,反而觉醒了超乎常人的特殊能力,成为这场浩劫中人类最后的希望。
异能千奇百怪,有人能驾驭烈焰,焚尽万物;有人可操控寒冰,冻结四方;更有人能与异变的动植物建立特殊联系,号令它们为己所用。这些能力或毁天灭地,或看似微不足道,但若运用得当,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异能,也可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成为拯救人类的制胜关键。
在这残酷的末世中,物资就是权力的象征。人们疯狂地囤积食物、药品和武器,而掌握大量资源的势力纷纷建立起自己的组织。其中规模最大的,便是号称人类最后希望的【黎明】避难所。
然而,这座高墙围起的城池并非真正的庇护所,而是权贵们掌控的牢笼。在这里,等级森严,底层挣扎求生,而上层则肆意享受着特权与资源。江栩欲,便是这座"牢笼"的主宰者。
他的异能【浮水】看似普通——不过是操控水流的能力。但在他的手中,这最基础的水系异能却化作了令人胆寒的杀戮艺术。他能让敌人血液沸腾蒸发,能在瞬息间抽干**的水分,甚至操控水球将人活活溺毙于空气之中。在【黎明】的阴影下,江栩欲用最温和的元素,书写着最残酷的统治。
那天,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闯进【黎明】的地盘,妄图抢走物资。
江栩欲站在一地哀嚎的掠夺者中间,踩着血水缓步走向最后一个还能喘气的。他俯下身,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声音轻得像是毒蛇吐信:
"我数三下——"
"告诉我你们的物资藏在哪。"
他甚至没等数完,对方就已经崩溃了。
"在、在……在这!地图上标着!"
那人抖如筛糠,拼命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手指哆嗦着指向某个坐标。江栩欲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指尖轻轻一勾——
"噗嗤。"
那人身体猛地一僵,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转眼间变成了一具枯槁的干尸,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江栩欲驱车前往该处时,嘴角还噙着冷笑。他根本没把那人的求饶当回事——末世里,谎言和背叛早就是家常便饭。
轮胎碾过焦土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景象让他罕见地怔住了:本该荒芜的田地里,土豆苗竟郁郁葱葱地蔓延开去,翠绿的叶片在末世浑浊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眼。他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指节发白。
"见鬼..."
军靴碾碎干裂的土块,他蹲下身,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拨开叶片。饱满的块茎在土里若隐若现,这画面荒诞得就像场拙劣的幻觉。
江栩欲穿过一片又一片青翠的田地,脚下的泥土松软湿润,与外界龟裂的焦土截然不同。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流淌,水声潺潺,在死寂的末世中显得格外刺耳——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他眯起眼,目光落在远处的小屋上。木屋前的花园开满鲜花,色彩鲜艳得几乎扎眼。一个白衣男子正弯腰修剪花枝。
江栩欲的呼吸微微发紧。
——能在这地狱里种出这样的作物,能在这废墟中维持这样的安宁……这个人的异能,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珍贵。
他无声地勾起嘴角,眼底浮起冰冷的兴味。手指轻轻摩挲着枪柄,他缓步靠近,靴子踩过草地,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栅栏门吱呀一声轻响。
白衣人仍专注于手中的花枝,丝毫没察觉背后的危险。
他将枪口抵住白衣人腰间
"亲爱的园艺师先生..."
冰冷的枪管缓缓上移,抵住对方脊椎,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他俯身贴近那人耳畔,呼吸拂过颈侧,
"你那些可爱的小土豆...和你自己。"
指尖暧昧地划过对方腰线,
"跟我回黎明城,嗯?"
声音温柔得像是情人间呢喃,
"或者...我让这片花园现在就枯萎给你看?"
白衣人缓缓起身,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向他靠近。在这个丧尸横行的世界里,活人的气息总是格外诱人。"真是...好久没闻到活人的味道了呢。"他的呼吸故意扫过他的耳垂,随即用肩膀亲昵地撞了他一下。
江栩欲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把从不离身的配枪差点脱手。这个在避难所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竟露出几分罕见的慌乱。"是...是吗?"他强撑着整理领口,声音却泄露出几分动摇,"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白衣人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指腹下的肌肤意外地细腻。"手感不错嘛~"转头朝院子里扬声喊道:"拖油瓶!来见见我们的贵客!"
"拖油瓶?"他像被烫到似的拍开我的手,连退好几步,"你叫谁拖油瓶!"话音未落,一只胖乎乎的土狗摇着尾巴冲了过来。白衣人大笑着指向它:"喏,这就是拖油瓶本瓶。"
江栩欲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他迟疑地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了揉狗狗的脑袋,无奈地叹气:"这名字取得...真有创意。"拖油瓶立刻谄媚地蹭着他的手心,尾巴摇得快要飞起来。
白衣人趁机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留下来吃个饭?"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白衣人坏心眼地又搂紧了些。他慌乱地挣脱,轻咳一声:"不必了,我这次来是想..."
"别客气嘛~"白衣人直接揽住他的腰往屋里带,活像在拖一头倔强的麋鹿。他最终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就吃顿饭。"
厨房里蒸腾的热气在末世中奢侈得近乎罪恶。当白衣人把饭菜摆上桌时,江栩欲盯着满桌佳肴,瞳孔剧烈震动。拖油瓶急不可耐地围着餐桌打转,爪子在地板上刮擦出急促的声响。
"需要帮忙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像个误入仙境的爱丽丝。
白衣人变戏法似的拍开一坛陈酿:"陪我喝一杯?"
"这...这是酒?"他颤抖着接过陶碗,"现在居然还能..."
"自己酿的。"白衣人漫不经心地给他斟满。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咙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好酒。"
看着白衣人把鲜嫩的肉块夹给拖油瓶,他的筷子僵在半空:"你用新鲜肉...喂狗?"
"囤太多吃不完啊。"白衣人无所谓地耸肩。他神情复杂地望着那一人一狗,仿佛在观摩某个违反末日常识的奇迹。
三杯下肚,他终于切入正题:"我叫江栩欲,【黎明】避难所的首领,来我的避难所吧,我可以..."
"想把我当金丝雀养?"白衣人晃着酒碗打断他。他的耳尖立刻红得滴血:"是互利共赢!"
"不过我这儿..."白衣人故意拖长声调,"连丧尸都不爱来呢。"
他眼中精光乍现,果然上钩了。我笑着用手挡住他探究的目光:"秘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在我们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握着酒碗的指节微微发白,而白衣人望着这位自投罗网的"猎人",慢条斯理地舔掉了唇边的酒渍。
"我叫阿凌。"那白衣人自爆身份。
"阿凌..."江栩欲低声重复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咀嚼一个难解的谜题。阿凌笑着给他又斟了一杯酒。
小小的老子浅浅的玩一下[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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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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