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掌门遭劈了

墨倾言靠在床头,看着谢雾凉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师尊的袖口:“师尊,您坐,弟子没事了。”

谢雾凉顺势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门——灵力虽还有些紊乱,但比昏迷时稳了许多,轮回之印的波动也渐渐平复,只是那股黑色纹路残留的气息,仍像根细刺,扎在少年的识海里。

“还疼吗?”他指了指少年肩上的伤口,紫蕴草敷在上面,已经止住了血,却还能看到狰狞的划痕。

墨倾言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个笑:“不疼了,师尊的草药很管用。” 他顿了顿,又小声说,“就是……刚才在论道场上,弟子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动用轮回之印的力量……”

谢雾凉看着他眼底的不安,像极了以前自己写代码出bug时,怕被老板骂的样子。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语气难得软了些:“没错,是他们先逼你的。”

“可他们都说……轮回之印是不祥之物。”墨倾言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刚才我爆发力量时,我看到下面的人,都在害怕……”

“他们怕,是因为不懂。”谢雾凉打断他,语气坚定,“轮回之印是天命,不是不祥。就像你练剑,剑本身没有对错,错的是用剑的人。”

墨倾言抬起头,看着师尊的眼睛,那双总是冷硬的眼睛里,此刻满是认真。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却散了些——只要师尊说没错,那就是没错。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轮回之印波动稳定,情绪值 5(不安→平静)。】系统的机械音响起,【宿主,您这“导师式安慰”,比原主的冷暴力管用多了。】

谢雾凉没理会系统,只是从储物袋里摸出块麦芽糖,剥了糖纸,递到墨倾言嘴边:“吃点甜的,忘了那些人的眼神。”

墨倾言乖乖张嘴,糖块含在嘴里,甜味顺着舌尖漫开,连带着肩膀的疼,都淡了些。他看着谢雾凉,忽然想起刚才在高台上,师尊冲过来抱住他时的样子——玄色道袍裹着他,带着师尊身上特有的清寒气息,却让他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安全。

“师尊,”他含着糖,声音含糊,“以后弟子会更努力练剑,再也不用轮回之印的力量,不让师尊担心。”

谢雾凉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好,慢慢来,不急。”

这时,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张伯的声音:“仙尊,老奴给倾言送点粥来。”

谢雾凉起身开门,张伯提着食盒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担忧:“仙尊,倾言怎么样了?前山都在传,说他动用了魔性……”

“别听他们瞎传。”谢雾凉接过食盒,语气冷了些,“倾言只是自保,没做错什么。”

张伯松了口气,跟着走进殿内,看到墨倾言靠在床头,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比想象中好太多,连忙笑道:“倾言,你没事就好,老奴熬了点小米粥,你喝点补补身子。”

墨倾言笑着点头:“谢谢张伯。”

张伯把粥盛出来,递到他手里,又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塞到他枕头下:“这里面是老奴攒的几颗‘清心丹’,能稳住心神,你睡前吃一颗,别做噩梦。” 他又压低声音,对谢雾凉道,“仙尊,云家那伙人没安好心,您可得多盯着点,我听说他们昨晚还派人去了执法堂,跟赵长老偷偷见了面。”

谢雾凉的眉头皱了起来——云家和赵长老勾结,这可不是件好事。赵长老本就敌视墨倾言,再加上云家在背后推波助澜,怕是要出更大的乱子。

“我知道了,多谢张伯。”他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张伯没多留,又叮嘱了墨倾言几句“好好养伤”,就提着空食盒走了。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墨倾言喝粥的细碎声响。

谢雾凉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少年小口喝粥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云家的目标是轮回之印,赵长老想要除掉墨倾言,两人勾结,肯定会在近期动手。他必须尽快让墨倾言恢复伤势,还要教他更多自保的本事。

“师尊,您在想什么?”墨倾言喝完粥,见谢雾凉盯着地面发呆,小声问道。

谢雾凉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去后山看看草药。” 他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别下床,伤口还没好。”

“是,弟子知道了。”墨倾言点头,看着师尊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才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清心丹——布包软软的,带着张伯的体温,还有师尊刚才揉他头发时的温度,让他觉得,就算有再多的人要伤害他,他也不怕。

谢雾凉走出主峰殿,没去后山,而是往执法堂的方向走。他想确认,张伯说的“云家和赵长老勾结”是不是真的。

走到距离执法堂不远的小树林时,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赵长老和云逸的声音。

“云公子,那墨倾言的轮回之印已经觉醒,什么时候动手?”赵长老的声音带着急切。

“不急。”云逸的声音依旧温和,却透着股阴狠,“轮回之印刚觉醒,还不稳定,等他彻底掌控了力量,我们再动手,才能一举夺下。”

“可清阙仙尊护着他,我们根本没机会!”赵长老的声音带着不甘。

“清阙仙尊?”云逸轻笑一声,“他不过是个练《太上忘情诀》走火入魔的废物,等我用‘噬灵蛊’控制了墨倾言,让他亲手杀了清阙仙尊,到时候,玄清宗就是我们云家的囊中之物。”

谢雾凉站在树后,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噬灵蛊、亲手杀了他……云逸的算盘,打得真响。

他没再听下去,转身往龛影峰的方向走。冷风刮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却让他更加清醒——他必须尽快找到破解噬灵蛊的方法,还要让墨倾言知道真相,不能让他被云逸控制。

回到主峰殿时,墨倾言已经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噩梦。谢雾凉走到床边,看着少年苍白的小脸,伸手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指尖触到少年的眉心,那里的黑色纹路已经淡了许多,却仍能感受到一股细微的阴冷气息——是云逸之前靠近时,悄悄留下的噬灵蛊虫卵,藏在轮回之印的缝隙里,不仔细查根本发现不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体内存在噬灵蛊虫卵,处于休眠状态,需用“紫蕴草 清心丹”熬制解药,可彻底清除。】系统的声音响起,带着警示,【宿主,虫卵会在七日后孵化,需尽快炼制解药。】

谢雾凉点了点头,从储物袋里摸出紫蕴草和张伯给的清心丹,走到厨房。他按照系统说的方法,将紫蕴草碾碎,和清心丹一起放进锅里,加了点清水,慢慢熬煮。

火光跳动,锅里的药液渐渐变成淡紫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谢雾凉蹲在灶台前,看着药液翻滚,心里却在想——云逸的噬灵蛊,赵长老的敌意,还有原主残留的《太上忘情诀》,这一切都像一张网,将他和墨倾言困在里面。他必须尽快撕破这张网,才能护得墨倾言周全。

药液熬好时,天已经黑了。谢雾凉将药液倒进碗里,放凉后,才走到床边,轻轻叫醒墨倾言:“倾言,起来喝药。”

墨倾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师尊手里的药碗,皱了皱眉:“师尊,药苦吗?”

“有点。”谢雾凉点头,从怀里摸出块麦芽糖,“喝完药,给你吃糖。”

墨倾言乖乖坐起身,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将药液喝了下去。药味确实很苦,苦得他皱起了脸。谢雾凉连忙把糖递到他嘴里,甜味瞬间驱散了苦味。

“师尊,这是什么药啊?”墨倾言含着糖,小声问。

“能让你快点好起来的药。”谢雾凉没说实话,怕他担心,“喝了这个药,以后就不怕云家的人搞鬼了。”

墨倾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靠在床头,很快又睡着了。谢雾凉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轮回之印的波动也平稳了许多。

他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月上中天,才起身走到殿外。撑开墨尘伞,紫色的光晕笼罩着主峰殿,比之前更浓郁了些。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防护,云家和赵长老不会善罢甘休,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系统提示:解药已服用,噬灵蛊虫卵清除率80%,剩余20%需三日后再服一次解药。】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您这“偷偷守护”的本事,越来越熟练了。】

谢雾凉没理会系统,只是望着天边的月亮。月光洒在伞面上,泛着淡淡的紫光,像一层温柔的铠甲。他忽然想起墨倾言含着糖时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护着这个少年,不让他变成剧情里那个堕入魔道的悲剧。

接下来的三天,谢雾凉几乎寸步不离龛影峰。

每天早上,他都会给墨倾言熬制解药,看着他喝完,才放心教他练剑。墨倾言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紫蕴草和清心丹的效果显著,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眼底的光彩比以前更亮。

练剑时,谢雾凉特意放缓了节奏,不再像以前那样高强度训练,而是侧重于基础剑招的巩固和防御技巧的提升。

“手腕再稳一点,剑招不用快,要准。”谢雾凉站在墨倾言身后,握着他的手腕,调整着他的姿势,“遇到比你强的对手,防御比进攻更重要。”

墨倾言乖乖点头,跟着师尊的力道挥动木剑。剑势虽然还不够凌厉,却比以前稳了许多,每一招都透着认真。阳光落在两人身上,玄色道袍和月白道袍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在青石板上晃啊晃的,竟显得格外和谐。

练到中途,墨倾言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谢雾凉便递过帕子,让他歇会儿:“别急,练剑是循序渐进的事,你比我预期的已经好很多了。”

墨倾言接过帕子,擦了擦汗,脸上露出笑容:“都是师尊教得好。” 他从怀里摸出块糖,递到谢雾凉面前,“师尊,您也歇会儿,吃点糖。”

谢雾凉看着递过来的糖,指尖碰了碰,温温的——是墨倾言自己藏的,舍不得吃,留给他的。他没接,只是道:“你吃,练剑耗力。”

“弟子还有!”墨倾言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块,塞到谢雾凉手里,“师尊必须吃,不然弟子就不练剑了。”

谢雾凉看着少年认真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接过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少年的心意,让他觉得,这枯燥的练剑时光,也变得有趣起来。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好感度 20(亲近→信任)。】系统的机械音响起,【宿主,您这徒弟,是真把您当亲人了。】

谢雾凉没理会系统,只是看着墨倾言又拿起木剑,认真练习的样子,心里渐渐有了个想法——等解决了云家和赵长老的麻烦,就带着墨倾言离开玄清宗,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练剑、生活,远离这些纷争。

第三天傍晚,谢雾凉给墨倾言服下最后一次解药。系统提示,噬灵蛊虫卵已经彻底清除,轮回之印的波动也恢复了稳定。

“师尊,是不是以后就不怕云家的人了?”墨倾言摸着自己的眉心,小声问。

“嗯。”谢雾凉点头,语气坚定,“以后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墨倾言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这几天用灵力凝结的小剑穗,用红绳系着,上面还串着颗小小的狼牙——是他以前在后山捡到的,一直藏在怀里。

“师尊,这个给您。”他把剑穗递过去,脸颊微红,“弟子自己做的,不好看,您别嫌弃。”

谢雾凉接过剑穗,红绳软软的,狼牙小小的,带着少年的体温。他看着剑穗上歪歪扭扭的结,心里却暖暖的——这是他穿越过来,收到的第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礼物。

“很好看。”他语气平淡,却把剑穗系在了自己的墨尘伞伞骨上,“我很喜欢。”

墨倾言看着剑穗系在伞骨上,心里比吃了糖还甜。他靠在床头,看着师尊拿着墨尘伞,在殿内轻轻转动,伞骨上的剑穗跟着晃荡,红绳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竟显得格外好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张伯的呼喊声:“仙尊!不好了!执法堂的人来了,还带着云家的人,说要抓倾言!”

谢雾凉脸色一变,立刻收起墨尘伞,走到殿门口。张伯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色苍白:“仙尊,赵长老带着执法堂弟子,还有云逸,已经到山门口了,说倾言是魔种,觉醒了魔性,要抓他去执法堂审问!”

墨倾言的脸色瞬间白了,紧紧抓住谢雾凉的袖子:“师尊……”

“别怕。”谢雾凉拍了拍他的手,语气冰冷却坚定,“有我在。” 他转身对张伯道,“张伯,你在这里陪着倾言,别让他出来。”

“仙尊,您小心!”张伯连忙点头。

谢雾凉走出主峰殿,玄色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山门口,赵长老带着十几个执法堂弟子,还有云逸和几个云家弟子,正站在那里,神色倨傲。

“清阙仙尊,”赵长老开口,语气带着不善,“墨倾言觉醒魔性,伤了云家弟子,按宗门规矩,应当交由执法堂处置!”

“处置?”谢雾凉冷笑,语气带着嘲讽,“不过是切磋受伤,何来‘魔性’之说?赵长老,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收了云家的好处,故意栽赃?”

赵长老脸色一变,被怼得说不出话。云逸上前一步,笑容温和,却透着股阴狠:“仙尊,倾言动用的是轮回之印的力量,那力量本就带着魔性,若是不及时处置,恐会伤及无辜。”

“伤及无辜?”谢雾凉挑眉,目光落在云逸身上,“云公子,前几日论道场上,是你家弟子先下死手,倾言不过是自保。现在倒好,你反而倒打一耙,这就是云家的‘规矩’?”

云逸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却还是硬撑着:“仙尊,空口无凭,不如让倾言出来,跟我们去执法堂说清楚。”

“我说了,他不能去。”谢雾凉语气冰冷,身上的威压渐渐释放出来,化神后期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去,压得赵长老和云家弟子喘不过气。

“清阙仙尊,你这是要包庇魔种,与整个宗门为敌吗?”赵长老咬牙,强行顶着威压,大声喊道。

“包庇?”谢雾凉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只是护着我的徒弟。谁要是敢动他,先过我这关。”

说着,他抬手,墨尘伞在手中展开,紫色的光晕瞬间笼罩住整个山门,形成一道坚固的防护结界。执法堂弟子和云家弟子想要上前,却被结界挡住,根本无法靠近。

云逸看着结界,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清阙仙尊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化神后期的修为,比他预想的还要恐怖。

“清阙仙尊,你别逼我们。”云逸的语气冷了些,“若是你执意包庇魔种,我们云家就只能联合其他门派,向玄清宗施压,到时候,玄清宗颜面扫地,你也讨不到好!”

“施压?”谢雾凉冷笑,“尽管来。我清阙做事,从来不怕别人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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