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陆星河与宋南雅在机场汇合，莫斯科飞布达佩斯，陆星河问宋南雅有没有去过布达佩斯，南雅说没有。

陆星河笑，“我也没有。”

赖银宝在机场等两位姑娘，怕都是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姑娘，赖银宝本想准备去莫斯科接了，被陆星河拒绝，反复强调自己会坐飞机，不必担心。

宋南雅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士，萧瑟自不必说，秦观南也长得不错，这位先生，南雅一见他便知他是今日男主角，不知怎么形容，是该有的男主角气质。

赖银宝没有打扮太过，却又很见审美，这是很需要培养的，总有人盛装出席，却处处不合理，打扮得没一处在点上。

南雅与陆星河自出口出来，赖银宝自然帮两位女士接过行李，保持不远不近恰恰好的间距，他说话她们能听到，她们说话不必太大声，他也能听到。用宋南雅的审美来评判这位男士，就是有教养、礼貌、周到。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宋南雅，也是名律师，和曼玉一样。”

“姓宋？”

南雅没想到这位男士第一个问题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姓宋，她点头，“对，姓宋，宋南雅。”

他没再说什么，依旧周到，南雅看陆星河，陆星河凑到她耳边，“稍后和你说。”

赖银宝是开车过来的，从奥地利到匈牙利，从维也纳到布达佩斯，车是保姆车，很宽敞，陆星河想与宋南雅坐后面，被宋南雅轻轻推了一下，陆星河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陆星河话本就不多，南雅话也不多，幸好赖银宝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话题频率，他问起了陆星河的工作，还有娜塔莎的近况。

陆星河一一作答，好像回答面试考官一般，没有反问赖银宝，也没有延伸话题。

宋南雅在后排坐着，四十分钟后，就到了定好的酒店。赖银宝送她们上去，说好半小时后汇合，他带她们去好吃的餐厅下午茶。

陆星河飞机上穿简约的裤装，这会儿准备换裙装，她问宋南雅，“怎么样，他有没有不喜欢我？”

“你有点紧张，为什么呢？”

陆星河叹气，“因为他心里有个特别特别喜欢的人，美得超然物外，是无可比拟的美丽。”

南雅问：“姑娘姓宋？”

陆星河笑了，回道：“对，与你一样，你们都姓宋。”

匈牙利布达佩斯，宋南雅也是第一次来，她对很多小商品都很感兴趣，包括路边的工艺品，珐琅瓷器，还有复古又典雅的牛皮手袋。不一定要买，但逛街的真谛在于欣赏，是对于劳动人民智慧的欣赏。

赖银宝真是一位好好先生，才一个下午，他就展示了无数美德，不骄不躁、温和有礼，始终在合适的时间保持恰到好处的关心，修养好到极处。

陆星河是来第一次约会的，宋南雅当然不会全程与他们在一起，到晚餐时，宋南雅就想说自己累了，准备回酒店休息。这是要把时间还给他们，经过一下午的熟悉，陆星河已经笑过许多次，与赖先生几月不见，他们说起希腊，说起爱琴海，可见话题又回来了。

宋南雅要回酒店，陆星河自然知道这是助攻，可能是因为安全考虑，赖银宝不放心，坚持送宋南雅回酒店。

拗不过，宋南雅不想中断他们的约会，只好继续跟着当小灯泡，她与陆星河保持了三步距离，让陆星河与赖先生走成一排，赖银宝时不时就会回头看看，看看宋南雅还在不在，或者她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感到无聊，或者有没有想买的商品，适当等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