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老家

“莫欣瑶!你快点起来帮忙!别顾着玩手机了。你去打扫阁楼。收拾完还要赶着去你大伯家吃晚饭!”

妈妈又发飙了。我不情不愿从老旧的红木凳上起来,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从一楼走上三楼的小阁楼。本来我这次回来也是不情不愿地,迫于父母淫威,我只能跟着过来了,这破地方,没有Wi-Fi,用流量也慢得像2G时代。我还提前下载了几部剧,没想到没有用武之地,被逼着搞卫生。

打开阁楼的门,许久没有通风的霉味混杂着灰尘在门开的一瞬间冲击我的呼吸系统。重度鼻炎和尘螨过敏的我瞬间喷嚏连连,皮肤瘙痒。我妈对此没有半分怜惜,像一个万恶的资本家在我后面抽鞭子,见我还死不了,甩我一双手套,眼神示意我不能偷懒后就继续干自己的事了。可怜我打喷嚏打到鼻涕泡都出来了还要碰这里结结实实积了一层灰的破旧玩意。

阁楼里全是爷爷的杂物,旧到没了封页的书、以及有虫蛀痕迹的木凳子、还有好几本爷爷手写的日记本。全都杂乱无章地摆放在逼仄的小房间里。我戴上手套,一手捂着口鼻,一手艰辛地整理杂物。

阁楼的这个小房间,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甚至连一扇窗都没有,我待在这里没有几分钟就开始出汗了。我不敢罢工,只好忍着高温继续整理。

这里面有太多的破东西了,只剩两个凳脚的四脚凳子、没有铉的二胡、看不清字样破碎的八卦镜、没了枪头的红缨枪,一件件破东西都被我打包准备扔掉。接着,我的视线转向了一摞摞旧书刊报纸上。爷爷的年纪比华国都大,他去世的时候90高龄,见证了历史的发展,很多书刊其实都是宝贝。我是个爱看书的人,别人觉得这些发黄缺页的书是垃圾,我倒觉得这些更是宝贝。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年,当时爷爷就是一个人孤独的在这里住,他很孤僻,又偏执,对我也很凶,在这里居住的一年里,他成了我的童年阴影。我一度以为这老爷子是不是重男轻女,后来我从堂哥的嘴里听到的爷爷,和我的感受也是一样,他是一个让人讨厌的老头子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视同仁地厌恶着身边所有的人。

小的时候,我不被允许上来这个小阁楼,现在光明正大地翻东西,让我有种好像扳回一城的感觉。我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着翻看着这些书。有好多本是那种文言文的小人书,写得水浒传里面武松打虎的故事,也有三国里面官渡之战的故事。有点类似于我们现在的连载漫画,在那个年代,这种书容易被人认为是闲书,看多了容易被先生责骂。看来爷爷小时候也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学渣呢。

可惜的是这些书大多都丢失了,故事并不连贯,我按顺序整理好,完整度较高的,我就拿回家慢慢看,即使不连贯的,我也想着好好保存,继续放在这。

我们这次回老家,也是因为爷爷走了,老家的这间房子就不再有人住了。父母跟亲戚一起已经打理完爷爷的后事,这间房子也交给我们来搞卫生,打扫完就关好,没什么特别的,估计也没人再回来这里了,帮爷爷整理遗物,也算是我们与他的告别。

柜子里,有好几本保存完好的牛皮纸本子,是爷爷的日记本,虽然我与爷爷的感情一般,但这些日记本是爷爷生平的记忆,我也不愿把这么珍贵的物品丢弃,拍走上面薄薄的灰尘,清理干净后,我打包准备将爷爷的日记和部份书籍装到车上,一起带回家。

我差不多弄好了,妈妈骂骂咧咧地从楼下走上来,“你弄好了没啊?手脚这么慢,我们那边都搞好了。”

“妈,我这边也快了,这堆破烂都能丢了,这些书我想带走。”

“书你想拿就拿走,东西就不用丢了,摆放整齐再用布盖住就行,这些都是你爷爷的宝贝,平时碰都不让碰,我可不敢丢,你也不怕你爷爷梦里找你算帐。”

“那还是留着吧,我怕。”

“那些书你带走也行,记得要好好保管,别弄坏了。你现在想找都难找到这些老古董。”

“行,我肯定保管好。”

妈妈是个急性子的人,见不得我慢慢吞吞地干活,三两下就把小阁楼的房间整理好,物品上铺上布防尘就算完成了。

等我们收拾好东西上车,已经傍晚6点半,太阳下山,天色变得昏暗,我们赶着到大伯家吃了晚饭,等去到也已经快8点了,吃完晚饭,简直到10点过后,大伯担心我们开夜路回家不安全,热心地挽留我们在他家住一晚,我很不喜欢在别人家过夜,但是爸妈的一番欲拒还迎,今晚我还是非留在这住一晚不可。

爸妈为了让他们给我立的不爱玩手机的人设能撑过今晚,把我的手机都没收了。我都无法相信,大学生那还有不玩手机的?这么离谱的人设居然还有人信,也是离谱到家了。

无聊到极点的我早早洗漱准备睡觉,可熬夜冠军已经习惯了不到3点睡不着的生物钟,即使躺在床上,也是精神抖擞,完全没有睡意。一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也不是个事,我就拿了随手塞进包的爷爷的日记准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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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春二月十五

今日,二叔又去赌厅,输了五千大洋,居然还敢压城东的两亩地继续赌,债主直接找上门要拿地契,爷爷知道了,气的病倒了。奶奶也很生气,但是债主说要砍了二叔两条胳膊抵债,奶奶还是心痛地交出地契。骂二叔是个不肖子孙。要败光莫家辛苦积攒的钱。

我想去阻止奶奶,可惜我身子太弱了,二叔见我上手拦,一把将我推开,我的头撞到木凳的角上,尖锐的凳角把我额头划出一大条口子,血往外涌,流入我的眼睛里,我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但是看着这个场景,我觉得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家快没了。

奶奶心疼我这个小孙儿受伤,可抵不过她十月怀胎受的苦,惩戒也仅仅几句不痛不痒的重话。还了债,二叔恢复了平时的趾高气昂,二世祖的纨绔模样,说我只是个小辈,不该插手管长辈的事情,我这伤口是我活该。要我记住今天的痛,下次别多管闲事。

我好像流血流太久了,眼睛也有些模糊,看不清了。自小身体就弱,昏了过去,等醒来时,有个云游的道长站在我床边,跟我娘说,我八字轻,命短的人,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随着年龄增长,对鬼怪的吸引越大,活不长久。要跟着他修行才能有自保的能力,今日流的血已经招来了邪祟,如果不除,家宅不宁。

我看如果有邪祟,那肯定就是我的二叔。

*********

原来爷爷年轻时是个家境不错的小少爷,看祖宅真的半份迹象都看不出来,估计被那个所谓的二叔败光了吧,我当不了富N代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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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春二月二十六

那天被请出去的道长又来了,他说我家有衰败的迹象,再不阻止,就不是家宅不宁这么简单,恐防有血光之灾,奶奶听了很生气,让家丁把人赶走了。赶人时,家丁还用脚绊了一脚道长,道长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手都破皮了。我看不过眼,斥责了他,把道长扶起准备送出门。

那道长看了我一眼,把一道黄符塞进我手里,叮嘱我一定要戴在身上,洗澡都不能取下,能保我性命。不知怎的,我觉得他不是个骗子。

1935年春二月二十八

爷爷郁气难舒,没熬过这个二月。

1935年三月初二

二叔闹着要分家,带着市井地痞回家打砸,奶奶这次也被气晕了,二婶在一旁羞愤地拿起剪子要抹脖子,二叔的良心早在赌厅里面赌没了,看着年迈的奶奶和自己怀孕的妻子,不为所动,坚持要分家。

父亲不想与这个人再有瓜葛,同意了平分,要求立下字据,以后互不相干,不能再回来。二叔同意了,当天立下字据,拿着钱,带着人,把父亲给他的那一份拉走了,临走看着我怒气冲冲的样子,很不屑地啐了我一口,我气不过,拿起扫帚想打他,被父亲制止了。说就算分了家,他也算是个长辈,我打他反而落下一个不敬的名声,不值当。我很气,但却没有办法,这是什么世道?这种烂人有什么让人敬重的?就因为年长个几岁?

二婶自家进来,就一直被这个烂人糟践,白白浪费青春,可她也无力逃脱,二叔闹得一地狼藉就大摇大摆自己走了,丝毫不顾二婶的立场,二婶就在这里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可她已经无处可去了,是个可怜的女人。

父亲虽然心善,但也没有留着她在家继续住。连奶奶也跟着二叔走了。希望日子快好起来吧。

其实篇文的主要人物设定(爷爷和孙女)是基于某一晚的梦。

这个灵感才是我第一篇真正想要写的,因为我很喜欢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

可是我不知道写作是怎么样的,也不清楚如何才能将脑子里杂乱无章的东西以文字的形式有趣的向观看者呈现出来。所以我先拿别的题材来试试手,体验一下写作是怎么样的。

当我实际去做的时候发现以我现在的能力和水平还很难做到,所以我自费“重金”买了很多神话故事、民间传说、风水命理相关的书,想要提升自己的语言能力、想象力。能把这个我第一个最喜欢的灵感能好好的表现出来。

希望观看这篇文的每一位能从中获得一丝乐趣,消磨一下无聊的时间。

当然因为我没有接受系统的学习,里面很多设定是胡诌的,看个乐呵就好。

如果感兴趣,我会抽时间将我这段时间看过的书整理出来共享,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正版纸质、电子书阅读。

因为还要忙工作的事情,更新不算快,请大家见谅。[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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