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孤傲猫居然走火入魔

“不好了!不好了!姐,你快来看看吧,我实在没办法。”花凌羽着急千里传音大喊。

花夭夭赶到现场:“怎么了?”

“我建议你赶紧去看看金无湛,他今天疯了!一直嚷嚷着要见你。”花凌羽管不住他,但他知道当今世上,有一人说话他会听。

花夭夭不敢想象魔主的恐怖画面。

她推开房门,见得金无湛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一团黑烟冒出发疯乱砸东西,狼尾四处耍,狼毛掉的到处都是。花凌羽靠都不敢靠近。

果真是直女,她丝毫不慌,上前拿上杯子就往他脸上泼水:“金无湛,你发什么疯?”

这波操作可以,给花凌羽惊得目瞪口呆:“姐,飒啊。”

金无湛恢复,但似醒非醒,平日里的孤傲野狼今日竟变成奶里奶气的小狗,上来就抱住她:“姐姐姐姐,你来了,我要你陪我玩,我们一起玩波浪鼓好不好?”

花夭夭瞬间蒙圈,下意识将身体缩起来:“我以为你要打我呢。”随后疑惑地问了问:“金无湛,你魔怔了?”

“金无湛是我的名字吗?多谢姐姐赐名。”他这副乖巧样子可少见。

她想开口问清楚,却对他的举动而招架不住:“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花夭夭小心地摆了摆手:“我是你小妹,不是你姐姐,你是我们当中最大的。”

花凌羽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这么耐心跟他解释?

金无湛弯腰低头,她捏了捏他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你不会是在整我吧?平日里孤傲高冷的小狼狗,怎么可能瞬间变成一只乖巧听话的小奶狗。”

“小奶狗是什么啊?姐姐喜欢小奶狗?那我就当小奶狗,我要姐姐陪我出去玩。”苍天,大魔王的眼睛里怎么透露着孩童的纯真清澈。

祈祷不是心智不成熟,一朝退回五六岁。她尴尬看向弟弟:“他不会是…”

本来心情已经够糟,花凌羽死命憋笑,补了一刀:“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湛哥突然变成这样,给我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一地,听说魔族少主自幼被心魔缠身,估计是他这次与心魔抗衡失败,同归于尽练得走火入魔。”

“不是这…这这…金无湛变小奶狗,我实在不能相信,一定是梦,本公主一定在做梦。”

花凌羽露出一丝坏笑:“姐,接受现实吧,这不是梦,金星主就丢给你了,自求多福。”

花夭夭表示很无奈: “你不算他小弟吗?就这么丢给我了,不愧是专业坑姐。”

面对金无湛的百般撒娇,她实在抵挡不住。

“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姐姐,姐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带你去飞,姐姐姐姐。”

“头要炸了,金无湛,我觉得等你清醒之后你可以不用见人了,你想去哪,一次性说完带你去。”

“好。”

金无湛拉着花夭夭的手满大街跑:“姐姐姐姐,去这边特别好玩儿,我要吃东西!”

终于在一个茶馆安定下来。

“张嘴。”

他乖乖张开嘴,她一个鸡腿就塞进去堵住,:“湛湛,你先吃饭,别闹。”

他点了点头,乖巧吃饭,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坐等好菜端上饭桌来:“我很听话的,姐姐放心吧。”

这跟照顾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湛湛你还是赶紧变回去吧,起码不会一直寸步不离的粘着我,要是等你变回去,回想干过的事,绝对羞愧难当。”

花夭夭一站起来,金无湛就担心起来,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

“姐姐你去哪?不要离开我,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湛湛,姐姐不去哪,就想一个人在门外看看风景,你在这不要动好吗?”

“好,我等着姐姐。”

她找机会跑出去千里传音。

白风羡收到做出回应:“咋了?我找你半天都没见到个人影,被什么事耽搁了?”

“你快点来救救我,我现在旁边有一个难缠的家伙把我拖住,可谓寸步难行,指不定待会儿又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谁呀?你在哪?我去找你。”

“还能有谁,金无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与心魔对抗走火入魔,从一个高冷孤傲的狼狗变成奶狗,飞扬跋扈少了不少,你要不要来瞅瞅?”

“小金块换风格了?这我可期待,一定得看看,不过我现在有棘手的事,处理完之后马上过来!”

在此时,隔壁传来了响动,果然是金无湛又闯祸了,马上冲上来躲到花夭夭后面,告状道:“姐姐救我,他要抢我的鸡腿!”

客人觉得这人恶人先告状:“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抢你的鸡腿?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我还说你要抢我的鸡腿呢,恶人先告状,谁不会呀!”

幼稚湛湛闯啥祸。

那客人一见是花夭夭,态度来了个360度大转变:“原来是花星主的朋友,失敬失敬,这就是一场误会。”

她一个眼神就让他知道该干什么,立刻弯腰低下头,被她轻轻捏了下耳朵:“还挺听话。”

“小姐姐,我没干什么坏事,真的什么都没做。“又突然拿出一条项链:“姐姐你看,我买的耳环,我看你刚才盯它很久,就买下来送给你。“

花夭夭心想:金无湛走火入魔后,倒是比以前可爱太多,会照顾人。

“耳环太贵重,算了吧。”毕竟这不是原来的金无湛想买的。

“不行,姐姐,这是我买的,你必须得收。”

不料这一塞,耳环割破她的手指,还流出了血,金无湛立刻抓住她的手指:“姐姐你流血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吸掉。”

谁知他吸了她的血后秒变脸,扔下手中的玩物,又变回那个高冷孤傲的小狼狗了,嘴硬的很:“你怎么在这儿?还有,我这手上拿的都是些什么鬼?”

“这么快,看来你走火入魔的程度不过如此。“花夭夭道。

金无湛一恢复正常就问:“你什么意思啊?你对我下毒!”

花夭夭静静地看他表演贼喊捉贼:“谁对谁下毒啊?你与心魔对抗把脑子弄坏了,一天都在缠着我,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金无湛回想刚才的画面,简直是黑历史:“我警告你,这点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都不许传出去!”

花夭夭:“还是小奶狗好,不像现在这么凶。你要不考虑换个风格会更招人,我是不会传的,但是那些客人呢?”

“这么几个人,到时候施法删除记忆灭口就行。”金无湛最在意的还是在她心里的形象。

刚说才这么几个人,下秒就打脸,众多百姓冲出屏障起哄,八卦的说书先生又开始瞎写:“堂堂摩羯座星主在一瞬间走火入魔,从高冷孤傲的小狼狗变成了小奶狗,对射手座星主死缠烂打,苦苦追求,不得善终,又在一瞬间恢复正常,要毁尸灭迹,黄道奇闻又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金无湛气得拿起一个杯子就丢过去:“嘿你个说书先生,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怎么哪哪都有你呀,我警告你别瞎写!”

花夭夭在他面前得意一回:“想不到堂堂摩羯座星主也有今天,让我这个射手座星主大开眼界。”

金无湛的嘴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他知道她可能真的干得出来,那样的话外界树立的形象岂不是垮一地:“小仙女,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怕我报复你?”

花夭夭开玩笑威胁道:“我现在算是抓住了你的黑历史了,要是不好好的炒作一番,岂不亏了?”

“我警告你别乱来。”

“这么警惕干什么?我一个小女子就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我可是只有鱼的七秒记忆,这种事儿我几秒钟忘了。.”

嘴上不信,实则金无湛对她没有半点警惕心:“你这么说,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花夭夭:“我还是喜欢那样的你,你要不就从今天开始,朝那个方向努力努力?”

“切,这有何难?”金无湛面上不在意 ,“原来你喜欢那样的人,你已经有一个,我就不打扰了。.”

那一刻没人知道他们心里在想谁。

“你贵贵为魔界少主,在魔界的装扮是怎样的?”

金无湛瞥她一眼:“想看?”

花夭夭: “我从来没见过,好奇。”

金无湛:“黑衣煞气重,魔尊子女就算在魔界也鲜少穿,要见人,最好不要那么丧气 。”他指的是和陈芙儿兄妹两个,“你若是想看,来魔界喝茶,我保证不玩死你。”

在你的地盘,你只会更加欠揍,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精力全用在折磨挑逗我上。就想知道这家伙当初是怎么和我成为青梅竹马的,在别人面前哪有那么多话。

花夭夭提醒:“不赶紧跑?等着被狗仔抓包上热搜?”

金无湛翻窗而逃: “拜拜!”

白风羡这才赶到,恰好错过了精彩时刻:“夭夭,小金块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画风突变,我不会来晚了吧?”

花夭夭:“你正好错过一场大好戏,就在前一秒,他刚走。”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快跟我讲讲小金块变异的细节。”

“这种黑历史,无可奉告。”暂且为竹马做一下保密工作。

白风羡施展软磨硬泡术:“你就告诉我嘛,我太好奇了,夭夭…”

晚上,爱干净的花夭夭在房间里泡脚,看白风羡盯着她的腿,她开始警惕起来:“你干什么呀?一直盯着我的腿。”

白风羡不是那个意思:“没有,你别误会,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传闻花界公主的腿毛有些旺盛,不过我看你这腿倒是又白又嫩,干净得毫无瑕疵。”

花夭夭丝毫不在意这些话语,洗完脚坐上床:"那群人嘛,就是喜欢宣传别人的黑历史,好的东西半点都宣传不了,我以前有,长大后可以清掉。也不怕你知道,我脱发严重,家里的梳子都被我梳断好几把了,我手脚也易出汗,无论穿多少件衣服都是冷冰冰的,一年四季除了夏天手就没暖和过,怎么着?你还想嫌弃我?”

白风羡以为她是想多:“唉呀你别误会,我可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容貌是父母给的,谁也无法决定,我白风羡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问题去评价一个人,做自己喜欢的就好,理他们作甚?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花夭夭:“有些人面上不介意,背地里就不知道了,我这个人坦诚相待,如实奉告,你们要是嫌弃我就离我远点,别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当然,我知道你是不在乎的。”

白风羡:“虽然不知道以前别人怎么对你的,反正我不会这样,你在我这里,就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放下吧,安安心心跟我聊天。”

他提起裤腿,以己为例,安慰道:“你看,身为男人,我的腿毛以前也是旺盛的,不过也都弄掉了,现在白白净净。这些啊,都是我们的光荣,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啊?不过夭夭,你这体质一看就不适合锻炼,上次测试才一点运动量就把你累成狗了,虽然你能文能武吧,但时不锻炼,对身体可不太好哦。”

白风羡:“你什么时候还会明目张胆的关心人了?不过运动就算了吧,上学的时候就被逼迫运动,还留下了后遗症,如今终于不用受限制了,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既然你不想运动,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所以就只能天天盯着你早点睡觉,不许熬夜喽。”

“行了行了,我一个这么爱睡觉的人,巴不得每时每刻都躺在床上多睡一秒,早点睡觉了。”

花夭夭刚掀开被子,就立刻合上:完了,全染上面了,要是被他知道我不得完蛋。

白风羡道:“怎么刚掀开就盖上?被子里有东西?”

“没问题。”

“那你一直坐那不动干嘛?”

“我腿麻,动不了。”

“你这理由倒是编的很牵强啊,肯定有什么猫腻,我还是得看看你在我床上看了些什么好事。”

他走过来,她左挡右挡,打死不让他看到。

“为什么不给我看?什么事这么害怕?”

“没事,就…就算有事,我明天也给你洗了晒干送回来。”

“听你这意思,我的被单可是沾上了什么东西?”

他凑近闻了闻:“为什么有一股血腥味呀?”

她一脸尴尬:“呃…你就别瞅了,流经的河流挺集中的,占了大面积,对不起啊,反正今晚血流成河,咱谁也没床睡。”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秒懂:“夭夭…你不会…那个来了吧?”

“时间不定。”

“看你表情,我床是不是废了?”

“我相信我可以补救的,就算洗到地老天荒,我也要把那个味道给洗掉,还是焕然一新出淤泥而不染,除了污秽还是好汉一条。”

“所以你这是真弄我床上了,还是一大块的那种?”

“可以…这么理解。”

他无奈,也没多说什么:“啊?好吧,这也不能怪你,那我…再给你去拿一床被子”

花夭夭不放心:“呃…呃呃,我怕把你另一床被子也弄脏。”

白风羡觉得还是人的身体最重要,可不能把人养坏了: “没关系,总不能让你冻死吧。”

他一走,花夭夭心态崩了:“怎么会这么丢脸啊?突如其来,一点预兆都没。”

早上,花凌羽一大清早就捧着个花盆堵在苏沐沐房门口,背后还有射手天蝎狮子水瓶金牛白羊几个星主联合起来撑场面。沐沐一打开门,花凌羽就喊道:“恭临双子座星主出门!”

苏沐沐一脸嫌弃:“我说双鱼座星主,你这又搞什么阵仗来整我?”

花凌羽把盆栽给苏沐沐:“你说咋俩都是双,成双成对,六六大顺多好。”

他拿出扇子扇风:“黄道十二宫,我花样最多,你鬼点子最多,我俩一拍即合。我花凌羽看上你了,今天就是来抢人的。”

“表白拿个盆栽来敷衍我?”苏沐沐不领情,怪他没有诚意:“我双子座星主嫁谁都不会嫁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苏沐沐,你我早有婚约在线,你却迟迟不肯成婚,整日四处浪,本海王一定要征服你这个花痴海后!”

“让我嫁给你,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花凌羽貌似早就预料到她会说什么,不带丝毫犹豫请后面的助力军配合:“星主们,走起!”

背后的气氛组星主们随机应变太给力,纷纷倒下装死,唯一的女生花夭夭找了个角落蹲下。

苏沐沐打脸来的太快:“你们…夭夭这…哼!”这种抽象玩意儿是怎么说服花念来助他一臂之力的。

花凌羽顿时得意极了,夸张式仰天长啸 :“苏星主害羞了?哈哈!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黄道十二宫星主用餐,白风羡坐的位置正对花夭夭,她正在吃饭,结果花凌羽选在这个时候给他们讲笑话听:“从前啊,有个人坐马车把马车坐坏,整个人四脚朝天跟个癞蛤蟆似的飞沟里去了……”

花夭夭忍不住笑,菜没碰到分毫,米饭正好喷在白风羡的脸上,正中靶心。全场开始笑场,一阵哄笑。

“羡哥…哈哈哈,夭夭你厉害啊,正中靶心,菜没伤到分毫,卡点喷饭也有技术含量。”聂辰道。

白风羡收拾装容:“笑什么笑?”

她边笑边道歉:“sorry,我不是故意的。”

他那双眼睛死死看着她,仿佛想把她看透了,猜测她在想些什么:“没事没事,夭夭你喷的可真准。”

她的眼神逐渐变的无辜起来:“我错了。”

花凌羽看了一眼摩羯座星主,又站在那啃着个苹果笑着:“金无湛你怎么又啃着个苹果到处转?”

金无湛收敛笑容。突然,他单膝下跪,为她擦去嘴角米粒。

花夭夭怔住。

为阻止修罗场,沈秤儿连忙转移话题: “金星主随身携带苹果,时不时的就啃一下。星主难得笑,就别数落他了。夭夭你有纸吗?”

花夭夭拿出纸递给她道“我的身上怎么可能没有纸呢?没它活不了。”

金无湛不是不会开玩笑,而是不感兴趣,但也会在适当时机,与热爱的人闲聊。

“这丫头甜的都能吃成辣的,我都怀疑她味觉出问题了,一吃辣就能流眼泪。而且每次菜可以吃剩,挺挑的,但饭绝对一点都不剩,吃的干干净净。”

楚英兰又补一句:“不仅怕辣,还怕蛇,一看到蛇跟丢了魂似的。”

花夭夭并不否认:“是啊,从小就这样,大狼狗也怕,但是温顺不咬人的狗我不怕。”

花魏正像个老大爷遛弯似的,慢吞吞的朝他们走过去,先听见声音,再看到人:“要说最害怕的,肯定是蜘蛛啦!”

花夭夭催促道:“快点,Brother。”

花仪也是在催他走的快一些:“哥哥,你又来晚了,下次不给你留菜留饭了,直接干完。”

花魏还没有踏进房间来,就开始调侃:“这么狠心啊?看来下次得放只老鼠吓一下花仪妹妹了。”

花仪感觉他是在欺负自己胆子小:“哥哥!你不要一天到晚搞怪好不好?我让姐姐一会儿掐死你。”

花魏从桌子底下移出个凳子坐下来,旁边就是五妹,也就是表妹口中的姐姐。他拿起筷子夹菜吃:“她还不亏死,把我掐了她可是要坐牢的哟,何况她细胳膊细腿的掐不死我。”

花夭夭与他斗嘴已经斗习惯:“哥哥你别嘲讽我,可恶的brother。”

其他人继续讲刚才的话题。

花凌羽有理由怀疑他能不能保护好姐姐 :“姐姐怕狗就算了,怎么连羡哥一个大老爷们也怕狗?”

白风羡感觉他要找茬儿:“我就怕狗怎么啦?那是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

陈芙儿抓住机会酷炫一番:“羡哥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小时候都是我们帮他赶的呢,花姐姐也怕狗,看来以后还得靠我们。”

花夭夭心想:这不是话里有话吗?又泼冷水给我,白风羡就聂辰一个亲兄弟,这姐妹撒谎也不看看黄历,最不喜欢男孩身边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妹妹了。

见没有反应,陈芙儿又开启了间接性的冷嘲热讽:“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姐姐皮肤保养好,浓妆艳抹来控场,不像妹妹素颜差…”

还没等她说完,金无湛开口脆:“她连妆都不会化,眉笔修容贴美瞳,浑然不知随便试。”

沈秤儿又道:“她只认美白粉底液,闪片星星淡装饰,口红认识都不喜涂。”

花夭夭道:“妹妹老素颜出镜,其实眉笔睫毛美瞳一样也没落,还用我再怼下去吗?”

陈芙儿阴阳道:“姐姐好坏啊,不像我,只会心疼哥哥,可以为哥哥做任何事。”

花夭夭毫不在意她身上的绿茶味:“那哥哥送你啦,姐不稀罕,就怕你的羡哥哥追妻火葬场呢。”

陈芙儿向来自信,并且自命清高:“若身为幽草,当萋菱而摇绿。再说了,江南可采莲,莲叶荷田田。他爱莲子,我爱荷叶,有何问题?”

花夭夭并不否认,但是比才能和瞎编有理,她高她一筹:“确实没错。姑娘可知,藕断丝连?莲藕断了,丝还连着呢,他爱莲子,我爱莲藕,这又有何问题?”

“你…”陈芙儿指着她,明明想说什么,却又是说不出来,脑袋仿佛卡壳一般,太急了。

她若是想要赢过她一筹,那必须得比数学呀。

“焰火的瞬间固然震撼,但那是失去成为太阳后的绽放。昙花一现固然惊艳,但它失去了与百花争奇斗艳的机会,短暂而易逝。”

陈芙儿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暂时无法理解这句话,所以语气都没有刚才的强硬了。

“你说这话给我…是想告诉我……什么意思啊?”

花夭夭:“美好的东西不会一直存在,要珍惜眼前。所谓鬼底深渊,下去,在那个地方也是前程万里,不负此生,不惧将来,不问前路,不睬过往。”

陈芙儿又想到了什么新词好像,于是脱口而出:“怎么书中什么好的学习经验都被你继承去了,说出这么些词来。那若是爱不住人,留不住美好的东西,该怎么办?”

花夭夭回答的淡泊名利:“我落笔写下繁华世界,记录人间仅有盛世,淋漓尽致的表现我心中的童话。”

陈芙儿闷哼一声,她那样子像一只暴躁的小蜥蜴,那张脸被气的红了又白,白了又绿:“有本事PK,能不能说点人话?下次再来!”

花夭夭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水:“静候佳音,看来我写的书你没少看。第一篇草稿大幅度未改,文笔不太行,有些杂乱,看的时候注意点。”

虽然人走了,但还是能从背后听到陈芙儿的声音:“知道了!谁稀罕。”

饭吃的也差不多了,花魏突然伸出手,似是在邀请她:“跟四哥去遛弯?”

花夭夭懒洋洋地朝饭桌上一趴:“不想走路,困了。”

花魏早就猜到了这个妹妹的反应,有些宠溺的说道:“不用你走,我背你。”

花夭夭将目光落在了花仪的身上,花仪知道她想说什么,先一步回答道:“我都准备好沉思了,就不去了。”

花魏用后背对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催促道:“快点啦,Sister,压不死你哥的。”

花夭夭爬上他的后背,他轻而易举的将她背起来,朝外头奔去:“第一个目标,先去把你言哥哥这个老三的一亩良田给端了!”

沈秤儿看着这一群幼稚的小孩子,忍不住笑了笑:“这群人…也就在魏四哥面前夭夭敢敢这么大胆了,要换做是言哥哥,肯定不敢让他背。”

花仪一个人坐在房间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小哥哥应该有十六岁了吧,可能都不记得我了。”

这独自一人的相思之苦,引来了白勺的疑问,他问道“仪星主,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我看你最近总是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发呆,该不会犯病了吧?”

花仪却在大胆的吐露心声:“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这是相思呢”

白勺听的一脸懵:“仪星主发春啦?”

“什么发春?好好说话。”

“哦,那你是得相思病了吗?”

“我小时候在凡间曾有一个玩的很好的朋友,心里一直想着他,就是不知道他是谁,他说过长大后会来寻我,我便当了真,等了他十年,可世事无常,我们始终没有见面,我就只能整天这半块玉佩发呆喽。”

“想不到仪星主这么痴情,都十年了,估计是等不到了。”

楚英兰此时也是因为无聊才会与别人说几句话:“还在等你的情郎啊”

花仪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是啊,他说过十年后会来寻我,我便等他十年。”

“你就不怕他只是一时兴起玩笑话吗?”

“我也曾想过,可是等到等了,不在乎多等一天,他要是没来,我也就认命了。”

白勺道:“什么玉佩?仪星主,能给我看看吗?”

她把玉佩交给他,他仔细端详:“这玉佩,看着有些眼熟啊…”

楚英兰试探性问:“你见过这玉佩?”

“我想想,我一定见过,我记得有个谁曾戴过他…”死脑,快点想。

“你真的见过?你可得好好想想。”

花仪抓住了白勺的手臂,那么一刻,仿佛是抓到了一限希望般的执着:“我想想啊,仪星主,你的那位小哥哥是凡人吗?”

“我…不确定。”

“那我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先去办事了。”

她希望落空。人一旦有了期待,就会随着事情的发展,而忽明忽暗。

呆萌花仪在思考:“我的小哥哥,到底在哪呢?茫茫人海,恨不得早点与你相遇。”

正在她怔愣时,那个身影出现了。

白嘉熠慌忙跑过,不经意的撞了她,眼看她一个旋转要倒,他急忙一个转身,把她拽了回来。她与那个人双目对视,她仔细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个眼神,小哥哥?”

在她发愣之际,白嘉熠一句话带她重回现实:“仪星主,花仪姐姐!你眼睛上有面粉。”

合着他们白家三兄弟,三个全是直男,但见他们的母亲也不会这样的呀,难道全遗传了父亲这一点?

花仪这才回过神来:“熠星主?你不要动我脸,那不是面粉,是我的眼妆。嘉熠,你这是干嘛呢?”

她从他的怀中窜出来,他那种少年无知感:“仪姐姐,你这是又在发春呢。”

花仪生闷气:“就你话多,你那来势匆匆的去哪儿啊?单身狗追妻火葬场?”

白嘉熠也是个八卦的人:“瞧你说的,我这是听说羽星主跟人打架,被关入大牢了,想去凑个热闹。”

“羽星主被关大牢没什么稀奇的,走,跟我去瞅瞅厨房有什么吃的,这才是终身大事。”

他就这么被她拉走:“我最喜欢吃你烧的菜了。”

花夭夭这边,正在研习星座书,刚想喝杯水,苏沐沐急急忙忙冲过来:“夭夭!夭夭!”

她那刚抬起的水杯,还没喝一口水,就全部溅到了书上,无奈道:“我的书,苏沐沐,又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看书呢?告诉你个惊天大好消息,你弟花凌羽都被关进天牢了!”

“花凌羽进天牢了?干得漂亮!”

她兴奋地拍桌子。这俩莫不是约好的,反应太奇怪,不像正常人。

弟弟终究错付?不可能的事。

“夭夭,我听说你和白风羡在天牢里混得顺风顺水,花凌羽这下肯定在蹭你们的光在那吃吃喝喝。”

“我们这合着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出于道义,我们去看看他的日子混得怎么样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花凌羽果然在天牢里喝酒吃大肉,这日子过得比神仙还舒坦。

“姐夫,我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天,怪不得我姐还要主动来天牢里蹭饭。”

白风羡:“老羽啊,你能混的这么舒坦,还不多亏了我和你姐在天牢打下的江山,还不快谢谢我们,下次别吵架打人犯事了,给我们少添点麻烦。”

花凌羽:“多谢姐夫教导,下次一定改,我也知道,你和我姐满脑子装的除了游手好闲,出去闯荡江湖游山玩水,就是搞事业,话说回来我好像找到了你与我姐的反差,她从不吵闹打架,青楼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她发飙,虽然身体上毛病多,但性格上没有一点缺陷,而你非要出于一个义字跟人辩嘴,惹出一堆仇家,她喜白你穿黑,你俩同框黑白双煞啊,只可惜你们两棵铁树都不肯开花,我姐也是,到现在还不来看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提到夭夭,她就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来了:“兄弟们我回来了,哟花凌羽被关大牢了,我来救你了。”

花凌羽感觉到一点诚意都没有,吐槽道“这谁呀?这姑娘一看就不像好人。”

给旁边苏沐沐笑的:“来取你狗命的钦差!”

“哎哟喂,我有这么大的面子,赶紧走吧,我没这个福气消受。”

苏沐沐反手就拎起他的耳朵:“给你脸了是吧?本姑娘八抬大轿,三媒六聘来请你,你倒还耍起脾气来了,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

花凌羽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痛啊沐沐,你怎么脾气这么爆啊?几天不见又成母老虎了,还我温柔沐沐。”

苏沐沐警告他道“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不说了,你最好,你最好,比满天的星斗还好看。”

“好看用你说啊,这还差不多,走了带你出去。”

两个最吵闹的人终于走了。狱卒们这才插上话:“哟,瞧我这眼神,老大回家了,兄弟们搞起来!”

花夭夭拒绝道:“不了不了,我今天吃的实在太饱,得回去补个回笼觉。白风羡,走了。”

狱卒们:“两位星主一路顺风,慢走不送,相互叫一下,记得别把自己睡昏迷,做梦迷路了!”

花夭夭:“我拽不动他。”

白风羡:“我叫不醒她。”

花夭夭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麻袋套住,就地拐走。

聂辰冲进房间:“白风羡,夭夭出事了!”

白风羡着急问道:“她人呢?”

聂辰拿出一封信:“你看,这是有人送来的信。”

羡羡一目十行看完了信:“送信的人呢?”

聂辰说明情况:“信是他们拖一个小孩送来的,已经跑了。”

羡羡看了看信封的内容:“荒北庄,带一万两来,这丫头,怎么又被山贼抓了。”山贼逮不住他,就一天到晚想着抓落单的夫人以此要挟他。

荒山野岭的,他们按照地址赶去了荒北庄,那带头的还是一帮山贼。白风羡道:“钱我带来了,什么时候把人放了?”

山贼们见到他,向旁边的兄弟问道:“怎么回事?他可不好惹呀,难道你们拐的是花夭夭?”

小弟道:“不知道啊,路上随便抓了个人。”

领头王道:“那姑娘长什么样?真要是花夭夭就麻烦了,我们整个庄子都要被几位混世魔王灭掉。”

小弟描述一番:“头上戴着蝴蝶发饰,长得很漂亮,看着很瘦,皮肤很好,额头好像还有一个类似于星星的印记。”

描述的这么清楚足以断定,领头王眼看死期将至:“你们招来大祸了,那就是花夭夭,赶紧放了。”

小弟心虚道:“那姑娘送去二当家房里了,估计已经被迷香迷晕。”

领头王骂道:“你怎么敢?赶紧阻止老二!”再不及时阻止他马上就能看到尸山遍野,死状惨烈的画面。

白风羡才没有功夫跟他们耗,心急如焚:“人呢?”

领头王只好如实交代,祈祷老二下手慢点:“羡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那姑娘是你们的人,这些钱我们不要了…”

白风羡没等他废话说完就问:“我问你人呢!”支支吾吾的绝对没好事。

领头王道:“里面进去左拐第一间房,你快点去,不然来不及。”

懒得听他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赶紧行动。

花夭夭正拖延时间与二当家疆持,她拿把木剑对着他:“等一下,这位兄台,初次见面不要这样子!”

二当家一边追逐一边劝导:“都到这地方来了,做什么事都逃不过,丫头,我看你挺有趣的,要是从了我,吃香喝辣少不了你。”

“我不用吃香喝辣,就算吃香喝辣也有人保。你们半路冒出来拐卖良家妇女,会付出代价。你怎么能对我这么个懵懂无知的深情美少女产生不良的想法呢?”

二当家光是要追到她的人都气喘吁吁,到现在愣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本大爷要的就是你这种小姑娘!你别再跑了!绕的我头晕。”太能跑,这得体力多好。

幸亏花夭夭耐性好,短跑不行,长时间耗这个叫二当家的绝对是等不起。她想赶快结束这场你追我赶:“那正好,你晕我也晕,转圈转到没力气,我有家室,我夫君很可怕的,保不齐诛你九族!”

二当家当她唬人:“我才不怕呢,老子活到现在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难道你相公是鬼?”

花夭夭道:“鬼见了我夫君都要低头装看不见,小伙子听长辈一句劝,多行不义必自毙,别去当被姑娘成天扇巴掌的海王。”

二当家逍遥散慢的正经装扮,难掩采花贼的不良风姿模范:“你这么语出惊人,不激起男人的胜负欲都难,别躲了,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这个山寨里,他们都得听我的,你就算出去也会被抓,回来没人敢碰你,怕被砍手。”

两个年轻人拼体力,二当家不禁怀疑房间里的迷香是不是假货,怎么还没奏效。

花夭夭才不听他鬼话:“我就要躲,本姑娘誓死不从,你这么凶残,不能让你这个不良少年得逞!”

她突然跪下演起来:“二当家,我怀了我家夫君爱情的结晶,已是不洁之身,您不能横刀夺爱,毁人家庭?我相信你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一定不会对小女子干非礼之事,对吧?”

二当家指着她:“这里的每位姑娘来之前都让大夫把过脉,搞不到黄道第一美女,搞你也是很开心的,我对漂亮姑娘是很温柔的,你这么会演,干嘛不去当演员?”

花夭夭越演越起劲:“你怎么知道我想当演员,只是没胆没资源尝试,这具身体也出了问题,会传染给公子,公子以后可就断子绝孙只能做小和尚啦,非常不划算。像我这样穷困潦倒的小仙女,您就不要让我狼入虎口了吧!”

二当家道:“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仙女,会读书演戏,我也求求你了,停下来吧。”

花夭夭站起来:“我只钟情我夫君,才不会屈服呢!”

这情况对于她来说已算是运动过量,心跳加速犯旧病。

二当家:“我拗不过你。”

花夭夭:“我怼得起你。”

二当家累得气喘吁吁道:“我就说你会体力透支吧,真能撑,房间里点了**香,我提前服下解药,你还是别做挣扎。”

姑娘倒在床边,用指甲抓着地面,忐忑不安。

早知道把星流花鞭带来,闪电配花杀伤力才够强,上次采药放家里忘记拿了,灵器可以自行召唤,可是…提不起劲来…

“你个阴险小人……”

二当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左脚拖右脚朝她走去:“小样儿,还不是被我收服。”

逐渐失去力气的花夭夭试图用意念召唤星流花鞭,靠疼痛保持清醒。感知到危险,彼岸花印显现弹开他七米远。

人形清白不保,狐狸扒皮抽筋,她必须自救,拖延时间。武器与主人意念相通,成功抵达。

恢复几丝神智的粉衣女子找到办法,漠视他,敌不动我不动,地上的男人不敢动弹。

白风羡冲进来一脚踹向二当家,愤怒之下展露黑色翅膀:“滚!”

二当家撒腿就跑,摔个狗啃泥:“大妖怪,妖怪啊!”

看到救兵,花夭夭松了口气。白风羡收掉翅膀过去将她拉起来,满屋子奇香让他秒懂:“你……”

花夭夭燥热难耐,推开他向前走:“好热…”

白风羡再次扶住她。

抬眼正好看到聂辰。

聂辰见她相安无事,放下戒心:“这帮山贼收拾东西想逃,被我逮着了,怎么处理?”

白风羡早就想到处理方案:“全部送衙门。”

他紧跟花夭夭。

聂辰好奇如何处理中药的嫂子:“她怎么办?你帮帮她,趁机圆房得了,父帝和母神正愁抱孙子。”

白风羡产生兜底想法:“你别看我,我还是个年幼无知的纯情少年,千万不要对我抱有幻想。要这么干,她醒之后还不一刀砍死我,你也别想对我行不轨之事。”

聂辰认为他想入非非过头:“你想什么呢?谁稀罕。”

花夭夭止步,现狐狸原形蹿到白风羡怀里。路过一处存水缸的地方,狐狸从他怀里跳下去直奔水缸,在水里扑腾,差点没淹死。

聂辰感叹这位一生要强的女子:“你夫人求生欲真强。”

白风羡担心她溺死:“你嫂子对自身够狠。”

就这铁树,父帝和母神头发花白都盼不上小皇子。

红白相间的狐狸变回人形在水缸站起,甩水珠抹脸蛋,睁眼扶着缸抬腿跨出来。

他眉头微皱,凑近查看情况,花夭夭说了句:“谢谢。”

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自救,其次是他救。

他们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男子正在跑路,似乎受伤了,摔倒在地。白风羡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聂辰询问道:“金星主,你这是怎么了?”

金无湛:“被心魔反噬。”

一路上都是白风羡扶他走,另外一只手抱着狐狸。

回到府中,他看着躺着的金无湛,心里暗爽:“让你练功,练傻了吧?小金块,这下轮到你欠我人情了,不用谢我。”

花夭夭回到温华坊记账,楚英兰与她共同打理,一直忙到天黑。

她们趴在桌子上睡觉,花夭夭腰间还带星流花鞭。聂辰与白嘉熠见客栈内有一处灯还亮着,走进去发现已入睡的二人。

“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聂辰抱起楚英兰就要走,白嘉熠道,“二哥,还有一个怎么办?”

聂辰只在乎他要的:“还有一个我不管,你想办法。”

“不是这…不能不管。”

“你抱。”

白嘉熠哪里敢擅自做主:“你也不转身看一看是谁,小弟无从下手。”

聂辰转身看了一眼,低头感到无可奈何,表弟说的有道理:“怎么是嫂子?”不敢动,一点不敢动。

白嘉熠道:“所以说嘛,羡哥的女人你敢碰?我不要命了?”

聂辰转身就走了:“让白风羡来领,她这么晚没回家估计他待会儿就来找。”

“哦哦。”

白嘉熠千里传音:“哥,小姐姐在温华坊睡着了,你快来把人领回家。”

刚唤没多久,白风羡就来了。

“哥我发誓,我没碰过嫂子啊。”嘉熠道。

白风羡抱起花夭夭就走:“我知道你们都很乖的。”

月黑风高的晚上,男孩们又开始了王者圈的讨论,花凌羽信息发出:兄弟们,快,上号上号!

他拿起手机,打开游戏软件看了看:“等一下,楚将军段位这么高,带带我,楚将军!”

聂辰道:“邀进来,邀进来!”

大家兴奋起来,白勺道:“游戏打得好,激起胜负欲,斩男必备武器啊,以后还要承蒙二嫂关照!”

聂辰信息发来:[不要乱说]

楚英兰回答的信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再狗叫不带了,刚才谁说的,拖出来,扔了]

白勺:[别呀,楚将军]

楚英兰:[不想死的话就赶紧闭嘴]

白勺:[好的好的]

羡公子喜欢打游戏,点进来一看:“唔,楚将军的段位确实很高啊,太厉害了!”

他们开麦说了。

聂辰道:“白风羡,你怎么不进来啊?跟金无湛混在一块儿,独自美丽去了?”

白风羡信息回答:干嘛一定要进来,跟兄弟们打几把就可以了。

楚英兰信息:为何不进?带你。

白风羡回答:为何要进?不用带我,我一个人独自奋斗就好啦。

金无湛发信息:那家伙才不会玩呢。有妇之夫,不理莺莺燕燕。

聂辰道:“你说谁莺莺燕燕呢?”

金无湛道:“比喻不当,见谅。”

白嘉熠道:“这么多年,听闻你们仨还是一个人。”

聂辰:“哪三个?”

白嘉熠:“湛哥,夭姐,羡哥,三个千年单身狗。”

白勺:“他们仨怎么就不开花呢?”

怕是不知道,这三个人都是搞暗恋的。

白嘉熠:“就算不是有妇之夫,羡哥做这些团体战的时候也照样不收姑娘们,要不然以后习惯了,未来的羡夫人可就有醋吃喽,咱哥也太守男德了。”

一阵阵的声音:“唔~”

白风羡回答:“别闹。”

关键的时刻到了,某人信息发来:[你要出去逛伙儿吗?]

少年信息回答:[要。结个伴?]

对头的聂辰:“你干嘛?中途挂机,要输了!”

白风羡信息一发,手机往床上一扔:“失陪一下,所有人听着,夭夭要出去玩,谁愿意一起?”

兄弟们纷纷回应:[收到,我愿意!]

聂辰:[嫂子游戏规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吧,反正半小时后玩不了,我也来。]

听到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起,羡羡再次拿起,是夭夭发出的:[你在干嘛?]

他回应:[打游戏。]

花夭夭信息发出:[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白风羡回答:[不会,边聊边打,马上就来。]

黄道班,花夭夭像往常一样待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写字。白风羡则坐在她不远处看着书本,时不时的抬头望向窗子外发呆。

她性格内敛,却也是个在必要时候会找准时机说笑的小太阳,确保别人能够听到。

一个人安守本分,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略的小透明。但是在这个地方,她特别受欢迎,人群当中一眼就能看到她,注意到她,很耀眼的光芒追随着她,也许是因为周围的人的在乎程度。

而他不会,他能细心周到的照顾好每一个人,包括她,他与前世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她明明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良好的教养。

他明明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美好的性格。

她心里清楚,他并不是对她特别照顾,更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可有些时候确实发现有些不同的,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她也不想让他和别人发现自己是在特殊对待他,只能在大众之中隐藏着,所有人都一样。

她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姑娘,最多也只是与别人相比性格为人的印象好一点,以及夫人的这个身份。

他也无法琢磨出她对于喜欢是什么样的心思,所以他在慢慢学习寻找。

他知道她对所有人都好,所以无法判断她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他也依旧清楚,对她来说自己或许也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吸引住她。

他们曾小心翼翼的暗示着,但是都无法确定,他们担心自己猜错了,再英明的人也不敢这样赌。

直到修成正果,两人互相了解。虽然没有说出来,可他们的细微动作和言行都表明着,应该是看出来的。

刚开始小心翼翼的,怕自作多情。后来才发现这完全不存在。他们就是这样不说出来的性格,懂的都懂,要想知道的话,再说也不迟。

她的自控能力比较强,比较自律,相比之下,他就会逊色一些。但在写文的时候,她只要脑袋里有内容,几乎就停不下来,除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太美好了,她太干净了。

又是月圆之夜,白风羡偶感不适,他身体里压制的,封印的那股魔气,总是在游走,在提醒着他。

他头痛剧烈,黑压压的月光之下,他蹲在角落里。他的脑海中在今夜总是会听到小魔灵的声音。

“你终于忍不住了吗?白风羡,我说过你控制不住我的,沾染上了魔道,还被我选为主人,在此道上立足,就一辈子也别想洗清。”

“你做不了那个轻松无邪的少年郎的,只有你,才配身居魔君的高位赢得力量。”

“将我放出来吧,我就是你的一部分思想啊。来吧,带着恶灵的怨念,去毁灭吧,夺回你所珍视的一切,将那群嚼舌根的人都给杀了。”

“令人闻风丧胆的感觉多好啊,你想想你前尘的亲生父母,是如何被恶犬咬死的?是如何被虚伪的各大派追杀的?好友是怎么死的?挚爱之人又是如何离开你的?”

白风羡经历了一场内心的“激战”之后,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调整情绪,不被他所控制,冷静下来。

“吵死了。你以为你在命令谁呢。”

他挣脱开来。

“说了一堆废话,具体事情又不说,浪费时间。”

那天不知是谁站在温华坊高楼处,将少女喜爱的一本书撕得稀碎,书的碎片从高楼飘下,少年制作的“小瓷人”也从与之相反的方向,阳台的另一面,从高空掉下去,摔成碎片。

底下围了一堆人。

路人甲:“这谁呀?这么狠。”

路人乙:“就这么毁了,好可惜呀。”

路人丙:“估计又是那些见不得人好的不怀好意之徒。”

花夭夭从人群中走出来,蹲下去,看着地上的纸张,心里又气又悲伤,同时幸灾乐祸:幸亏不是我很喜欢的,果然宝贵的东西藏在家里锁起来设封印才比较安全,我就不信一层层难搞锁有人有闲情拆开。虽然有备份,可这也是一份心血。

她跑到温华坊里头察看其他东西有没有遭到破坏,一眼便见保险柜被撬开。

“谁干的?”

莫冰儿:“夭夭,来往客人实在太多,我们一下子没注意到谁靠近柜子,那人已被抓获,待处置,只是这孤品小瓷人,实在可惜。”

聂辰心里是这样想的:白风羡那里像小瓷人这种破玩意儿一堆呢,他应该没有多大悲伤吧。

“按律处罚,该怎样怎样。”

花夭夭心想:某些人对喜爱的东西即使毁坏了也要保存碎片,仅此一份的玩意儿白风羡排了好久队才买到展示,本人还没研究透,估计要气炸。

白风羡捡起地上的一张纸片,暗想:夭夭那么喜欢小说,更何况这本还是她自己写的,新出炉未出版,努力白费,是个人都要哭死。还好这本不是她的最爱。

他求打扫的人先不要过来。

“乡亲们,可以先不要打扫吗?给我点时间,找找那些碎片。”

路人:“这怎么能找齐呀?都被风刮走了吧?羡星主,还是重买吧。”

他知道她爱书,此书绝版买不到,所以从早上开始,便找起那本书的纸碎片,到了傍晚还没有找全。

他将那些找到的碎片拼凑起来,用胶带粘上,一个晚上没睡。

他希望他的小姑娘不要伤心。

他已经顾及不了“小瓷人”被摔碎带来的悲伤。

白风羡第二天见到她时,先把本子藏在身后,打算制造惊喜:“想哭就哭吧。”

花夭夭疑惑,这句话不应该她送给他?

“你辛辛苦苦刚写成的小说,心血就这样白费,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不会笑话你的 。”

他以为她表面坚强,安慰词都想好,比如说以实力能重新创作出更好的一部作品,可花夭夭早就看看开:“问题不大,我有备份。”

“啊?!”这么大反应。

转念一想好东西没了她哪里会这么淡定。她是什么人?卷王!早该想到她会有第二手准备。

“幸好不是我的最爱,我所喜的网络上、实体书皆有流传,已经满足。”况且古代有复原术和射手座的想象力,不怕珍藏不好。

莫名有种一夜白忙活的感觉。

当他将拼凑好的书本交到少女手上的时候,少女奉上了一个陶瓷做的小人,那是她小心翼翼,认认真真花了好长时间才粘好的。

“手艺不精,陶瓷只能修复到这儿。”

可他第一时间关注的是少女的手有没有划伤。

“你手没事吧?”

花夭夭将手缩回来。

“没事没事。陶瓷构造难搞,我记不住它原本什么样子。”她简单翻了翻复原的书本,“倒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有耐心。”

说实话,在这件事上,她发现他独有的一份魅力。

白风羡突然抚摸她的脸,她下意识朝后躲。

“有东西。”

他从她的脸上摘下了一个晶片,十分认真的说:“你脸上长了朵花,我给摘下来了。”直男发言。

花夭夭:“……”

她抬手接住他摘下的“那朵花”。

“这是化妆的装饰晶片,苏沐沐在研究新化妆技术,顺道给我来了一套,找我练手。”

白风羡似懂非懂:“哦。”

白嘉熠速度超快冒出来,左手拿过陶瓷看了看,右手拿过书本翻了翻。

“不是吧你们两个?羡哥那稀奇古怪的玩意,能被完好无损的粘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书本那么多页,能拼凑成一本书已经很好了,最主要是竟然有人有闲情去拼。”

白风羡将补好的书放到她的手上,低头笑了笑。

“你那本书我没看过多少,光复原术不够,一些纸碎片许是被风吹走,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原来不仅他没有闲着,她也是。

[“各位乡亲们,这些东西能不能先不要打扫?让我找找。”

“花星主,覆水难收,破镜不能重圆,你要考虑清楚啊。”]

由于她是在另一头找的陶瓷的碎片。所以,他们没有碰面。

他们最终在意的,居然不是自己所喜爱的,而是对方重要的。

花夭夭:“没关系,至少这本书是我写出来的,我还是记得一点的。你一定花了很长时间吧?”

白风羡假装思考:“不长。看在我们这么心有灵犀的份上,小仙女和我一起去填饱一下肚子吧。”

他推着她就走了。

“烧花鸭,栗子鸡已经迫不及待要钻到我们肚子里了!”

白嘉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哎,你们两个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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