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星座的秘密

时空洪流之中,挂在星空的狮子星座的位置竟然发生改变,天有异样,两只狮子的虚影在星空中打斗,这一下就引起了十二星座的关注。

“狮子座发了什么?”

“两只狮子竟在打斗!”

“狮子座的命格很奇怪,聂星主与楚星主两狮子的命盘要互相抗争吗?”

“这怕是能找出真正的狮子座星主的办法。”

白风羡催动命盘,立起法阵:“聂辰,楚星主,就是现在。”

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嗯。”

两只狮子的星魂被放出,炊烟从他们背后缓缓升起,四头狮子之间的争斗在天空中开启。

沈秤儿抬头看:“传说有一头钢筋铁骨的狮子精,怒吼起来地动山摇,威力无比。它全身刀枪不入,弓箭不伤,住在尼米亚山谷中,危害人畜。天神的儿子为民除害,运用他的神力扼死了狮子精。为了纪念这位盖世英雄的丰功伟绩,天神就把这个狮子精升到天上列为狮子座。”

花仪察觉今天情况不简单:“狮子座英勇威猛,山崩地裂,凶悍至极,如今四头狮子相斗,怕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花夭夭感兴趣的却是星座会带来什么影响 :“狮子座的宗旨,逆我者亡,小狮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他们快不行了,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白嘉熠担心他们的安慰。

“能治住狮子座的,只有摩羯,天蝎,射手。摩羯从才能上治,天蝎从性格上治,而射手,则是从感情上治。”沈秤儿回答。

“那现在这局面从何入手?”白嘉熠道。

“摩羯会激起他们的胜负欲,天蝎会使他们恼怒,所以,只有射手。”金无湛道。

“我该怎么做?”花夭夭道。

“释放射手座星魂,缓解他们的战火。”

“怎么释放?”

“历代星主都有独门一套释放星魂的法术,每个星座都不一样,绝不外传,小姐姐你不知道?”白嘉熠道。

“我…确实没学过。”

花夭夭心想:我是现代人,哪里会。

金无湛揉了揉她的迷糊脑袋:“笨蛋你记性怎么那么差啊?这还用学啊,天生自带的懂不懂?”

原来不用学,那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当即施法,缓解一下两头狮子之间的怒火。

“你也不是很笨。”金无湛道。

烈火当空,焰球四溅。

“夭夭小心!”白风羡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抱住花夭夭挡在她前面,转移到安全的位置,动作灵活快速。

“没事吧?”

“谢谢啊。”

“好好躲着。”

空中降了火焰,朝白风羡射去,他一躲,本以为大火没法避免,怎料花夭夭立刻拿了边上的瓢,水朝火一浇,真及时。

“高明。”他夸了一句就去别处打斗了。

花凌羽又对着高空道“伊那个瓜瓜,这火焰要是再敢伤着我家沐沐,我跟它没完!”

花夭夭闭上双眼,双手合并向天祈祷,手链发出微光。

“只能硬来了,我可不想做旁观的无用之人。”

她施展法术。

眼看着,四头狮子就快被打的两败俱伤了,空中竟突然出现了一条蛇,阻止了这场战争。

“巨蛇?天上怎么会有巨蛇的影子!”白勺惊道。

“难道他也来了!”白嘉熠恐慌道。

“谁来了?”花夭夭问道。

“蛇夫座星主。巨蛇的影子出现了,就代表蛇夫座还有余党。”苏沐沐为她解惑。

“可是第十三个星座?那本书上写的被排挤的星座,回来会怎么样?”花夭夭丝毫不知黄道国当年的秘密,按理来讲,黄道十二宫星主都心知肚明,独独她一片空白。仅有的了解,都是星座书里看来的。

“它回来就会夺取十二星座的星力,称霸整个黄道国,如今有余党未灭,会成大患”白嘉熠道。

“可它明明是救了他们啊,当真有这么十恶不赦吗?”夭夭道。

“姐你不是最了解星座的嘛,整个黄道国也只有你和姐夫敢为他们说话。”花凌羽道。

“蛇夫座还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只因有夺取其他星座星力的能力就被逐出去,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很显然,白风羡并不否认。

沈秤儿觉得正事要紧,劝道“你们几个快闭嘴吧,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的,黄道国最忌讳这些,这也不是我们所能言论的,快扶楚姑娘和聂星主回去休息吧。”

花仪道“是啊是啊,这打了半天,不还是两个狮子吗?所以它们都是星主,可能是时空错位导致的情况。”

她们回到了屋中。

白风羡正在翻找书本,花夭夭是要帮忙的意思:“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医书,聂辰这小子病状极为奇怪,得找特定的医书治。你说这黄道国的星座,一个狮子,非擅长骑射,跟你这正宗射手座一样,而你是射手座,却没有它的特性,反而把十二个星座的特性传了个遍。”

白风羡翻着翻着,翻到了她的书,对书中内容所吸引住。

“夭夭,这书哪来的啊?我记得我从未买过。”

花夭夭凑近看了一眼。

“这书是我们玩密室大逃脱,掉入那有蝙蝠书灵的地方拿的,我见它有趣,便顺过来了。”

她毫不知情,而他的表情似乎在担忧什么。

白风羡提防起来: “这书你看了多久了?”

“看完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好像修的就是上面的法术吧?”

“我虽然知道你喜欢研究那些奇幻的东西,可没想到你竟对这个感兴趣,你不会修了上面的法术吧?”

“嗯嗯。”

白风羡放下书本,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道“夭夭,你听我说,你别看这些书,千万别在别人面前展露这种法术。”

他太害怕她惹祸上身了。

“为什么啊?”

“这可是魔道,难以驾驭,稍有不慎便会心性大乱,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受到牵连。”

“那你…”

他捂住她的嘴巴:“我也是不得已才沾上的,没办法改不了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答应我,别练了好吗?”

花夭夭点了点头:“好,那你…”

“我没事,不用过问。”

他对她微微一笑。

楚英兰醒来了,却表现的更加凶悍:“我是天界战神楚璇!眼下借这凡人的身驱一用,只为报得千年大仇,你们不用奇怪,按我说的做就行,我要上天界。”

聂辰差点以为她魔怔了:“英兰,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拿起剑站起来:“我叫楚璇,不是英兰!这只是我一回转世的凡躯罢了,这位公子,你看着有些眼熟啊。”

她突然对他下跪道“拜见天族二皇子殿下!”

聂辰赶紧将她拉起来:“快起来,你到底在干嘛!”

楚英兰强调道“我是楚璇!二殿下,多年不见,你且好好想想。”

“天界战神楚璇?我知道,璇儿,可你不是在千年前…”

“没错,本将军确实在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就以身殉国,可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害的我,眼下因为某些原因,我来到了这个人的体内。”

这些举动与话语证实了聂辰的猜测,从一双眼睛便已认出。她自己以为不是一体,他却知道,璇儿与英兰明明是同一个人。

他得配合:“楚璇将军,你给我听着,我管你什么千年大恨,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英兰的身体里滚出去!”

“本将军出不去!眼下我与这个凡人共用一体,我们的性格都极为凶悍无理,说不定哪天不高兴了,就把这个□□给毁了,既然你喜欢这个替身,过往就不必留恋,二殿下不要找茬,帮我。”

“你…”他用力抓住她的手。

楚英兰威胁道“你伤我就是伤她!”

聂辰这才渐渐松手。

“你让我怎么帮你?”

“千年前,本将军死的不明不白,为何无人问津?我要上天界查生辰柱,波动黄粱之弦。”

“你疯了!”

“你如果想让她活着,必须照办,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她的暴脾气”

“你敢威胁我?”

“狮子座星主有什么是不敢的?在凡间论地位,你是副星主,在天界我是战神,就算你是二殿下,也得敬我三分。”

聂辰隐忍:“你别得寸进尺,把她还给我。”

楚英兰凶道“你们天界在千年以前对我做过什么,二殿下不清楚吗?你认为我能放下这仇恨吗?”

白嘉熠冲去羡王府报信。

“哥!嫂子,不好了,楚星主一醒来竟突然变成了什么天界战神楚璇,与英兰姑娘共用一个身体,现在身体占用全被她夺了,正威胁着聂星主呢!”

众人冲去房间。

“聂辰!怎么了?”

白风羡看向楚英兰,试探道“你是楚璇?”

楚英兰向他走过去:“大殿下,怎么,我楚璇回来了,好像不欢迎我啊,楚璇向来是一位脾气暴躁的将军,威力猛烈,多有不甘,我要见天帝老儿,拔动黄梁之弦。”

白风羡:“你要重获自由?”

“当然,放眼整个天界,能与我楚璇抗衡的,只有大殿下你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杀的了我,又有谁充满着正义之心会救我?想我楚璇征战半生,下凡轮回时竟与天界二殿下有这么一段纠缠,现如今本将军醒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曾立下誓言,绝不与天界的人为伍,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群神仙,要走便走,为了道义,二殿下不敢,大殿下会帮我的吧?”

楚英兰一个转身就上了天界,寻找生辰柱。聂辰趁其不奋拔剑进攻,与她打了起来。可谁想到,她这套手法,是楚英兰的独门绝技,这曾在他身上有着深刻的印象。

他立马认出了她,此时更加确定,也不必再演下去:“英兰!”

她道“聂星主,我是楚璇。”

他冲上去,紧紧的抓住她:“你怎么会不是她!这种打法只有英兰才会用,是她与我共同言创出来的,如果不是本人,是绝对不会使出来的,你就是她,不会错的!”

“她曾是我元神的一部分,我承认我是楚英兰又怎样?但也不会与你有半分关系。”

聂辰不相信她会如此决绝:“英兰,你怎能说忘就忘?”

“聂星主,请你自重,拔动黄粱之弦后,我会回魔界当职,不想再与你们天界有任何故事,战神是无法动情的。”

“英兰你回来!”

她头也不回,冷漠转身就走。

他追了上去,她转身就往他手臂上刺了一剑:“混蛋,跟什么跟!你已经输了,别来烦本战神!”

她翻了个鄙视的白眼。

苏沐沐觉得她比之前还凶:“这个楚璇到底是何来历?有什么背景在天界混得这么横,说走就走。”

聂辰道“楚璇将军是天界战神,冷酷无情,脑子里只有打仗,曾为天界立下赫赫战功,从未失手,后来在仙魔大战中中了贼人的奸计,战争失益,她的父亲也葬身火海,自此,她便疯了,屠杀生灵,天界为了不惹事没把事情闹大,便用铁链将她锁于诛仙台。”

白风羡试图安慰,欲言又止:“聂辰…”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需要干涉,这本就是我种下的祸果,千年了,还是没洗清她内心报仇的夙愿,是因为我的固执,她的父亲才会出事我会让她回来的”聂辰捂着胸口,挥手而去。

魔界。

她行礼道“少主,楚璇回来了。”

金无湛对她的到来感到诧异:“楚璇?你怎么回来了?凡间一魄回归正轨了?天界战神大驾光临,是何故?”

“本将军早已不是天界的人,少主救我一命便是恩人,从今往后,楚璇愿为魔界效劳。”楚英兰道。

“你本是天界的战神,千年前与魔界为敌,引起仙魔大战,现在天魔两界签订和平协议,你又归顺魔界,这该如何解释?”

“我痛恨天界不惜一切抛下我,现如今连我想查明真相都不可以,所以,从此之后我不会回去。”

“可你终是嫁给了天界的二殿下,那鬼地方还是你的家,你当真以为,那一年是我救的你吗?”

“您的意思是?望少主名示。”英兰有了一些疑惑感。

“冥界自有冥界的规矩,按道理来说,你是没有资格活着的,况且也参与了陷害冥界尊主这一大局,仙魔大战中,白风羡虽然没有联合天界一起做错事,但也没有办法去救你,他被关着,即使靠他那点歪门邪道找到办法了,那时间也来不及了。除了尊主的献祭,当年若不是聂辰换了双眼睛,柱着拐杖在忘川苦渡换命,冥界也不会同意救你。”

楚英兰有些担忧:“聂辰,他做了什么?”

金无湛道“你跳下去救白风羡,可曾想到过他的感受?那一刻,你真的令他失望透底,他过来找我,愿用他的眼睛作为交换,龙眼无双,何其珍贵,即使变成了瞎子,也要在忘川找到你。”

昆仑镜面上呈现出来的模样,是聂辰蒙着眼睛,干干净净一身白,拄着拐杖,手拿一束兰花,靠着微弱的听觉,寻找着气息,时常摔倒,被天上的鸟儿攻击,被乌鸦灼伤。

而当时在镜中呈现的她还是天界战神楚璇,当然,是败落之后的。她在悬崖边回望掉了下去,那双眼睛十分的人间清醒:“阿辰,若有来世,待兰花开满城的时候,我一定回来选你…”

聂辰寻思着坐到地面上,身上寻找触摸着她的遗体,不留遗憾的笑了。

楚英兰看了之后,明白了多少,将抱撼终身,后悔不已,泪流满面:“我是不是,真的爱错了人……”

金无湛劝人眼光放长远些:“与其去追一个不爱你的人,倒不如珍惜眼前一个爱你的人,不然你晃着晃着,就找不到了。”

楚英兰心情复杂:“为什么,还是想起了他,他认出了我?”

金无湛道“催眠的不够彻底,不够铁心,也许,在你执着于一个人的同时,心里可能已经悄悄的住进了另一个人。”

楚英兰想不通事情:“是吗?少主,那你呢,你可有心爱之人,可对心爱之人执着过,有片刻的私心?”

她问住了他,明眼人都知道六界之中,他只对一个人不一般。

金无湛并没有理她,只是转移话题。

“白风羡曾受过你的恩德,心里对你最多的是存在感激,与你只是朋友而已,你一开始会莫名如此执着于白风羡,应该是楚璇的意识告诉你,白风羡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她猜错了,你走吧,魔界没有权利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养不铁心的人。”

“少主,你是在担忧?您是引魂人的身份,我从未跟人提起过,特别是她,大可放心。”

“你要记住,你能做回天界战神,是聂辰用龙眼换来的,是她用灵魂碎片换来的,她现在能活着,也是魔帝大人用命换来的,魔帝可以自动愈合,百毒不侵,是她以水灵珠割舍下来的半颗心。”

“尊主的恩惠,我从未忘记过,当年的封印,使我们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不完整的,琉璃心,玻璃心,尘埃落定,找回眼中所失去的风景,脱下面具,我始终难逃脱宿命。”

“战神有了心,看清云淡风轻的渺小,你过往的身世就隐藏在天界的生辰柱子之中,你确定要看到那段腥风血雨的残酷吗?”

她改变主意:“不看了。为天下而战,我该怎么做?”

“既然你明白,不妨告诉你当年的真相,身为天界战神的你,中了冥界四鬼之一孤魂泪叶的圈套,战争没打赢,父亲也死了,这件事在天界传出了流言蜚语。”

画面回忆:

【楚璇拿着战神的剑,参与仙魔大战杀敌,结果孤魂累叶统帅叫嚷道“战神,你自以为你算计的很好,以为自己是最强的,可你根本打不过冥界尊主血狱彼岸,以及噬魂魔帝,只因他们两个暂时还不想打架,引起纷争,要不然绝对会有人收拾你的,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要是你再不回去,你的父亲可就要命丧黄泉了!”

楚璇这才意识到,赶紧撤兵:“这只是幌子?你敢算计我,要是我回去后发现你骗我,我一定饶不了你,撤兵!”

天兵道“将军,眼下正是剿灭魔族的大好时机,不能回去!”

楚璇一意孤行:“走!”

她回去之后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圈套:“糟了,中计了!”

战场之上一片狼藉,她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躺在沙堆里,战神流泪了:“父亲!孤魂累叶,你又骗我!“

自此之后,她蹲在瑶池边,淋雨流泪,在她最落寞狼狈的时候,一条金龙在空中飘,陪着她。一把金色的伞飘了下来,帮她遮住风雨。

楚璇最终还是面对不了失败,战神之力爆发,随意杀戮生灵。帝君前来阻止却被弹开了。

“来人啊!战神将军发疯了!”

撼动整个天界,她才被铁链锁起来,被天帝剥去灵魂意识,以及部分能量,封印在生辰柱中。她也曾在最后一刻用催眠术,让前来救她的聂辰,失去部分记忆。

回到现在。楚英兰道“ 那条金色的龙,是他…”

金无湛倒是有着领头主宰的气概:“你该去轮回之境看看。”

“忘川?”楚英兰道。

金无湛:“作为黄泉路上的引魂人,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摆渡人也在那等你,我们均已加入冥界,她与他的地界。承认吧,你已动心,再骄傲下去,只是伤人伤己。可是战神,你该忘记一切。”

楚英兰去忘川洗了脸,换上白衣,端着孟婆汤,低头看着里面的水:“所以,该放弃我的感情吗?战神大人。”

背后传来急急忙忙赶来的聂辰的喊声:“英兰!”

他一出现,她便动摇了,虽没有理他,但一直盯着那碗水,始终不愿喝。

金无湛靠轮回之境的门口对她说:“去吧,若是不舍,便算了,她也不会愿意看着你这样。”

“多谢少主。”

她将碗给砸碎,奔向前方两眼泪汪汪的聂辰,紧紧拥抱:“阿辰!”

聂辰莫名有种老父亲的欣慰:“英兰,我就知道,就算你是楚璇,你也果然没有忘记。”

楚英兰问他:“你怪过我吗?你是何时认出我的?”

聂辰放开她,一本正经又带着愁容:“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是个催眠大师,要真想忘却的干干净净,就不会再有记忆的碎片了。从藏书阁抢书那次,看向你眼睛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你是璇儿,只是不敢太确定。”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

“这里…疼吗?”

他回答:“不疼。”

楚英兰责怪他不爱惜自己,两个骄傲自满的人,总要有一个先低头,才能解决误会 。

“失去了光明,会使你的眼前一片黑暗,更何况你是龙,龙怎么能没有目呢?你要的面子呢?你的傲气呢?”

聂辰并不后悔曾经将眼睛换给她,一个人曾经犯了天大的错,想要弥补的那个人发生巨大变故,他便用最珍贵的东西弥补她。

“现在见识过了。你知不知道,失明可能会使我更加勇敢,因为我已经看不到危险,唯一可惜的是,也看不到了你。”

然而贵为魔界少主的金无湛,扇着白折扇,静默的看着这一切:“她的缘机,楚璇怕是还不清了。”

那两位大半夜翻过外殿屋顶,选中中间地理位置最好的那个屋顶,一黑一黄,又琢磨着干坏事。

花凌羽道“姐夫,这大半夜的,你又带我来干嘛?还非得偷偷摸摸的翻墙进,估计又不是什么好事。”

白风羡道“我在后花园藏了一壶上等的酒,想不想喝?”

“还是姐夫懂我,够兄弟,上。”

他们刚刚准备从墙头跳下,便听到声音。

“等会儿,别出声。”

“怎么了?姐夫。”

他们看见金无湛正在与一个女子对话。

“这小金块跟谁聊天聊这么欢呢?”

“是我姐吗?”

实在想不到高冷哥除了她还会跟谁聊天。

白风羡非常笃定:“不可能,不像夭夭。”

花凌羽像是吃到瓜了:“小金星主莫非开窍了?他从来不与女子闲聊,除了我姐是个例外,毕竟他俩每次见面,我姐都冒冒失失,是些黑历史。”

“小金块到底在跟谁聊天呢?有点眼熟。”

怎料他们旁边的屋顶竟传来了声音,花夭夭坐在屋顶上晃悠着腿:“两位爷,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白风羡一转头:“靠,夭夭,你怎么也坐上屋顶了?”

花夭夭道“闲来无事,四处逛逛。”

他打听道“小金块在“跟谁聊天呢?”

“秤儿姐姐啊,她换了身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这是找金无湛谈公事,所念水瓶,在隔壁那屋里呢。”

“那小白脸也在?合着你们出来散步,不叫我们。”

“你不见了人影,有这心也无这力。”

“真不知道秤儿姐怎么想的,看上谁不好,非要那五子棋不可。”

一点都想不通,看那白衣哪哪不顺眼。

沈秤儿走上亭台,她正在刺绣,一针一线都是细致入微,做好一手针线活儿。

白风羡不由自主想出一个馊主意:“夭夭姐姐,要不我们帮帮秤儿姐?”

“怎么帮?”

“如果那个亭台突然倒塌了…”

“羡羡,想法很离谱啊,万一伤到他们怎么办?”

“没事,下面安全的很,况且还有水瓶座星主在,保证不会受伤,没有十足把握,断然不会干。”

白风羡施法动手脚,亭台突然倒塌,摔出一个洞来,沈秤儿刚好摔了下去,倒在伍佰棋的怀中。

情况尴尬的是,他正在浴池中沐浴,她突然摔下来,掀起一阵水花。

“沈星主?”

“伍星主,我…”

两张脸比太阳还要红。

花凌羽意识到情况不对,朝后面的两位帮凶喊道“姐姐姐夫,五子棋在沐浴呢!”

“赶紧跑!”

闯大祸的几人各自使用轻功从屋顶上翻出去逃走,还别说,这360度跟头翻的还挺齐刷刷。

“你方向错了,那里一块黏土!”白风羡反应力特别快,马不停蹄地往花夭夭的方向飞去,双脚落地,接个正着,站的稳稳的。

她落在了一个气喘吁吁的怀抱当中,两只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还好你在。”

白风羡的两只脚现在被死死的脸在那片泥土上动弹不得了。

“可是我的脚被粘住了。”

花夭夭不知哪里来的心虚:“嘿嘿,我不是故意的。”

他侧过脸去,黑着脸故作生气 :“哼!”

“你别生气 。”她有些无言以对,摩挲他的脖子,哄人这事她一向不擅长。

“下去。”

她又不是傻子,地面可是一团黏土。

跃跃欲试。

他突然就撒开手,怀里的人往下掉,快要落地的时候又抱稳了她,她慌的一踉跄,圈的更紧了。

“得得得,你还真敢下去?那我岂不是白救你了!”

“你别吓我。消气了吗?”

“才没有。”

她呼的一下就朝他脸颊上来了一口,他面上不在乎,心里却偷着乐。

“小狐狸。哄男人这么哄的吗?”

难以掩饰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

“不生气就好。”

而弟弟早就已经跑路,哪里有闲工夫回来救他们。

“我动不了。”

“我带你上去。”

“你?”

没等他表态,九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就将它包裹起来,她此时人生兽型,越过各个屋顶不是问题。

大清早的,花凌羽太粘人,苏沐沐与花夭夭走路逛街,他就像一个尾巴一样跟着沐沐。

苏沐沐被他搞得心烦:“你干嘛要一直跟着我,发情了?”

花凌羽花言巧语不断:“沐沐~我当然要跟着你啦,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呀。”

花夭夭多想暂时性晕倒:“洒狗粮没救了,我电灯泡。”

苏沐沐拉扯了一下凌羽的衣袖:“姐姐还在呢,收敛一点,让人看见多不好。”

花凌羽道“我就不,挺收敛的。夭姐,你觉得白风羡那禽兽不如的,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白风羡准时赶到:“小姑娘还偏偏就喜欢我这样的,给我受着。”

花凌羽觉得他的名字越来越烫嘴。

“姐夫,要不要每次我说你坏话,你都能突然出现抓个正着?卡好手表似的。”

白风羡道“我来帮你收电灯泡了。”

说完从锦囊中拿出符咒施法,就将花夭夭带走了。

苏沐沐和花凌羽异口同声:“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腰是真细。”

“怎么,你看过?”

“你又怎么知道?”

“夭姐的我当然知道,另一个放眼望去就能看出来。”

“那姐夫的我也肯定晓得,夭姐也是肉眼可见。”

两人击掌:“那我们成功把他俩带偏了。”

温华坊,若水国七公主幻儿这个妥妥的花痴女,走路自带气场:“夭夭,我来你这儿吃饭了”

戴玖白先过去应和:“客官,想吃点什么?”

泪幻儿这见帅哥就犯花痴的毛病还是没改掉:“我想吃你可以吗?”

她靠近,戴玖白后退:“客官请自重。”

“什么客官,我是幻儿,若水国七公主。”

女子的声音妩媚又动听。

金公子一躲,姑娘扑了个空,差点摔在了凳子上:“小哥哥,你好会玩捉迷藏。”

见幻儿又要扑过来,戴玖白一躲一推,恰巧撞在了金无湛那边,少女抬头一看:“又一帅哥?”

金无湛才没功夫搭理她呢,也将她推到一边:“这什么啊?”

羡老狗从阁楼上走下来:“你是……七公主?”

泪幻儿转头:“羡哥哥,你也在这儿啊?你怎么就是不记我名字,老叫我七公主,我叫幻儿。”

眼看她又要凑过来,白风羡立刻后退:“唉唉唉,就在那别动,别靠近!”

花夭夭进来了,泪幻儿立刻过去道“天呐,羡夫人,你这酒楼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帅气的小哥哥啊,男神收割机啊,就连守门的都长这么好看。”

夭夭道“你是,泪幻儿?”

幻儿道“看来我这一趟没白来,今天可以看个够了。”

她满含笑意的就要扑向金无湛,无湛当场朝她脸上打了一拳,把人打倒了。

花夭夭:“你怎么把她打晕了?”

金无湛甩了甩手,打晕已是仁 慈:“谁让她摆着一个这么春意盎然脸色眯眯的盯着本少主。”

夭夭竟然开始捶白风羡道“都怪你都怪你,怪的就是你们三个。”

白风羡无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花夭夭道“谁叫你们穿的人模狗样,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沾花惹草摆姿势耍帅,散发无数魅力,才引来了泪幻儿这只个花痴的大孔雀花蝴蝶。”

白风羡笑了笑,看出她好像有一股醋意朝自己逼来 :“嗯?”

花夭夭:“你还敢嗯?”

白风羡:“我嗯是因为,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回家自行脑补。”

过了一会儿,泪幻儿醒了,刚刚从床上醒来就对着金无湛道“相公!”

给高傲少主气的又赏了她一拳,她又躺下了。

“胡言乱语。”

花夭夭道“你咋又把她打晕了?”

狗的嗅觉是灵敏的,戴玖白又闻到了什么:“好强的妖气。”

“泪幻儿是妖?”夭夭道。

“之前见到她的时候,我没闻到过妖气。”白风羡道。

“她身上的妖气并不稳定,应该只是被妖附身了。”金无湛道。

“要想赶走这妖,须得知道附在她身上的是什么样的妖,才能从其弱点入手”雪球道。

“什么妖走路像她这么扭扭捏捏来的,还喜欢犯花痴?”金无湛道。

凌羽公子的想法很危险:“狐妖?”

花夭夭敲了他一拳:“谁告诉你狐妖是这样子?”

“狐妖不是就千媚百骄,妩媚优雅的吗?”花凌羽浮想联翩,完全忘记自己的姐姐就是一只狐狸。

“你对狐妖是有什么误解?不是所有狐妖都这样的,主人就是个例外,那样的都是不良妖精,美艳外表,蛇蝎心肠。”雪球道。

“主人跳狂舞时也是个例外.”戴玖白这孩子净说些大实话,真聪明。

白风羡憋笑,咳嗽一声。

花夭夭转移谈论对象 :“你的同类吧,她走路是蛇形曲线,身子柔软,脖子扭来扭去。.”

花凌羽感觉她解释的没错:“好像是有点道理啊,不会真是我同类吧?那聂辰的龙,地下的蚯蚓不也飘来飘去的嘛,不对,姐,你对我们蛇类是不是也有误解?”

金无湛道“眼下先想想,怎么把这姑娘体内的妖逼出来。”

白风羡看向小舅子:“蛇喜欢什么东西?”

花凌羽重申一遍自己的形象:“我怎么知道?请不要把我和这种低级蛇妖混为一谈,老子是蛇仙。”

花夭夭道“那羡羡,小白,湛哥,你们三个先出去等。”

金无湛不理解: “为什么?”

麻烦各位有些自知之明,答案很明显。

“她一看到你们仨就犯花痴,等会儿她醒来了,你又忍不住手痒痒,一拳给她送西天。”

他们走了出去,一致认可:“说的也是。”

月亮降临,夜晚来了,泪幻儿猛地起来,眼神变了,下了楼,金无湛,戴玖白,白风羡,三人过来堵。

幻儿道“三位小哥哥都来了,看来我还艳福不浅,该选谁呢?”

她的背后幻化出一条花蛇来,藏在一旁的花凌羽惊呆:“还真是蛇!”

几只动物的争斗,三打一,妖力雄厚,蛇的形态是真的灵活多变,但是狼的牙齿,狗的爪子,凤凰的焰火,也不是白干的。打斗了一会儿,蛇妖便瘫倒在地,那妩媚的姿态还是不收一收:“三位小哥哥看着温柔,打起架来这么凶呢。”

金无湛道“蛇妖,识相点赶快滚出去。”

白风羡道“我的锁灵囊可好久没吃饭了,我可不介意拿你来当它的囊中之物。”

一阵妖风向天冲过,泪幻儿闭上双眼,在地上躺了一段时间,醒来扭脖子:“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戴玖白道“蛇妖逃走了?”

转眼间,泪幻儿就抵着下巴坐在那儿,看着花夭夭:“羡夫人,我求你件事儿呗。”

“你这副表情,什么事?”夭夭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我要金无湛。”幻儿目的明确。

花夭夭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发烧?”

泪幻儿觉得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啊,我说我想要无湛哥哥,羡哥哥本公主放弃他了,我知道我没戏了,放心啦,羡夫人。”

“你体内的蛇妖不是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吗?怎么……”

“赶走是赶走了,但是也不妨碍我喜欢无湛哥哥啊,你就帮帮我吧~”

花夭夭露出了八卦脸:“想找金无湛?”

泪幻儿点点头。

“那我得观察观察,你是不是个好人?”花夭夭站了起来。

泪幻儿也紧随其后:“我乃若水国七公主,当然是个好人啦。”

金无湛就靠在阁楼的柱子上,静静的看着她们作妖。

花夭夭认为还是得讲点义气:“我不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怎么说,金无湛也算我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我总不能随便塞个人就去应付吧,还有他本人,不好说话,你忘了他刚才还打了你两拳呢。”

金无湛听见她的回答,心想:算你这小丫头有点良心,知道我看不上庸脂俗粉。

泪幻儿走上前道“那都是意外,不成问题,我打听到这金无湛性情高冷,但对你这个小妹可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只听你的话,你就当回红娘,做个月老呗。”

她扯了扯夭夭的衣袖。

金无湛在阁楼顶上看着:“人类当真事多,若水老七软磨硬泡,不知这丫头会不会心软。”

夭夭转身道“这感情的事情,可是关联人一辈子的,特别是他这个性子的人,万一哪天受到伤害了,可能就记下了,我这个贸然上去问他,我怕他会说我。”

这点当事人不认:我在这丫头心里竟然是这么残暴的人,爱你都如潮水一般,又怎会骂你?

泪幻儿还是不死心的穷追不舍,追根问底:“虽然我不了解他,但是我相信湛哥哥不会是那样子的人,你把他叫上来,让我们试试。”

花夭夭道“这事儿确实得问问他的想法,他的事儿我也管不了,那要不就,冒险一次,斗胆上个奏折?不行,我还是怕被他说,少说话多做事,才能不被人嫌,七公主啊,我实在不想主动去找骂,也不想看着是在吊着他,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他咋想的我也没办法,我能做的,可能就帮你先试探试探,不行我就跑。”

泪幻儿道“试探试探也行,那你快去,我太开心了!”

她在这底下大吼大叫的,金无湛走了下来:“给我闭嘴好吧,跟个乌鸦似的,吵死了。”

幻儿给花夭夭使眼色,夭夭慢慢靠近:“那个…”

金无湛冷眼看着她:“干嘛,又被我帅到了?”

花夭夭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自恋:“不是,看你单身那么久,我想替那些迷恋你的千万少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找一个…”

金无湛转过头,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没有,你告诉她们没戏。”

花夭夭看了一眼泪幻儿眼色,又向金无湛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金无湛毫不犹豫的回答:“你那样的。”

夭夭懵了:“啊?”

金无湛感觉想让她多想,又不想让她瞎想。都说一个女孩问一个男孩喜欢的类型 ,是喜欢他,可她却不是。

“你啊什么,很奇怪吗?”

泪幻儿的表情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但花夭夭脑子里却在想: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一定是拿我当挡箭牌。

金无湛看了一眼泪幻儿,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不用想了,你没希望的,趁早回去吧,不要什么危险跑腿的事都来找夭夭,她太忙了,也不想伤害我们任何一方人。”

他又看向花夭夭:“怎么,你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啊?这样是让白风羡知道,再加上我这天花乱坠的编功,用毛笔在你脸上画一只猫……”

夭夭听后开始扯淡,转身胡言乱语就溜走了:“呃看星星看月亮,李白去药王山旅游,顺便抓了只小雪球,打雪仗输给了杜甫。”

金无湛微微一笑:“真能胡扯。”

他伸了个懒腰,走回去睡觉了。

泪幻儿马上就要开始花式追“夫”了,招来了一堆人围在门外,自己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后面跟着一群仆人,端端正正的走进了温华坊。

“本公主今天要郑重其事的,表一次白,虽然我很肤浅,只是图你帅,有钱,可我会加倍对你好的,金公子!”

花夭夭提醒就要逃避问题的金无湛:“不许躲,给个回应,不然多尴尬。”

金无湛下楼,花凌羽还着急推他过去。该来的还是来了,苏沐沐起哄拍手:“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他只是凑到了泪幻儿的耳边说:“我已有心爱之人,只是尚未表明心意她不自知,请你替我保密,我不喜欢你,但我现在可以跟你一起出去走个过场,请你不要伤心,就这样散了,好吗?”

他像是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不得不说,还是这样的他比较温柔。

他随她出去。在别人眼里,以为已经成功。直到走了那么一圈,回来之后,花凌羽第一件事就是问道“同意啦?湛哥。”

金无湛:“没有,走个过场。”

出乎意料的是,泪幻儿竟然还在门外喊:“金无湛!从今天开始,我天天来这家店堵你,直到你同意为止,不会给你丢脸的!”

金无湛:“……”

刚才说的白说了,简直对牛弹琴。

这还真是比活火山还活火山,大清早的公鸡还没打鸣呢,她就穿的跟个花孔雀似的,过来吵闹:“湛哥哥!金星主,本公主说到做到,过来找你了!”

金无湛打开门,一个麻袋就把泪幻儿套起来扔出去,关上门:“大清早的吵死了你个破拖把,从哪来回哪去!”

泪幻儿从麻袋子中挣扎出来:“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她偷摸着又溜了进来,跟在无湛身后,湛湛看都不用看就可以感觉到背后是谁,随口说了一声:“雷鸣闪。”

泪幻儿就被雷劈了个正着,狼狈的哭着跑了出去。金无湛道“够你躺十天半个月的”

谁知姑娘是真的执着啊,养了半个月后又来了:“无湛哥哥,我回来了!”

金无湛懒得看就道“水流波,滚出去。”

一股水流就冒了出来,朝泪幻儿喷涌而上,把人给冲走。

没过多久,她又进来了,金无湛道“火……”

话还没说完,泪幻儿就自己跑出去了:“唉大侠饶命这东西能死人的,我这就出去。”

金无湛翻着窗来到了花夭夭屋内:“要是泪幻儿那把拖把又来烦我,你就说我不在,女人就是麻烦,看来你识人还挺清,知道她这种类型的不适合我。”

花夭夭点点头:“哦哦。”

他不太理解这个反应,觉得太过平淡 :“就哦?“

她想了一下,照他这个意思,是还该说点什么?

金无湛不死心,又问道“唉,你真希望我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啊?”

花夭夭道“这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我们尊重你的意见,你要结婚生子,我们也管不了呀,这是你的个人生活。”

金无湛道“这个麻烦得趁早解决,我得找个时间去找泪幻儿说清楚。”

鬼都能看出来这是无效办法。

“你往她旁边一站,她脑子里就一团春水犯花痴。”

他打算彻底斩断这段孽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陪我演一场戏,明天就把她扔回若水国。”

惊心动魄,决战胜负的第二天到来了,泪幻儿坐在那里,真如花夭夭所言,金无湛一出现,她就如狼似虎的犯花痴了。

花夭夭先到了桌前:“七公主,你不是要金无湛嘛,我给他叫下来了,要不你们坐一块儿深入交流交流?给你们个二人世界,喝杯茶慢慢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泪幻儿看见金无湛,害羞紧张的不敢看,直到夭夭走了,她才斗胆慢慢抬起头,又低下头,拘谨的站起来:“无湛哥哥,我……”

金无湛靠近她,一点笑意都没有,干脆利落的说了三个字:“雷,鸣,闪。”

雷又劈中了她,麻袋一套,外面异空间一扔,完事了。金无湛这下舒心了:“终于安静了”

花夭夭问道“泪幻儿呢?”

金无湛回答道“扔回若水国了,希望她父王能看好她不出来为非作歹,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这下没有麻雀呱呱叫了,我先去睡个回笼觉。”

他又走上了阁楼,用桶把水往身上一泼:“这么重的胭脂味,洗干净了。”

湛公子是真的活的精致,有洁癖啊。

“还真是过分的适合泪幻儿这个名字,果然是爱幻想的花痴公主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流泪。”

戴玖白和雪球两个守夜的,一人一根棍子,你盯我,我盯你,不动如山,你熬我熬的。

玖白心想:你倒是快点睡呀!

雪球心想:他这只臭狗,莫不是比猫头鹰还能熬,看谁一整晚不睡觉,熬得到天明。

花仪走进庙里,抚手于胸前,对着神像祈祷。

神像后面抛出了一个声音,是正躲在后面偷吃贡品的白嘉熠,他说:“别傻啦,只有破庙里的神,才会听到你的祈祷,只是它不愿渡你,而那些大城市所供奉的佛像,平常人想见一面都难,更何况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主神又怎会花心思去记去理所有人的夙愿,你我都没被选中天赐。世上并无公平的天赐,它爱众生,但更爱它自己所制定的规则。”

连这个年纪最小,心智最幼的少年都知道这个道理。

姑娘走过去:“你怎么躲在神像后面偷吃啊?神明目睹了你的行径,会毫不留情的惩罚你的,大部分都是公正无私的按天规办事,有仁慈之心的很少的。”

白嘉熠回答:“我们白家的人,除了聂辰二哥哥,谁又会怕这点东西?既然神不肯为我开路,那就自己创造一条喽,熠儿可是很勇敢的。”

花仪:“你来干嘛?”

白嘉熠有一种挑逗的意思,背着手,缓缓靠近。

“我刚刚从小姐姐那里问到了小仪妹妹之前干的傻事,特别感兴趣。”

花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傻事?”

白嘉熠:“总结两个字,转身。”

花仪:“说说看。”

白嘉熠:“那我说了?之前有一次你们全家去田地里种菜,在回去的路上,你和小姐姐跑在了最前面,站在一座没有围栏的小桥上等着后头的人,就在后头的人离你们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由于你们两个靠的实在太近,两人同时转身,你一转身,小姐姐便没了人影。”

花仪:“我表姐去哪儿了?”

白嘉熠:“被你撞到河里了呀。”

花仪憋不住笑了:“真有这么个事儿啊?”

白嘉熠觉得很有趣:“小姐姐当时是躺在河里扑腾的状态,看得到你站在桥上观望她去哪儿了,你们听到了她的求救,这才将她捞了上去。”

花仪得出一个结论:“所以说,这个世界上会坑姐姐的,不只有弟弟啊。”

白嘉熠:“还有啊,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衣服,这件事经历了两三次。后院里有一条泥泞的水沟,尽头有块石板构成一座很小的桥,你,小姐姐,凌羽哥哥,在水沟的尽头那里玩耍,你一个转身,小姐姐又没了影子。”

花仪有些怀疑性的问道:“我姐不会又被我撞到水沟里去了吧?”

白嘉熠:“猜对了!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泥娃娃。”

花仪再次被逗笑了:“我想起来了。那绝对不是我干的啊,是小时候的花魅灵干的。呃,所以说我姐那件衣服,受了三次罪?”

白嘉熠:“是的。”

花仪告诉他:“其实世界上有个人,也是要坑妹妹的。”

白嘉熠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何出此言?”

花仪:“前几天我姐骑电瓶车带我去兜风,下坡路的时候,她间接性失忆,忘了刹车在哪儿,撞墙了。”

白嘉熠:“车和人都没事儿吧?”

花仪:“没事儿啊,小擦伤,墙碎了。”

白嘉熠有被戳中笑点。

花仪转身就要走,可惜没有看到路,刚看了一步就踩到了前来的陈大小姐,陈大小姐的脾气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她立刻后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后面”

陈芙儿顿时就急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染上这些脏东西,从小在深闺里长大的大小姐可受不得一点污渍留在身上,重点是宝贝鞋子的材料与价格。

“你是瞎子吗?眼睛长哪了,竟敢踩本小姐,弄脏了本小姐的鞋子,你赔得起吗?”

见此情况,白嘉熠赶过来:“陈姐姐,仪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刚才和我聊天一定没注意到你,你就别计较了。”

陈芙儿最受不了肮脏 :“你什么意思啊!说我不起眼?本大小姐可是一颗耀眼无限的明珠,岂是尔等能比的?”

她注意到花仪:“呦,这不是花界的那个丫鬟吗?怎么还有闲情到这儿来转悠?让我想想你叫什么,花仪,花魅灵吧?不好意思,本小姐眼光太高了,一般一些不入流不显眼的小插曲根本无法放在眼里,相信妹妹不会介意的吧?”

姐姐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者神龟赐予我力量。

花仪随后转身就要走,无意与之争吵 :“位子腾给你逛,我还有事。”

陈芙儿伸出脚把人绊倒:“你竟然敢无视我,这是对本大小姐的挑衅?这就是下场。”

花仪暂时走不了,眼前这个女人在找碴儿 :“陈大小姐为何如此不讲理?看来你的脚无人看管,需要一个畜生守一下呀!”

陈芙儿瞪了仪姑娘一眼,她最讨厌别人说自己的不好了,或许对于一个骄傲的人而言,轻而易举的被怼是丢脸的表现。

她以为她不尊重人:“不过是个丫鬟,怎敢对我指手画脚?来人,找棍子给我打!”

花仪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敢?”

芙儿气急败坏:“耳朵聋了吗?快给我打,不过是在教训一个不知礼数的丫鬟而已,你们都不敢吗?”

紧接着几个家丁壮汉就拿着根长长的棍子,朝仪姑娘身上打去,她抓住了柜子又被甩了回去,所谓的挣扎皆是无效。

白嘉熠立即求情:“她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鞋子,没必要挨板子吧,快停下来!”

陈芙儿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花界的丫鬟都这么大胆吗?我还就是要管教管教,今日是踩我鞋子,明日就准备骑到我头上来了!嘉熠,你不许来。”

花仪觉得一点都不公平:“要管教也是我自家哥哥姐姐管教,还轮不到你!”

不该绝的人,关键时刻总是有人出手帮忙。花夭夭一进来就看到自家人被欺负,立刻上前阻止:“停下!”

本来已停了一段,陈芙儿却又插了一刀:“不许停!你们是本小姐的下人,吃的是我家大米,只能听我的命令!”

眼见棍子又要落下来,花夭夭来不及思考,二话不说上前去抱住坐在地上的花仪,还不慎挨了两棍子。家丁们再次停下,迟疑该不该下手:“小姐,这…”

花仪叫道:“姐姐。”

陈芙儿这个人心高气傲,不会轻易低头:“本小姐何时说过停了?继续打!出了事情本小姐担着,你们尽管动手,好处少不了你们。”

“是!”家丁们一个个的举起棍子就朝两个弱女子身上打过去。

要不是因为星座球测出修为莫名被封,星座能力又暂时消失,否则绝不会和臭孔雀废话,直接动手贴脸开大。为拖延时间,花夭夭一边挨打一边说话:“陈星主,花仪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要受此刑罚?”

白嘉熠解释道:“仪姐姐只不过是跟我聊天一直没缓过神,一不小心踩到了陈姐姐的鞋子,她就要打她板子。”

陈芙儿反咬一口:“是你家的丫鬟不听话,不仅踩了本小姐的鞋,还敢出言不逊,我来管教管教罢了!”

花夭夭动动脚趾就能猜到是她故意使坏:“我家的人,用不着外人操心。”

陈芙儿气愤拂袖:“不过是区区丫鬟,值得你这个花界公主大动干戈吗?你们主仆二人还真是一味的大胆,你既然说是你惯出来的,出来得罪人了,那你就有管教不利的过错,那就该打,算是清理门户!”

花仪护姐心切:“姐,你快走,要打就打我,不要误伤我姐姐!”

白嘉熠终于还是看不下去,偷偷摸摸伸手施法传音:喂,来个人啊,三个姑娘怕是要打起来了。

花夭夭坚强反抗,趁机抓住其中一根棍子,起身使用轻功一棍打走一个家丁。

家丁们又要上来,白嘉熠一脚就朝其中一个家丁踹了过去,并且使用瞬移超能力躲过他们的棒子迅速一丢,把他们两个人给扶起来。

“你们快起来!”

这下可惹的陈芙儿不高兴了:“嘉熠弟弟,你帮她们干什么?”

很好,法力回归。

优雅狠辣的孔雀与行动敏捷的狐狸大战一场,浑身刺对上尖利狐爪,被治服贴符动弹不得。

正在此刻,救兵来了。

白风羡第一眼就是盯着她们身上的伤:“你俩挨打了?”

花仪说明情况:“都是因为我才连累姐姐一起挨打,说到底,事情是陈芙儿大题小做搞出来的,我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她便变本加厉刁难我。”

姐夫这回可不能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冤枉我们,我可都记着呢。

陈芙儿并不在意她,只是伤心为何到场的无一人站在她那边:“本小姐的清誉岂是你这么一个丫鬟能毁的?不要以为我哥也惯着你们,我哥从不送人礼物,可她送我了。”

她拿下头上的簪子。

“这就是他送给我的,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对我低头服软,没有人能管住我,骄傲不是什么人都能侵犯的。”

花夭夭觉得她有点骄傲过头,为表妹说理:“丫鬟不同样也是人?人家在水界还是个公主呢,要不是水界覆灭的早,她和你就是平起平坐,水界覆灭,还有花界撑腰。”

楚英兰也觉得那样不行:“无论如何,抬高身价出手伤人,还误伤,就是不对,陈星主,按照规矩处置,请你道歉。”

陈芙儿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自负,还在为没有人替她说话而伤心:“有没有搞错?让本小姐道歉,羡哥哥,湛哥哥,芙儿没有恶意的,你们能不能说说话?”

金无湛看重的理,不是关系:“虽然没有恶意,但确实有些过分,兄长以往把你惯坏了,以后得干涉你了。我不打你,不管她来没来,我对你也是这一个态度,该让让,该罚罚。”

他用赔罪的眼神看着她们:“被打了多少棍子,打回去。”

花夭夭:“没数。”

白嘉熠这个时候举起手,跳出来说话:“我数了!仪妹妹和夭姐被打了几下,我都数的清清楚楚的,保证无误。”

楚英兰依旧一脸冷淡,跟认真办案是一样的神态:“那就还请陈星主跟我走一趟,本将军会把打在两位公主身上的,原封不动的还回到你身上。”

陈芙儿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男主角身上,急的直跺脚,还撒娇:“羡哥哥!”

白风羡直接甩回她一句:“回去领罚。”

天界,他的寝殿里一走进去就有一股药味,大大小小的罐子同时煎药,他拿把?扇左扇右扇,身上直冒汗,看上去好像很着急。

花凌羽被这股药味给呛到鼻子疼:“姐夫,你干嘛呢?”

白风羡忙着煮药:“你姐病了。”

花凌羽捏着鼻子:“病了?你这表情,看来很严重。”

白风羡诉说他的艰辛:“我跑遍了整个六界,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都用尽了,月银都用完了,要再治不好我倒立写字!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又道:“你这只小跟屁虫,我跟你姐没在一块儿时,你天天在我们面前晃悠,一有撒糖机会自觉消失的比兔子还快,怎么现在在一起了,反倒更像个狗皮膏药粘着姐姐姐夫了?”

他端着药一路朝花夭夭房间奔去。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花仪扶着花夭夭咳嗽着跑出来,她快喝药喝吐了。

花仪道:“白风羡疯了!”

花凌羽拦住她,问道:“你病好了?”

花夭夭反正是无福消受那一屋子的药材 :“你姐夫从四海八荒整来这么多药材,我不好也得好。”

作为弟弟,世界上最伟大的蛇仙,在这种时候必须得帮忙拦住那个疯子!

凌羽中途拦截白风羡,找一个能说很长时间的话题拖住他。

“多亏姐夫的灵丹妙药,我姐的病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看看。”

他挡在他前面,开始找借口:“羡哥,你跟我讲讲老聂的感情故事呗。”

白风羡长话短说:“他呀,之前和天界战神好不容易有眉目,中途杀出个绿茶莲花仙子搅和,老聂直肠子看不出手段,把战神气的当场退婚。两个狮子都骄傲不低头,直到发生重大变故,聂辰上门赔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他大概听懂:“ 楚将军是战神转世,他们之前有一段狗血剧情。”

画面回忆。

【聂辰在战神宫里打杂,又是扫地又是被推进湖里,总之以各种理由不满意而反复折磨。

“我好歹也是真龙之体,是天界二殿下,本殿下不要面子的吗?”

“二殿下扫的不干净,今天不用吃饭了。”

“哪个刁民想饿死本殿下?”

“不乐意就滚。”

“你让本殿下滚就滚,做梦!”

第一次见臭脸狮子低头。】

白风羡庆幸:幸亏我比较乖,夭夭没那么对我。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