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桃花源之境

花夭夭被树林的某一处暗道被吸引了。

她一向喜欢研究悬疑奇幻的东西,便大胆走去探险。

里面是一片如梦如幻的桃花林,美好而安然。

眼前的桃花林景象如此宜人,望着桃树的绰约风韵,和桃花浸染的美境佳情,仿若人间仙境。桃花散发出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天空的颜色衬托着祥和的桃花林,别有一番韵味。

姑娘看到一条溪流,一条小鱼儿在岸边来回扑腾。她走过去,试图捡起旁边的树枝,将小鱼弄回河里。

花夭夭蹲在岸边看着它在水中游玩。

“好景不长,身边处处是危险,恐惧,害怕,担心,说不定哪天就被捕了去了,人心险恶这个词语,希望黄道国的人不要扯上关系吧。”

她知道自己有一天终会回去,这本就不是她的时空,很留恋这里的生活,却不能沉醉其中,不知归路。

“天不知,怨它也没用,属于我的时空的黑暗记忆,也该在这黄道国的美好中渐渐被洗去吧。”

在古代的这段时间,她享受到了以往从未得到的感觉,却也时时刻刻清醒,害怕着离去的不舍,慢慢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灵性有情感的,是真实的。

如果哪天真的死了,不要把我禁锢在小盒子里,我想去环游世界,将骨灰装进漂流瓶,不要黑白遗照,请放最好看的照片。生前的东西帮我整理保存起来,不要动,让他们永远存留在这个世界,证明我存在过。

那条小鱼儿在湖中扑腾,像是在感谢她。

她自顾自的与水里的鱼对话:“小鱼儿啊小鱼儿,生命如此渺小坚强,就算爱护,也有保不住的意外,即使被老天爷诅咒,也要逆天改命,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不该被别人左右,世间万物都该公平对待,你说对不对?我从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希望世界上的一切都很美好,不再有勾心斗角。”

一直以来都有想不通的问题。

“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坏人却总能逍遥法外?天不仁,也别指望好人无情无义,可好人偏偏就是会傻傻的继续善良下去。”

“薄情的人风生水起,痴情的人挫骨扬灰,好不容易落得一个好结局,就像是上天的施舍,神明不可侵,若容,默不作声,若不容,毁于一旦。”

她在桃花林中转圈,这种感觉清新而有悠闲,引来了一堆蝴蝶飞舞,一只蝴蝶停留在她的手上,她轻轻一吹,蝴蝶飞走了。

穿过繁华万景,她的灵魂像遇到了一泓泠泠清泉,感到清凉无比。

一位老人架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过,看到她,大惊:“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转身回答:“我路过。”

“见姑娘你仙气飘飘,气度不凡,想必是仙界中人吧。”

“老爷爷好眼力,莫非你也是仙界仙人?”

老爷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仙,倒称不上。姑娘是何身份?”

她礼貌回答:“我是花界五公主,请问这是哪里?”

老爷爷听说过这名头:“原来是花界公主,九妖帝后,怪不得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上句已对应,下句应当尽快履行才是,这里安居乐业,人们都热情好客,姑娘随我回去吃顿饭再走,可否?”

花夭夭拒绝:“这倒不用,我待会儿就回去吃饭了。”

老爷爷许久未见过其他地方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须盛情款待: “你刚刚救了条小鱼,说明你心存善意,是信守承诺之人,你在这儿看到的一切,不足为外人道也。”

花夭夭:“就是不能跟别人说?”

老爷爷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对,几百年了,你是第一个闯入的外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她心想:我不会是碰到初中课本传闻中的**桃花源了吧?按照书上所写,人们生活富足,安居乐业,来一次就再也找不到,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很像啊。

“老爷爷,敢问桃源村是不是就是桃花源?传言说桃花源是个**啊。”

老爷爷被她的问题给惊住:“姑娘,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你以前来过?”

总不能给他讲述古代和现代穿越那种玄幻东西。

“那倒没有,如果我说是古书上所传言记载,是从另一个时空学习到的,会不会很离谱?”

老爷爷道“姑娘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天生体寒,手脚冰冷,脉相奇怪算吗?”

“还有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

“穿越到这儿以后,我的血可使万物枯萎,以毒攻毒。”

老爷爷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起来:“莫非姑娘身上有冥界鬼花彼岸花的印记?”

“您怎么知道?”

花夭夭的回答,令老爷爷大惊,当场给她跪了:“尊主!老夫盼了几百年,终于再一次见到你了!”

她连忙扶他起来,可不能让老人家随便跪受不起这礼:“老爷爷你咋给我跪了?”

老爷爷怀着激动的心情道“尊主,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世界上只有尊主的血能使万物枯萎,你绝对是尊主大人!”

花夭夭不相信:“什么尊主?你确定是我?”

老爷爷十分笃定:“绝对不会有错!尊主您,乃魔帝之妻,一袭红衣,霸气侧漏,艳压群芳,妖气魔性,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可山崩地裂。当初您传位于魔帝,自愿跳下悬崖,尸骨无存,魔帝大人始终不死心,献祭签下生死劫。”

花夭夭在脑悔中梳理了一下: “我捋捋。我是你们尊主,已与魔帝成婚,地位很高?”

老爷爷更加激动: “何止是这些!您和魔帝大人火起来,六界都要拆掉的!”

花夭夭狐疑道:“我真有这么大能耐?”

老爷爷始终忘不了,当年那个小姑娘顶天立地,一个人担起整个家族的魄力。

“您可不要小瞧了自己,尊主心中的巨大力量无人能及,经历了生生死死,看穿人心世俗,以心为尊,以怨化灵,以血为养,也是个孤独可怜之人。虽逼为恶魔,却同样背负着责任,整个冥界家族都是你们撑起的啊!”

花夭夭刨根问底:“那我现在是不是被尘封,发生了什么?”

老爷爷不敢多说:“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尊主您走好,待你辉煌归来,万物听你号令,还请尊主记住刚才说好的,不必多想,一切自有定数。”

花夭夭听话点点头,走出桃花源。

走一步是一步,既来之则安之。

要我真是魔帝之妻,在名义上,羡羡岂不是被绿了?也不对,我怎么能确定,他就不是魔帝?献祭签下生死劫,这么说来魔帝应该很爱我,都舍得把命送给我。

要不是羡羡的话就尴尬了,我不会经历一场猩风血雨吧?

“最尴尬的就是到时候三个死一片儿。现在我也只能继续走好我的阳关道,上天敢约束我,我就偏要逆出一片天来给它好好看看,让它知道什么叫做公平对待。人类,一个难懂的生物。”

点点飞鸿字字愁,聂公子山月影独,水墨淡风,站在天界仙台,那是聂辰。漩涡洪流的月色之下,一蓝一白,站在那里守望。聂辰与楚英兰牵着手,遥望旋涡洪流。

楚英兰道“该摆渡了。”

聂辰一挥手变出小白船在湖上飘行:“时间快到了,不过,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做?”

楚英兰摇摇头:“我也不知,向来只是奉命行事,参与摆渡,报效六界,其余的毫不知情,少主从未提过,我也没敢多问。”

花仪虽然不理解他的用意,但他脾气臭 ,既然吩咐下来了就照办吧。

“我虽身为孟婆的女儿,也只管摆渡,少主对我们向来寡言少语。”

她若与孟婆无关,水界覆灭后,她也会跟着族人丧命。

聂辰转身,对楚英兰道“我是个俗人,望山便是山,望海便是海,望你却挪不开眼。”

楚英兰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跟羡星主学坏了?终于不吞吞吐吐了。”

聂辰竟不生涩:“社会我羡哥,言传身教,那家伙半点都不靠谱,哄人倒是有一套,.虽然我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但我希望我可以是你遇到痛苦第一个想倾诉的人,遇到快乐第一个想分享的人,遇到挫折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

楚英兰告诉他:“狮子一向骄傲坚强,那个让我流泪的,是我最爱的人,那个懂我眼泪的人,是最爱我的人,那个为我擦干眼泪的你,才是和我相守的人。”

她接着说:“我见不得你受伤,更见不得你受委屈,哪怕那个人是我自己,以后什么事都不可以瞒着我。”

聂辰很认可: “愿闻其祥,伴将军左右。”

白嘉熠突然插进来:“哎,二哥,你俩够了啊,你在花仪姐姐和我两个单身狗面前当众秀恩爱,我要吐的啊。”

聂辰推了他一下:“怎么啦?谁不是个天真无邪过的少年,你也会长大成熟起来的。你要看不顺眼,你也找一个去。”

“二哥,你这不为难我吗?我跟花仪姐姐也秀一个,气死你这个大冰脸!”白嘉熠拿出一个盒子对着她:“仪姐姐,送你礼物。”

聂辰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三弟,你还说我,你也收敛不到哪里去,大庭广众之下,当众送礼物,要死啊。”

白嘉熠一瞬间变得洋洋得意,他这个人乖巧又自负: “要你管,连大哥都追到大嫂了,我要再不抓紧黄道十二宫星主中,可就真的只剩我一个单身狗了,仪姐姐厨艺好,人也好,我就不能试试?”

楚英兰觉得他有些冲动无脑:“你好歹给仪星主一点心理准备呀,这么冲动莽撞,人家心里可还有一个暗恋十年的小哥哥没放下呢,难不成要横刀夺爱,移情别恋?”

白嘉熠有点羞了脸:“那人都消失十年了,我就不能做回小人,趁虚而入?要我说,那人什么承诺也没给,肯定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恶的不要不要的。”

他急眼:“仪姐姐你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玉佩呢?我看看那家伙能给出什么鬼东西来蒙蔽你的眼睛!”

花仪拿出玉佩在他面前甩了甩:“才不是呢,小哥哥虽自负傲气,但听话乖巧,你看这玉佩,我们一人一半,做工精致,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白嘉熠接过玉佩,觉得有些眼熟:“这个玉佩…”

他翻翻衣服,从里头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来,与另一半合起来。

“居然合起来了!熠星主你玉佩哪来的?”花仪不敢相信,对于找那个小哥哥,好像有了希望。

白嘉熠不太聪明的样子:“这是我的。可我不记得,以前认识仪星主。”

聂辰猜测:“会不会是你小时候那姑娘?”

白嘉熠觉得不是,名字都没对上:“胡说,我小时候的玩伴明明叫依依!”

花仪被这个人整无语,咬牙切齿的说 :“依依,是我的,小名!”

她刚刚说了什么?小名,竟然是小名!依依尽是花仪的小名!

聂辰给了白嘉熠一拳:“好小子!搞了半天是你把白菜给拱了。”

白嘉熠表现的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仪星主还有个小名叫依依呀,又没人告诉过我。”

楚英兰提醒他打脸来的太快:“这么说来,你刚才破口大骂的卑鄙小人,是你自己。”

误会解开,白嘉熠打脸打的太快,自欺欺人让周围人间接性失忆:“唉对呀,我收回那些话,没听见啊,都当没听见!”

“哼!渣男。”花仪闷哼一声,便热泪盈眶的抱着他:“小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十年,这么晚才出现,笨蛋!果然男人都是骗人的鬼。”

花仪哭闹着:“现在换你当舔狗,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追就跟你闹,离本巨蟹座星主,远点!”

她闹脾气,跑走了。

桃花源,一位青衫公子在屋内。竹叶青色,仙气招人,其富闲情雅致。

他本是桃花源院落闲散的人,满襟酒气,青衫柔情,百媚仙气,好一个才子佳人,目光多情万种,眉挑烟火过一生。

竹窗,藤枕,苦竹,甘棠,寒潭风独眠。柳疏渺烟波,梅瘦添盈雪。他在屋中道"青衫烟雨客,似是故人来,姑娘,请留步”

他打开门,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向她行了个礼道“小生有礼,我有玲珑酒一壶,山月为枕,薄露作被,温一壶往事,与你共浇杯,如何?”

花夭夭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公子是?”

青衣公子微笑着说:“在下只是这桃花源的一个闲散之人罢了,姑娘既可自由出入桃花源,想必一定不同凡响,我这地方几百年了,也就来你一个人,来者便是客,姑娘,小聚几杯如何?”

她不敢留在陌生人家:“公子莫怪,小女子不会饮酒。”

“停留一段时间又会如何,我已重病缠身,患有旧疾,已经是命不久矣之人,就在这闲居里等死呢。莫非是姑娘对小生不放心,欲提防警惕?”

“抱歉,不胜酒力,仅破过一次例。”

“既已破过一次,何不再破,想是破例之人亦有被破例之物,心之所向。”

他坐在门外的凳子上,在桌上摆上一副塔罗星座牌:“不喝酒也罢,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姑娘陪在下打牌可好?时间还早,不着急回家。”

花夭夭不懂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留下。

“公子姓名?”

他笑的既温柔又邪魅,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在下姓上官,名辞慕。”

谷雨霏霏,野草蔓蔓,松涛声声,倾盆大雨过来凑起了热闹。

上官辞慕感觉天助我也:“看来连老天爷都想挽留一下姑娘呢。我记得,尊主好像不是很喜欢下雨天。”

花夭夭走到屋檐下:“上官公子,你说你是桃花源的闲人,刚才有个老爷爷说我是什么尊主,你又热情相邀,说似是故人归,你是不是认识我?”

上官辞慕不慌不忙的回答:“这桃花源里,谁不认识尊主大人?不急,坐下慢慢说,想了解过去,须与魔帝心意相通。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如先打几局星座牌。”

她搬上凳子坐下闲聊:“上官公子,你认识我,那你是不是也认识魔帝?”

上官辞慕见吊起她的兴趣,顺势说下去: “自然认识。冥界强者分等级,魂鬼魄为下级,高等要从使,王,皇,帝,尊依次排列。内斗完之后只剩下几位遗落世间活着。尊主想问什么?”

花夭夭:“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谁先表的白,怎么发展的,我真是他夫人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跟他当年经历了什么,关系怎么样?”

姑娘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青衣公子整懵了,上官辞慕道“尊主,你慢点说,你这突然丢给在下这么多问题,在下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她尴尬:“你一个一个来。”

上官辞慕拿出一壶酒,喝了起来:“尊主,姓名与身份来历皆属于天机,实在不方便泄露。他的实力本与你旗鼓相当,唯一输在了,你有一个使百花夭折的彼岸花的优势,他不屑于争。至于发展嘛,这些应该只有尊主你本人最清楚。”

花夭夭有许多疑问: “那他现在在哪?我们见过吗?”

上官辞慕:“闭关锁国政策,不可说。只能告诉你,他离你不远。”

花夭夭有些失落:“这说话语气,都跟叶翩羽那花蝴蝶有的一拼了。”

上官辞慕那一点不需要瞒她:“当然,不然怎么做志趣相投的冥界左右使呢?那家伙为左使,我为右使。他天生一双紫瞳,吹的一手魅惑之笛,只怕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花夭夭自行理解:“左右使,也就是左膀右臂?我跟魔帝大人当年,没被他给气死啊?打牌吧。”

他的眼晴盯着她:“尊主,请。”

她与他打了几轮,便开始混成一片了。她气得当场砸牌,他笑着。

“好你个上官辞慕,真精啊!”

他拱手道“承让承让。”

“不打了,回家了。”

“尊主输不起啊?”

“我技不如人,你赢了。”

“你既问完我了,我也想问问你。”他亦是有着自己的私心。

“想问什么?”

“不知姑娘的表妹,花仪,可还安好?”

“你找我妹妹?安好,快乐的。”

“那个小花痴找到他的小哥哥了吗?”

“快了吧,不确定。”

他的表情留有深意:“哦~这样啊。”

花夭夭注意到上官辞慕的衣服,观察到他腰间还佩戴了一个翡玉之坠,脑子中不免构思出一些剧情来,毕竟想象力之大无人能及。

“你穿的也是青色。”

她判断出来他应该认识花仪,而且他知道花仪与小哥哥的故事。

上官辞慕的嘴角微微扬起,不打算提及过去。

“姑娘说笑了。尊主大人,我也不绕弯,白嘉熠,确实是让他等十年的小哥哥,只是当年,她碰到的小男孩,不止他一个。认没认错,是个问题,小生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旧伤不提,缘分已尽,毕竟要乐观嘛。”

花夭夭见他如此神情,也没再多问。

“上官公子与我绕了这么半天弯,真正的目的,原来是我的表妹。”

上官辞慕只是低头笑了笑: “你是我的故人,更是冥界不愿忘怀的人。尊主,千年以前你就老是输给我,千年以后,还是没有长进。”

花夭夭应付不过来:“哎呀,你别再说话了,我回家了,不然夫君以为我丢了。”

雨正好停了,她跑了出去。

上官辞慕:“小生不才,未得姑娘青睐,扰姑娘良久,姑娘莫怪,至此所有仰慕之意,止于手头,溺于年华,今生就此别过,愿在下爱慕之人,令妹安好。上次坑你的还没还清,这次又捞了一笔。愿你做正确选择,一生安康。慢走啊尊主,欢迎下次来玩。”

他心里清楚:可惜没有下次了。若还有,就是在冥界。

青衣公子上官辞慕,收拾星座牌整理桌子。他儿时曾有故事,那时候的他性格内敛,不敢与人说话,与花仪那段过往云烟,是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

那年他躲在树上,朝底下砸果子,吸引了花仪的注意,她却不认得他,叫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反将他认成了过往的玩伴白嘉熠。这都是几个小孩青涩的回忆。

桃花源之传言,村人纷纷议论道“听说上官公子见过尊主了?”

“上官公子怎么能见尊主!”

“听说上官公子又把尊主给坑了!”

“完了完了,这下乱套了。”

“上官公子欠钱不还,要不是失忆了,尊主肯定见到他就是一顿暴揍,催着还钱。”

“魔帝和他怕不是在比赛,谁还谁是狗,一笔钱欠了一百年都没还,终究还是尊主太好欺负。”

“上官公子自千年前就对魔帝夫人蠢蠢欲动,坑蒙拐骗,千年后还贼心不死。”

“等魔帝大人回来,上官右使,你完了。”

“右使野心不小,据说上官公子爱慕的不是尊主,是尊主表妹。”

上官辞慕在小池塘边跌坐看鱼,风情万种,直叹气。

“哎~魔尊啊魔尊,你要再不回来,我可就真下手了。弟弟,我那可不是爱慕,是友情,对你夫人能有什么坏心思?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啊,我也算风情万种的良人,别坏了本公子名声”

他将腰间挂着的翡玉之坠拿起来,扔入了池塘当中,沉底。

“人撑不住了,玉佩没用,武器也没用。戴了你那么多年,你也养不起我了。我这病,怕是没救了。”

俗话说的好:“人养玉,玉养人”。戴这种玉有益于健康,人不行了,玉也该消失了。

待他一壶酒饮完,骰子掉落池塘,一片红血染青衣,含着的痰也吐出来,公子的手中拿着玉酒壶,说道“抱歉,欠了你上百年的钱,再也不打算还。垂涎令妹已久,终不得相见。”

他虽只出现了短短这一瞬,却令人满满的心疼与深思。

府内。

白嘉熠那异能的速度飞快,突然闯了进来,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花仪剁脚喊道“我的白菜!”

“不好意思,花仪姐姐,刚刚跑太快,没注意。”

花夭夭回到家门口,手里头拎着大袋小袋的,左边放零食,右边放蔬菜,白风羡是在府门口等着她。

他第一时间就从台阶上跑下来,帮她拎走了手中的重袋子,一个也不给留。

“很重吧?手臂酸吗?”

她摇摇头:“不酸。”

他把要拎的东西放在左手,空出一只手来牵着她的胳膊:“快回家吧。”

夭夭:“我还要等一下苏沐沐,她很快就来了。”

羡羡往府里头跑去,那小碎步跑的还挺快:“那我先把东西拎回家,明天就轮到我出来买了。”

她正想回府,就看见花仪跑了出来。

“夭夭!我快不行了,快救救我!江湖救急啊,刻不容缓。”

“怎么了?”

花仪大叫一声,指着旁边刚走出来的白嘉熠道“谁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怎么闯进来的!”

白嘉熠的表情像是刚刚犯过错的小孩:“花仪姐姐,我还是要点脸的,别叫这么大声。”

花夭夭道“嘉熠,你对她干嘛了?”

花仪告状道 “夭夭,他也太过分了,无缘无故突然飞进来,把我白菜给踩烂了,你看大小白菜,高矮胖瘦的都被他围攻了!”

“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嘛,小仪姑娘,别这么小肚鸡肠啊”白嘉熠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花夭夭安抚道“好啦好啦。”

“夭姐,陪我出去逛街。”花仪撒娇道。

“我还有事呢。”

“嗯~”

“嗯~”

“嗯~”

这俩就这么撒娇似的嗯来嗯去。

白嘉熠以为是啥暗号:“两位姐姐,你们这是在对什么暗号吗?我咋又听不懂。”

这个人突然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苏沐沐现在也过来了:“夭夭今天得陪我啊,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你忘了?”

花仪想了一下,然后开始卖萌,撅了撅嘴:“好像是的,难道今天,是我一个人独自逛吗?下次,你不陪我玩,我就跟你哭。”

她摇了摇身子。

花夭夭想到一个万全之法:“嘉熠,他可以陪你去。”

花仪还在跟他赌气:“他刚把我菜踩烂呢,我不让他陪。”

此时,苏沐沐来了:“俗话说的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仪和嘉熠,什么时候能合啊?”

花仪不听:“谁跟他是夫妻?”

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慌忙。

苏沐沐激动地指着花仪道“快看快看,仪星主脸红了!害羞了!”

花夭夭向花仪的脸上看了一眼:“哎~好像还真红嘞,哇哇哇,小仪,可以回家报喜啦。”

花仪赶紧害羞的逃离现场。

白嘉熠问道“夭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既然你的真身是九尾狐狸,那花仪姐姐的是什么啊?”

花夭夭道“她是一只蚌。”

白嘉熠道“蚌?”

花夭夭道“花仪是水界蚌族。”

白嘉熠露出的表情意味深长:“哦~原来咬我的,就是她啊。”

夭夭道“你呢?”

白嘉熠摇头晃脑的:“我是凡间的一只可爱的小羊羔。”

天界,白风羡刚刚喝了一杯茶,花仪就跑进来了:“姐夫,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

白风羡疑惑一问:“我夫人把我卖了?”

花仪道“那倒没有。我姐受你岳父所托,教育她弟去了,她有段法术可助花凌羽修炼,你别误会。她说你的水系道法不稳定完全,碰巧我水界又有一套独门研究这类系别的法术,她爹让我暂时来教教你。”

“这样啊。”

训练时不时的开始,随着一声喊叫,白风羡就被花仪弹了出去,趴在了地板上:“这哪里是修炼,十八层炼狱啊!夭夭,念念,在下突然之间好想你呀!”

他挥手变出了一个玉米棒子:“花仪妹妹,商量件事情,先吃顿饭,休息一下。”

花仪拿过玉米棒子开心的吃了起来:“谢谢姐夫!”

白风羡心想:幸亏这两姐妹有个共同点,就是贪吃。

一炷香的时间,他照着功法自行修炼,湖面水波粼粼,水系道法成。

莫冰儿前来温华坊,找老板皆未来家人聊天。

“听说你的四哥花魏,在魔界混的风生水起。”她说的绵里带刺。

花夭夭想了一下,回答:“笑那么开心,直接上热搜新闻,人民大起义,整个魔界姑娘和少年都因为一男子打起来,天帝震惊,经过重大臣的商讨,为了维护六界的秩序,最终决定将其害群之马铲除,因此,魔界姑娘全跑了。”

莫冰儿翻脸:“我不想理他。”

花夭夭很认真的说:“那就让他爱而不得,孤独终老,与鸟为伴,弃尸荒野。”

莫冰儿趴在桌子上笑扬:“哈哈哈哈!你真的有很认真的,不动声色的,正常在搞笑。”

花夭夭:“估计都是假的,我们俩乐乐就行了。”

莫冰儿:“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花夭夭:“挺好的,目前在这地方,也不做饭,也不干活耕田,就躲在家里不想出去,副业写文,开温华坊要出去,也就是出去逛街买衣服美食什么的。”

“那你这小日子看来也不错,苏沐沐,你呢?怎么看上花凌羽的?”莫冰儿边说话,边拿着一包瓜子磕了起来。

苏沐沐这个人向来嚣张自信些。

“我什么怎么样啊?我看上花凌羽呢,只不过是图他有钱,姿色可餐,追姑娘有一套,谈吐也算风趣幽默,加上还有原本的一纸婚书,才大发慈悲看上他的。”

莫冰儿使了使眼色。

“哟哟哟,这话说的,指不定哪天他穷困潦倒,败家子真的把家给败完。”

苏沐沐傲气道“那我就不嫁他了。”

她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跟他的爱情,像他哥哥姐姐那样就好了。”

不远处就传来了越来越近的声响,花凌羽走了进来。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各有各的营养价值。我来给你盘点一下,姐夫射箭百发百中又如何?只要箭把是姐姐,他就一定会射偏,怎么瞄也瞄不准。姐姐写作业心无杂念又怎样?姐夫出马,思路断分叉。”

花夭夭道“谁不是一个爱笑的孩子?他爱笑,我爱笑,你也爱笑。”

花凌羽坐下来悠闲嗑瓜子,那姿态洒脱,往空中一抛,嘴巴接住:“所以才说是一家人嘛,不像不进一家门。”

白风羡吃个东西一只手又压花夭夭肩膀上,边呀边啃手中的番薯,旁边明明有凳子还不坐,偏偏站着吃,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就是让人爱:“兄弟,真不愧是滑稽的双鱼,懂?”

夭夭往羡羡那方向看了一眼,也没把他的手给一拳打走,倒是在支撑。

少年似乎感觉到了,在她肩膀那块儿便没使了劲,改成蹲的了,花夭夭朝凳子坐下去,白风羡抓着姑娘的衣裙,开始撒娇:“夭夭,我还是好饿,地狱里一点都不好玩,冰冷冰冷的,要是哪天我死了,记得去天堂等我。”

花夭夭道“你给我好好活着,不然在地狱,就算被你压死,也要把你扛回来。”

“挺好奇在传说中的冥界待一回,你请。”

“你请一个。”

“走走走,为你敞开大门。”

“回家的路都给你铺好了。”

这俩货还手舞足蹈起来。

花凌羽自愧不如:“你俩戏比我还多。”

看似开玩笑,背后另有含义。

苏沐沐冲凌公子问了一句:“那你又能满足我什么?”

花凌羽冲她眨了眨眼睛:“花枝招展所有**,我把心都给你。”

“切。那你倒是挖一个给我看看,是什么颜色?”

“那是爱你的颜色。我要是挖了就没命啦,你会想我的。”

“花孔雀,白花蛇!”

府门前,白勺正在耍着他的铁链,他正在练习使唤,趁他练的正兴之时,陈芙儿拿着荷叶遮住脸,就要从角落溜进去,怎料被他发现,被铁链拴住了脚,起初她那方向就要摔到石头边,他立刻将她弄了回来,却不小心让她摔到了地上。

她叫着:“哎呀!”

白勺本想过去扶她,可见陈芙儿已经起来,径直就要朝他过去,便停住了脚步。

陈芙儿道“你!谁给你的破胆?为什么就是不让我进去?成天拿着一个破铁链在门口耍,武器那么多,为何偏偏选个铁链!”

“它是有特殊价值意义的。”

“有什么特别的?你自己看看都生锈成什么样了。”

“他可以栓住人,我自小便没有父母,是跟着两位殿下长大的,这铁链代表的就是,我是一个忠厚的人,把自己牢牢的栓起来,不背叛,未来,也可以好好的把自己拴在喜欢的人身边。”

这话倒是说到武器的根源上去了。

陈芙儿不禁笑了笑,觉得他真是傻蛋一个,傲娇道“不就一个链子吗,还能扯出那么多东西。你只是一个侍卫,太过古板,谁愿意嫁你?但有一点我跟你倒挺像的,虽然我有爹娘,但是他们几乎都不在,魔界气息又那么阴沉沉的,我自小就与我那哥哥金无湛待在一块儿相依为命,向来骄傲,让人看不出恐惧,才能成为王者。”

白勺试探性的问:“像你这么骄傲大胆的姑娘,理想型会是怎么样的?”

陈芙儿沾沾自喜。

“这不都摆那儿了吗?自然是要更嚣张大胆的,不需要别人来教,是全天下最优秀的,才有能力,才有资格护着我。”

花界……

梳妆台前,花紫嫣正在打扮着自己,花夭夭突然冲了进来:“娘,紧急情报。”

“什么情报?”

“您的六皇子花凌羽,和他未婚妻沐沐吵架了,为了让煮熟的鸭子不飞走,花凌羽慌称您重病在身,卧床不起,她有情就一定会来看你,就可以顺水推舟,借此理由引她出来见面”

这说的还真是一本正经的搞笑。

花紫嫣倒是兴奋,刚刚画完的美艳动人的妆,说卸就卸了,整成一个憔悴的模样。

“快给我收拾收拾,那小子的幸福最重要,给我全卸掉!好不容易有个鸭子过来,可不能让它长翅膀飞了”

她起身就是拔下发簪,披下头发,卸了妆容,还在这里制造现场呢,就先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慌忙了,立刻就往被子里头一钻。

“快快快,香薰也熄掉,还有那壶茶,赶紧倒掉!将灰尘全洒进来,烟雾弹呢?镜子也赶紧收起来,簪子扔床底!”

花夭夭也是在帮忙制造氛围。

不得不说,这是真拼啊。

苏沐沐走进来了,原来就看见未来母亲变成了这副模样,于是便坐在床边问候。

“花神娘娘,你都瘦了,肯定是花凌羽那家伙没有把你照顾好对不对?要说照顾人这件事,还是得让我们女生来,我叫沈星主过来帮你把把脉好吧。”

这一把不就暴露了嘛。花夭夭:“把过了,药配好了吃过了,就是吧,效果没这么快,还是不见起色。”

苏沐沐大概了解情况:“是这样啊。花凌羽你愣着干嘛?快看看你娘亲,都成什么样了?怎么还用这等粗茶淡饭?花神娘娘,我这就去厨房找花仪配点新食材,给您尝尝。”

站在一旁的花凌羽也是在圆谎。

“不行!娘亲她重病缠身,茶饭不思,得了厌食症,没有味觉了。”

花紫嫣也是配合:“是啊,就不劳苏星主费心了。都是我这儿子,都快把我照顾死了,他哥和他姐都忙于正经事,只剩下一个他,他的照顾法,让为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沐沐边说边走到昨天忙活:“那怎么行呢?我给您倒点米粥就行吧,我虽不懂医术,但知道草药,也带了一些补身体的东西,凌羽,你快去看看你母亲。”

花凌羽走到花紫嫣的身边眼神求助,花紫嫣趁机掐住了他的腿,他也只能忍着不叫,这两个还搞心理传音。

“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你跟人吵架。”

“意外意外,我俩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的,这不是想办法来哄了吗?”

“烦你姐不够,又来烦你娘,还敢谎称我病了,刚化完的妆,一听说你这事儿就卸了。要是这个凉了,你就真的别进家门了。”

“一定一定。”

“所以说你想着花心是花心,在外头到处了,但头一回带进家里的,这姑娘可是第一个,真动真格了?”

“瞧你这话说的,她本来就是父亲给我许下的未婚妻,正处在退婚与不退婚之间。所有姑娘中,我最喜欢她。”

花紫嫣总感觉没安好心:“难不成你还想闪婚?慢着,你不会是贪图结婚时的份子钱吧?然后拿了钱跑路,拍拍屁股走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去撩姑娘,又开始每天忙的连名字都记不清吧!亏我还以为你浪子回头…”

花凌羽不认这个锅:“这真没有,娘亲,你儿子我是怎样的人吗?”

花紫嫣真实评价:“你这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好歹也是一个花界六皇子,又是最小的,跟爹长得最像,不得承蒙母亲照顾。”

“少给我贫嘴,小心不久之后你身边那些花花草草发现你的花心后纷纷拿起大刀砍死你。”

“你儿子我处理得当,海得有资本。”

花凌羽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自己,为自己点赞,暗自窃喜。

两个人停止传话,闭嘴了。苏沐沐端了一碗米粥,就走过来准备要喂花紫嫣了。

天界大殿,白风羡正朝着大门迎面走来,正要走进去的那一刻,大门突然开了,是花夭夭扑过来了,抱住了他。

脚底下昙花虚影自小而大绽开,妙笔生花,星辰宇宙开始闪动。

两人心有灵犀。

“神同步。”

“你是不是想我了?”

“你猜。”

“你就是想我了。”

“用洗手液洗手了?”

“鼻子挺灵,做完饭洗香香。”

“你这么怕火的一个人,主动请缨?”

她点了点头。

他单纯来告个状:“你的猫咬了我一口。呜呜呜,你的夫君好痛啊。”

她大概是知道他求安慰的目的,也不周旋,开门见山:“罚咬你的猫咪饿一顿?”

他眉开眼笑,俯低身体凑近:“不得了,我们的公主殿下要辣手催花,此乃女中豪杰也,我第一个为之膜拜。”

正经时觉得这人稳重冷静,不正常时又感觉他傻里傻气的。

“你还是不说话时比较帅气。”

靠在柱子上的白风羡无所谓。

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耐心安慰道“没事啦,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绝佳的好皮相让他无辜的很,美的惊心动魄,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只要他一撒娇就能什么都不计较。

花夭夭从来不觉得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混世魔王。

她不懂一个这么有少年气息的人, 一个笑的这么开怀的人,被关黑暗天牢的十余年是怎么过下来的。

他的童年是最不堪回首的,养成的性子却是最乐观不怕死的,连被打还会变得洋洋自得起来,骄傲放纵不过时。

殿下真的是天下无敌。

白风羡带着男性的缓慢松弛感,用衣袖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啦,我的夭夭棒棒哒,读了一天圣贤书,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给小爷笑一个。”

他鼓起腮帮子的幼稚模样引人发笑。

“少诱哄我。”她轻轻敲了他一锤。

他抓住她的手,俊美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不是诱哄,这叫勾引。”

你还怪有自知之明的嘞。

“你想如何?”

“不如何,小爷我高兴。”

北异七星斗,星辰闪耀,雷鸣轰动,流星雨下,陨石撼动,天降月影。

白嘉熠与陈芙儿可正在魔界下棋呢,看到了这个天象,还有情景。

“那俩人在天上干啥呢?反应这么大,情绪如此激动,羡哥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了?”

陈芙儿气的把棋盘一甩,刁蛮大小姐有点小嫉妒。

“不下了,你自己玩吧,也不知道收敛点,都传到我们魔界来了,存心气我!”

此时花凌羽突然冒冒失失的就跑了过来:“出大事了,你们快救救我,眼下这天象,姐姐姐夫那儿不宜过去躲了,自己家待不住,人间那是地狱来源,只能先到离近些的魔界来了。”

说完遍就要躲在窗帘后面。

白嘉熠正在那里摆棋子。

“你又犯什么鬼事了?”

花凌羽看起来很着急:“我娘的诅咒应验了,还真被说中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门口突然围满了人,一堆姑娘全都蜂拥而上,气势满满,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两位星主,你们不要再为他而掩饰了,羽星主绝对就藏在你们这儿,还请两位交人!”

白嘉熠指了指窗帘的位置。

“要不这位仙子你喊一声,看他应不应?”

为首的那位姑娘立刻明白了意思,过去拉开窗帘,就强行把人拽了过来,举起了他的手:“大家都给我看看,就是这个丧尽天良的伪君子,色胆包天的糊涂蛋,欺骗各位的感情!”

花凌羽一下子忙都忙不过来。

“这…你们听我解释…悠悠…花花…草草…弱弱…”

“原来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还能记得我的名字啊!”

花凌羽心想:不记得海不了,母亲乌鸦嘴,好好一碗水,怎么就端不平了呢?

“姐妹们,就是这货,毕生所学,每天的时间肯定都花在分清楚我们名字上了,生怕事情败露,今日我们就要告诉这个人渣,他海失败了干涸了,一条鱼也没了!”

“给我打死他!”

“就是这个渣男,本以为遇到了良人,得到了真感情,结果是这样的人!”

“甜言蜜语四处留情,这只花蝴蝶这么喜欢沾花惹草引诱人,就让他在万花丛中畏惧一生吧!”

“太让我们失望了,风流浪子,死性不改,给我揍扁他!”

几个姑娘对他可是你一拳,我一拳,丝毫不客气不见外,那狼狈的样子,别提打的有多惨了。

陈芙儿与白嘉熠已经不忍直视。

“我要是碰上这么渣的,得吊起来天天打!”

“凌羽兄实在驾驭不了啊,这端水大师不合格,怪不得当他兴致勃勃的拿起梳子想帮她姐和花神大人梳头发的时候,那两个人满脸嫌弃呢。”

“当真如此?嘉熠弟弟说话还真是实诚,要我的话,我都不给他拿到我梳子的机会。”

“我一男的都看不下去了,往后日子得愁死,继续下棋。”

遭遇过一顿毒打之后,花凌羽蹲在角落里,又一把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无颜见人了。

陈芙儿与白嘉熠这时一盘棋也已经下完了,转眼看了他一眼,暗自开心。

“这帮人真是…干的漂亮。”

花凌羽委屈巴巴的哇哇大哭,却没有一丝眼泪,这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啊?

“我的鱼塘干了,海船翻了…”

随后又突然移开了折扇。

“不慌,我最起码鱼塘里还有一个鱼后,还是有一方土地生存的。”

陈芙儿问道:“都这样了,还有谁呀?”

花凌羽回答:“苏沐沐。”

白嘉熠扭头就开始喊:“沐星主,花界第一美男子花凌羽说他想你了!”

这真是好兄弟。

花凌羽咬牙切齿:“小嘉熠,我怎么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呢?”

苏沐沐挥舞着手中的大铁锤就走进来了,那手法异常的熟练,她也是力大如牛。

花凌羽:这下完了,连土地都没有一方了。

一锤锤过去,他便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地上,那姿势活像一只癞蛤蟆,即躺倒不干,还没起跳就睡在终点的青蛙。

当时那个姿态真的很想令人发笑,手都开始抖了,在地板上翻白眼。

陈芙儿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有这么个弟弟搅局,他姐姐姐夫是怎么能安全走到一块儿的?”

她开始回忆起和白风羡相遇时的点点滴滴,从嘴硬打死不认,到大胆追求。

[白风羡:“大小姐在买东西呀,今日可是我生日,你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不会是特意来见我的吧?那我可有点受宠若惊啊。”

陈芙儿:“少自恋了,我怎么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太晦气了,不要了!”

白风羡:“大小姐连东西都不想买了,看来是因为我的出现,被我的绝世容颜给迷的心慌意乱了。”

陈芙儿:“泼皮!我不允许有人比本公主还嚣张!你若是现在跪地求饶,说仰慕本公主,说自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蛋,我就暂且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白风羡:“别做春秋大梦了,现在是夏天。”

陈芙儿:“现在是白天,我做白日梦行了吧!”

白风羡:“虽然本殿下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但是古有云,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陈芙儿:“你这个混蛋!”

白风羡:“反正你抓不到我,我嚣张一点又何妨?”

陈芙儿气的跺脚:“白……风……羡!你不要太夸张了,我要让你消失!我就不相信将来没有人能让你听她的话收住性子!”

白风羡:“肯定不是你就对了!”]

羡羡刚刚从杂货铺里走出来,就看到对面的铺子外一堆大男人推着一个男子,可谓是拳打脚踢,把鼻青脸肿的男人扔了出去。

他走得近了些,才看清楚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是表弟白嘉熠。

“嘉熠,你学会打架了?”

“不是啊。他们先动的手,找我碴。”

“花凌羽打架打输就算了,你怎么也被群殴的这么惨?”

白嘉熠反问道“都群殴了,我还能捞着好处?”

白风羡将他扶起来:“站好。”

他手比划了几下,塞了几张符纸在他怀里:“送你几道祖传的符,保命。”

白嘉熠看了几眼:“墨迹都没干呢,刚画得吧?”

“现画现给,羡氏独门祖传符,怎么样?”

他甩回他一张:“不怎么样,我又看不懂,肯定学不会。”

羡羡用激降法:“还有嘉熠小少年不会的东西?”

白嘉熠听后,立马抢回符纸:“不可能,我一定可以的。”

他有些质疑:“你可想好了,万一我…”

他想说的词语说不出,翻起了怀里塞着的小本本察看,接着说:“万一我一会儿研究得精神分裂了,口吐白沫了,张牙舞爪,手舞足蹈,可别后悔。”

白风羡一点不受他威胁:“研究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后什么悔啊?就算你练到肝肠寸断了,发起狂来把我捏得粉身碎骨,抽筋扒皮,死无葬身之地了也不收你医药费。”

白嘉熠还是有些担心:“那我一会儿真变疯子了怎么办?”

白风羡一点也不慌,很真诚的告诉他:“不必慌张,要是你像只野兽一样乱抓乱咬,又或者是盗版轻功水上飘,我给你头上来几脚,让你下秒感受一下头重脚轻的感觉,从此之后连狂都不敢发了不就好了?”

白嘉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你真是我表哥?”

白风羡很真诚的回答他:“如假包换,比珍珠还真。”

哥哥打了一个响指,“面目全非”的弟弟恢复成了原本的帅气模样。

他又提醒道“归根究底,你要有胆子打我,我就让你领教一下羡氏独门巴掌印的威力。”

白嘉熠表示拒绝:“别,肯定是小姐姐的头重脚轻粽吃多了,才会想着让我头重脚轻。”

说完了,白风羡走进对面铺子里,一人一巴掌,他们见识到了羡氏独门巴掌印的力量。

“羡星主,我们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白嘉熠则是没眼看那辣眼睛的场面,跑到温华坊里头去休息休息。

他跑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凳子,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那把蒲扇扇了扇,降降火。

“小野和小笨呢?“

“ 掐架去了。”花夭夭边看书边聊天,顺便做些笔记,她的字跟之前相比进步很大,端正偏小,标准的奶酪体。而另一人格则是玫瑰体。

金无湛疑问:“谁?”

花夭夭蹦出一个字:“猫。”

她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纠缠到一起,正在扑腾抓狂的两只小猫。

白嘉熠:“它俩咋老过不去?”

金无湛:“又来?”

一本书看完,接着下一本。少女脑子和嘴巴一起用,眼到,口到,心到。

“我养一只它变一只。苍天饶过谁,我就不信不能踏踏实实养只宠物,看它变得快,还是我养的快。”

金无湛朝她看的时候瞅了几眼:“字变好看了。”然后盯着那两只猫:“两只都你养的?”

花夭夭:“一公一母,温小笨我养的,苏小野老白养的。”

金无湛脑子里顿时萌生出一个想法来,问道:“哪只是苏小野?瞧这俩水火不容的样子,我抓一只刮了,岂不世界太平?”

花夭夭将躺椅往下压,整个人躺了下去,手举着书本:“痴人说梦。雪狼小狗呢,被我任命为守门神看门去了,这两只猫就任由他们兴风作浪吧。”

金无湛就静静的看着两只猫在桌子上搞破坏:“胡来到把你桌子拆了都没事?”

“什么?”少女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将书本往桌子上放,就看见桌子已经被抓出爪印来。

她左手拎着苏小野,右手拎着温小笨,质问它们:“苏小野,这是不是你的爪子印?温小笨,你就这么想跟苏小野抱团取暖吗?”

金无湛瞅了一眼白嘉熠,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扇子上,他不上第一天知道她家老古董多,多此一问:“蒲扇哪来的?”

白嘉熠如实回答:“夭姐家祖传的啊。”

他发现少年一下子暗淡的目光,意识到不对,连扇子都不敢扇下去,越扇越慢,最后放回到桌子上。

竹林,聂辰独自走着回府的路,他早已察觉有东西跟着他。

刻楚剑出鞘,与附近的黑影缠斗。

“还不滚出来?”男人的语气颇为不满。

一阵邪恶的笑声由远及近。

“二殿下果真暴躁,怪不得高傲的楚将军看不上你。”

紫衣男人说不中听的话,聂辰没给他好脸色。

“臭脸王名不虚传,你真的以为,她最在乎的人是你吗?”

他感觉来人是故意打击他:“你想说什么?”

钟宾:“星座大战她能无视你的百般阻拦跳下悬崖救大殿下,如今照样是你穷追不舍。”

聂辰不喜欢人拐弯抹角,越听越不耐烦 :“说重点。”

“那位魔族少主在你嫂嫂身边两世,次次都看她爱上别人,却从未问过自己甘不甘心。你也要像他一样吗?”

钟宾赌他没那么能忍:“未来天帝从小就拥有很多资源学习,外人眼中却比不上被关十年不受宠的人,二殿下的脾气没这么好吧。”

他握紧了剑。

钟宾不再讲废话,说出真实目的:“他的魔气远比仙气强的多,如果二殿下入魔,冥界助力,定能扳倒他。”

他怕是忘记了聂辰从来都不是喜欢走捷径的人。

“你休想。”

“虽然外人都知你受宠,但看中才能的是你哥,你的天帝之位,你的女人,很有可能会易主。”

二殿下不会让他得逞,只需要知道,天帝之位将来只会是他的就好。如果父母真的有遗传位于哥哥,他就不会与外界隔绝,被关监狱过十年见不得光的日子。

“本殿下怨气再大,也不可能入魔背叛天下。”聂辰立场很坚定,不容人动摇,他从小读的书,学习到的东西告诉他,入魔乃是大忌。

“那你就一直不平衡下去吧。”

或许命运如此,他不信命,却无法改变。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取长补短,各有各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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