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科普一下，我没听懂，课上同学都有点害羞，我举手问了，生物男老师简明扼要，我觉得他也有点避嫌。”暮烟正拿着课本翻开那页指给颜墨看。

颜墨驾着镜框正在协调处理用户需求ppt，她喵了眼课本，想了下，从衣柜下边的抽屉拿出了卫生巾包装袋。

“首先呢，这是生理期用的卫生巾，一般有三种规格，量少用护垫，晚上睡觉时候用夜用的，白天就用日用，尽量棉用，安睡裤看你个人习惯。”

“一般7天一个周期，因人而异，时间长短不代表什么，生理期来了也意味着进一步发育，有孕育后代的能力，但是起码要成年之后才可以发生性行为。”

“女性有两个出口，第一个是尿液排泄口，第二个是经期的时候卵巢周期性变化，引起的子宫内膜脱落及出血口，也是发生性行为通道，婴儿出生的路径，延展性比较强，女性第一性征是初潮，也叫经期，第二性征是胸部发育。”

暮烟似懂非懂，突然她睁大眼睛，“我能看看实物吗？课本上的图是画的。”

颜墨手拍了她脑袋，“等你成年了再看。”

暮烟摸了摸脑袋，“好吧，不过我为什么还不来初潮？”

颜墨看了她一眼，“一般女性是在12-14岁之前，但不排除往前或者往后，我当时是14岁。”

再次回到B市的时候是暮烟一个人回来的，颜墨临时被上司喊去出差，房子都是铺满灰尘，好在当时她铺了白布盖着。

她前前后后打扫了一天，隔天去了趟夏威园，放下栀子花，暮烟坐靠在他们墓前，听着风声。

“爸爸妈妈，天气还是有点冷，差点有点适应不过来北方的天气了，听说今天会下雪，墨墨提前让我带了伞。”

“不生气我叫墨墨吧，她比我大6岁，但我不想叫她姐姐，好吧，我心里在埋怨她，她在你们生前都没喊你们爸爸妈妈，我帮你们记着仇，我也不喊她姐姐。”

“爸爸妈妈，我的胸口偶尔还是觉得有点痒，可能是心里长了一个小疙瘩，很遗憾当时活了下来，又很庆幸还有墨墨陪着我。”

“爸爸妈妈，我，其实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乞求一下，墨墨她会做噩梦，梦里喊我的名字，有几次我被她喊醒，她闭着眼哭着让我、杀了她。”

“是我做错了，那天本来是她生日，她从小到大从没过过生日，那是我们第一次借着高考毕业快乐的名义给她庆生，庆祝一个新的起点，我怎么能说出那句话。”

是你的罪，你不能忘。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冰凉落在暮烟的脸上，她睁开眼，眼前出现了少量的雪花在墓园里漂浮落下，过了一会变的鹅毛大雪，慢慢覆盖着绿叶，暮烟拉起了帽子，就这么躺在墓碑上。

颜墨撑着伞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湿透了，睁开眼，颜墨一脸怒色，“你就这么跟我保证的？”

暮烟嘴唇微动，把人拉近，“我起不来了，你得背我下去。”

颜墨把她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给暮远和于澄鞠了一躬，就把人背下去了。

这次想不到感冒的不是暮烟，而是颜墨，整整反复发烧了两天，医生说是过于疲惫又着凉了。

暮烟在她好之前都听话地不行，让往东就不敢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