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啃吻滚烫的烙在脆弱的脖颈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秦桑榆头偏往一边,想要躲开这种酥麻难耐的亲吻,不料弄巧成拙,反而彻彻底底的暴露颈侧,方便少年胡乱的掠夺。
她推拒着谢九的肩膀,艰难的发出声音:“九九、唔唔。”
谢九猝不及防的改变攻势,单手抓住秦桑榆的手腕,反制在床头,倾身掐着她的下巴,重重的覆在唇上,辗转深入,肆无忌惮的勾缠吮吻。
秦桑榆上半身不能动弹,立马转变策略,曲腿反击,刚曲起一个弧度,就被谢九察觉,抬腿压住膝盖轻松化解。
这下是彻底变成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秦桑榆望着头顶的帷幔,生无可恋的想。
“看着我。”
唇上吃痛,秦桑榆水雾弥漫的眸子微微清醒,近距离和少年漆黑的眼瞳对视,里面翻涌的欲念浓稠得可怕。
低沉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浓浓的威压和不悦,和平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秦桑榆知道面前的人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具体不对劲在哪儿,找不到症结,只能可怜巴巴的示弱,希望能唤起他片刻的理智。
“九九,你弄的我好疼……”
身上压着的人动作停滞了一瞬。
秦桑榆眼里燃起希望的火苗。
下一秒,制住她手腕的换成了一圈软绵绵的灵团。
秦桑榆动了动手腕,发现被灵团绑在了床头,活动范围仅限于抬高十厘米。
秦桑榆:“……”艹!
秦桑榆激动的叫嚷:“九九,你不能这么对我唔唔!”
唇齿纠缠出暧昧的水声。
秦桑榆被亲得面红耳赤,浑身滚烫,不敢轻易造次了。
这个激烈的吻卡着秦桑榆肺活量的极限分开。
秦桑榆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胸口起伏的幅度不大但明显。
平复呼吸的空隙,她明显能感觉到上方盯着她的视线越来越灼热,越来越露骨,简直就是在用眼神扒她衣服。
特喵的三王子!撒的什么狗玩意儿,只对九九有用,对她没用!
这种看着自己即将被吃干抹净的情形,她宁愿神智不清醒的那个人是她!
好歹过程不煎熬啊!
她对第一次要求不高,只求别疼。
但看着目前九九这种情况,很难说她等会儿会不会疼得死去活来。
啊!她明天就要去宰了那个又蠢又坏的臭小子!
秦桑榆心里骂娘,面上不停的思忖着怎么拖延时间让谢九清醒。
还没想出个三二一,少年俯身,咬住秦桑榆腰间固定裙子和上衣的腰带,轻轻松松的扯开了绳结。
秦桑榆:!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系个死结的。
温热缠绵的吻隔着一层薄薄的欲掉未掉的轻纱落在腰间。
秦桑榆下意识扭动着腰肢躲吻带来的酥麻,刚动了一下,就感觉挂在身上摇摇欲掉的衣物有脱离的迹象,立马不动了,咬牙强忍着痒意。
眼看着吻有往小腹下发展的趋势,秦桑榆忍不了了。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谢九,你别太过分啊!”
少年抬起头,精致漂亮的五官在朦胧的烛火下更加深邃立体,眉眼间的凌厉锋锐蕴着汹涌的情潮,眼底的晦暗粘稠骇人,殷红饱满的唇艳色逼人。
就很欲。
欲得让人腿软。
“……”秦桑榆承认,有那么一刻她被勾引到了,原则底线抛之脑后,任由着少年胡来。
但只有一刻。
她闭了闭眼,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你要不再亲亲我呢?”
话音落下,秦桑榆都能感觉到空气诡异的一滞,极致的沉寂过后,是铺天盖地涌来的焦灼和炙热。
……
秦桑榆的唇被咬破了,唇瓣红肿,火辣辣的疼。
牺牲了半身清白,勉强换来谢九片刻的清醒。
谢九偏着头,摸索着给惨兮兮的秦桑榆盖上被褥。
随后他转过身背对着秦桑榆,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顺着被褥间的褶皱,却怎么抚都没抚平。
“我的错。”少年嗓音低低的,还带着几分撩人的沙哑。
秦桑榆已经没力气跟他生气了,折腾这么久,也只是换来暂时的解放,她的夜还长着呢。
为今之计,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
秦桑榆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干涩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想入非非。
“那人撒的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千香引,一种能放大人心里欲念的媚药。”
秦桑榆:“……”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
秦桑榆问:“有解药吗?”
谢九沉默了两秒,没有直说,迂回道:“解药的配料中有一味迷离花。”
秦桑榆心凉了,迷离花,魔界无色城城主折柳种在自家后院的花,魔界土地贫瘠,迷离花生长不易,仅有三十株,每一株都很珍贵。
他们没有时间去取了。
秦桑榆突然想起当时情景:“那为什么我没事呢?”
谢九摇了摇头。
秦桑榆散落在地上的媚骨扇悄无声息的飘了起来,生怕秦桑榆看不见,特地戳了戳垂落的轻纱帷幔。
秦桑榆瞠目:“是你?!”
媚骨扇邀功似的晃了晃。
秦桑榆抓狂的怒吼:“你当时就挂在我腰间,为什么不飘起来把粉末扇回去?这样我和九九都没事了!”
媚骨扇晃悠得欢快的扇柄一僵,默默躺回了地面,开始装死。
秦桑榆:“……”
谢九:“……”
都是一群靠不住的。
秦桑榆认命了,不挣扎了,死气沉沉的问谢九:“你还能清醒多久?”
谢九眸色一暗,有些低落的道:“你若是不愿……”
秦桑榆打断他的自怨自艾:“我若是不愿,你就得修为尽失,沦为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而且再没有修炼的可能。”
谢九错愕的扭过头看着秦桑榆,“你怎么知道千香引的功效的?”
床头,从储物袋里爬出来的丁艺在媚骨扇的接应下稳稳落地,重新钻回储物袋中,深藏功与名。
秦桑榆理直气壮的反问:“我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自己承受后果?”
谢九听出秦桑榆语气里的气恼,闷闷的把头转过去。
秦桑榆:哟呵!还真被她猜中了!这人真是这么想的。
秦桑榆气笑了,没好气道:“谢九,你可真是,净往我的心窝子上戳。”
谢九低着头不说话。
秦桑榆伸脚往他腰间踹了一脚,踹得谢九一懵。
他愣愣的转过身,看着恢复了些许神采的秦桑榆,不明所以的皱起眉。
他伸手把她露出来的脚塞回被子里,不满的问:“你干什么!”
秦桑榆简直要被他的不上道气死,她阴恻恻的扯了扯嘴角,语气里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你知不知道你失去理智的时候多难搞啊!有这点功夫反思,你不如先给我温柔的来一次适应适应,九九,有时候你真的很不解风情。”
秦桑榆咬牙切齿,要不是手臂抬太久了酸软没力气,哪里会这么丢脸。
谢九看着秦桑榆红通通的脸颊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后,耳垂迅速的漫上鲜红,他有些不敢相信,磕磕巴巴的道:“你……你愿意?”
秦桑榆羞愤欲绝,躲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太难为情了。
……
谢九掀开被褥,颤着浓密纤长的眼睫,欺身靠近,滚烫的呼吸在触碰到心心念念的人时,彻底凌乱。
他的气息彻彻底底的笼罩住秦桑榆,清淡的香气如影随形的缠绕在鼻息间。
谢九握住秦桑榆的手腕,引着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
“帮我解开。”
他附在她的耳畔,呼吸温热,嗓音低沉磁性,挑动着她的神经。
秦桑榆手心出了汗,握着腰带的手指轻颤,男女腰带的款式和系法并不相同,她解了半天都不得要领。
作为一个游戏关卡重复玩三遍玩不过关就破防的菜鸡,秦桑榆耐心告罄,松开腰带,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盯着谢九,真诚的建议:“我们能不能跳过这个步骤?”
谢九默了默,边低头自己解腰带,边小声的吐槽:“你那些话本上写的一点用都没有。”
秦桑榆理亏,但还是忍不住辩解:“这情况又不一样嘛,谁知道你的腰带那么难解,你看我的,一拉就开,多方便。”
谢九解开腰带,正准备把腕上的箭袖解开,听到这话,额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我以后给你腰带上个禁制。”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桑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大街上扯腰带的习惯!
谢九解开箭袖,脱了上衣,露出劲瘦有力的胸肌和腹肌线条,乌黑的发丝垂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漂亮又性感。
“哇!”秦桑榆惊呼一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肌肤触感光滑细腻,绷起来的腹部线条更加分明。
谢九呼吸一乱,握住秦桑榆作乱的手指,拉着她揽住自己的肩背,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压了下去。
深沉的墨色掩盖住鲜亮灿烂的鹅黄,裙角压出道道褶皱。
垂落的帷幔被抓住,手背上的筋络根根鼓起,蜿蜒着向手臂延伸。
呼吸声和呼吸声交叠覆盖,暗香浮动,灼热滚烫的气息弥漫整座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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