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回到玄玑宗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蓝尾赤羽蝶。
平日里都是门主之一的陈鑫负责管理赤羽蝶,归属于南凰门下。
南凰把人提过来审问:“赤羽蝶是你负责的,有没有偷放过一只出去?”
“没有,每一只我都是做了标记的,心里都有数,绝没有跑出去一只!”陈鑫正色道。
“那为什么外面会出现赤羽蝶?”南凰问。
“属下也不知情啊!外面怎么会有赤羽蝶呢?!”陈鑫震惊不已。
这时,一根白骨掉落在他面前,一条野狗追了进来,舔着骨头,咀嚼的声音有些瘆人。
“这是吴钦的尸骨。”门外有人走进来。
陈鑫一看,立马跪下:“尊主。”
南凰揪住他的脑袋,低声问道:“尊主亲自来审问,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鑫瑟缩了一下。
危辛淡淡道:“如实交代,你还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否则......”
“我们有的是手段!”南凰霸气接话。
危辛:“......”
好土。
南凰直接拎起陈鑫,提起剑刚准备刺下去,陈鑫就吓得面色惨白:“我说,我说!吴钦在叛逃前,曾把他的宝贝灵器用来交换,说想要一只赤羽蝶带回去钻研修炼。我图他的宝贝,就答应他了,我也不知道他会背叛玄玑宗啊!堂主、尊主,我错了,你们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吴钦出事后,你为什么不来汇报这事?”南凰又问。
“我怕跟他沾上关系后,也被怀疑有背叛之心,不敢上报。”
危辛弹开南凰的剑,问道:“吴钦平时还与哪些人交往过密?”
“他平时孤僻得很,除了修炼和执行任务,很少和别人讲话,也没什么别的朋友,根本没什么人关注他。”陈鑫说。
危辛起身离开,南凰在身后问道:“尊主,他怎么处置?”
“先关起来。”
危辛来到吴钦的住处,里面住着十几个人,挨个审问过后,得到的结果与陈鑫的一样,没有人知道吴钦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尊主,我发现了这个。”南凰呈上一条发带,“在吴钦床下找到的。”
危辛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清观宗的发饰。
*
清观宗。
大殿外增加了不少弟子守卫,成群结队地巡逻,还有人神色匆匆地四处查探,像是在找什么重要东西。
危辛避开这些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发带的主人,弟子众多,难以一一辨认,只好去找云渡,让他去暗中打探。
他现身在小院里,看见温景澄正在任劳任怨地劈竹子,正欲上前闲聊几句,房门就打开了。
云渡浅笑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进屋再说。”危辛大步走向他。
“还真有事啊?”
“废话,没事我来找你干嘛?”
“找我诉衷肠,喝甜汤,再唠一唠家常,都是可以的呀。”
“我可没你那么闲。”危辛径自踏进房门,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回头见他站在门口不动,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坐下呀,就当在自己的家一样。”
云渡低头笑了笑,走到旁边坐下,见他拿出一根发带,笑容微僵:“这是谁的?你这是又偷藏上谁的发带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从你身上拿出来的,我又怎么知道是谁的。”
门外有人影闪过,危辛以防被温景澄听到,冲他招招手,见他不动,于是贴到他耳旁,小声说道:“这是我从——”
砰!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门框断裂,重重地摔到在地。
“危辛!果然是你!”
门口站着一群人,宗主怒气冲冲地拿剑指着他,两个长老各站一旁。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云渡起身问道:“师伯,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云渡,你师尊的舍利被人偷了!”宗主愠怒道,“而你,却还有脸在这里与危辛厮混!!”
云渡脸色微沉:“舍利不是交给你们保管了吗?什么时候被偷的?”
“就在今夜,全宗上上下下都已经搜查过了,就剩下你这里了。”
闻言,危辛嗤笑一声:“你们不会是怀疑他偷他师尊的舍利吧?我怎么觉得是你们清观宗的人监守自盗?”
“我们清观宗的事,哪里轮得到你多嘴!?”宗主怒斥道,见他手里还握着一根发带,逼问道,“你手里的东西是谁的?!”
清观宗一向重视礼节,清规甚严,连发丝都要一丝不苟地束好,发带如此贴身之物,竟然被他握在手里,定然是有人与他有牵连。
“反正不是你这个老东西的。”危辛道。
“你若不肯说出来,那就得罪了。”宗主恼羞成怒,身形一换,瞬间来到危辛面前,正欲动手,云渡却挡在了危辛面前。
“师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师尊的舍利。”云渡说道,“你带这么多人来此处,是想一并搜查吧,那就查吧。”
宗主看了他几眼,手腕往下一压,外面的弟子们开始四处搜查。
五方看着他们随意翻找东西,好好的物件都被弄脏碰坏,有些焦急,想要上去理论理论,却被温景澄拦住了。
“你拦不住的,别去添乱了。”温景澄低声道。
搜索后,弟子汇报:“都搜过了,没有。”
“都搜过了?”宗主看向危辛,“他身上还没搜过。”
危辛面带愠色:“你敢怀疑我?!”
“这里就你一个外人,偏偏今晚你还出现在清观宗,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我们搜一搜。”
“行啊,来,我看你们谁敢来我身上搜。”危辛森然一笑,向他们张开双手。
弟子们不敢上前,宗主看向旁边的弟子,那弟子强装镇定,手刚伸到他身上,就被烧焦了。
弟子惨叫一声。
宗主大怒:“危辛,你!”
“我可什么都没干,是他自己把手放上来的,可怜我一个黄花大童男,竟被他摸了胸口,今日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谁也别想活着出去。”危辛道。
“你无耻!”
“您谦虚了,论无耻程度,我也只能算你弟弟啊,好哥哥。”
“别跟他废话了,今夜就跟他来个了断吧,我就不信我堂堂清观宗,还真怕了他不成!”二长老义愤填膺地说完,拉开架势,使出一招长虹贯日。
剑气如虹,直奔危辛而来,却被一道白光横腰截住。
云渡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吸纳着剑气,化为无形。
弟子们以为是二长老没出大招,然而宗主和两位长老却是心中一惊,如此轻而易举地接下了一招,功力实在深不可测。
云渡鲜少抛头露面,更没有与他们来过真正的较量,谁也不知道他目前到底有几分实力。
“要打出去打,别砸碎我花瓶。”云渡收剑。
“云渡,你到底还是不是清观宗的人?!”二长老是个急脾气,忍不住骂道。
“哎哟,都消消气,我们不是来找舍利的吗,怎么还吵上了。既然这里没有,就算了吧,别打扰云渡和他朋友了。”三长老出来当和事佬,安稳着局面,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朋友?他们算什么朋友?简直不堪入目!”宗主气着指向危辛手里的发带,问道,“云渡,你老实交代,这发带......是不是你的?”
“这发带是谁的,现在还重要吗?”云渡问。
“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与他断绝往来,我们就既往不咎,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云渡公子!”
闻言,云渡转过身,伸手在危辛胸口上戳了一下。
“?”危辛一呆,“你干嘛呢?”
云渡低头看着完好无损的手指,眼里溢出淡淡笑意。
“云渡,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二长老喊道。
“我听到了。”
“那你快从他身上将舍利夺回来啊,那可是你师尊的舍利啊!”
“舍利不在他身上。”
“今晚就他一个外人偷闯进来,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云渡的视线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滑过,目光如炬,审视着他们的表情,随后看向危辛,笑了笑:“你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不如他的坦然。”
众人皆是怔住。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站在他那一边,与清观宗作对了!”宗主勃然大怒,“戒律第九条,凡与玄玑宗勾结者,逐出山门!云渡,你走吧!”
“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们不要他,我要!”危辛见不惯他们这副自视甚高的面目,蹙着眉,摊开五指,指节微屈,正欲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忽然掌心贴上一片温度。
云渡握住了他的手。
“?”
危辛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走吧。”云渡说。
“??”
众目睽睽之下,危辛就这么被拉走了。
“不是,你......你真打算离开清观宗?”危辛回头看了眼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头,连屋顶和后院都布满了人手,显然是打算与他来一场恶战的。
“嗯,玄玑宗怎么走?”云渡问。
“哈?”
“刚刚是谁说要我的?”
“是我。”
“现在还要吗?”云渡注视着他,笑吟吟地问。
“要,当然要!”危辛拎起他就往玄玑宗的方向走,“抓着我。”
“好。”
“......不是让你抓手的!”
“好。”
“更不是腰!!!”
“那我能抓哪里?上半身不行,那下半身?”
“......肩膀,肩膀不行吗?!”
“好吧。”
危辛听着他颇为惋惜的语气,胳膊往后一杵,捣在他胸口上,云渡闷哼一声,笑了起来。
危辛却愣了一下,方才这一杵,撞到他胸口处有一硬物,于是转身摸着他的胸口问:“这是什么?”
云渡按住他的手,笑道:“不许我抓手抓腰的,你自己摸胸倒是熟练得很。”
“少装蒜,我问你这是什么?”危辛摸到里面一颗圆鼓鼓的东西,正准备伸进领口掏出来看看,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是师尊的舍利。”云渡道。
“??”
“.............”
来人,抓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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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一个预收《南有归途》
半个月前,镇上来了个大帅哥,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帅哥个高腿长,打扮得很时髦、还爱说笑话,四处溜达。
小镇变得热闹起来。
可不管外面多热闹,林朔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天锄锄地、种种花、散散步、打打麻将,别提多逍遥。
有人问林朔:大帅哥就住你隔壁,你见过吗?
林朔答:见过,揍过。
村民:?
*
邱与森因工作原因,决心休息一年,找了个僻静的小镇避世。
听说这里风景秀美,民风淳朴。
不出一个月,他就被隔壁邻居追着打了好几回。
第一回是偷了他的瓜。
第二回是采了他的花。
第三回是爬了他的家。
某日,他决定与邻居握手言和:“我看你这老房子也是风韵犹存,要不让我住进去得了。”
邻居很有礼貌地说:“请滚。”
好一个民风淳朴(╯‵□′)╯︵┻━┻
沉稳内敛但总被气炸毛的编剧受X年下臭屁且很会顺毛的鼓手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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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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