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悬原身是狼。
化形后,作为人后的心跳也会更快。
玉浊收回手,指间的暖意随之消散,“只是风大,不冷。”
“嗯……”,梦悬道:“师尊若是觉得冷,唤我便是。”
茶水翻滚着,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倒了茶,梦悬送来瓷杯,玉浊握在手心里,手又变得暖和起来。
火光是此处不多的光亮,天色暗如死寂,守剑冢没活人气息,连着虫鸣都听不到,唯有不断的就是风声。
“师尊,若一直留在这,你会想做些什么?”
一时无言,玉浊的生活一直平静无波澜。来了三个月,大多都重复着修习,阅书,习剑,睡觉这些事……日复一日。
思绪良久,他开口:“闭关吧。”
“?”
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回答,梦悬怔然后似乎想笑。玉浊对上其视线,想了想,改口道:“那……种花。”
种满一地的花,应该不错。
“剑冢不适合种花。”
梦悬不急不慢说,玉浊突然明白,这里阴气重,花种下去就该死了。可他还能做什么?玉浊一时发现自己太无趣,思来想去,脑子里再想不出别的来。
他的生活用四个字形容,枯燥乏味,找不出太多新意。
不再挣扎,玉浊安静的喝起茶。
梦悬还是没绕过这个话题,他们坐的近,少年声音透着些许期盼,低声道:“师尊知道弟子想做什么吗?”
“……”,梦悬和他是不同的,这人对修习着魔,却谈不上喜欢。
阅书,练剑同样,都仅是为了变强。
梦悬的性子更适合待在山下,去四处闯荡,人间历练。
这人最初拜入他门下时,玉浊就想过不能只养在身边,要人多出山看看。只是……不知怎么的,后来的一段时间了解,梦悬对下山十分抗拒,显得与性子不符。
为此,不久前还在下山时与人争斗,砍伤了应月的手臂,自己也负了伤。
梦悬会想做什么呢……玉浊其实是有些好奇的。作为师尊,他自认为对这人了解的不够,现在的梦悬,和梦境里三年后的梦悬,性子变化极大。
有时恍惚,他会觉得面前的人透着陌生,亦或梦境中的男子都是假的……
想更多了解,更好摸清人的脾性。
“你……想做什么?”,玉浊问。
梦悬弯了弯眉眼,笑意在火映射的光亮里醒目,“弟子想……”,他似认真的打趣的道:“想师尊每日揉揉我的耳朵,摸摸我的尾巴……还有……”
话顿了顿,玉浊接过去,“帮你顺毛?”
“………”,好似意外,又没那么意外。
和三个多月前一样。
玉浊记得,刚入师门时的梦悬还留着原身的特性,时不时的会控制不住的冒出尾巴和耳朵,那时过于粘人,提的诉求毫无分寸。要揉耳朵,摸尾巴,变回原身躺他怀里让他顺毛……后来忍下心装作生气罚过一次,梦悬收了脾性学乖,就再没露过。
这样的本性原来还留着……
玉浊指腹摩挲着茶杯外壁,还是觉得看不透,亦或是他顾虑太多,见人点头,他抚在杯沿外的手停下,“要摸吗?”
梦悬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嗯了声。
“师尊想摸尾巴还是耳朵?”
“随你喜欢。”
“弟子都喜欢。”,梦悬眼里有光,一双蓝灰色的耳朵话落冒了出来。
“………”,玉浊有些后悔问,纵容往往会产生更多后果。
明明他装聋作哑是可以忽略过去的。
现在收回又来不及……
玉浊放下杯子,抬手,梦悬靠了过来,蓝灰夹杂着白色的耳朵尖抖了抖,低垂的弧度是在向他的指尖靠近。指腹上沾染上毛茸的触觉,他动作轻柔的捏了捏,顺着耳廓的边缘,从上到下。
一双看来很敏感的耳朵,手略微重了,内耳廓就会发红。
“师尊,能靠你怀里吗?”
“不能。”
“………”,梦悬噢了声,低落的,耳尖耷拉下来,直白的表露着内心情绪。
到底是做人做的不久,学不会人的那套,高兴难过,全表现了出来。
摸摸头,换了只耳朵。
梦悬犹豫着,还是离得更近了。
师尊总是保留着分寸,从不逾过那条线。
他想埋在人怀里嗅些熟悉的气味,没得同意,自然是不能做。他心思太脏,也得寸进尺,若是师尊应了,保不齐他会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在某些时刻,梦悬希望被人发现的心思要远大于藏匿这份情感。就算是知晓师尊会生气,踹上他一脚……也还是想让人知晓。只是怕被抛弃,怕不能待在人身边,理智又让他不得不忍耐。
那只手停留的时间不长,两只耳朵落了空,浑身酥酥麻麻,梦悬紧了紧手,“师尊,尾巴……”
见人摇头,梦悬心空落落的,他就差开口求着人碰自己……小心的攥住人的手不放,眼神祈求望着。
“梦悬。”
见人平静的注视自己,梦悬知这事到此结束。
师尊不会再摸他的尾巴……
入门时缠着人碰过,屈指可数,当下就更成奢望。
可……
梦悬道:“弟子尾巴收不回去了。”
不光是尾巴,一双耳朵同样收不回去,身体一时亢奋,数月前,因为师尊生气,他忍着收回,数月后,经过刚才随意的触碰,尝了鲜,尾巴和耳朵就失控了。
“收不回去?”
“嗯。”
“怎么会……”,玉浊不解,“先松手。”
梦悬松开,一个机灵,尾巴被抓住。他是想让人碰,但这方式出人意料,在他以为结束的时候,以抓握的方式,力道还不轻。
师尊若是发力,是不是能把他整个提起来。
被揪了尾巴的狼,很脆弱,被提起的狼,只能无助的挥舞爪子。
他嗓子卡了壳,脑子一时转不动。
“没什么异常,先静下心来。”
“………”
玉浊道,“注意力集中再试一次。”
他心绪很乱……还太兴奋,师尊攥他尾巴是第一次,梦悬搞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思。“抚摸”和“抓攥”是两个含义,尾巴是脆弱敏感的地方,他享受于前者,对后者既怕又爱,却也不舍。
隐约间还觉得刺激。
没那么温柔,师尊换了另一种方式碰他的尾巴,这只手很滑,纤细,轻而易举的就抓着他尾巴的根部。
不似女子,作为男子,那力道刚好会痛,又痛的不那么明显。
梦悬脸漫上红晕,一时想摇尾巴了。
在正常和抖 m两者反复横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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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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