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禅院甚尔和铃木美佳子一起去参加了她朋友的宴会。
然后,认识了一堆上流的大少爷,唯一一个一点红还是名为工藤美惠子的女孩子。
据说是铃木园子以前好姐妹的女儿。
美佳子在禅院甚尔微妙的眼神之下,将这些人一个个郑重介绍给了禅院甚尔,甚至有不少还‘被’给出了的自己的联络方式。
回去的时候,美佳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她和这些朋友的过去。
禅院甚尔的表情微妙。
他双手环胸,看着同样坐在后排,说着那些在他这边,名字压根就没有记清楚的家伙和自己的过去。
铃木美佳子显然是真心对待这些朋友的,说起这些人的糗事一个比一个精彩,眼睛里都是闪亮亮的光。
禅院甚尔却不是很想听。
这太奇怪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全都是靠着那一个有的没的的合同支撑着吗?
把他加到自己的生活中来,有什么意义吗?
“我和你讲,你别看现在迹部景吾现在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当初因为一点事情上头,对着路边一个小姑娘调笑,被人发现嘲讽成猴子山大王,生气的和人对打,结果还输了。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那个脸色哈哈哈哈,就可惜当时没能看到现场。”
铃木美佳子兴致勃勃的说着老朋友过去的事情,还没说完,就发现原本随意坐着的禅院甚尔动作不大寻常。
“喂。”
“怎么了?”
铃木美佳子的话还没说完,禅院甚尔已经捏着她的下巴,俯下身,对着她亲了下来。
铃木美佳子麻利的伸手,降下了车中间的隔断,阻止了前面司机看过来的视线。
“怎么这么突然?”
唇瓣分开,铃木美佳子的神色也还是保持着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只是略带迷惑。
不过显然,问话并不是她的目的。
“其实我之前想说,你还是别吸烟了,否则我感觉自己接吻的时候像是舔烟灰缸一样。”
过于直白的话语噎得禅院甚尔无奈的伸手揉了揉铃木美佳子的头发,保养良好的发丝在他的手指间柔软的散开,乖巧的贴在她的头皮上。
“你和我说他们有什么用,我不认识,也没有兴趣。”
铃木美佳子眨眼,“当然是有用的啊,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嘛,等以后你看到了,发生了什么危险,就优先救他们啊。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禅院甚尔直勾勾的看着铃木美佳子。
铃木美佳子的表情和自己的话一样直接,丝毫没有遮掩的打算。
“看我做什么?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毕竟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就算这只是你暂时的工作,也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啊,另外我的朋友就该是你的朋友,我的父母就该是你的父母,你看我对你儿子都像是我的儿子了,你不该以礼相待,我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我嘛?”
理所当然的,被宠爱着长大的大小姐才能说出的话。
这社会上哪有什么理所当然,你给我好,我就必须同样的对你好的道理?
不过这会的禅院甚尔并不想要否决铃木美佳子的话。
“你要愿意这么想,那就这样好了。”他正准备靠回靠背上,就感觉脖颈一紧。
铃木美佳子拽着他的卫衣领口,没有撒手。
她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又在想什么不着调的事情。
不过意外的,禅院甚尔并没有拒绝的打算。
“你想说什么?”
铃木美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
“刚刚的那个亲亲我没准备好,都没什么感觉就结束了,所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啊。”
禅院甚尔梗住。
这真的是个女人吗?
别说大小姐了,就算是那些暂时收留他的女人,手段也都是暗示,勾·引,色·诱,以及若有若无的暧昧话语。
但是这位大小姐,非但没有应有的矜持,反而开放的几乎要让人瞠目结舌。
不过也不该说她不矜持,毕竟她怎么看也都并没有把这当成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
禅院甚尔叹了口气,伸手一拉铃木美佳子的手臂。
“哎你做什么?”铃木美佳子这么问着,但是语气里非但没有慌张,反而还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是沙发咚?车咚?”
禅院甚尔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一手环着她的肩膀,“可以了,可以了,知道你今天很兴奋,很开心,休息吧。”
铃木美佳子撅起了嘴。
她又想起了昨晚上回家之后,让她辗转难眠的那件事情。
就算是新入职的员工,留给他两天的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已经足够,安排食宿,家里安排保姆,这已经是最顶级的员工才有的待遇了,怎么都第三天了,这人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
说好的小白脸呢?
总之,亲亲不让她亲亲,那摸摸总行了吧?
铃木美佳子保持着自己被抱住肩膀的动作,暗搓搓的向着禅院甚尔的卫衣伸出了手。
片刻之后。从宽松的过分的腰部摸上去,她捏了捏印象里块垒分明的腹肌。
啊,和看到的样子不太一样,好像是软的?
手感有点奇怪,像是软包装果冻,但是捏不破的样子……
“捏够了吗?”禅院甚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啊。”铃木美佳子的态度坦荡荡。
禅院甚尔看着这个说是已经成年,但是这反应怎么看都纯洁里带着几分天真,捏的他原本那几分意动也全部消失的铃木美佳子,没好气的笑了一声。
“那我脱了给你摸?”
“好啊好啊。”
禅院甚尔闭嘴了。
倒是铃木美佳子催促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脱?”
铃木美佳子的嘴被堵上了。
脱是不可能脱的。
禅院甚尔回去的时候一点也不想看身边这个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胳膊上的女人。
不过今天倒是不大寻常,回去酒店的时候,套房里并没有看到惠的踪迹。
禅院甚尔一开始尚且以为没有在客厅或许是在卧室,不是在卧室说不定是厕所给孩子洗澡,但是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影,倒是看到铃木美佳子开始卸妆,这才两手插兜,皱眉走了过来。
“惠呢?”
“被保姆带去早教中心了,去听听音乐,游游泳什么的。早上走的时候保姆说过的。”
禅院甚尔皱眉,没在第一时间看到伏黑惠,让他心里有些许的不安。
他这会也隐约想起来他打着呵欠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铃木美佳子把惠交给保姆带的时候,似乎保姆是说过这些来着。
“那什么时候回来?”
“你找什么急?”
铃木美佳子掏出了手机,“我问一下保姆不就好了。”
禅院甚尔隐约放下了点心,“那我去泡澡,你看着办。”
说完,转身去浴室。
铃木美佳子翻身趴在沙发上,露出了个茫然的表情。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怎么这么热爱洗澡?就她知道的,三天他也洗了三次了,就算这会是夏天,他也不怎么出房间,空调之下哪有那么多汗。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她打电话。
心不在焉的听保姆说了几句,就听到那边的保姆说,早教中心需要登记,但是她作为保姆,没有资格给惠签字,需要亲人过来。
铃木美佳子看着浴室的方向,迟疑了一下。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禅院甚尔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可能是真的不大能适应这种场合吧。
不过是小事而已。
她对着浴室里的人喊了几声,听着那边禅院甚尔模模糊糊的应答,撕了张便签,将自己要去的地方写在纸条上,出门去早教中心去了。
禅院甚尔在浴缸里打了个盹。
不论是以他禅院家的天与咒缚的身份,还是他社会边缘人的身份,他平时的社交也都不算多。
就算偶尔会接一些任务,任务对象或者是任务发布人,就算话多,也并不需要他回应。
他只要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不论是大学上课,还是被带着认识了一批上流社会的大少爷,都是在他正常日常生活之外的事情。
做了太多平时不会做的社交,即便是如他这样的人,也还是感觉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疲惫。
等他醒来的时候,水还是温热的。
禅院甚尔伸手摸了一把,感觉不太对。
好像……是浴缸自动加热。
现在几点了?外面好安静。
擦干水渍,禅院甚尔顶着毛巾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在烟灰缸下压着的那个纸条。
“我去早教中心接惠,很快就回来——美佳子”
在便签的末尾,还有一个空心的心形。
他眉舒展开,为这一个幼稚的小习惯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
转过身,刚准备揉头发,看到了墙上的挂钟。
夜晚,10:53.
不对。
他和铃木美佳子虽然参加了宴会没错,但是这个宴会显然不是正式的,开的时间也不长,等回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不到八点的时间。
是什么样的早教中心,能开到夜晚的时候?
他一把抓下了毛巾,拨通了铃木美佳子给他的司机电话。
“美佳子人呢?回家了吗?”
司机茫然了片刻,这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
“啊,小姐说要留宿,就让我回去了。小姐没在酒店吗?”
留宿?这个他好像没有注意……
算了。
“那保姆的信息有吗?”
“有的,请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明显是刚刚被吵醒的司机现在也反应了过来,快速的询问。
“嗯,美佳子不见了。”
另外一边的司机,冷汗都流下来了。
这……怎么会这样?
另外一边。
铃木美佳子被一阵哭声吵醒。
她撑起身子,过硬的位置让她的浑身都僵硬酸痛起来。
不过倒是不凉。
她睁着一双茫然的眼四处看,只看到一团似乎是在蠕动的布料。
刚刚试图动作,她就发现,自己这分明是被人绑了起来。
那边……不会吧?
努力的向着那边翻身滚过去,艰险的在压到布料之前停止,铃木美佳子用被捆在身前的双手蹭下布料,然后,深吸了口气。
果然,是惠。
虽然孩子长的都差不多,但是如果看多了,就能看出长相中的不同。
这……已经不能更明显了,她接孩子的时候,被人绑架了。
就是不知道是保姆主动这么做的,还是她被人要挟了。
总之,孩子这是怎么了啊?
几次尝试,才把软软的就像没有骨头的孩子从地面转移到了自己的怀里,被堵着嘴的铃木美佳子从鼻孔里出了一大口气,然后试图摇晃身体,让孩子安定下来。
她眉头皱着,看着大声哭喊的孩子,满脸的不知所措。
这这这,饿了吗?可是她也没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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