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嘴里含着吃的所以口齿不是很清楚。

但玖冥理解他的意思又问：“那你喜欢这个副本吗？”

洛宸反问：“你喜欢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丢命的地方？”

玖冥被呛住：“我就是问问。”

洛宸：“哦，不喜欢。”

玖冥：“哦？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洛宸停止了进食。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卡尔，想到了他把自己丢进这个游戏的目的。

令他火大。

像是在对卡尔说又像是在回答玖冥：“绕来绕去的，还不如给个痛快。”

玖冥微微勾了勾唇角，换了个问题：“那你觉得这个副本里的NPC怎么样？”

洛宸看了眼周围几个麻木的NPC，认真地说：“分三类：一类是有线索的关键NPC，他们像是真实存在的人一样可以跟我们对话，比如陈冬他们这样的。一类就是没有线索的炮灰NPC，他们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械一样，一直做着被设定好的事，学校到处都是这种NPC，还有一类半真半假的NPC吧，当发生了什么事时他们就会给点反应，比如我们上次打架的时候那群NPC给出的反应。”

玖冥又问：“按你这样说的话，那你觉得张怀这个班主任身上有什么线索呢？”

洛宸愣住。

……他还真没想到。

本来已经很清晰的谜团又被重新打乱。

是啊，这样说的话那么张怀身上的线索又是什么呢？还有……那幅小丑，又有什么意义呢？”

洛宸陷入了沉思，他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但就是想不出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玖冥问。

洛宸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不多了，先回教室吧。”

午休时间到了，洛宸看着这些同学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洛宸：“……。”

他以为至少会有床。

玖冥像是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对他说道：“一般像这种普通学校都没有床。”

洛宸：“哦。”

然后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闷闷地趴在桌子上。

玖冥像是被他这个举动逗乐了，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洛宸背上。

“睡吧。”

说完他就看见洛宸抓起他的衣服，裹成粽子，把它当枕头。

做完这一切他还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玖冥：“……噗，那么午安？”

洛宸：“午安。”

因为昨晚并没睡多久，所以洛宸直接睡到了下午第一节课上课……连铃声都没听到。

玖冥揉了揉他的头，温柔地说：“上课了。”

洛宸迷茫的看着他，脸上还贴着上创可贴像是只受伤了却不知该怎么办的动物幼崽。

可爱得……玖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他的脖颈看起来很脆弱，想……掐。

想看着他因为缺氧而急促呼吸的样子，想看他眼角发红，流下眼泪……

好一会儿洛宸的意识才回笼，又冷又凶（自认为的）的说：“说了别摸。”

玖冥别过眼去，不说话了。

张怀：“同学们都醒醒～上课了～。”

听到这声音，洛宸就完全清醒了。

张怀看了看教室里的人数，饶有趣味地看了看洛宸和江归他们，笑着说：“对了，住校生们今晚要保护好自己哦～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呢。”

洛宸想到了什么：：什么事？”

张怀：“这我可就不能说了呢。”

洛宸追问：“为什么？。”

张怀眼里带着点疯狂，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因为……太快死完了的话就不好玩了～”

洛宸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小丑。

洛宸学着玖冥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提醒。”

张怀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上课。”

……

还有10分钟下课，张怀在黑板上写了4道题。

“刚刚我讲得很清楚了，现在请几个同学来试试，”洛宸和他对视一眼，他忽然笑了一声：“那就洛宸同学来做第一题吧。”

洛宸拿起粉笔，踮着脚还是，写不到…就差一点……

因为学生们的种族不同，所以黑板修得又高又大，张怀也很高大，写题的时候是按着自己身高来的，这对洛宸来说……简直是种羞辱。

洛宸：“……。”好想飙脏话。

玖冥在下面捂着嘴偷笑。

张怀“好心”提醒：“洛同学，那里有根板凳。”

洛宸：“……。”

他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踩着板凳写完了那道题。

张怀拿起座次表，开始抽下一个人：“下一个同学就，玖冥吧。”

玖冥伸了个懒腰，几步迈上讲台，拿起粉笔轻松就把题写完了。

他看了眼张怀说道：“Just have hands.”

张怀表面上维持着笑容：“下面两个一起抽，江归和……钱申洪。”

钱申洪就是那个章鱼男，那个和江归一起被洛宸他们发现的那个晕倒的玩家。

江归早已做好被抽到的心理准备了，他紧张地走上讲台，双腿虽然止不住的颤抖，但比钱申洪好太多了。

钱申洪一脸害怕，手脚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慢慢从他的眼里流出来，他颤颤巍巍的拿起粉笔开始缓慢的答题……

好像那只粉笔在他们手中有千斤重似的。

两人都写得很慢，跟洛宸他们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人写完了后还确认了好久，然后才犹豫地放下了手中的粉笔。

两人正准备下去，刚走一步……

“等等。”张怀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这两位同学，我可没让你们下去啊。”

江归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他……他们不也是这样、的吗？”

钱申洪也在一旁附和：“……对啊。”

张怀笑了两下：“他们是做对了，但你们没有啊。”

钱申洪怒了，也顾不得害怕：“我草你妈*的，逗我们玩是吧？”

说完便向张怀吐出一口黑色的口水：“哈tui～”

张怀灵敏躲过，只见那被黑色口水碰到的地方开始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口水居然有毒！

见没攻击到，钱申洪又继续吐，张怀躲了两下忽然腾空而起，直接落在钱申洪的身后。

钱申洪正想转身，张怀召出他那把戒尺往钱申洪的后颈划去。

“噗——”血溅得到处都是。

一颗头颅砸在了地上，钱申洪的无头尸身重重地往前栽去。

黑板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张怀的衣服和脸上上也沾上一些，坐在前面几排的学生也都没逃过这血的洗礼，但他们都是NPC，只是机械的坐在那里，无视了这场命案的发生……

张怀用手从脸上揩下来一点血放在嘴里尝了一下。

“嗯……真难喝。”

说完便看向江归，他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脸上未揩拭干净的血衬得他越发诡异。

“江归同学，你有个步骤错了，要受点惩罚～”

江归愣在那里，怕不是被吓傻了。

当张怀那把还带着血的尺子重新出现在他眼前才回过神。

他颤抖着伸出左手。

张怀好不留情的挥下去。

因为江归的防御力还挺高的，所以痛倒是不怎么痛，但是手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蝴蝶印记。

他不安地看了一下洛宸。

结果洛宸给他回复了一个“您有事？”的眼神。

江归：“……。”好害怕qQq。

这时下课铃声欢快的响了起来。

如果没死人的话，这场铃声也可以说是很欢快的了。

玩家只剩三个人了……

下午的课过得很快，都是NPC老师在讲课，即使问题答错也不会有惩罚。

为什么呢？

因为洛宸已经答错三题了。

外语老师：“Chen, you answer this question.”

洛宸：“……Teacher, I don't know this question.”外语我是真不行。

然后他就听到玖冥在一旁偷笑。

外语老师也并没有为难他，让他坐下了。

洛宸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玖冥：“你好直白呀～”

洛宸没理解到他的意思。

玖冥：“没什么，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老师都挺针对你的。”

洛宸：“哦，我从小运气不好。”

玖冥好奇：“长大了呢？”

洛宸真想直接翻他个白眼：“你看我现在像运气好的样子？”

玖冥：“……。”还真不像。

——

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了。

去食堂的路上。

“有什么办法可以逃掉晚自习吗？”洛宸问玖冥。

玖冥想了想：“找张怀请假？”

“那用什么借口呢？”

两人陷入思索。

突然洛宸就有了注意：“要不我把你腿打断，然后用这个借口回寝室？”

玖冥：“……腿断了不应该去医务室吗？”这什么馊主意。

洛宸：“……好像也是。”

玖冥走着走着，余光看到了那个亭子，内心有个不好的念头生出了萌芽。

他坏笑着说：“我想到一个办法。”

洛宸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玖冥很小心似的：“嘘，到亭子那边去说。”

洛宸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来，你站这上面。”玖冥指挥着。

洛宸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听话地站在了学生们坐的地方。

下面就是湖，这座亭子修在湖边。

玖冥大声喊道：“看你后面是什么！”

洛宸向后看去。

什么也没有。

突然后背被人推了一下。

洛宸瞳孔骤缩。

“噗通。”

湖边炸出一朵水花。

“有人溺水啦！”一个NPC大叫。

玖冥等了10秒发现不对。

……洛宸没有浮起来。

他不会游泳！

然后玖冥想也不想直接跳下去。

“噗通”又是一声。

“又有人跳下去了！救命啊！”

洛宸正在往下沉，他想呼救，但一张嘴就呛到了水。

他后知后觉才想到：对哦，我被玖冥推下湖里了……大意了……

他划动了两下四肢，但根本没用，身体还是在渐渐往下沉。

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

栩，我要来陪你了……

模模糊糊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嘴唇也被什么东西堵住，渐渐的涌入一些空气。

洛宸失去意识了。

玖冥带着晕过去的洛宸上了岸。

他看向那些正准备救人的NPC，嗤笑一声：“真慢。”

那些NPC都愣住了，然后机械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然后抱着洛宸来到那个呼救的女NPC面前说：“同学能帮个忙吗？”

女NPC：“什么忙。”

玖冥笑着说：“帮我跟高一4班的班主任张怀请个假，就说：他的好学生掉水里发烧了，晚自习就不上了。”

女npc：“好的。”

说完就走。

玖冥抱着洛宸回寝室。

离寝室大概还有两百米，洛宸醒了。

然后猛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接着便用手掐着玖冥冰凉的脖子，墨绿色的眸子也如玖冥的体温一样冰冷：“没有下次。”

玖冥即使被捏住要害也不慌：“好的呢～”

洛宸：“……。”

他这时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慌张道：“放我下来！”

玖冥乖乖把他放下，他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

甩了一个眼刀给玖冥就头也不回地往寝室那边走。

玖冥看着洛宸的背影，吹了个口哨。

耳朵好红。

回到寝室洛宸快速的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衣服进了浴室冲洗。

冲完了才看到自己的耳朵是红着的，还有点烫，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便听见玖冥的声音：“假已经请好了。能快点吗？我也要洗。”

洛宸一巴掌打在门上，气愤地答道：“催命啊！”

然后迅速穿好衣服出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等玖冥洗完澡出来，耳朵不红了，上面的烧灼感也没了。

洛宸看了眼玖冥，没好气地说道：“走，下去找宿管。”

玖冥没多问，便跟着下了楼。

两人礼貌地敲响了413的门。

“吱呀——”门被打开一条小小的缝。

宿管警惕地看着洛宸他俩。

洛宸注意到，宿管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还有很重的黑眼圈，脸上似乎还带着些泪痕……

她用沙哑的声音的声音问道：“你们……有事吗？”

洛宸二话不说就踹开了她的门。

房间里到处都是符纸，桌子上还有一碗米，上面插着三根香。

洛宸没管那么多，他揪起宿管的衣领，直切主题：“天台的钥匙。”

宿管脸上顿时露出慌忙的神色：“啊——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洛宸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平静，声音冷得像要冻死人：“交出来。”

宿管被吓得冷汗直流，慌慌张张地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恭敬的送到洛宸面前。

洛宸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宿管像着了魔一样念叨：“都知道了，都被知道了，她要来了……”

洛宸转身便走，玖冥紧跟其后。

除了他俩没人知道这个小房间的门框边出现了一张与其他黄符长相相似，效果却完全不同的符纸……

“问问卢晓，那个吴馨男朋友在哪里？”

“哦。”

没一会儿，玖冥开口说：“卢晓说陈冬把他打了，现在他们在高三二楼的医务室里。”

“能把他打晕了带过来吗？”

“我问问。”

两分钟后。

“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洛宸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你有江归的联系方式吗？”

玖冥满脸不屑：“我加他干嘛？缺他那点防御力。”

洛宸想了想：“走，去找吴馨的画。”

两人在去教学区域的途中遇到了陈冬他们和晕倒的赵岁。

洛宸：“把他放到444房间里面，记得把他绑起来。”

说完就把钥匙扔给了陈冬。

他又走到卢晓面前，把最后一张黄符还给他。

“你知道该怎么用。”

卢晓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了。

这时陈冬开口了：“他会得到惩罚吗？”

洛宸毫无感情的回答他：“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便和玖冥走了。

只剩下望着钥匙发呆的陈冬和卢晓。

卢晓好心劝道：“我们快走吧。”

陈冬点点头，两人便拖着赵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洛宸他们来到画室，一眼便看到了那幅小丑画。

洛宸走过去，轻轻的把它拿起来，快速的把它卷起来，期间并没与它对视。

卷好后便把它丢给玖冥。

玖冥稳稳接住，他的手上已经有一幅画了。

《向日葵》

两人又继续向着画室前进。

他们都彼此沉默着，现在所有学生都在上晚自习，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和一些写字的“沙沙”声。

玖冥先打破这安静的气氛：“你还在生气啊。”

洛宸没搭理他。

玖冥收起平时的笑脸，认真道歉：“那下次我不这样了。”

洛宸转身，眼里满是怒火，语气冰冷：“我说过，没、有、下、次！”

他讨厌窒息的感觉。

所以，没有下次。

玖冥察觉到他的怒火，走到他面前，突然放下画来抱住他说道：“那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推我下水，我让你推回来。”

我可以纵容你，推我下水。

洛宸身体一僵，没有说话，玖冥也没有抱多久。

他又拿出一颗糖，撕开糖纸往洛宸嘴里塞，塞完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手又是被洛宸打开的。

洛宸含着糖转身就走。

但玖冥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戾气消失了。

看来以后得多备点糖果了。

现在的画室并没有人，两人很快便找到小丑了，还好，这幅画受的影响并不深，至少看了并不难受……就是有点精神污染。

洛宸试探着问了一句：“张老师？健在吗？”

张怀：“……。”等我出去收拾你。

等了一会儿都没反应，洛宸直接把他卷起来丢给玖冥。

两人把《扶摇直上九万里》取下来后，洛宸看了看楼上。

他在想要不要去找江归。

玖冥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

说完腾出右手，手指一翻，掌心便出现了一只小蝙蝠。

玖冥：“要江归做什么？”

洛宸也不客气：“让他也跟张怀请假，来四公寓天台。”

玖冥对着蝙蝠吹了口气，它便轻轻飞走了。

然后他们又从高一教学楼去往宿舍区。

另一边，忐忑不安的江归时不时往玖冥他们的位置上瞟两眼，希望寻求安慰。

教室的窗户没关，小蝙蝠悄悄飞了进来，很快它就锁定了目标，张怀在写题，根本没注意到。

小蝙蝠停在了江归的头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失去了意识。

小蝙蝠消失在了江归的头上，取而代之的是江归的声音：“老师，我肚子疼，我想去医务室看看。”

说完脸上还做出痛苦的表情。

张怀回过头，看了眼江归，并没有发觉出什么端倪。

“去吧，早点回来。”

那两个玩家已经拿走了他的本体了……

江归晃晃悠悠走出教室，下了楼便健步如飞，哪有什么肚子疼的样子。

————

洛宸在6公寓的门口停下了。

玖冥不解地看着他。

洛宸：“你不是说男生不可以进去吗？”

玖冥：“你不都进去过一次了吗？”

洛宸：“……对哦，进去过一次，以后就能经常进去吗？”

玖冥：“……。”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洛宸没等他回答，径直走进去了。

玖冥依旧在外面等他，像个放哨的士兵。

没一会儿洛宸就出来了，他把画递给玖冥，然后揉了揉太阳穴。

玖冥关心道：“不舒服？”

洛宸看了看时间说：“好像怨气越来越重了，”顿了一下又说：“昨晚她杀了很多人。”

玖冥问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从刚才我就在好奇了，你想解出这个副本里的故事线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那个渣男呢？反倒还要把他打晕。”

洛宸也没想那么多，想做就做了。

他低着头，仿佛在思考，没一会就给出了答案：“我想给吴馨一个好的结局，她是受害者。”

玖冥：“那昨晚那些被她杀死的人就不是受害者了吗？你认为她好，可她不坏吗？”

洛宸想了一下，然后与玖冥对视，那坚定的目光

仿佛把玖冥看穿了似的，又是那么的令人……心动。

玖冥想：这可能就是他能吸引人的原因了吧。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对与错，你、我、她在做好人的同时又扮演着坏人的角色，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与那些可怜弱小的人也没什么不同，在我眼里都只是一条随时都可以被取走的一条命而已，重要的只是他们的价值。”

玖冥过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突然笑了一声：“哈～我可是好人呢～”

洛宸往4公寓的方向走，看起来并不打算理他。

玖冥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他们把最后一张画取下，然后来到444。

赵岁还在昏迷中，陈冬他们已经不在了，桌子上有张字条。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还是麻烦你们收拾他了，我把符放在了赵岁的身上，我和陈冬就不参与了，他不该经历这些，这些事也跟他没关系。最后，谢谢你们。

卢晓留]

洛宸收起纸条，轻松就扛起了赵岁。

玖冥看着他纤细的身躯扛着这么大一坨垃圾玩意儿，怕他下一秒就被压到，关心的问道：“要不我来？”

洛宸递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墨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挑衅：“瞧不起谁呢？”

去天台要不了几分钟，而且两人的速度很快，两分钟就到了。

现在是8点34分，天台上很黑，而且并不干净，到处都是白色垃圾，中间还有一个亭子那么大的阵法。

洛宸让玖冥把画放在阵法中心，自己再随手把赵岁丢在地上。

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但洛宸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防备了，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只有可能是江归了。

果不其然，江归刚上天台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呜呜呜，你们没有放弃我，太感谢了！”

小蝙蝠回到玖冥手上，最后炸成一团血雾消失。

洛宸看完这一幕就去看江归：“那你打听到吴馨的事了吗？”

江归突然想起来：“哦对，忘了说了，今天我去高三4班打听了一下，一个女生告诉我：吴馨是她们班的班花，长得很漂亮，特别是眼睛，画画超好看，还得过好多次奖，和六班的富二代赵岁在谈恋爱，两人感情还不错，她是住校生只是好像上次搬了东西过后就没看见她来了。大佬你还需要什么情报吗？”

洛宸正在研究地下的阵法，“没有了。”

说完他就在赵岁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张符纸放在了阵法中心的画上，又用手指在赵岁的脸上划了一下，赵岁的脸上很轻易的就出现了一条伤口。

他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赵岁看见了他们三人，尖叫道：“啊啊啊，你们是谁？”

然后挣扎了两下才发现自己被绑了。

“救命！你们要钱？想要多少我都有，放了我！”

洛宸居然还有心情回答他：“你看我像缺钱的人？”

江归是觉得这位大佬有点亲切，弱弱地举起了手：“我…我缺钱……“

洛宸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玖冥嗤笑了一声。

江归：“……。”我就不该说。

啊西吧，未来一个月更新可能会慢一点了我要军训T^T！晚上要收手机（哭泣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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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亡灵美术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