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木在第二日上午6点准时来到鸣人和佐助的病房。
“宿主，宇智波斑昨天向止水他们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漩涡水户也在旁边添油加醋。”系统恢复平时毒舌的样子：“他们对你的身体状况相当好奇，已经去找大蛇丸，打算用你给的治疗血迹病的方案反向推测了，你不慌吗？”
“只要那本‘汇总’还在我手里，他们就永远不可能推测出来。”黑羽木打开病房门，表情坦然自若：“你以为我不会防着大蛇丸？”
“按辛亥的设定，他这辈子最该恨的，就是团藏，三代，大蛇丸，黑绝，这四个创造出来的罪魁祸首，我和大蛇丸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汇总，即为研究院最高机密，研究阴阳遁术及这个世界查克拉的本质，真正试图破解查克拉本源的存在，即使是大蛇丸也只知道部分汇总内容，只有筠本人才知道汇总的真正意义。
从设定上看，新海幼年时期就意识到阴阳遁术的存在，也清楚自己的血迹病来源于此，虽然不知道原理，但在自己身体上实验种种后得出这一解决方案，最后由汇总的资料进行解析和补充，因此大蛇丸不可能知道这个忍术的真正含义。
门一打开，佐助和鸣人还在病床上睡着，黑羽木坐在床头，通灵出笔墨，那只重度肥胖的三花公猫，让它开口进行汇报。
他的通灵兽平时都在大陆上各地游转，获取情报，笔墨主要负责火之国上杉家那边，也不知道那位上杉家的贵公子最近过得如何。
“喵~好久不见啊，小公子！”
笔墨亲昵地蹭着他的推，让后跳到他怀里。
“你怎么跟白绝学了这个称呼。”
黑羽木抱着笔墨，坐在旁边的陪护床上。
“一直跟着我的白绝439号一直这么说，我就习惯啦。”
笔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上杉家最近没什么事情，只是还有一个月就差不多过年了，在准备各种新年仪式啦。上杉节和上杉旭子正忙着争权夺利，方便你搞垮火之国。”
大名虽然权利不复往昔，朝堂大半都在内斗，但手握忍者这把利刃，依旧稳稳当当占据最高位，把握一国核心的经济与军事，如果上杉家的热门候选人集体反水，那么故事的过程一定很精彩。
“上杉旭子成功获得了微光设计公司的助理职位，她打算过完年就逃走，上杉节和她的母亲上杉希子正在想办法让她逃出去。”
笔墨用舌头梳理自己的毛发。
“上杉节计划在新年外出时，在行宫里伪装火灾，让妹妹假死离开，然后把罪名推到上杉渚那个蠢货头上。大名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女性继承权的兴起，上杉渚可谓是急躁得快跳脚了。”
“上杉节问我五月一日给大名庆生的歌舞团，他能不能先见一面，以及你说的‘战争’，是否就是在过完生日后的一个月，也就是六月一日爆发。”
笔墨胡子动了动，它感觉到床上的两个小家伙，似乎快醒了。
鸣人率先醒来，他睁开一双混沌的蓝眼睛，金色的炸毛软趴趴的，就好像整个人被抽干了气力。
“你醒了，感觉如何？”
黑羽木起身上前，给鸣人检查身体。
很快，佐助也醒了过来，他脸色煞白，整个人都迟钝了，似乎下一秒就要随宇智波家魂归天际。
两个人都透露出死亡的味道，虽然身体还活着，但心已经死了。
“……”
鸣人蠕动嘴唇，似乎想问他什么，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兴奋劲全部没了，扯着干涩的嗓子道：“你……为什么……”
笔墨跳下去给两个人倒水，一杯用尾巴绑着，一杯用嘴叼着。
“如果是问自来也。”黑羽木看着他们喝水，等喝完了再说：“就是因为自来也私自入侵雨之国，试图用武力破坏雨之国边境和平，对于雨之国和火之国之间的和平产生严重后果。”
“如果是问我自己的理由。”黑羽木笑着说道：“没有理由，中央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晓组织和雨之国是一体的，而中央管理整个雨之国。”
“如果你一定执意询问，那我只能上报中央，大概三个工作日后就会有消息，我猜测远云首相会亲自接待你，现在的你是我们重要的伙伴。”
“是吗？”
佐助睁开双眼，那是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红与黑用简约的线条勾勒出艳丽的六芒星，就好像是堕入深海中的星辰，处于深海黑暗中的神秘，本能散发出星星的光芒。
佐助看向黑羽木，冷冷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怎么可能把我们当作伙伴，我们的存在对于雨之国来说就是定时炸弹。”
他本能厌恶虚伪的人，和大蛇丸不同，他不明白筠到底想要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这让他下意识感到威胁。
“看来大蛇丸对你的文化课指导不够啊。”黑羽木微笑说道：“我记得这应该在《论胜利》整本书第一句话就告诉你，千万要尽全力让所有能团结的人都站在自己这边。”
“你们天赋惊人，中央自然看重，这也是联盟能发展壮大的原因，因为我们从不会像木叶一样，利用完就抛弃。”
鸣人双手抓紧床单，他咬住嘴唇，浑身颤抖。
佐助瞳孔缩紧，昨夜的愤怒再次涌上大脑，哥哥和爸爸妈妈就是因为木叶死的！
“鼬嘱咐我，把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移植给你，让你可以获得永恒万花筒。”
黑羽木摘下手套，轻轻抚摸佐助的头顶：“你愿意接受他的遗愿吗？”
佐助没有说话，周身肃杀的气息让鸣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抓住他的袖子，却什么也没说。
他理解佐助的感受。
所以……
即使是木叶……
鸣人本来明媚的双眼失去色彩，他在挚友和村子之间摇摆不定。
“喵~”
笔墨突然叫出声，跳到病床上，拱进佐助怀里撒娇。
“哎呀呀，别担心。”笔墨开口说道：“佐助君，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在场三人都没说话，盯着笔墨看。
“好消息是——”笔墨喵了一声：“火之国那边嫌弃木叶没打下雨之国，打算明面上封锁村子经济，其他几个国家也和忍村闹得很难看，晓组织从中获利，不少人求着晓组织动手，所以你们两个现在冲进木叶斩了团藏也无所谓，这是佐助报仇的最佳时机。”
“坏消息，我亲爱的主人即将在半年后发动战争，所以我劝你们好好修炼，到时候实力没达标，主人会直接把你们分尸的。”
笔墨舔了舔它的嘴：“我也好久没吃鲜嫩的少年了，你们怎么还有时间伤春悲秋呀。”
它歪着头，看起来软萌可爱。
“……”
佐助把笔墨扔下去，黑羽木忍不住笑了一声。
“笔墨，忙你的事情去吧。”黑羽木打开门，让它离开：“至于光源歌舞团，我记得他们还在水之国巡演，大概要到二月份才有空，让上杉先等着。而半年后的战争，这自然是真的，让他赶紧准备好，实在逃不走就跟着歌舞团一起走。”
笔墨摇着尾巴跑了出去。
“筠，你想杀了我们吗？”
鸣人用直勾勾盯着他看：“但我觉得，那只肥猫说的不是真的，你不会动手吧，你一直在欺骗我们，甚至是所有人。”
直觉生物鸣人敏锐的感知到了什么。
“伙伴什么的，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对待伙伴的。”鸣人几乎是喊出来：“但是，我不认为你这样是在对待伙伴，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伙伴，也不可能欺骗他们！”
“你欺骗了佐助！”鸣人生气地喊：“你明明知道鼬的计划，为什么不让他停下来！”
“你放弃了鼬，鼬也是你的伙伴啊！不珍惜伙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黑羽木听到这句话，脸色如常，淡定地回答道：“你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吗？”
“这句话是卡卡西告诉你的吧，他应该也说过，这句话来自于他牺牲的伙伴。”黑羽木站着，居高临下审视鸣人，笑出了声。
“那个伙伴，就是我的弟弟，阿飞——晓组织的首领。”
鸣人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宇智波带土，他应该是佐助的小叔叔，为了救当时的同伴琳和卡卡西，牺牲了自己。但他被救回来时，却看见卡卡西为了村子杀死了琳，琳为了村子，自愿死在卡卡西手上。”
他恶趣味说道：“鸣人，假设你为了木叶必须杀死佐助，并且佐助自愿死在你手里，你会觉得这套理论还重要吗？”
“我替你回答吧。”他语气温柔，上挑的眼尾也看起来不再强势，一双黑色的眼睛包含了复杂的情绪：“有用啊，这发生的一切从来不是我同伴的错误，是村子，是战争，所以为了保护我心爱的人，我愿意为了他们，毁掉村子，毁掉整个国家，乃至于全世界。”
“这就是带土的逻辑，宇智波的逻辑。”黑羽木嘲讽道：“你懂得佐助的痛苦，但你不懂他的想法，你们互相不懂得对方，却直觉为了对方倾尽所有，但现实是残酷的。”
“漩涡鸣人，你回答我，如果你一定要保护你的伙伴宇智波佐助，你会为了他，放弃木叶吗？”
我做不出来……
鸣人几乎大脑空白一片，只剩下本能的喧嚣。
“你不会的，因为你连废物都不如。”
黑羽木的四周几乎是散发浓稠的黑暗：“你想清楚了吗，你能大言不惭说道‘不珍惜伙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那是因为你的伙伴都是木叶的，你从来没有遇到真正两难的困境，所以不需要做出选择，只需要按你的想法去保护他们就行了。但真正的情况是，你必须在私情和大义中选择私情，否则你连废物都不如。”
“你现在觉得，我有问题吗？”黑羽木促狭地笑道：“我的伙伴不是人，你的伙伴就是人，我就一定要放弃我的伙伴救宇智波鼬？更何况宇智波鼬自己跟我说帮他保守秘密，如果不是我心疼佐助被哥哥欺骗一辈子，我怎么可能告诉佐助，让他还有做选择的权利？”
“我遇到无数两难的选择，宇智波鼬和佐助，止水和鼬，水户和斑，你和佐助，带土和卡卡西，晓组织和雨之国，哪个不是两难的选择？”
“废物都不如的你，哪有资格评判我的选择。真正的他人好，是让他们有真正的选择权，鼬有选择死亡的权利，佐助有选择哥哥不选择木叶的权利。”黑羽木冷冷说道：“漩涡鸣人，你哪来的实力给佐助选择权。”
“战争即将爆发，你连保护佐助生命安全的实力都没有，但是晓组织有。”黑羽木终于软下声音，像是一开始阳光开朗的画家小哥：“鸣人，你仔细想想吧，是选择木叶还是佐助。但在你选择木叶之时，你必定命丧黄泉，晓组织从不养无用之人。”
“筠，你可以停了。”
佐助终于开口，他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安抚鸣人，然后果决地下床，走道黑羽木身边。
他转过头，看向鸣人，就像是他们初见之时，高傲冷漠地说道：“谢谢你，鸣人。”
“以及，我会为了鼬报仇。”
他赤脚走出门外，发出细微的声响。
“筠，你撒谎的技术真是拙劣啊。”佐助斜过来看向黑羽木：“什么伙伴，分明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晓组织的度量衡从不歪斜于任何人，真是满嘴假仁假义。”
“这个嘛……”黑羽木蹲下身，用手握住佐助的脚，使用木遁给他做了双木屐：“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重要。”
“只要你愿意，晓组织的一切资源任你享用，如果你某天突然想回木叶，我也不会拦你，只是从此又多了棘手的敌人罢了。”
“而鸣人啊……”黑羽木几乎是挑衅的看向鸣人：“如果你真的珍惜佐助这个唯一的‘朋友’的话，就放弃木叶，加入晓吧。”
“你应该也看见雨之国周边的战场了吧，为了各自的利益，战争即将爆发，雨之国必定会被五大忍村围攻，晓组织包括我将会全部上战场。”
“……”
鸣人再怎么笨，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一直认为，仇恨会被继承，会持续下去，仇恨导致的战斗永远存在，所以他想承担佐助的痛苦，让他回到木叶。
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承担佐助的全部仇恨，也做不到承担晓组织的痛苦。
他太弱了。
鸣人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
如果想要佐助回去，就必须承担佐助的痛苦，但失去自来也后，他知道佐助有多痛，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愿意为此死去，让仇恨终结于此，为了佐助抛下木叶。
但是只要筠在……
鸣人的直觉敲响警钟。
只要有筠在，他就不可能让事情这么简单。
筠愿意让佐助去杀死团藏，所以佐助根本不会选择和他正面对撞，而是优先杀死团藏。
一旦如此，仇恨的齿轮将永远运转，因为漩涡鸣人一个人的命，无法赎回全村人的愤怒。
筠……
混蛋啊！
“筠！”鸣人几乎是在怒吼：“你到底！”
“加入晓。”黑羽木打断了他：“加入晓，我会为你兜底。”
“事实就是你搞不定一切，孩子。”靠谱黑心成年人黑羽木抱着佐助说道：“加入我们，我就暂时让木叶安生两天。”
“想清楚了，选择权在你手里哦。”
他笑着说道。
“我……”鸣人彻底意识到这个人的混蛋，说什么选择权，明明是自己大权在握！
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真正的混蛋啊！
“知道了……”
鸣人几乎是拿命在换可能性，他必须想办法，让筠先不要乱动。
他太清楚晓组织在忍界是多么恶劣的存在，筠又是怎么样一个恶魔。
但如筠所说，他阻止不了战争爆发，也无法保护佐助的安全。
“恭喜你加入晓组织。”
黑羽木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的。”
佐助冷漠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伪君子说出的话确实一个音节也不能听，但是他的行动也确实可以信。
至少在杀死团藏之前，他会在晓待着。
终于有时间更新啦！
国庆也好累啊……
最近真的很忙很忙，所以就拖更啦
过完这章，下一章就有战争了，虽然只是小摩擦，但是……
现实中的一战二战，谁也不知道“摩擦”能搞出席卷全球的大战，所以摩擦之后直接全面爆发，刷刷刷，灭国，灭国，灭国
筠清楚，鸣人佐助不会乖乖为他所用，所以先打嘴炮让他们待在晓组织，然后慢慢磨合，在大战爆发前接纳晓，并为了自己的正义战斗
以及，我真心觉得，最后选择和佐助一起死的鸣人，连废物都不如
当然这不是骂鸣人，只是在表达我对AB脑子的绝望
不是你说的，为了伙伴吗！
不是私情比大义重要吗！
你这么说就说到底，你看看隔壁水王路飞，说伙伴就伙伴，哪来那么多大义呢，少年漫干嘛大义啊！
不过是为了强行大团员，出子世代圈钱
鸣人和佐助一起死在终末谷，毕竟忠义两难全，我认为这很好，鸣人一点也不废物，敢作敢当，践行了自己的忍道，佐助也有情有义，为了家族拼尽全力
但合家欢后……
AB我*你大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2章 废物都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