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0号缩在特制的培养箱中，只留一颗头在营养土外，安静地等待筠的指示。

它比其他白绝看起来都更加瘦小，乍一眼看还以为是特大号的变异白萝卜。

此刻，他正呆在火之国和雨之国的交界处的特殊通道中，这里是联盟最早开发的通道，在一次挖掘中意外发现了祖之国的遗迹，在发现后遗迹就被重重保护起来。

“0号，快出来。”白绝8号从土地里冒出来： “人来了，快出来接客。”

“是……”

白绝0号懒洋洋地从营养土里爬出来，和面前的白绝8号相比，它萎缩的肢体非常像蔫巴的白萝卜干。

在18年前，筠刚开始进行白绝改造实验时，由于经验不足导致实验失控，意外造出白绝0号这个智慧型白绝，但由于阴阳遁术失衡，0号的身体非常孱弱，性格也十分乖巧，日常任务就是守在大本营当后勤，兼职筠的生活助手。

在进入培养箱休息前，0号正在进行自己的日常活动“记录”，记录筠今天又干了什么，用于记录的本子正方在一边的小桌椅上大咧咧摊开着。

8号见状立刻上前收拾，这种东西怎么能被其他人看见，要是被那小鬼知道小公子每天都会想办法偷吃零食那就糟糕了，小公子知道了会把它们剁成萝卜块的。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8号越来越慌乱，它快速收拾好这里的一切，又把本子吞入腹中，确保万无一失。

脚步声停下了，墙壁上的石门被人推开，来者有着一头在地下也熠熠生辉的金发，正是漩涡鸣人。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一天前他还在雷之国和不可名状的怪物打架，之后佐助带着鹰小队去和乌鸦他们碰面，而他被传送这里获取自己辛苦奋战的报酬。

尽管这其中充满了阴谋的味道，但他还是来了。

0号打了个哈欠，上前招呼鸣人： “欢迎你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洞，我是来告诉你遗迹之事的。”

“筠说，只要我看到了遗迹就可以知道‘灾厄’的真相。”鸣人顿了顿，又疑惑道： “但是他却不让我告诉柱间大叔，这又是为什么，他又想做什么吗？”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0号挠了挠脑袋上的叶片，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认真向鸣人介绍：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联盟1号遗迹，也是最早发现的遗迹中心，完整保留了和六道仙人有关的石碑，不仅如此还留存了龙脉查克拉，有可能发生时空错乱等现象。”

“这里的龙脉查克拉和楼兰地界相似，推测为曾经神树来到的地方，留下了大筒木一族的痕迹。”

“经过科学家日积月累的探测和实验，我们终于找到能安全利用龙脉的方式，借用龙脉中庞大的查克拉，让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以查克拉的微粒子形态进入人类大脑，和人类大脑中的查克拉产生共鸣，最终让人们知道过去的发生的一切。”

“但以上方案对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后裔不管用，有意识溶解的风险，尤其是拥有庞大查克拉的阿修罗后裔。”

0号劈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后，对着已经被绕蒙的鸣人解释道： “小公子怕一不小心把柱间意识溶解后遭到老头子，也就是斑的追杀。”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体内的尾兽查克拉会保护你的，正好你可以和你肚子里的九尾谈谈心，制造点属于你们的小秘密。”

0号走到墙壁前的某个位置，双手撑开，一道暗门就被拉开，露出里面高大的石碑。

石碑被厚重的玻璃罩盖住，周围是一些测量仪器，在石碑的左边，放着一把木椅子，椅子上是插满各种线路的头盔。

“啊……”鸣人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慢半拍道： “这个石碑我好像看过类似的，石松先生说鹿月村里面有壁画，上面就有因陀罗和阿修罗这两个人名。”

“嗯嗯，那里是最早发现有关他们二人的遗迹，本来小公子是想让你们趁机了解到千年前的真相，让你们逐步揭开历史的面纱，结果你们抄近道直接去问他这个出题人，他才不得不把黑绝的事情告诉你们。”

0号一边整理线路一边吐槽： “你们阿修罗真是喜欢干出格的事啊。”

“我是阿修罗？”鸣人努力运转自己的大脑： “那个黑绝是六道仙人的仇人，阿修罗和因陀罗跟六道仙人有关，他们拥有六道仙人的东西，所以黑绝才会一直试图夺取他们后人的特殊查克拉，目的是夺取六道仙人的力量制造出大灾厄？”

“那么这么说来，宇智波的人都是因陀罗的后裔了，不过为什么只有宇智波斑和柱间大叔的查克拉是特殊的？”

啪嗒

0号把他的头塞进头盔中，又让他坐好。

“因为他们就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白绝0号忍不住笑了一声： “很神奇吧，查克拉是可以轮回转世的，就像诅咒一样，每一世都因为查克拉相遇，也因为查克拉而厮杀，一代又一代，在黑绝的挑拨下，成为复活灾厄的祭品。”

“而你，漩涡鸣人，正是这一代的阿修罗转世，佐助也正是因陀罗的转世，所以你们相遇了，也分道扬镳了，最终结局如何就看你们这一世的造化了，运气好的话，一切都会终结，运气不好的话……”

0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走到身旁的仪器，进行调试。

不知为何，鸣人仿佛看到了白绝版的筠，他不禁脱口而出： “我们还会继续重复这一世的命运吗……”

“……”

0号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想杀死佐助吗？”

“怎么可能！”

鸣人声调提高，急切地复述着“这不可能”。

“那就不会重复。”0号比他的制造者更加冰冷地回复： “命运不过是人类对自然认知不足而创造出的东西，忽略了人类自身的主观能动性，实际上看似命运的重复不过是因为环境相似让人类下意识选择相同的路径，对潜意识认知不足而形成的错觉，这就是命运。”

“命运可以改变，也可以一成不变，这取决于你自身的造化，但无论如何，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不想与佐助为敌，那你们就不会落到柱间他们那样的下场。”0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重心长嘱咐： “别想太多，相信自己，我想你会战胜一切困难的。”

鸣人坐在椅子上，他的面上始终带着忧愁，尤其是知道因陀罗和阿修罗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决裂后，就更愁了。

“已经准备就绪了，待会儿我会按下启动键，然后你的意识就会进入神树留下的查克拉中，回忆过去的一切。但是由于你身上还有其他人的查克拉，也有几率看见你接触过的任何人的记忆，我会尽量帮你删除这些。当你迷失在他人记忆的时候，你就努力去寻找一根红色的线，那条线会带你到正确的回忆，如果实在不行，就呼唤你肚子里的九尾。”

白绝0号最后嘱咐道： “一定不能迷失在其他人的记忆中，我会一直注意你的情况。”

“嗯。”

鸣人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一阵电流声在脑内划过，他就陷入了“沉睡”状态。

人类的潜意识一直是神秘的，科学家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探讨，也无法形成统一的意见。

那里或许是脑内未开发的区域，或许只是记忆的集合，又或许是人类无法想象的位置深渊。

鸣人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仿佛在半梦半醒之间，无法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是朦胧的，轻飘飘的，却又莫名真实，只能跟随本能，在黑暗中不断下沉。

“眼前”似乎有点点荧光闪过，他吃力地控制自己，五感缺失让他无法立刻判断自己到底在哪种记忆中。

滴答滴答

似乎有水流经过，鸣人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身旁的人正是刚刚被竹捉走的文山海塘。

看来自己身上沾了不少那怪物的查克拉……

鸣人感到有些恶心。

他努力左顾右盼，终于在实验室的角落里瞥到了一点红色的光，那应该就是引导他的线了。

然而，鸣人并不想马上过去。

他安静地注视着文山海塘的行动，想知道文山海塘究竟经历了什么选择叛逃，他的出现又为什么让竹露出那种表情。

晓组织的真相和历史的真相同样扑朔迷离，或许是因为晓组织的全部也是需要被尘封的过去。

鸣人认为他很有必要把这些都看一遍。

…………

晓组织研究院内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

“不要接近那些带有鳞片的人。”

“如果接近的话，说不定哪一天就消失了。”

九江平野和海利歌川一直把这些当作都市传说，因为他们总是能看到黑羽木和带有鳞片的人进行交流的场景。

“我赌这次黑羽木会消减一半以上的经费。”

九江平野端着茶饮，一脸看戏的表情。

研究院内的人都听过“大蛇丸”的威名，从不敢招惹这个真正的叛忍，和他沾亲带故的家伙们也都被划入禁止接触的范围，不过大蛇丸他们从不在意这些。

“这次不太对劲。”

海利歌川的资历更老，也更了解黑羽木的行事风格，黑羽木很少会突然到研究所内然后带人走，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

“比如？”

九江平野狠狠吸了口手上的奶茶。

“直觉。”

他们的讨论无疾而终，因为黑羽木来的快去得也快，丝毫不给他们讨论的机会。

不过仅仅半天后，他们就在晚餐时间找到了大蛇丸的“学生”之一，纹。

纹是隔壁植物院的，算是“鳞片怪”里最好说话的一个。

他看起来非常瘦弱，长长的头发被随意扎起，消瘦苍白的脸颊让人怀疑他会被风吹走。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到端着饭碗来的两人，纹停下进食的动作，轻声问道。

“关于你的老师，大蛇丸的事。”

海利歌川直入主题： “他犯事了吧，让黑羽木那么火急火燎地赶来抓他。”

“……”

纹并没有介意海利的单刀直入，而是缓慢解释： “我和老师的关系一般，我只知道，是因为实验出了问题。”

海利和九江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老师为了延长生物的寿命，进行了很多违法研究，最初因为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的缘故，他只是交了罚款和被没收实验产品，但是这次他的实验造成了极大破坏。”

“你们还记得江堂信吗吗，就是那个由于违规实验制造多人死亡案件，最后被判死刑，却被叛逃者文山海塘劫走的家伙。”

纹漫不经心道： “老师为了他手上的违禁品，和他做了私下交易，导致这次联盟情报泄露，派出去解决的忍者受重伤，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或许明天就能看见老师的尸体被钉在墙上当装饰了。”

他的语气比内容更加冰冷，也让面前试图听到劲爆八卦，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炸死的两人浑身一颤。

“是……是吗……”

海利歌川试图说出点什么： “大蛇丸不是因为太过重要，所以被押在这里做实验的叛忍吗，黑羽木不太可能在问题解决前杀了他吧……”

“所以他会在解决后杀了老师，你们知道联盟的行事风格，无论老师再怎么研究永生，也很难逃脱被他们杀死的命运。”

纹幸灾乐祸道： “所以在这之前，老师一定会想办法制造更多的破坏，创造让自己逃离的机会。”

“你们还是小心点，明天被定在墙上的可能不是老师的尸体，而是我们的。”

说罢，他就端着餐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两个还在被消息吓得愣在原地的可怜人。

“哦……”九江平野感叹道： “世事无常，我们还有救吗。”

“额……”海利歌川拿出自己的饭卡，打算今天多吃点，吃完后去和自己前女友见一面： “及时行乐吧。”

然而仿佛为了验证他们的话语，就在他们离开前，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到食堂里吃饭了。

黑羽木端着一大盘高高堆起的肉山走来，和平常截然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带着礼貌性的微笑，而是面无表情。

不免让人觉得他刚杀了人回来。

“啊……啊……嗨……”

九江平野知道黑羽木发现他们在打听大蛇丸的事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们，还有活路吗？”

他非常诚恳地询问，让一旁的海利歌川说不出话。

“别想太多，大蛇丸还没有本事击破研究所的安保系统。”

黑羽木机械地咀嚼嘴里的肉块，囫囵吞下去后淡淡道： “也没有本事扰乱任何战局。”

“不过是叛忍罢了。”

说完他继续切割着盘里肥厚的牛排，森白的牙齿将肉块嚼碎，吞咽，即使他的吃相非常斯文，然而身旁的人还是会忍不住联想到享用猎物的捕食者。

只是最后，他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就让他看看，瓶子里装着的，是毒药，还是解药了。”

有点科幻是怎么回事

筠：一切都在掌控内，区区大蛇丸怎么可能影响我的计划

从设定来看筠是不喜欢大蛇丸的，毕竟辛亥的出身和大蛇丸本身的存在就不是筠能喜欢上的

我个人也不喜欢，虽然不讨厌吧，但实在是没办法感受到大蛇丸的魅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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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 16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