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场内亦凛看着快要死的无歧正着急着,从不远处飞过来一个人,那人仿佛自带BGM,亦凛看着半盏从天而降用刀斩断了锁链,震飞了周围一干人等,而后单手揽着浑身是血的无歧,走到那老头旁边。
虽然这个场景很帅很装逼,但是他还是想吐槽一下,为什么你腿上挂着个小孩儿,还有你这把刀跟你很不相符合好吗,简直侮辱你的气质,你的剑呢?!
他拿出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因何伤我徒弟。”
那老头一边咳血,一边爬起来道,“仙尊……咳咳……你的徒弟是个魔物。”
半盏在他脖子上画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我问你因何伤我徒弟。”
“……他是个魔物!”
“我知道,我问你因何伤我徒弟。”
“……他是个魔物!!”
“你若是不说我就直接杀了你了。”
“他……他是个魔物!!!”
这边亦凛看着朝自己这边走来的两个人,“师兄,过来帮我一下,”待他两人将那两人捉住后,他起身飞到台上,对半盏说,“仙尊,段存志被人抓走了,你赶紧去救他!!”
半盏将无歧安置给亦凛后,不耐烦的举起刀刚打算砍下去。池玉宗宗主飞过来拦住他的刀,“仙尊,你这样不好吧,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杀了我族的长老。”
半盏微微眯眼,“他伤我弟子。”
池玉宗宗主,“皆因他是魔物。”
半盏挑眉,“所以。”
赤白宗宗主微微有些冒汗,“他杀了……好几名弟子,我们这是在执行……”
择白拉了拉半盏的衣袖道,“抱我起来……”半盏抱起他以后,他依旧用那奶声奶气的调调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几个人是无歧所杀。”
他看着正欲说话的宗主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你们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你们怎可因为他是魔物,就直接判他有罪。”
“还有,你们有什么资格执行,他是我们连青宗的人就算是要怎么样,也得我们的人来,你们这样不问我们的意见,私自行刑,是不把我们连青宗放在眼里吗。”
“我们宗门的人一个都不在这里,我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虽说我们宗门位列第四,但我们并不弱,你这便是公然与我们连青宗为敌了吗。”
“还有一点,你说无歧是魔物,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他身上溢出的魔气吗,那你们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明明是你们自己修仙之人,为寻求无欲无求,将自己身上的**、恶念、贪都逼出体外形成无法消散的魔气。
他才因此形成的,说到底,无歧的存在于你们都有莫大的干系。”
半盏淡淡的一手拎着一个,对那老头说,“你等着,”说完带着几人离开了,朝御兽宗飞去。
……
三日后,昏迷多日的段存志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竹舍屋顶,他咳嗽了两下,想要坐起来,这个时候亦凛端着药进来,“你醒了,”说完他快步走过去,将药放到一边,把他扶着坐了起来。
段存志哑声问道,“这……是咳咳……怎么回事,咳咳……我不是在……咳咳……那个疯女人那吗……我师兄呢……咳咳咳……”
亦凛拍拍他的背道,“好了,你别说话了,你师兄暂时还活着。”
段存志目光凛然的看着他问,“暂时?”
亦凛叹了口气,“反正早晚也瞒不了你,我给你直说了,你被抓走的时候,无歧去你房间找你,却不想陷入他们的阴谋,他们诬陷你师兄是魔物,一群人去抓他,无歧本欲反抗,那老头就拿你来威胁他,说‘你那小师弟在我手里,你要不想他死就老实听话’于是,那老头趁着无歧分神之际朝他心脉里钉了一颗弑骨钉……后来你师尊赶去救了他。”
“之后和我们一起去了御兽宗把你救回来,为了救你你师尊把整个御兽宗全毁了,御兽宗宗主已死,也算是为你报仇了,那个池玉宗的老头连带的参与的第子都已经没了,池玉宗也毁了大半。”
段存志已经挣扎的下床了,“我师兄现在在哪,他现在怎么样了……”
亦凛摇摇头,“在他房间里……”话还没说完段存志就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亦凛一边跟上去一边冲着他的背影说,“你师尊还在那里。”
无歧房间,无歧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半盏收回手后,皱着眉吐了两口血,刚打算出去。
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师尊……无歧怎么样了,”段存志看着嘴角带着血的半盏微微有些愣住了,“师尊你……怎么了。”
半盏淡然的擦了擦嘴角,“我无事。”
半盏看着坐到床边看着无歧的段存志道,“有些事你还是得知道……”
半响后,半盏从无歧房间走了出去,门外偷听的亦凛连忙往旁边走了几步,半盏叫住他,“你这几日辛苦了,先别回去了,再在这里待几天。”
亦凛不知所以的点点头,半盏朝外走去,亦凛觉得无处可去,你跟着他走了过去,半盏依旧走到那个亭子处坐下。
亦凛看着旁边正在玩仙尊的刀的择白追求微抽,他总觉得这把刀不应该是先尊的应该是择白的,虽说择白还没有这把刀高,但是他的气质莫名和它相符,相反,这把刀的气质和旁边这个人就莫名不是很相配。
择白看见半盏来了后,就朝半盏走去,坐到他面前的石凳上,晃哒着两条小短腿问道,“我们是不是快回去了。”
半盏用手指敲了两下桌面道,“嗯,过不了几日了……”
择白听后点点头,亦凛也跟着莫名其妙云里雾里的点点头,择白看着他眼中包含着且不仅限于傻子有病等字样。
无歧房间内,段存志静静的看着在昏迷着依然紧皱着眉头,满头是汗的无歧 ,目光中满满的迷茫和痛苦。
段存志脑海中飘荡的半盏的话,“无歧活不了几日,弑骨钉钉在了心脉里,拔出来他必死,如今没有拔出来,但他日日受着折磨,他所有的一切都用在护住心脉上……”
“我救不了他,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帮他延长痛苦……”
“你是凤凰,你属于不死鸟。”
“我帮他护住心脉,但也护不了他几日。”
“他还是会死。”
“他本是一团魔气,借助你的血才得以化为人形,他若死那便是……永远消散。”
*
这日醒来的无歧在竹林里坐着,段存志在他面前和他说话,“师兄,可感觉好点了。”
无歧压抑着心脉处的痛苦道,“好多了。”
段存志笑吟吟的道,“等师兄好了,我们游玩好不好,之前说要去蓬莱仙山,等会回头我们一起去……好吗!”
无歧道,“好……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
段存志低头试着眼泪道,“嗯……我们……一起去……一定要一起……”
“好。””
……
几日后,半盏站在一片竹林中,面前立着一张弓,弓身流畅,上为凤头下为凤尾,火色花纹,弓身用古朴的文字写着凤鸣两个字,凑近仿佛能听见上古凤凰的鸣叫,弓身隐隐流动着红色的火焰。
半盏伸手握住弓,翻手将其收起来,他住到竹舍前,亦凛在那里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他面前道,“亦凛……”
亦凛回神看他,“仙尊……怎么。”
半盏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头上,红色的火焰自他掌心传出,从修长的手指传入他洁白的额头上,亦凛的额头出现了火红色的花纹,片刻后隐入眉心上消失不见。
片刻半盏收回手,“这是他的涅槃之力,他说让我将它给你,他感谢你的,涅槃之力可助你重生,他说于与你而言应当有用。”
亦凛愣愣的摸了摸额头,眼中闪过同情与悲伤,同情自己悲伤他们,他总觉得他终究逃不过一死吗。
半盏拿出一个储物袋,放到他手里,“这些给你。”
亦凛接过储物袋道,“您要离开这里吗,能带我……”半盏看着他也不说话,亦凛却已然读懂了他的话语,“也是我异想天开的,那仙尊再见!”
半盏点点头,刚要动作的脚步顿了的,然后朝竹林走去,竹林里择白坐在石头上看着前面一块儿空地。
半盏走到他旁边,静静的,仿佛在聆什么,他道,“你可能会不知乱入哪里,就算你去到了,亦会陷入沉睡。”
面前空地中,无风卷起竹叶,半盏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不拦你,我带你去。”
说完伸手丝丝风凝聚在一起,掌心中凝聚出一团半透明的东西,半盏把它收起来后,择白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到他身边,仰着头说,“呐半盏,我们走吧。”
“嗯。”
……
法则之地,择白根据之前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找到那家酒吧,推门进去后,坐到那个在低着头扣手机的年轻男人面前,那个年轻人感觉到前面有人来也没有抬头,懒懒散散的道,“你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择白道,“化形的药,有吗!”
那人终于抬起头道,“这位……嗯……少年,我这不卖药,卖的是酒。”
择白道,“哦……是吗,那之前我用的假药怎么说。”
仓镰迷茫的脸上闪过恍然大悟,“择白……你,我都认不出来你了,我的药还是很管用的吧,这不就才一百来年就化形了吗……”
择白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在那边可是过了一千多年才变成的,中途还有一段时间变成了小孩……嗯……你不解释解释。”
仓镰汕笑道,“那啥……过程虽然不美丽,但是结局还是一样的。”
择白,“呵呵……”
仓镰道,“那个啊……唉,择白你玩手机不,”择白看着他把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片塞到他手里,玻璃片上还发着光。
仓镰兴致勃勃的说,“我跟你讲这个呢叫手机,是某个落后星球的产物,不过挺好玩的,你看啊,你按这个呢是打开,这个是加减音量,可以打游戏,拍照……”
十分钟后仓镰看着认真低下头玩手机的择白松了口气,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对他说,“择白,之前茶溪让我在你来了以后去叫她,我先去叫她了,你慢慢玩。”
择白摆摆手,“知道了。”
仓镰连忙找茶溪去了,仓镰转眼来到了一座高楼大厦面前,而后走进电梯按了个80,不过转瞬之间,电梯门就已经开了,仓镰走出去,走到80569号面前也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名长相可爱精致的少女毫无形象的瘫坐在一团云里,看着面前的虚拟屏幕上的画面。画面上是正在建设中的世界。
仓镰说道,“你怎么颓成这样,你宅了多久了。”
茶溪懒懒的抬头看向仓镰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开心,你呢干嘛来我这里了。”
仓镰转了一圈后在旁边座位上坐下后道,“我是你让我来的吗?”
茶溪淡淡仿佛起不来的问道,“我什么时候……等等,”她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着急忙慌的站了起来问他,“半盏和择白回来了。”
后者点点头道,“是,我就是来给……”还没说完他就看见茶溪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好像有鬼在追,仓镰,“……给你说……这事的。”
仓镰无奈的也跟着一起跑,他跑到楼下后已经完全看不见茶溪的身影了,她在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中心地方的一个巨打的钟。
钟身为褐色的圆形,带着树木特有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上面刻着一圈密密麻麻的条纹,有长有短有深有浅。
在钟的斜上方有一个奇特的形状,像是文字,又像是个图案,乱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美感。
钟上有四个长短不一粗细不一,造型不同的四指针,名为四时方。
一时方,在钟的顺方,指着第十刻度,一时为四个大刻度,为三百六十刻度,一时方百年行一刻度。
二时方,在钟的顺方,指着第十四刻度,二时为四个大刻度,为四百二十四刻度,二时方千年行一刻度。
三时方,在钟的逆方,指着第十五刻度,三时为四个大刻度,为五百六十二刻度,三时方万年行一刻度。
四时方,在钟的逆方,指第一个第十六个刻度,四时为四个大刻度,为六百一十五刻度,四时方亿年行一刻度。
此钟没有名字,仓镰只是在过去偶然听道半盏叫它泽添,不知道它的名字,亦或者只是四时方而已,它在这里很久了,久到他都忘记了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存在了多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它在这里记录着时间的流失,仓镰想着它大概是寂寞的,不知它有一天的走了头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那时它会不会不在寂寞了。仓镰看着它总有一种忧伤的感觉,仿佛这是他所认识的,他所熟悉的一样,只是他不在记得了,时流逝的太快,让人忘记一些重要的事,一些重要的事。
他已经不记得他的初时,他的一些过去好像被抺去了,他这样日复一日在无聊的过活,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事期待着什么人的出现,他寂寞的等待在,守着他的小酒馆,期待着某些人来喝一杯他酿的酒。
仓镰摇摇头,将脑海中的念头抛去,朝自己的小酒馆去,他的身后那钟毫无声响的动了一下,它好像在等着某时的到来。
回到酒吧后,仓镰看着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的酒吧内,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某处,茶溪看着面前的人道,“你们这回有些久。”
择白道,“嗯,是有点。”
茶溪小心翼翼的问,“你都记清楚了吗?”
择白看着他道,“没有。”
茶溪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能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择白的记忆又怎么可能恢复呢。
不知是时间太长的原因是别的什么,她都有些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他俩是怎么认识的,她觉得他自己好像不是凭空出现的,好像只有两个人造就了他,她与别的生灵不同,他们都是自然而然孕育出来的,再天道法则之内,而他并不在。
茶溪道,“是天道法则管束这我们吗,不能说你记不起……”
择白皱着眉看他,“天道法则?”
茶溪道,“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天道法则吗。”
择白淡淡的看着她道,“天道是天道,法则是法则,怎么能混为一谈。”
茶溪邹了邹眉,“天道法则一开始不就是个吗,怎么天道和法则是两……等等,不对,什么情况?”
茶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中露出恍然大悟却有十分迷惑的表情,她问择白,“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出现错误的认知。”
择白看着她挑眉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我问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不能凭空就改变了你的认知。”
茶溪迷茫的看着他,“我好像不记得了,若不是你说,我大概永远不会想起来了。”
择白慢慢悠悠的拢了拢袖口道,“你想一想谁能改变你的一些认知,应该是说改变所有生灵的认知,在所有人都是这个认知的时候,为什么我一说你就恢复起来了。我与半盏应是没有受到这个影响的,半盏可与你说过,在些之前你就完全没有想起不对吗。”
茶溪神色有些怪异,“我刚刚想起来了,半盏之前与我说过,但是在他说了没有多久后我就忘记了,半盏应该是与我说过几次的,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就好像他从来没说过。”
择白原本面色有些阴沉,后忽然又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你们那个什么狗东西干的吧,他的能力不是很高吗!”
茶溪嘴角微抽,“呵呵……”
然后她正经的说,“大概只有这个了,那位又不干了,如今说白了,不就是他一人独大吗,半盏又不管这事,他可不算是掌管了整个法则吗。”
择白道,“纠正一下,半盏不是不管,半盏管不了,还有他可没有完全掌管,若没有半盏他依然分不出法则的意识,他只能用天道来代替法则,将他弄出的天道来收集世界的力量来给他做天道,啧,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茶溪微笑道,“我……这个我要说一下,由于半盏不在去法则之轮分离法则,我们的工作也很难做的。”
她,茶溪,现任三千大世界无数小世界的新世界创造与毁灭后的回收的看守者,她们做的事情大概来说就是,一个世界被毁灭后将毁灭或消失了的世界和世界的天道法则……法则意识回收回来,和在一个世界被回收后在重新创造出的一个全新的世界。
其中,半盏是目前除去一开始的那个人后唯一一个能将法则的意识分离出来的人,但是半盏已经很久没有分离意识了,他目前只回收法则的意识而不在分离法则的意识,就导致目前世界只在流失而不在重建。
若是一个世界没有法则意识那那个世界就没法在正常存在,目前法则的分离与和一的人在用一种别的方法建立世界但效果不佳,天道是某人用自己的一丝丝意识和大部分法则的意识来弄成的,目地是收取世界所形成的力量来给他,他又用些来继续弄出天道来。
天道所存在后许多世界都有了些许的运转之力,在茶溪之前的认知中,天道法则为一物,因其半盏不在分离法则意识而导致一些世界无法诞生,就算新世界诞生了,没有法则只有天道的世界也无法存在太久地时间,因为法则掌握天地万物生长,世界轮转规则,因为有法则在世界才可存在亿万年,而不是短短的千万年。
法则掌管着世界生灵的生死它与天地一起创造出新的生灵,新的万物。比如说天下雨雪,日月星辰交替,人生死轮回,都由法则来掌管,从中汲取为世界所运转的力量,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而天道是依附法则的,但它又压制了大半的法则,导致法则还在起作用,但无法汲取力量,天道将大部分的力量汲取来,只有一小部分的力量留给世界运转用。
这就导致世界越来越衰弱,毁灭的世界也就越来越多,新的世界又无法诞生,从而世界越来越少。
茶溪她们弄出了许多新世界的但无法让它们诞生,只能堆积着,因为没有分离法则,法则又不能重复使用,回收后必须回到法则之轮中。
茶溪叹了口气,她都不记得半盏多久没去法则之轮了,法则之轮的人找人都找道她这里和仓镰那里了,她之前问半盏为什么不在去,半盏就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好几次茶溪总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每次都不了了之,她好像是知道原因的。
择白冷冷的看着淡淡的道,“半盏不想去就不去,能有多大的事,你的事是你的,自己的事自己做,你自己不行不要去说是半盏的问题。”
茶溪眼中含着泪水看着他,“对……对的,是我的问题。”
忽然择白微笑着对她说,“我先走了,半盏回来了。”
茶溪听着他轻快的语调,上扬的嘴角,不禁感叹了一下,她忽然之间有些好奇喜欢究竟是什么,许多的小说电视剧无数的故事说的大都是一个字,那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而后她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朝来时的小酒吧走回去。
小酒吧内,仓镰正在半盏面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让人很难不打他的话,半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择白微笑着把仓镰拉去交流感情了,茶溪站在门口恍然之间她好像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看过着一幕,而在一旁应当还有两个人看着她们。
半盏嘴角好像挂着浅笑,茶溪细细看去又仿佛消失了。半盏对茶溪问道,“你在门口做什么。”
茶溪笑着说,“这不是怕他们殃及无辜吗,”她走到半盏旁边看着那两个人道,“你们别把血溅我身上,擦收敛一点,差不多就行了。”
然后坐在半盏旁边看着他手中的茶叹道,“在仓镰酒吧喝茶还不被打的的大概就只有你了,话说你为什么不喝酒呢,你在那个世界玩的怎么样了,怎么怎么久才回来,择白多久变的人,你在那边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唉半盏你和我说说呗,对了桑溪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在走啊,多留段…………”
半盏看着她不听说话的嘴,眼中浮现出一丝丝的痛苦的神色,他默默的喝着茶。
身后择白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神色,就在他在考虑如何让她闭嘴的时候。茶溪忽然停了下来,她一点点的回过头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择白一脸打算杀人抛尸的目光中,慢慢的一点点的把自己挪出他的视线。
仓镰揉了揉自己的俊脸走过来看着茶溪嘲笑道,“你怎么不说了。”
茶溪看着他的脸淡笑,“……呵呵,你怎么不说了。”
择白呵呵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说了。”
茶溪,“……”
仓镰,“……”
半盏道,“别闹了,都过来。”
两人走到半盏旁边看他在手中一小团的半透明的东西,仓镰问道,“这……是什么。”
茶溪疑惑道,“这东西看着有点眼熟啊,不是,是有点熟悉啊。”
茶溪忽然脸色一变,“我糙这玩意不是天道法则,啊呸……是天道,你怎么搞的,”茶溪看着半盏的神色复杂中带炽热的期待。
半盏她炽热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从法则内剥离出来的。”
茶溪,“……所以呢。”
仓镰,“……然后呢。”
半盏目光中隐隐透露着嫌弃,“没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茶溪,“……过程呢。”
仓镰,“……细节呢。”
择白看着他们,“你们不会自己想吗,什么都要半盏说,废物吗你们。”
原来在去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半盏就知道了,天道想要吞噬法则取而代之,于是他在那里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把天道从法则中剥离出来,因为天道依附法则依附的太深,它既依附着法则又控制着法则,若法则被完全吞噬就在也无法回道法则之轮了。
现在他手上的这个是第一个世界带来的,刚回来的世界带来的天道在暮椧内吐出它吞噬的法则之力,手中的这个是吞噬后剥离过的天道。
一开始的天道与法则很像,一样的干净纯粹,后来就变的不一样了,天道受其影响夺取世界力量,法则开始变弱等它的力量没有时,那时,天道就会把法则吞噬,法则意识会彻底消失,世界没有了法则就很快就会毁灭。他总觉得不能让天道将法则吞噬,不然吞噬过后会发生不好的事,不仅仅是一个世界毁灭 ,还有别的什么不祥的预感。
择白打了个哈欠看着那个半透明的东西问道,“那这玩意怎么办,丢了吗?”
半盏道,“不能丢,丢了它会自己去找一个新世界。”
择白懒懒的说,“那把它给那个狗东西呢!”
茶溪和仓镰目光奇异的看着他,择白挑眉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他不就是叫狗东西吗!”
茶溪和仓镰同时点点头,茶溪道,“那位确实是叫……嗯那个啥的。”
半盏看他们不说了开口道,“不能把它给他,这样先在你这里放着。
仓镰听到他说话后,看着几人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他抬起了玩酒杯的手,指了指自己,疑惑且不确定的问道,“我……放我着……”
两人点头,仓镰直接拒绝,“不行我不干,凭什么放我这儿,万一他来拿我是给还是不给。”
茶溪笑着胡说道,“你这是最好的选择,你看,半盏要走对不对,我那里又显眼呀,他都容易猜到在我这,但是你不一样,他肯定想不到在你这儿,所以这个重大还是交在你身上,我们也放心。”
仓镰看着众人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我……我能拒绝吗?”
择白果断道,“你不能,”仓镰哇的一声哭成了200斤的大胖子,茶溪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两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独留仓镰一人看着面前的半透明物体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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