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我手机,我不会说话,不会传音,你帮我要要。”
‘小李,我媳妇儿要它手机。’
李云亭回头看向了那占了铺了层软毛毯子一整排的一貂一鼬,掏了手机放在了座位上,继续端正安稳坐好,低头看着自个儿手机,跟群里一众人做报告。
黄鼠狼伸爪子扒拉到了面前,看向了后台,卡了,转着圈圈,黑屏了,重新开机,转好了,一整个爆了的状态。
稍微看了看这次的直播情况,扭头看向这懒洋洋抱着它贴贴的貂,“你什么来历啊?还没问呢。”
“物种紫貂啊,一保里的特保,镇守龙白,主要防止其他成精的动物们跨线搞破坏什么的,然后呢,引动了天福星吧,这帮人爱的不是我,是钱,我某种意义上算财神吧。
那会儿那疯狂的追我程度,我特么还以为我犯啥大事了,千军万马打仗都没他们这充满斗志和激情,我特么都想出国逃难了。
后来,媳妇儿,咱两不,挺亲近嘛,然后呢,我意外借你那跟我这儿残留融合精神力引了你那个凶星命吧,这才好了特别多,这些年我一直帮你磨命祛晦。”
“你……确定不是你凶星?”
“天虚你来着,耗败与空虚,不切实际,逢吉不吉,逢凶不凶,心神浮躁不宁,逃避现实,自怨自艾,人际关系不良、六亲缘薄……”
“嗷!”
紫貂愣了愣,抬头满是错愕看着这好像学狗叫了怒视自己的自家媳妇儿,小心翼翼低咕咕道:“媳妇儿,你还好不?”
“嗷!嗷!滚!骂得过分了你!”
然后紫貂被凶了推了,那黄鼠狼疯了样的跺脚吓它,在座位来回跳着躲开那貂,然后躺下靠着座位靠垫,四爪子滑动扑腾。
紫貂傻傻看着这发癫黄鼠狼,弱弱伸了爪子想碰碰它,小心翼翼安抚。
“不是,媳妇儿,你冷静,没事啊,没事,不就是凶星嘛,我能帮你镇住的。”
然后它爪子被拍开了,黄鼠狼扑上来就是咬蹬,咬了几口,蹬了几脚,转身就盘着了,下巴搭爪子上,半张着口吐着舌头快速喘着。
紫貂探头看了看,爪子按它身上。
“滚!别理我!”紧接着就被凶了,一下子收回了爪子。
“媳妇儿,咋了啊,干嘛这么凶我?有我不就行了嘛,不是啥大事!”
“我不服!咱两不是半斤八两吗?为啥你那么福!”黄鼠狼嗷嗷叫道。
“呃,命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吧……
媳妇儿,你凶归凶,但是真的很能打啊,你的那不矛我给插在边境线上,那方圆百里地儿直接成了片不毛之地!
不过我这调整了调整,将范围从圆拉成条吧,落在那边境线上,拉成了20里宽度的范围,没啥事就没谁去那儿溜达。
一般人和一般妖精过,尤其是靠近不矛那因为压制后的长300里范围,这300里啊,没特殊情况,其他福星给祛晦,就活不了几天了。
其他地儿还好,但这辈子也差不多不幸笼罩了,干啥啥不成,就20里地啊,有本事的妖精都怕了这晦气,没啥事,没谁走这边路,嫌晦气,其他边境线都快羡慕死了。
不过就这每年我还都得去磨一把,别让它往咱这边的影响范围扩散太大,磨磨它那积累。
对面那只作为国宝的天鹅年年都搁那边境上骂,控制那晦气的范围,说什么不讲武德,他们稀得来似的,当然,这事是他们这些外交处理,不关我事。
自从有了不矛,差不多就我这儿特清闲,一般都是实在无路可走的凶徒恶徒才会从这条线上搏一把,甚至刚开始那会儿,对我搞拐.卖和绑架什么的几乎都没有了。
唉,作为福星不擅长打架,福星辅助很好,然后镇压煞气晦气之类,凶星打架厉害,还多亏了我跟媳妇儿这么亲密,有媳妇儿那不矛给我保驾护航了。”
“我听着你特么好像在骂我的样子,骂我特晦气。”
“哪有?!才不是呢,我是在夸媳妇儿好棒!好厉害!有你保护我,我好安全的!”
紫貂边回着边凑上去蹭了蹭它脸。
“福星好归好,没啥好的保障,跟个谁都想抢的唐僧肉似的,也就听着好听,凶星才好呢,被冒犯了看不顺眼了,想揍谁揍谁!而且我用的是属于媳妇儿你的不矛,还是阉割版的,发挥不了全部实力呢。”
黄鼠狼没什么情绪推开了它脸,起了身,探身扒窗上,伸爪子够开窗那按钮,然后就被这貂起了身咬住了后脖颈,抱住了身子后拉,忙扒住了窗边。
“干嘛呢你!你给我松爪子!开窗干嘛!”紫貂呜呜道。
“你给我松口!我就是开窗透透气吹吹风!”
“然后再给我表演一个跳窗?!跳窗又能怎样!你跑不了多远就被我抓!瞎折腾!还摔受伤!”
“我啥时候说跳窗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这是你能干出来的破事!”
“我开个窗能咋的!我就是想吹吹风!”
“嗯,行,我不拉你了。”
紫貂应了声,然后松了口,一整个懒洋洋的抱着它趴它背上了,爪子扒拉着它那瘦长的腰身。
没了后扯劲儿,黄鼠狼探爪子按下了窗,“你能不能松爪子,我不冷!”
“不行,万一你跳窗了呢?我不想追你再跳个窗。”
“那你可以不跳啊!”
“不跳你就跑了啊!”
“我跑就跑了呗!多大点事儿!”
“你跑了我咋办!事大了好不!”
“你再找个呗!世界这么大呢!”
紫貂张口叼住了它脖子用力一扯,然后扑上去就是打咬。
“再找个,我找个毛啊找!渣子!我就霍霍你了!还世界那么大!什么破渣发言!”
“不是!你特么又家.暴啊!怎么的了!你不想找那就不找呗!别找我就是!”
“我就找你了!”
“我当初到底哪得罪你了!”
“你无情无义!始乱终弃!”
“靠!”
……
李云亭复杂看着那又突然撕咬起来的两,从座位上打到地上,搁角落缠着陷入僵持,一只咬着另一只的大胳膊,另一只咬一只的脖子镇压着,低低嘶吼骂着。
司机因这突然动静忙踩了刹车。
‘继续开车,没事!用不着管我两!’
听到那传声,继续驾驶了起来,瞥了瞥后视镜,然而都搁底下呢,看不到,就听着这两吵嚷着叫着。
可惜听不懂兽语具体骂啥,这可是小祖宗头次没形象的打架骂战吧?
以前不爽直接雷劈就是,一道下来,对面不服,再来,直到对面服了为止,甚至被同一保特保级别的给投诉劈出了心理阴影,直接——哦,多劈劈习惯了就没阴影了,天知道当年拦这小祖宗废了多大劲儿……
“你以后再说这类让我找别人的渣话,说一次,我咬你揍你一次!”
“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我天天说,烦死你!”
“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这个渣女?真把我弄烦了!我给你搞禁言!你闹个啥啊闹?咱两是有啥仇啊不能好好过日子,之前不都好好的。
你在意的也不是那百万,不说别的,为了我活着不行吗?你也喜欢我啊,有什么不好过的了。”
黄鼠狼默了默,松了口,“你松口,别咬我脖子了,不闹了,成天咬我脖子什么事?不是咬就是叼的。”
“狩猎本能吧?而且叼脖子方便啊。”紫貂松了口回道。
黄鼠狼扭脸埋它那毛毛里,“困了,睡了。”
“嗯,睡吧,老实说,有时候总在想要不让你长睡不醒好了,这样的你最老实,可是想了想,算了,我要个鲜活些的媳妇儿,不是啥疏解欲.望的娃娃。”
“滚啊你!混.账!孽.畜!”
“好了好了,累了就睡吧,不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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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再睁眼,屋子昏昏的,身旁还紧挨着个软乎乎暖和和的家伙打着小呼噜,一整个被它团抱着陷在软褥子和这软‘貂被’里。
黄鼠狼眯着眼,扭头看了看身旁这貂,往貂怀里钻了钻,然后被它爪子轻拍了拍,脸蹭了蹭,貂又睡的安稳。
“醒着吗?”黄鼠狼轻轻叫道,然后就听着对方困倦哼唧。
“干嘛?”
“去厕所。”
“哦,行吧,我陪你。”紫貂应道,迷糊睁了眼,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阵白烟笼罩了它,白烟散去,柳宿青低头捂嘴又打了个哈欠,看向身旁那鼬,摸了摸它脖子上那戒指,手提着一件长青衫随意披上,系好了带,抓起了身旁鼬打着哈欠出门转进了厕所关门,提起了马桶盖,然后将鼬放在了马桶上,然后就大眼对小眼。
“不是上厕所呢?”柳宿青道。
“你转过去,最好出去。”黄鼠狼叫唤道。
“老妻老妻的,还害羞啊?”
“别逼我挠你咬你。”
“行吧行吧,我转过去就是了。”柳宿青应道,转过了身,手背掩嘴又打了个哈欠,嘀嘀咕咕。
“你咋就不当人呢,但凡你当人,我也就不用起来了,还要废个劲儿变个人给你提马桶盖,你还在意我搁旁边看,还凶我,而且咱两亲热你不也享受呢,我都被你调.教好了,没谁比我更了解你了。当个人又能咋了?这当黄皮子不还是和我亲亲抱抱么。”
“你顺心了,我心就不顺了。”
“好了吧?”柳宿青应着转身看着那鼬,伸手抓起,随意扯了张纸,“你不当人,我就只能任劳任怨了。”
然后按了冲水盖了盖,把鼬搭胳膊上洗了洗手回了房间,看了看那对于它是貂来说挺大,当人了挺小的窝,转身躺在了大床上,手脚张开瘫着,看着身上那爬起来要跳下去了黄皮子,抓住了它就是一顿撸揉,然后抱怀里,低头看着这鼬,眯了眯眼。
“媳妇儿,我突然有个想法,你这不当人了,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
被按进了山沟的黄鼠狼忽得一顿,挣扎抬起了头,错愕看着她,“你想干嘛?!”
“试试?这是新尝试吧?”柳宿青一只手掐着这黄鼠狼,另一手拉开了这青衫带。
“停!住手!我拒绝!你他奶奶的别玩这么变.态!”
“可是我想了,我都素了都好久啦,就试试嘛,既然你不愿意当人,我也不执着让你当人了。”
“滚!死变.态!”
“媳妇儿,你这么说我真的很让人伤心诶。”柳宿青委屈道,掐着这只炸毛了扑腾骂骂咧咧的鼬的腰身举着。
“咱别这么激动嘛,哪变.态了,我想了想也可以的啊,你又不当人,我突发奇想想到了满足咱两的法儿,不要这么抵触嘛,咱先试试,不行,不舒服就算了,以后也不来了。”
“滚!我不!你要是还想过日子,你就把你这肮脏变.态想法收回去!”
“我哪不想过日子了,你都不满足我。”
“你现出原形当貂,我应应你。”
“不,我就想试试当人,好像这样更有感觉。”
“所以说,我才不想当人,不想跟你过,你丫的时不时跟我玩变.态……”
“你不也是个渣女?咱两半斤对八两,天生一对子。”
“我呸!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跟你玩这种,你要是敢强迫我,我跟你拼命!我真的会跟你这混账拼命的!”
“唉,行吧行吧。”
柳宿青长长叹了口气,放下了这黄皮子,就见它一个弹射般窜了出去,一跃跳到了那云团床上踩了踩然后躺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从人变回了貂,跟着跳了上去,推着这鼬肚皮朝天,按住了它爪子。
“你干嘛?”
“你刚不是说,我当貂你应应我?我现在是原形啊。”
黄鼠狼眼神死死的扭着头感受着这乱拱的貂,“你脑子就没点干净事吗?”
“咋不干净了?”
“咋干净了?”
“对我来说几百年不见,想亲热亲热怎么了?”
黄鼠狼默了默,低头看着这乱蹭摸它的貂,“问个事呗?”
“啥事?”紫貂顿住了,抬起了头,抖了抖耳朵。
“我在思考跳马桶的可能性。”
黄鼠狼才哼唧完这话,紧接着就被这貂两爪子一按胸,按的它顿时呛了口气,感觉出内伤了,紧接着喉咙被咬住锁喉了,紫貂一整个的压它身上,发出低低的嘶吼。
“什么?!你说啥?!不行!你不至于这么磕碜吧?!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会疯的!你这样搞,以后你上厕所,我不拎你后脖领……
后脖颈也不安全,万一手滑了,我不给你腰上系根绳提着你,我特么不放心!想想就要窒息!
我非得给你洗个百八十来次再给你剃个毛,我才能顺心点!有事好好说,不准这么想不开!
不行!今晚你别睡了,我现在给你搓几遍澡再说!”
“不是,反应别那么大,我还没实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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