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好好长吧。”
‘长着呢,那个,媳妇儿~’
“嗯?”
‘你这身衣服版型什么的不老好看,太敷衍,咱改改呗?’
吴忧低头看了看这衣服,又看看这人参,嘴角微抽了抽,“你够了啊。”
‘媳妇儿~,媳妇儿~,现在规则什么的活跃,好改,之后可就不好改了,改改嘛改改嘛,我教你改?
真不咋好看嘛,这跟个水桶样的裤腿,然后这连帽衫下摆拉长,然后衣袖两块布堆一块儿缝缝似的,衣摆、袖口边、裤腿边、领口都没修修,直接块布边缘,倒是齐整的,但是,啊,依旧好敷衍啊,好粗糙啊,之前就想提了!
裤腰你之前飘我上头,我好像看见是跟绳系的?但是,我这垂直的从下面你裤腿能看见你里面没穿!斜的没事,但垂直还是会走光!还是有走光风险!
这么好块布,咱弄个好看版型呗,媳妇儿~,媳妇儿~’
“好好好!改改!你说,你教我,我改!改就是了。”
‘嗯哼~,先把裤子改改,尤其裤腿,太空啦,你这已经算定了一部分,大改会特别费劲,我给你小改,裤腿来花边收束收束……’
————
“话说,之前还没来得及问,你们咋搁这儿挖这么大个湖啊,那小姑娘咋还困孤岛上了?之前不是在庇护所里头挖好了大坑来养鱼了?”
杨一山平躺在门口地上,扭头看着庇护所门口这儿排排坐,拿小东西试探的人,阳光一线分割,线外16人躺门口晒太阳,线内的人们坐的坐,躺的躺,其中躺的是尝试了,然后试试就逝了,歇菜瘫了的。
结果一问,一众人都自闭了,很是灰暗看向他。
“啊,不是,这是……”杨一山忙不自在道。
“这就是你们比基尼,咱姐严严实实保守着的差距。”袁尽成很是无精打采道,“咱姐那动静差点把咱这庇护所给平推了,你们的场面,你们不过来,我们这还不知道你们活了。
咱姐这搁太阳下多逍遥,咱这呢,你们优秀的晒了几分钟翻身进来歇歇平稳平稳,我们甚至还出不去,可怜巴巴的伸小拇指头探电闸似的挨那太阳,在小命上蹦迪,不蹦不行啊,末日需要实力。(注:不管正经人还是不正经人,勿碰电闸,危险,当心触电,比喻勿学)
诶,对了,杨绛,你是不是还录像来着?”
“摄像机爆了。”杨绛恹恹应道。
袁尽成“哦”了声,打了个大大哈欠。
“不行,我要去睡会儿,大家也轮流着歇歇吧,现在是保护好庇护所度过这太阳日就好了。志超啊,你看看吧,有啥事了你看着不咋滴好处理喊我啊,你之前补过觉了。”
“嗯,好的,成哥你睡吧,我看着动静。”王志超点点头应道,将身旁的毯子递给他,袁尽成裹好了毯子就地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靠着同样躺的杨绛。
“没事啊,歇歇,再接再厉就是,不过还是估摸准,别拼过头了。”袁尽成劝慰了劝慰这挺自闭的人又打了个打哈欠,砸吧砸吧嘴,“咱不跟姐比,这没法比。”
“我本来就没事,就是身体不舒服,姐说的那,污染加剧了吧,不过我感觉我对于那力量的形态越来越清晰。”杨绛没好气道,“我好像隐隐感觉到了姐所说那无形的,规则?”
杨绛抬起了手,递到了他面前,“我打算先来两无指手套,先包住手心,毕竟是手心发力,手指控制。
你看,我弄了半截指环了,我感觉我弄好了个手套,或许我能来个筋斗云?我这气体最主要是物质在气的形态最易控制,最主要其实还是化学上的,跟那个水的生物老师样,知识够硬,放开思维,大胆点试探……”
看着这人这炫耀样,袁尽成一下子清醒了,看着他中指指根那包着一节的雾白色圈圈,他的中指上端有些焦黑,挺不好看的。
“靠,我睡毛睡,我也试指头去。血包最主要是恢复性,恢复是生物机体各方面协作,如果打乱了协作,那我说不定还能当个毒包……”袁尽成思索爬起没好气道,“坚持不住了再回来睡。”
“悠着点啊,歇歇也行,这挺折磨精神的,太阳穴嗡嗡的,或许你可以休息好了再继续,稳妥点。”杨绛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底儿的。”袁尽成回道,趴地上,小心翼翼探出手指,手指才接触到阳光,他终于感受到了那些人一下子抽搐倒了的具体感觉,描述的挺好的,真特么跟过电似的。
头一次尝试的袁尽成抽抽的蔫了,王志超将其拖回,已经很是习惯了,第一次尝试的都这个样,然后接二连三,渐渐适应。
看着外面的阳光,他也想试,但他知道他菜,他这等下午那批了,看着那16个翻进来翻出去的人,晒的没什么爬起来的力气的,就搁这大门口很近,翻个身进阴影,再翻身进太阳底,没劲了抬个手进阴影,哼唧哼唧,有专门人拉。
一个个从黄肤、白肤皆成了焦黄发黑肤,好好愈合愈合,又坏坏循环,努力提升自己,以后就是这基地的先锋了,然后是向城里复仇,得有实力,不然看不惯又干不掉是真的让人不舒服。
“张叔,差不多了,别硬撑什么的。你忘了那小姑娘说的,要是一个没弄好失控了,咱这基地就毁了不好了。”宋子成拉着这黑炭似的人劝道,“咱都知道的,您想为大宝报仇,可你也得好好活下去啊,好好能拿在手的才是好的,过了拿不下就不好了,不能贪心,要控制住**。”
张常山看着这人,长长叹了口气,平躺着,眼中无光,满是灰暗,握紧了宋子成拉着他的手,“大宝才9岁啊,她在尖叫着,她永远的安静了。”
宋子成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拉过一旁的大衣给其盖上,“睡会儿吧,歇歇吧,张叔你已经很是好样的了,错的永远不是我们这样的受害者。”
“不,也有我们的错,我们太弱啊,我们太老实啊,我们没有比他们更坏。”宋念红疲惫道。
“大伯母。”宋子成抬头唤道。
宋念红点点头,拉过他身旁的大衣裹好,靠在他身上,垂眸看着褶皱着的黄焦的皮肤。
“如果我比他们更坏,我会打断他们的腿,给他们身上捅上针眼子,然后用臭水沟里的泥擦他们的伤口……”
“大伯母,没事了。”宋子成轻轻道。
“啊,是啊,我上次其实都想着,结束了,我幸运的又拥有了次机会,这次我会成为比他们更恶更坏的人,我会在我不得好死前,让他们生不如死。”宋念红轻轻呐呐道。
“嗯,带我一个吧。”张常山轻轻道,“我们为了最后一丝的善念已经死在过去了,你看啊,大家就不想我们下去,他们要我们帮忙报仇嘞。我们要把他们带下去才能下去吧。”
宋子成长长叹了口气,回握紧了张常山的手,揽住了宋念红的肩膀。
“张叔,大伯母,这是大家想让你们活下来呢,你们不该同那些杂碎而死,他们想你们保护大家,走出阴影,我们会弄死那帮杂碎的,但你们不会不得好死。
张叔,大伯母,你们都该歇歇了,污染太严重了,不久前的你们不是如此极端的,咱缓缓啊,别往极端去啊,从现在起都别晒了,差不多了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叔,大伯母,记住,这不是单打独斗,以前我们的先人将人民的力量聚集到一起获得和平,现在我们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未来也会有更多人了加入我们推翻那些畜.生的。”
“我就是过来歇的。”宋念红轻轻嘟囔道,“我知道我不太对劲了,但那也是我认可的想法,我是要成为那些人的,成为那些人来处理那些人,那些人处理好了,我也要不在的。”
“大伯母,你喝茶不?要不喝点吧?饿不饿,吃点东西?”
“小成啊,你要在后面好好的啊。”宋念红轻轻道。
“嗯,会的。”
“话说,那小姑娘,成不成啊?就算能耐,都晒这么久了,还跑的那么远,不会回不来了吧?”宋念红突然又道。
“啊,啊这。”宋子成无助四处看了看。
“没啥事,我看着人家把衣服精修了精修,现在弄匕首还是啥的?就个把,半截子。”太阳下,张淑君抬头看去,眯着眼回道,头又躺了回去,几乎睁不开看着那明亮的天空,“唉,还恶人,还报仇?咱就是一头头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落水狗,狼狈不堪的逃跑,然后躲这儿说着大话,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张婶,给,吃个核桃!”宋子成招呼道,扔了三核桃,只不过落在了阴影内的边缘。
张淑君扭头看去,伸手,才抓住核桃,几个身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手,把她拖回来了,然后抬里头拿过大衣一包一捆放宋念红身旁了。
至于其他人,不少人门口好奇小心探头看去,眯着眼,有一个直接拿了望远镜举着,望着那站着,左手握着把,右手剑指贴断刃。
“好好弄了衣边,裤腿穿了绳系着,腰上多了条腰绳,整体细化了细化,上衣那长衣的衣摆拉了半截开叉到腰带处吧,有点像长衫?主要上半身那连帽衫不老正规,然后还有这衣服料太华美了,她手里那,这是要搞长剑?”
“啊,没看错吧?姐她不是练枪的吗?”王志超揽着这望远镜的兄弟错愕道,“诶,我看看我看看。”
这兄弟把望远镜给了他,然后就看着咱那姐站着,手里拿着半截剑上半身小斗篷似的,宽大的袖子于小臂中央细绳一束各绑着个小蝴蝶结,腰上一条腰绳穿着布料收紧,长衫往下大腿中央两边开了叉,然后边修整,然后是宽松的偏点古风的花边裤,脚上多了双布鞋,长长的白发已经垂到了脚脖,被一条与衣服配套的长发带中间一束,人手拿着半截子……
“应该是剑……”赵冰眯眼道。
忽得注意到一堆存在感不低视线的吴忧抬头看去,就见那一个个的挤门口看热闹似的,看着手中的剑,默默绕到坛对着他们的方面前,转过了身面对这陷入幽怨的人参,挡住一众的视线。
很是无言听着那人参碎碎叨嫌弃她废、嫌弃她这一身、哭唧唧的委屈……
她又不是裁缝,明明这人参说的也不太清楚啊,想的怪好的,但细节步骤它也不老会啊,那她就更不会了……
她那衣服有什么破了、或者新做,都是以前的这家伙来处理了,她自个儿就没挨过针线这玩意儿,最多也就十字绣……
这辈子它废了,但它美感还在,但细节上就……
它这辈子这棵人参都还没出土呢,会个毛的针线,或许有以前的基础熟练的快,但现在……
它都不成,更别说她一个没什么干劲目标斗志的废人了,她会的好些都是这个猛人逼她赶她的,其次是表面接原主的经验……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对针线活这么一窍不通啊!我以前缝衣服做衣服你不搁旁边呢!’
“这个,我搁旁边打盹儿的。”吴忧小声补充道,“你一般都是我想打盹儿了,忙活忙活,比对啊,量衣啊什么的,我躺好你随意了,除了偶尔手贱……其他的话,我闲着也闲着,就绣十字绣陪你了。”
‘我,我!’
“哎呀,没事没事,我这保管不走光,没那么差啊,还挺好的吧?”
‘我恨!我明明有那么好看那么绚烂漂亮的想法,而你却不能给我搬到现实,这比之前强点,但也就强点,没那么糙,但还是好不舒坦顺眼!呜呜呜,我想要我想那套那样!’
“宝啊,媳妇儿啊,你这是在为难我,我真不懂不会啊,太复杂了,什么云纹绣锦、棉鹤抽羽……
还有那啥啥的我都不懂,你让我咋整啊,啊?
你给我过程我还不一定能成,你这辈子是人参,还再土里,咱跟这身没缘分吧,不折腾了啊。
一件衣服而已,太阳晒够了,我去车里换你喜欢那漂漂亮亮的小裙子给你看行不?
咱别为难咱两了。”吴忧很是委屈为难看着这人参芽控诉道,感受它那不满足又无奈但又舍不得而哭唧唧的心情,她真做不到……
‘这衣服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呜呜呜……’
“哎呀,不至于不至于,没那么丑吧?”
‘反正就是不好看!’
“那你想怎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就不会呢?就刚刚那整衣边,你居然还想着扎个孔系个大疙瘩,然后扎过去了,针回来沿着刚刚下面一点再扎这种螺旋缝法,就这简单的搞边还是我一步步指挥着你搞……’
“呃,媳妇儿,咱要不回去歇歇?我感觉你似乎污染严重了?”
‘???’
‘我不!就这点东西还污染我?你是不想我当人了?’
“这个,咱别这么暴躁了,平稳平稳心态嘛,就一件衣服而已。”
吴忧剑指一划,手中剑成型,随手一抖,剑鸣清悦,“我舞剑给你看好不好啊?多大年纪的参了,比我都大吧?”
‘呜,差距太大了!你舞吧,当心点别削着我了。’
“我没你这么没成色。”
‘你是没我这么没成色,但你要是故意借剑舞削我呢?’
“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是!尤其是你不爽我的时候!刺着就过来了!我现在躲不开!’
吴忧后退了数步阖上了眼侧身就是一狠厉的一刺,然后剑鸣不断,黄沙被剑掀起,所谓剑气。
‘哇!媳妇儿好棒好棒!好有力量!好帅!’
另一边庇护所探头探脑看得人们也有点傻眼。
“卧槽?优优还会耍剑?这剑耍的好灵活勇猛。”赵冰喃喃自语道,望着那舞剑的人。
“那是剑气吧?一扫尘土四溅,我们是异能,姐她修仙去了?这特么可不是电视剧啊。”王飞宇惊愕道。
“姐,我好像看到剑光剑影了。长风剑影沙飞粒,一剑羡煞周边影。”王志超呐呐感叹道。
王芝兰瞥了瞥他,没回话。
“日照碧华起剑舞,剑气荡转引尘幕。满堂俗子望欲穿,一剑斩落俗人眼。”王志超身旁一哥们接话感叹,王志超扭头看了看他,看着他那骄傲抬下巴,张了张口又看剑舞去了。
其他人看了看这两显眼包,也收回视线。
结果这哥们胳膊肘推推王志超,“咋样啊?”
“这天空哪来的月亮啊,你来个碧华?”王志超小声回道。
“啥啊,碧华之年,碧玉年华,女子十六岁,又称破瓜年华、瓜字初分、风信之年,破瓜是因为“瓜”字在古旧字可以拆分为两个“八”,而二八一十六。”这哥们小声回道,给其补知识,笑了笑打趣,“兄弟你课外积累不太行啊。”
“我能白话三个字总结你后面那句——长见识。”
“我也能白话三个字总结你那句——羡慕死。”
两人不约而同切了声,然后很是默契抬手勾肩搭背起来,看着那剑舞,突然就见那人身不稳摔了。
一众人默了默,默默收头移开视线,免得被抓,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