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即将穿过云层……稍有颠簸……”。
“美女,加杯牛奶,谢谢!”
纣子幽从梦魇中惊醒,她浑浑噩噩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脑子感觉被像对半儿切开了,什么也理不清,什么也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一只手伸过来,极其不安分地一直往她腰上挠。
纣子幽不耐烦地擒住那只手,被烦得睁开眼,咬牙切齿地一个个字儿从她牙缝里蹦出来似的:“孙行!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可惜的是你表妹终究是你表妹。
“家主,你刚被梦魇住了!来来来,喝杯牛奶醒醒神。”
纣子幽接过牛奶抿了一口,嘴巴上瞬间多了一圈儿白胡子。
好吧,这女人还是该死的有魅力,让她怎么也无法拒绝她。
又转乘了几小时的直升飞机,终于是到了达鲁伊里夫,飞机迫降在离达鲁伊里夫五公里外的草地上,飞行员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一点儿了。
"Those who try to get close to Daruyrif will eventually get lost in the white fog!"飞行员擦了擦苍白脸上留下的冷汗,仓皇失措的驾驶飞机飞走了。
管家背着超大的旅行包,看着手上的地图,在前方充当向导。纣子幽乖巧的跟在她后边儿,难得的没闹什么小脾气。
这里的天气是阴天,难得在夏天不热,估计刚刚还下了点儿小雨,空气潮湿清爽,舒适极了。
“这儿”管家招呼着纣子幽看向地图最下边儿的一大块灰色区域。
“这里代表着达鲁伊里夫,那里近几十年迷雾蔓延,进入白雾的人尸体都被发现在一百里远近海的一片礁石滩上,苍白浮肿,窒息而死,奇怪的是说是溺死也不妥当,因为从来没在死者胃里发现一点儿积液,气管却是焦黑一片,又像是被烟燎死的了……”
“还有八百米就到达鲁伊里夫了,我们却没看到一点儿缭绕的雾气……”
纣子幽思索了一下。
“继续前进吧……”
不过十分钟,纣子幽和管家就到了一片沙滩,这里的沙子比珍珠粉还细腻、比金粉还要厚重、比正午的太阳光还要耀眼几分。
她们看到一处界碑,上边儿刻着:
Fall in the sea of love and desire.
在爱与欲之海中沉沦。
The white mist dissipated.
白色的薄雾消弭。
The mist ‘s white ‘s migratory birds.
薄雾中的白色候鸟。
Who is praying to me?
谁在向我祈祷。
The silent tombstone waved its hand.
沉默的墓碑挥手致意。
Please don't mourn.
请别哀伤。
Greet the people I love.
问候我爱的人。
I would like to offer you a handful of …
向你献上一捧洁白的……
管家什么也没说,背对着纣子幽沉默地搭起帐篷,纣子幽则试探着用手抚摸着石碑,用指腹一一碾过石刻的字,若有所思。
晚餐管家拿了两块儿压缩饼干,和纣子幽一起就着水咽了下去。
傍晚很快来临,黄昏和蔚蓝的天同时被黑色吞没。
纣子幽打开手提箱,拿出匕首,奇怪的是这次匕首并没有发散出金光,她背对着月亮,管家站在她身旁注视着她。
纣子幽放松着身体,灵魂终于是寻觅到了点儿解脱的意味。
她拿着匕首,往月下的影子上一划,影子轻而易举的被分离开,霎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被纣子幽放弃的灵魂发出一声尖啸。
孙管家脸色一凝,从发愣的纣子幽手中夺过匕首,决然的学着她分开了自己的灵魂。
“我永远忠诚于您。”她说。
与此同时,旅馆儿里睡的正香的乌家两兄弟被惊醒,乌临屿揉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如临大敌的哥哥,乌戚虞皱眉看着自家的傻弟弟,正面对面吃着烛光晚餐的杨不正和吕凛皆是手上一抖,一个手上掉了餐刀一个手上掉了叉子,两人对上目光,原本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而月光下,潮汐边,纣子幽和孙行和从前一样,并排坐着,孙行叉开双腿,端的是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而纣子幽也和以前一样,往后一仰,用手在后边儿支着,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都听到了一道诡异欢快的机械音。
“欢迎来到永存游戏!尊贵的vvvvip玩家!游戏加载中……预计二十四小时后进入游戏世界!”
“祝您,游戏愉快!结束游戏后请给本游戏打分……建议您开启人工服务……建议无效,本游戏暂无员工……”
“叮咚!永存游戏,恭贺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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