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突然转变了话题：“说起来，在其他的剧组……子世界，也有系统吗？”

“当然，只是我跟它们不熟，”

“哦？这么说来，其他子世界都很和平咯？”

“咳……准确来说，不是不熟，是不熟悉其他世界的运作，自我有意识以来，我就一直待在X3，那个时候我还不能干涉到整个故事的进展，只是在上面观望。”

莫离隐约感到哪里不对劲，艾妮卡的这番话让她的疑惑加深了。

她原以为系统在小说世界里无所不能，可如今看来，艾妮卡除了在背后搞点小程序干扰塔莉娜，似乎也没别的能力了。

而塔莉娜有控制时间的能力，她似乎还能在各个世界任意穿梭。

就好像造物主一般……

莫离想得出了神，造物主——是的，她脑海中突然涌现了这个词。

她抬头望向夜空，深邃的墨色蔓延至地平线，犹如一幅神秘的画卷徐徐展开，莫离眯了眯眼，她的身体不自觉抖了抖，感到一阵不自然，好像在这广大的天地中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凝视着她。

她退了几步，将自己包裹在水泥钢筋的围墙中，仿佛这样她就能稍微放松一下。

“会成功吗？”莫离喃喃道。

“……”

艾妮卡又消失了。

“在我去修复X3的屏障时，你如果遇到了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尽快通知我！”

临走前，她留下了这句话。

艾妮卡每天都很忙，她要加固屏障，不让塔莉娜破坏这里。

莫离也是，她必须在塔莉娜再度出现之前将剧情彻底颠覆。

余羡抬眼瞥了一眼莫离的方向，又移回桌面的书上，来来回回好几次后，姜微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专心点，打团呢！诶诶，完了，上路塔也被对面推了……余羡你快回来啊，守家呢你别在外面溜达了！”

余羡不语，默默地清掉一波兵线后回城守家。

那边莫离感到浑身不自在，她转过身去，悄悄地戳一下旁边的方小葵，“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方小葵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安啦，上次你也说过，可到最后不是路熏吗？”

时间拨回到校运会当天。

莫离循着那阵香气来到某处角落。她环顾四周，这是一座荒废的教学楼，墙壁上攀满了植被，莫离一时有些困惑，为什么学校里会有看起来荒废已久的教学楼呢？

“传闻这所学校几十年前曾经有一个……”

方小葵故作神秘的话音刹那间在她脑海中响起，正巧一阵凉风拂过，莫离有些哆嗦，尽管在她看来那个校园怪谈假得不能再假了，可现在身处的这个环境，人声被隔绝在围墙外，显得阴恻恻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被一片衣角吸引了目光。

莫离谨慎地没出声，她放轻了脚步，即将走近时，她看到衣角的主人在瑟瑟发抖，莫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哇啊啊啊！”

那人连滚带爬地逃开了，莫离定睛一看，果然是路熏。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莫离问完顺势在她旁边坐下，还十分不经意地碰到了路熏，她悄悄把手背放鼻子下一嗅。

一股淡雅的香味，莫离微微勾起唇角。

路熏搓了搓手，声如细蚊道：“我不小心迷路了……”

“你是来看我的吧”

“……”

“你一定是来看我的。”

“……”路熏沉默。

“我刚才在操场看到你了。”

“……”路熏依旧沉默。

“你——”

“我只是路过。”路熏的声音闷闷的，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随后她重复一遍，“路过。”

莫离没听她的，继续说自己的：“你为什么来看我？”说罢，她扫了一眼路熏，路熏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蓬蓬裙，一双目测八厘米的白色绑带方跟高跟鞋，莫离无言，她又瞄了眼自己的运动鞋，在心里默默地给路熏鼓掌。

太了不起了。

路熏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落寞，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

莫离疑惑：“嗯哼？”

“我、我想，我想去陪他，我想告诉他——他并不孤单！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就算是淡定如莫离，这时也要不淡定了，原来我跟她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吗？已经到了连暗恋这种事情也可以倾诉的地步？

“咳，所以你来找我，就是跟我说这件事的？嗯……虽然我没喜欢过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直接跟他说？”

路熏喃喃道：“真的可以吗？”

莫离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当然啦，喜欢一个人要坦率点嘛。”

“你说得对，他以前说过，我穿裙子很好看，所以……”

莫离理解：“我懂，我懂。”

路熏小声地说了句什么，莫离没听清，“你说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我会做到的，等我！”

路熏站起身，几乎是拼尽全力吼道，甚至尾调有些破音，随后噔噔噔离开了。

莫离呆愣在原地，眼看着路熏越跑越远。

莫名其妙。

下课铃响，同学们纷纷站起来收拾东西。

莫离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余羡的方向，如果直觉没错的话，刚才应该是她在看我吧？

她走出教室，却见一个人影挡在她面前，是陆寻。

有空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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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链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