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西北,风劲十足。
一壶热腾腾的烈酒,滋养出这爿土地的波澜壮阔。
窗外是广袤无垠的戈壁滩。
窗内是某研究所西北试验场的内部办公室。
电脑右下角时间显示13:00。工作告一段落,X60研究所的林博伸了个懒腰。终于能休息了,一屁股坐到现在没挪窝,腿都麻了。
其他同事也都陆续收拾桌子。
林博敲敲隔壁办公桌。“刘工,一起上第二食堂吃饭不?小组群说今天有红烧排骨。人是铁饭是钢,干/革/命也是要吃饭的。还是帮你带点什么?”
后者在电脑后摘下眼镜。“一起吧,总麻烦你也不好。”
“这话见外,你不是工作上也老帮我嘛!”
林博被他说的不好意思。
这位南边来的同事是个工作狂,也是试验场里重点期许对象,忙起来顾不上吃饭是常有的。不就带过两趟饭嘛,还都给他钱了。
等上这位,一同往隔壁食堂去。
走廊遇到几位女同事,都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刘工,林工吃饭啊?”
“是啊吃饭。”林博乐呵呵的。“都是托刘工的福啊,平时哪有这么多美女问候我,整受宠若惊了。”
刘皓南嘴角勾起在看一条信息。“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到了第二食堂。红烧排骨只剩一份,林博不客气的自己拿了。两人面对面吃饭,偶尔说几句工作的事。
刘皓南手机又响,一条微信进来。
他神情有片刻的断电,然后,出去打电话了。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林博吃排骨吃的满嘴流油,等他回来,问上一嘴。“刘工你这几个月都和谁发信息?”
共事也七年多了。
据他的不完全观察,自打刘皓南年后休假回来。午休时,总能看到他咧嘴发信息,跟以往七年的冷冽淡漠形成巨大反差。
这份反差连所长都察觉了,找了刘工喝茶。不知道他们关办公室里讲了什么,后面所长啥都没管了。
刘皓南将手机放在桌上。“对我很重要的人。”
“那是谁?你家人?”
“我喜欢的人。”
林博给这句直白的整不会了,身子往前一倾,眼瞪大。“你有喜欢的人啦?”完了完了,以往看他一幅温文有礼,拒绝所有示好的冷淡样,还以为他要光棍打到底呢。
居然不声不响有了喜欢对象。难道他们试验场又要少一位单身帅哥吗?能想象那些未婚女同事知道后多难过了。
“嗯。一直有。”
“你小子藏够深啊,居然一直有!可以啊,看来我得加把劲了。”林博搁他臂上拍了一把!啧,还挺结实。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那你加油。”
林博看刘皓南吃起饭来。
看他屏幕亮的,瞥了一眼。“怎么还用这种屏保,人家看到不吃醋?”
再说,不是小丫头片子才喜欢这种粉嘟嘟Lolita吗!不晓得刘工这种形象的人怎么也常年用这类图做屏保,太割裂。
林博还是不够观察入微。
否则他会发现这些年刘皓南手机屏保一直是同一人。
“她不会的。”
“真的假的?这么大方?她不会根本不喜欢你吧。”就没女孩子不在乎这茬。
刘皓南又看向那屏保。“不会。”
十分钟过后。
林博要刷卡。刘皓南把卡递给食堂阿姨。“我来给。”
“那怎么好意思。”
“别客气,后面几天可能要麻烦你。”
“?”
原来天底下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这天晚上。
刘皓南做完手头的事。关电脑,收拾桌面,准备下班。
林博夸张的往天边瞧了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工居然准时下班,这可太稀有了。”
无视了他的调侃,刘皓南反而一笑。“我这几天都会准时下班,如果场里有急事,你电话给我。”
“怎么啦?有谁来找你吗?”林博看他又在瞧手机了。
“下次细说,先走了。”拍拍林博肩膀。
简单交代几句,刘皓南出了门。
脚步加快。
试验场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又是保密单位,周边不让停车。刘皓南出来走了五六百米,才听到一声喇叭鸣叫。
转眸。
看那辆低调的SUV停在路边。
开着车前灯,照的那些纷扬的尘在两束光里现了形。
车门打开,有人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来。
他嘴角弯弯,站在那,双臂张开,直到将撞上来的女孩抱了满怀。抚过她毛茸茸的发际,垂眸望向她。“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好一周后接你。”
那姑娘嘴噘着,脸上的笑却藏不住。“手头事提前结束了,就把机票改签了。我想第一时间见你嘛。都好久没见了,想你想的要发疯。”她用力的回抱他,拼命吸取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挂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
“我也是啊。”盈满心口的女孩终于也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旋,轻轻一蹭。毛茸茸的触感不止肌肤上,也在心脏里。“晚饭吃了吗。”
她在他怀里摇头。“没呢,等你一起。”
“那你想吃什么?”
“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于是手挽手上车。
她是偷刘皓南车库里的车来的。
刘皓南重新掌舵,又给副驾的女孩系安全带。
后者本就痴望着他。这么一靠近,两手立刻伸出,将他脖子勾住。
鼻尖相抵。
她爱娇的蹭上来。“想不想我。”
“你说呢。”刘皓南笑望她,静黑的眸中悬着少女的脸。她凑上来吻他,刘皓南俯身,回应了这个吻。
唇齿相依。
吸吮。
搅弄。
时间在这个吻中被无限放缓。
安静的车内,感官被放到最大,听力、视觉都无比清晰。
听到彼此唇舌间轻微水声。
暧昧又缠绵悱恻。
排风喘息着,抬眸颤巍巍望向他,浓睫掩映下,水眸湿润,眼尾泛着淡粉,唇瓣已经完全被亲肿了,泛着淋漓的光,羞怯又渴望的看着他。这般模样,像是被人狠狠蹂/躏,愈发激起人心底不为人道的凌/虐/欲。
刘皓南深深吸气。
捏着她下颌再次吻上去。
她回搂他。
扯住衬衫,再扯、抓乱。
第二个吻比第一个疯狂的多。排风叫吻的浑身软绵绵的,眼睛里全是水,看起来快可怜死了。
刘皓南悬停于她上方,以手背滑过她滚烫的颊,眸光发沉。
“我们先回去。”
排风又怎么会说不好。
驱车返回的途中。排风什么都不做,就偎在那,双手环膝,光明正大盯他瞧。窗外光影快速的掠过她身后。青丝被风拂起,她也不管。
刘皓南柔柔瞥她一眼。“老看我干什么。”
“我爱看啊。”她眼睛亮晶晶,嘴角弧度和他一样。
像照镜子。
刘皓南无奈摇头,可是忍不住笑。
盯着他许久。
刘皓南开口。“你要不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都没你好看。”排风小姐咕哝着,倒也没不听他的话,随手点开车载音乐。“看看你平时上下班听什么歌,不会是那些工作文献吧。”
“不是。”
点开按键第一首,排风扬眉。“哦,你也听普通的歌嘛。刚才真怕点到什么科学家工作内容。”而且这首挺耳熟,她听过好几遍。
刘皓南只是笑,没接话。
过了两分钟,跳到下一首,依然是她听过的。“这首我也喜欢。”排风跟着调子哼了两句。
“是吗。”他在倒后镜看她一眼。
然后跳到下一首,下下一首,歌一首首往后播。
刘皓南开了二十来分钟车,换了六七首。结果每首排风都听过。
SUV停在小区车库。
刘皓南解开安全带下车,到这边来接她。排风没有下车,指着播放器,表情发怔。“为什么你的歌单……”
和她的一样。
都是她做自媒体用在短视屏上的背景音乐。
望向排风的墨眸中包含笑意。“和你的一样?因为就是你的。我把你发的视屏背景音乐都保存了,做成歌单,每年都有一张。这样在开车的时候就能想着你了。”
听同样的歌。
也能假装你在身边。
面对车下的青年,排风脸一下红了,嘴巴微张微阖几下。她扑下来抱他,视线无法离开他带笑,能让人溺毙其中的墨眸……
手挽手出了电梯。
首先看到是门口两个大包裹。排风松开他,蹬蹬跑过去捡。“上午在手机订的X团买菜,已经送来了,你看。”
“你想自己做饭?”
她点点头,眼眸水亮的望向他。“嗯。这两个月跟刘妈学了几道菜式,刘妈说学的不错。你总吃食堂,我给你换换口味。”
为这排风还受了刘妈不少调侃。
例如,小姑娘长大啦,知道疼男朋友了之类的。
好吧好吧。
被刘皓南宠了那么多年,现在返回来宠他再多也不够。
进了公寓。
排风行李箱靠在客厅角角,她中午到时已经和刘皓南汇报过了,出门前还在家里小眯了一觉。
她霸占了厨房,刘皓南要打下手还不允许,只让他站一边看。排风清洗食材时,刘皓南自身后帮她系好了围裙。
排风满手白泡泡,笑着回头在他鼻梁蹭了一把。
刘皓南一侧脸,将女孩箍在怀里。
排风被他抱的动弹不得。男子气息在耳边徐徐。“还敢不敢闹了?”
“……我错啦,皓南哥哥。”排风好女不吃眼前亏!立刻软软的投降。
撒娇女孩最好命。
怀抱松开了。
排风快速凹出三菜一汤。
可能真有天赋。
人生的前二十五年她没摸过铲子,以前是不需要,后来是没必要。四月回了A市,排风却主动和照顾她的刘妈偷起师来。
刘妈惊讶的发现,这丫头特聪明,看一遍就能复刻的七七八八。不止南北菜式,甚至西点都能做几款来。
排风锅铲舞的飞起,锅里的油爆虾来回翻炒。又怕叫油溅到,她往后跳了一下抵挡,垂在肩上的麻花辫也跟着跳了一下。
大虾过了猛油,卷曲成球,还点缀柠檬汁去腥。
正要拿个盘子来盛。
一转手。
刘皓南递了个过来。
默契!
暖暖油烟机灯映在他脸上,好像无数金色蝴蝶煽动羽翼。排风心一动,就这么怔忪的瞬间。他从她手中接走铲子,炝锅,关火,油爆虾盛入盘中。
“别发呆,小心烫到自己。”
刘皓南帮忙的同时,排风去盛饭了。
饭桌上。
排风起筷吃了一口。“虾有点咸,不信你试试。”
刘皓南迟疑地尝过她喂来的。“不咸。”
“真有点咸,你再试。”她认真脸,又夹了只过来。
就这样投喂了好几只。
刘皓南终于反应过来,这丫头在耍花枪哄他多吃点。不由一笑,配合到底。排风也跟着笑起来。
脑海中的画面变来变去,时光逐渐推移,很多事或许都变了——但不变的是他对她的爱。
吃过晚饭。
刘皓南让排风去休息,他来收拾。
排风听了一半话,坐厨房条案上看他忙。举着个冰棍,不时伸出粉嫩小舌舔两下。
刘皓南眸色转深些许。“哪来的冰棍?”
她又吸溜一口,视线跟他打转。“下飞机好热,买菜顺便订了一箱。说到这个,刘先生,你家冰箱为什么那么空?除了黑咖啡什么都没有。你平时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食堂什么都有,不用买。”洗过的碗筷搁水槽边的网上滤水。
排风噘嘴不满意这个答案。“周末呢?”
“我很少过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在试验场。”将滤过水的碗筷放进消毒柜。一转身,排风还在条案坐着。她嘴巴红红的,沾着冰棍汁水,泛着甜意。
“是什么口味?”
双手轻轻撑在她身侧。
男子气息压近。
那一瞬,排风忘了要舔,淡白汁水沿底端流下,手上黏腻一片。他低下首,在她大鱼际微微一吮,抬眸。“原来是海盐柠檬。”
排风举着那根冰棍,忘了要说什么。
视线对上了。
他直起身子,轻托她下颌。“好像还不错,请问我可以尝一口吗。”
不等排风小姐回复,有礼貌的刘先生前倾。
吻。
举在手里的冰棍快化完了,浓稠汁液流下来,湿哒哒的。
——交颈缠绵。
气息置换。
心口跳的好快好快。
要爆炸。
直到这一吻终,排风抵在他胸口大喘气。“真狡猾,用这招堵我的嘴。”说着,她横了他一眼。眼尾微粉的,似氤着一湖春意。
排风姑娘生的太好了。
哪怕瞪人,也像在撒娇。
刘皓南低低笑起来。
胸膛共振。排风贴在上面,到底没崩住,跟着笑起来。又锤他一把,正好被刘先生捞住,手心一握,自然的十指紧扣。
将人抱下来。
带到水槽边一起洗手。
又回客厅看电视。排风今天有点奔波。在他怀里坐着坐着,溜下来,变成枕在他腿上。
大手轻轻抚在她额际,排风被顺毛,满意的眼都眯起来。
“要不要睡觉了?”
她在他腿上晃晃脑袋。“不要,多睡一个小时就少看一个小时的你。”时间很宝贵,等他上班她在家补个够。
“难道你打算今晚不睡觉。”
“也不是不行哦。”她在他腿上调整了睡姿,托着腮,咧出整齐的糯米小牙。
“说傻话。”他拨开她额际的乱发,眸光水润的。
她傻乎乎的笑,将他的手握住,搁在颊边不肯松。
至于电视具体播了什么。
没人在乎。
考虑到刘皓南第二天还有工作,‘看电视’到十点多,排风也就去洗澡了。洗到一半,她又不消停,在浴室喊。“皓南。我忘了拿换洗衣服,帮我送来好不好?”
浴室里水呼呼的。
她的声音也是。
“可以,你要哪件。”
“粉色草莓蝴蝶结那套。”
听起来非常少女。
“稍等。”
刘皓南走到客厅,找到行李箱,放倒,解锁。满满几叠衣裙映现,他尽量不让视线落在角落那几套女性内衣上。然后,找到那套‘草莓蝴蝶结’睡衣了。
“怎么这么久啊!”
门呼啦一下从浴室扯开,水汽喷薄而出。
淡然目光望过去。
排风小姐围着他的大浴巾靠在门口。
那条浴巾不长,只堪堪包到她大腿根。秀气的脚踝、修长小腿,全暴露出来。锁骨烁着精灵水色,浑身上下透着淡粉的光晕。
等到他递来那套‘草莓蝴蝶结’睡衣,排风行了个俏皮的少先队员礼。
关门了。
青年立在原地,脑中却是她捂在胸口浴巾的手。
不一会,她穿好出来。
轮到刘皓南。
浴室潮湿,地板还留着几根女孩的卷发。明明用的是同款香氛,今天浴室格外清新诱人似的。
他阖了阖眼,水阀转到最右。
又是几分钟。
排风正趴床上刷手机,也不知道刷什么,眼睛发亮。
他有意识的放出脚步声。
果不其然她回头了。“你洗好啦?” “嗯。”他随手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身上含着淡淡水汽。简单的白T灰裤家居服就很好看,拍睡衣广告似的。
“电吹风在哪?”她托腮欣赏了一会,问。
“你要用吗。”他开抽屉找给她。
“是你用。”她盘坐起来,拍拍隔壁床位。“过来,我帮你吹。”
“不用了,很快会干。”
“不好。”她很坚持。“头发不吹干就睡以后会风湿。”
僵持几秒。
床边深陷下去。
排风坐在他身侧,穿着那身网纱质地的,微透的草莓蝴蝶结睡衣。裤子很短,短到堪堪包裹香/臀,紧/绷/绷的。又是那种坐姿,圆嘟嘟臀/肉从腿边挤出些许……双脚叠在一起,十片指甲泛着淡粉光泽,像埋在海底三千丈的珍珠。
这番美景,诱人而不自知。
青年眸色深下去。“吹完头发你去休息,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排风装没听见,专心拨弄他的刘海,微透睡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她散着海藻般微曲的发,其中有一丝很过火的自领口蜿蜒下去,又从微透料子里隐隐现出。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蹭过他头皮,脖后。
“你身上好冰,洗冷水澡了?”
“嗯,天热。”他心不在焉回应着。
男子冷泉气息随热流一阵阵撩动,排风觉得自己变成了闻味兽。
“怪事,为什么你比我好闻?不是同款沐浴乳吗。”排风很费解。撩着他柔软浓密的发,控制风筒温度。思考时眼波流转,像撒娇的狸奴。
“可能体温不一样。”他望向她的眸像浓黑宝石,嗓音也宛如地窖中酿造的醇厚热酒。
“还有这种说法?”排风没细想这个问题。
吹了两三分钟。
手下黑发恢复蓬松干燥,熄灭风筒。一边将他肩上湿毛巾取了,顺势揽住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的宽阔后背。
他身上回温了。
不像刚洗完澡那么冰,抱着很舒服。
“皓南。”她抵在他后背。
青年低低嗯了一声,将她环来的手握住。“怎么了?”
“我不想去睡客房。”她声音闷闷,气息扑在背脊上。
空气静止了七八秒吧。
他收紧握她的手。“不要任性。”
“真的不想,我留下来不好吗。”
他沉默几秒。“我不希望你受委屈。”
都懂对方在说什么。
他们之间还没有正式名分,这里也只是处普通的落脚地。他不想那么草草的做某些事,那对她不尊重。
她环住他肩头,环的很紧。柔软发丝拂在他臂上,撩的人心尖发痒。“哪里委屈了。只要对象是你,我怎么都很喜欢。”
走火的话就在嘴边。
青年下意识转头。
这一瞬。
她对视上他浓深的眼睫,不再思索,堵住他柔软的唇。
像一场蓄意的捕猎。
在他转首的一瞬就精准了对象。
说实话。
两人之间已经有太多太多的吻,但刘皓南总是克制。他似乎永远气息平稳,再如何交/颈缠/绵也能做到点到即止。
每次被吻的三魂掉了七魄的人总是她,也只能是她。
但今晚这个吻稍有些不同。
可能是她太主动了。
也可能是这里太安静了。
还可能是他们太久没见了。
对彼此的渴望早抵达临界点。刘皓南乱了方寸,眸光湿润,衣领被她揪紧,不让他再轻易拉开距离。
裸露在外的粉/腿/1蹭/在他紧/绷的腹上,腿/根。“皓……南……”她含糊不清叫他名字。
刘皓南深吸一气,呼吸滚烫的。
排风不明白还要克制什么。
干脆挤到他腿上坐着,双手缠住,吻的两人都神魂颠倒,下意识倾下时。那双掌控一切力量的大手也终于肯探/在她腰侧,还有再往上的位置,情/欲的缓/慢/摩/挲。
他像在她身上放了把火,烧的她脑仁突突的。
可他还是松开了。
悬停在肌肤温热的少女上方。
刘皓南自上而下望着她,喉结轻缓滑动。“不行,我没有买。”
此刻的声线,是排风未见识过的暗哑晦涩。明明他也快压不住热浪了,这个时候却再次说出克制的话。
排风杏眼水蒙,从枕下捞出什么。
那是整整两盒,嗯。
“我买了,够吗。”她问着傻到家的话。
他瞥了一眼过去,无奈而好笑。“你觉得能用这么多?”
是谁教的生理知识。
“我买了好几盒!不够可以都拿来。”排风怕他不喜欢,连忙解释。浓睫紧张的乱飞,可爱的让人想对她胡来。
“看来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嗯?”最后一个字彻底化作气音。
排风视线更迷茫了。
捏着她下颌再次深吻下去。
十指交缠。
帮彼此脱掉上衣,肌肤相贴。
排风突然害起羞来。像冰棍被撕开外包装,紧张得出了汗,担心自己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那双静黑的眸,深邃如不起波澜的墨湖,却燃起炽烈的火。
不是不想等一切都水到渠成时再……
可此刻的她实在令人疯魔。克制守礼的心绪被彻底搅乱,苦苦羁押的**如脱缰野马。
这姑娘还嫌不够拱火,脱掉的短T下甚至没穿内衣。
她很瘦。
腰细的一折就会断似的。
衬的两团雪玉更是丰满娇艳。
排风羞涩的厉害,以手轻捂,咬着唇不敢抬头。
他以热烫的目光赞叹。
少女颊上晕着让人一见就丢魂的粉桃。他吻在她敏感的耳边,哑声。“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你也是我见过最帅的。”排风姑娘绝不落下风,迷离的目光在接触到男子肩胛时怔住。“这是七年前受的伤?”
那是呈放射状的伤疤,比皮肤突起些许,离心脏很近……而她甚至不知道他受过这么重的伤。轻轻抚在上面,心疼的询问。“当时一定很疼很疼吧。”
“已经不疼了。”
“这是怎么造成的?”她尝试搞清楚当年的事。
“都过去了。”刘皓南含糊其辞,不愿和她过多讨论细节。
专注于吻她。
——限删——
窗外的西北。
戈壁滩依然长得一眼望不到边,白杨还是枝繁叶茂。人间月色正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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