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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喜欢，就把那孩子要过来，价格方面总会有商量的余地。要是那边无论如何都不放人的话……”HR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话刚出口，他又突然话锋一转，“就把店一起盘下来嘛，反正离公司这么近，把那片圈了改成对内店铺也不是不行啊。”
HR的嘴咧得老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停云对洛时雨有好感，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家连锁店正常调动，就把陆停云好不容易动的心给弄没了。
洛时雨相貌好，脾气好，脑子聪明，无论在哪个岗位都能得到上司的喜欢，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也亏得陆停云心思坦荡，少生龌龊，否则光是遭人嫉恨，就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端来。
来电铃声打断了正在闲谈的两人，陆停云示意无妨，让HR去接。却见平时精明得像成了精一样的中年人突然变了脸色。HR面色凝重地应和几声，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仿佛对方能看见一样，鞠躬了几次。最后在一句“我会配合”之后，捂住了话筒，不等对方挂断，就压低声音对陆停云说：“店长死了。”
店长于今日晨间未及时到岗，店员询问邻居后，邻居发现店长倒在出租屋内，随后报了警。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早上六到七点左右，被邻居发现时体温尚存，医护人员与警察到位后确认死亡。警方调查时取证非常顺利，便利店内外的监控清晰且完整，显示店长安排好夜班店员后又巡查了一圈才下班。出租屋外的监控虽然老旧，但也拍到了似乎是喝醉了的店长跌跌撞撞地上楼打开门进了房间。
警察又到店长饮酒的酒吧内调查，酒吧的监控拍到昨夜店长与结束加班的HR偶遇，两人一起喝了两杯。
因此，警方有理由怀疑，D会社的HR是店长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不过目前只是怀疑，并非确信。警方也忌惮贸然到公司总部提审高管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致电传唤，请HR去协助调查。事关人命，陆停云不会扣着不放人，本想让法务一同前往，又怕打草惊蛇，只好作罢。
心中的不安难以平息，不仅仅是因为HR，昨日他还和店长聊天，准备下班去买便当时，店长还欢声笑语的，怎么突然就死掉了呢？同样忐忑的也不止他一个，负责各处生意的员工，周围商场店铺众多，最常打交道的便是即买即走的便利店，因此公司上下都惴惴不安。
断断续续地，下面有些零散的消息传来。有人说这个店长怕是被人报复死的，据说殡葬公司的人接到了极端清洁的订单，恐怕案发现场特别惨烈；出租屋附近租户很多，却都没听见什么动静，难道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外派的员工看到出租屋附近警方办案，说是出租屋楼梯上有血迹反应，店长怕是回去之前就受了伤，不会是在巷子里被人打了吧？试纸检测出楼梯边有血迹反应，就在舆论几乎已经推断出案件真相时，HR回来了。
他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口松开了许多，整个人显得异常焦灼。以他的话术，警方怕是很难从他身上抓住什么把柄。更何况，即便他没有明说，陆停云也和他一样心知肚明，他什么也没有做，或者该说D会社什么也没有做。这正是令HR焦灼的原因，因为警方在给他录完口供后就下了定论，认定店长是意外死亡，说是回家路上摔倒撞到了头，喝酒后没有注意到流血，回家后就在睡梦中失血过多去世了。
几乎所有人听完警方的结论，第一反应都是这根本不可能。可以辩驳的点太多了，可大家听到的消息都是听来的，又都是旁观者，无人真敢去开口质疑。
“他昨晚喝的不多，才一杯，他没有夜间酗酒的习惯，为了省钱买房本来都不肯喝酒，是我为了套话而请他喝的。”只有HR可以确定，就算这个店长不胜酒力，一杯就已经十分勉强，分别的时候若表现出醉态，HR不可能放心他自己回去。
这件事确实蹊跷。如果店长本没有下班后喝酒的习惯，又为什么会在酒吧边上与HR偶遇呢？店长撒谎了吗？这点已经无法去向死人求证。此外，还有一处疑点：警方的速度也太快了。HR去这一趟回来，中午饭时间都还没到。便利店早上7点多换班，八点十几分店长未到岗，夜班员工致电出租屋房东，9点发现店长在出租屋内死亡。9点到11点多，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以往随随便便拖个10天半个月的警方，真就完成了取证、问询和尸检，这速度快得离谱，比起断案，更像是在盖棺定论。
陆停云心里顿时有了数，正欲去安排些什么，又折返问了HR一句：“你录口供时有遇到便利店的店员吗？”
“有啊。”HR回答道，“勤学检工的高中生下夜班去找店长，撞见了现场，做完口供后在门口哭个不停，我陪他坐了一会儿，看他样子不像知道什么内情。另一个是洛时雨，他上的是今天的班，因为他早晨五六点的时候就开始坐在海边，有监控为他证明不在场，警察也并没有问他什么。”
警方和所有目击者都没有怀疑是便利店里的人下手。几乎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店长和所有的店员关系都很好，不如说店长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能够热情招待客人，同时对后辈也十分照顾。他会帮后辈处理纠纷，为后辈介绍住处，对出生不好的店员也一视同仁，所以看到他死去的店员才会崩溃成那个样子。
HR也与店员确认过，店长并没有什么仇家，对于有纠纷的顾客也是积极处理，平日盘查也认真，并没有留下什么隐患。
抱着这份狐疑，午休时，陆停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便利店赶去。果然是洛时雨当值，他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一边在货架后补货，一边回答客人的问题，只露出个头来，脸上带着笑，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忧郁和恍惚。
他显然已经知道店长出了事，但忙到现在，还没能探清到底出了什么事。陆停云站在落地窗前，听见一个小姑娘问道：“先生你升职了吗？”
与此同时，陆停云的身影移到柜前，身上的墨蓝色工装格外扎眼，与普通员工的红色制服截然不同。
“是为了应付上面，店长暂时来不了，要是被发现不在岗的话，所有员工都会被扣绩效的。”洛时雨解释道。
“真不容易啊，万恶的资本家唉，先生外面有人一直在看着你，是你的朋友吧？”小姑娘又好奇地问道。
陆停云应声看过来，并不避让，笑着招了招手，洛时雨回以更加灿烂的笑容。奈何突然兴奋起来、开始打听他们关系的顾客，让他没能做出更多的回应。
这是很稀松平常的光景，陆停云心里却又有了揣测。他没有忘记洛时雨是为何才被调来的，是因为有个男性客人在见过他后莫名激动，后来又纠缠不休，店长才报告了上级把洛时雨调来
洛时雨并没有对此事抱怨太多，有被纠缠是店长说的，也就是说店长在洛时雨调岗这件事情上不仅出力，甚至还从中协调，而对于那位顾客而言，这不就是结仇了吗？
陆停云知道这不好，他们才认识不久，仅凭着好像似曾相识的好感，不足以支撑他眼下的担忧，但他不愿意看见这个人死，一想到同样的危险也会降临在这人身上，以往认真工作的他就怎么也坐不住，今天很早就起了身，拎起外套关灯就出了门，锁办公室的声音惊动了坐在位置上不走的员工，他一时有点尴尬，却也顾不得其他
“活干完就早点回去”
说完就按电梯下了楼就说今晚工作结束的早，去便利店里面买点饭这理由他想了一下午，自觉十分缜密，现在才7:30不到8点在店里吃个便当逗留一会儿，等人交完班，再问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的送它回家，就算被拒绝也能借口顺路送他一程，未曾想计划刚开场就失败了
陆停云瞪眼看着柜台后的少年店员出口的话甚至有点凶恶
“哎，你……?怎么是你”
以往都是值夜班，涉事不深，不怎么与人打交道的少年，哪见过这场面？“唉，我今天左右回去睡不着就早点来换班了”
“抱歉，我失态了，我是说你的前辈呢，洛时雨”
“嗯，他先走了，今天他一个人累得够呛，你们有约吗”
当然没有，有能被晾在这里面面偶遇?
“啊啊是的，他八成给忙忘了，说好一起去看看店长的”陆停云瞎编说的斩钉截铁义正言辞“而且他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啊，他确实说了要去，我把位置发给你”
“啊，那真是感谢。对了，你知道他住哪吗？要是没碰上的话，我有点东西要给他，就顺便直接放在家里”
“知道的，我们几个都住在一处”
这房子还是店长介绍的，提及便有些侧隐少年发完地址抬头见陆停云的脸上凝重的很可怕
“很感谢你，实不相瞒，你和你的前辈可能也有危险，下次还是不要那么轻易的把住所告诉别人的好。对了，还有别人来问过类似的事吗?”
“而这倒是没有，谢谢提醒”
“那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去监控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
少年鞠躬致谢，他径直出门脚下一步比一步更快，直接去地下停车场骑上车
千万不要有事
油门轰鸣间，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陆停云并不知道他的急躁从何而来
难道只是没能同他说上一句话，就开始不安了吗？
过去也有类似的错失，才会梦魇般心神不宁，他一时想不起来也无暇去想，只在追悼会场没有看到洛时雨时，念叨果不其然
店长今日才走，即使警察调查后帮忙联系的家里人，远在外地的老人也没能赶来，现下是同在那维莱特务工的朋友在帮忙布置，平日里往来不平凡来人也不认识，只惶惶的问他，你也是李易的朋友吧
“是的，有劳李易先生照顾了”陆停云按下心慌，勉强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问有什么需要，而不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店长的朋友不是个心肓的，知道这只是客套，便顺意的回绝
“您有这个心已经是帮了大忙了，里面都布置的差不多了，还请您明日来参加葬礼”
“请节哀顺变”
“感谢你”
“对了，刚才还有一个朋友姓洛的穿着便利店工服，他同我约好了过来，却先抛下我走了”
“洛先生吗？有的刚刚在里面陪我说了会话才走不久，说是明日还要值班，应该是回住处去”
“原来如此，我去找他，我还有点东西要给他，就不叨扰您了”
两人别过，陆停云纵身上车扬长而去，夜色里一轮明月照的灯火空灵
陆停云知道那片住宅不算破落，住的大多是外来的务工人员，他刚进公司时也住过，租金很少，于是内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些，规矩混乱的地方，砖瓦木石或干脆是由集装箱改成的屋子。东拼西凑，诸多捷径乱如批麻。便是他车速极快也没能找到洛时雨的踪迹。
好在还有地址了，他在昏黄的路灯下，打开来看只祈祷洛时雨已经是到了家
却见灯火明灭处一个人站的笔直
金发，戴眼镜，男性
见到他第一眼，陆停云想到他在店里大闹的样子以及连连道歉的店长和被迫调离的洛时雨
那人也在灯光下彷徨，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很不确定一样
“纠缠不休吗?”
“大公司的高管，来这里做什么”他像是被吓了一跳，转身看清后面色一冷
“找个朋友”
“哈?，你会住在这里的朋友?”
“阴魂不休纠缠不散什么意思”
“我没有在纠缠他，他和我的同事长得很像，我只是想问个究竟”
“哦，长得像”
“只怕不是长得像而长的一模一样吧”
对方喉头一梗，憋出一个是
原来这似曾相识，并非自己有男人推着推眼镜，仗着自己已经足够远，便与对方协商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先挑明身份”
“不必了，我看他也像我年少时特爱闯祸的同学”
“你也是来确认他的安全的吧”
“。是也不是他身边那个店长死的蹊跷，我本以为是你们为了抢人而动的手”
“谁会干啊，包下连锁便利店的钱都有，干嘛惹一门人命”
你们不就是干这行吗
对方没有说出口，他却看出这意思来，奈何眼下有更紧要的事，他们都无意在逗留
“洛时雨就住在这栋楼最左边的那一间”
对方抬手指去只见两层小楼边角上的窗户，帘子拉了一半，内里透出些光来
洛时雨人到了家恐怕应该已经睡了
若是没有看见这人，陆停云可能就回去了，他仍然斟酌两人之间的关系贸然上去不是明智之举
面前这人却有股正直的劲儿，他非得上去看看不成
看到没到家是假，探听来历才是真的吧
但没有放他一个人去的道理，于是那人在前，路停云在后绕到了楼前
这是座看起来特别破败的小楼，好像是用集装箱叠起来改成的一层分做三户门外用钢材搭了走廊和楼梯。周围用砖瓦砌出的院子来姑且算有个前厅
这人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看起来很习惯，这样去探访调查也习惯有人在身后
管他是怎样的人呢，要是对洛时雨不利，大不了杀了他
在他骇人的注视中，那人按住了门把手
那人握着门把另一只手却在门上敲了两下半上，没有人回应才是扭动门把手，门开了，内里没有反锁，特别浓郁的蓝光倾泻而出，隐隐的还有一阵水声在荡漾
陆停云就在这人脸上露出惶恐
陆停云撇开他向门内望去
房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有两个巨大的海缸，水满自溢，水中有几个奇形怪状，像海星也像触手的东西，陆停云只闻一声轰鸣
水流声，电流声，人流声不绝于耳，肺叶像风箱一般被阻塞，竭尽全力才能吸入一丝氧气
后面的那个海缸里有个人影依稀仿佛是熟悉的面容，他希望那是假的，可入幕太过逼真内容的形容相貌军覆上琉璃般的色泽。四肢十指更甚，如丝如锦。婆娑灯以下，竟如水母般透明
一切由不得他细想，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2楼末尾的房间没，有准时在岗的店员，墙上的时钟指向9点指针嘀嗒作响，几乎盖过所有的声音
他好像听见自己的名字
有人高呼着扑过来
然后在他眼前被刀刃贯穿，颈肩一凉他伸手去摸满目的猩红刺眼，来人瘫倒在地，人声鼎沸中传来一声钟响，有着熟悉面容那个水缸迅速崩裂洛时雨早已没有了呼吸，却不知是用什么方法，并没有巨人观，甚至还保持着遇害时的模样，可若这个是真的，白日里那个是假的吗？肢体再次被洞穿，他倒在了洛时雨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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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依旧是柔和的晨光，海风撩起波浪，捧起一群鸟，不多时，便散向远方。
那个人站在柜台后笑容温柔和煦
陆停云伸手入怀，枪支还在那
于是信手拔出开火
轰鸣引起满屋的震撼，熟悉的一幕在眼前重演青年还未完全消失的微笑中露出惊愕与惶恐，额头迸发出血液和脑浆，红白沾染搭配好的的货架，又从写有新品的浮夸字样上滑落。
不出所料，终身再起，视线瞬间变得模糊，恢复清晰后血迹不复存在本已。是具尸体的人站在柜台后，露出如常的微笑“欢迎光临”
扳机再次被扣下
“欢迎光临”
再次
“欢迎光临”
再次被扣下
“欢迎——”
再次……
半自动手枪，无需手动上膛的枪械，正连续击发，15枚子弹却像永远不会打完一样在柜台的展板上……不对，该说在这个世界里的轮廓上留下一枚枚清晰的弹痕
是死亡重置
他无需去确认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眼前这人不是他熟悉的那位，即使是也不绝对不是他认知的内核
因为他关于那个灵魂的记忆，从头到尾都被偷走了
明明如同复古之躯干存在的爱憎分明，他却无法描绘出其轮廓眼前的好感来源之人像是被硬生生抽取在构建并延伸出他如今的人生并留下漆黑的空洞
那是名为『洛时雨』的一切
果然他就是混乱的核心
杀死『洛时雨』是突出重围的关键
吗？
终于在一次次重复中，面前人慢慢消失
“恭喜，只有清醒过来的人才会恢复，记忆才会是同样在这人周围活动，却被梦境蒙上纱，模糊边缘化物后无法产生感情的人，从而与其他人交流情报才是破除的关键”
“去第x层找我”
再次扣动扳机
……
“”便利店的时间在逆转”第1次轮回中金发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听好了蠢货，动动你的徒有虚名的脑子，眼见为实都是幻觉，既定……事实。……从未发生，不要被现实记忆干扰，我们所处世界是一场梦，是一场他被寄生后做出来的梦，我们本不该醒来，但寄生的那个东西把一切变成了现实”
现在陆停云明白自己是什么，『祂』是什么了，他是『祂 』的一员，为什么能够许愿的和能够控制时间的被驱逐呢？为什么守卫那一群人对他们狼人和女巫这么反感呢？因为当初他们的祖先找到了时序的一人并且杀害了他，研究出来了某种可以寄生的东西，类似于寄生虫吧，随后正统的『祂』再次被他们抓住被寄生，然后研制出更多的寄生体，再杀害寄生体，他们就可以从此获得力量，他们没有想到寄生体会有意识，也没有想过这个寄生的海星会被反控制，这便是洛时雨的自救
真是该死
无法解的局又该怎么破？
陆停云听着金发男人的那些话，心中满是震惊与困惑，可眼下容不得他过多思考。他紧握着枪，朝着那所谓的第x层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实难辨的边缘。
当他终于来到第x层，一个浑身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人周身萦绕着一股悲伤而又坚定的气息，陆停云警惕地端起枪，那人却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他放下武器。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那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可以解答。”
陆停云迟疑了一下，缓缓放下枪：“你是谁？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深爱着洛时雨。”那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眷恋，“在现实世界里，他为了救我，不幸死去。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找到了安布洛斯，用我的生命为代价，换来了这个梦境世界，只为让他能继续活下去。”
陆停云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这背后竟隐藏着这样一段深情。
“可现在，这个梦境已经失控了。”那人继续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寄生体的出现打乱了一切，我已经无法控制这个世界。只有杀死洛时雨，才能打破这个梦境，让一切回归正轨。”
陆停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与洛时雨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些信任与依赖，如今却要他亲手结束洛时雨的生命。
“我做不到。”陆停云咬着牙说道，“他是我的搭档，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我不能杀他。”
“你必须这么做。”那人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如果不杀了他，这个世界将会崩塌，所有的人都会永远困在这里，包括你和他。”
陆停云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洛时雨的笑容，还有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画面。就在这时，周围的空间突然开始扭曲，寄生体的力量似乎在不断增强。
“没时间了。”那人焦急地说道，“你看，寄生体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它不会让我们轻易成功的。”
陆停云深吸一口气，心中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转身朝着梦境的深处走去，寻找着洛时雨的踪迹。
终于，他在一个熟悉的便利店中看到了洛时雨。洛时雨依旧站在柜台后，脸上带着那温柔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陆停云，你来了。”洛时雨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陆停云的手微微颤抖，他举起枪，对准了洛时雨。
“陆停云，你这是干什么？”洛时雨的脸上露出了困惑和震惊。
“对不起，洛时雨。”陆停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是唯一的办法。”
洛时雨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关系，陆停云。”洛时雨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其实，我也早就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并不真实。”
陆停云的手指扣动了扳机，枪声在寂静的便利店中回荡。洛时雨的身体缓缓倒下，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那温柔的笑容。
就在洛时雨倒下的瞬间，整个梦境世界开始剧烈震动。寄生体的怒吼声在四周响起，它的力量似乎在试图阻止梦境的崩塌。
陆停云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切的结束。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同事。而在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他走来。
“陆停云，你终于回来了。”那是洛时雨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陆停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怎么，不认识我了？”洛时雨笑着说道，“我们可是搭档，一起出生入死的搭档。”
陆停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洛时雨。他终于明白，他们之间的情谊，无论在梦境还是现实，都永远不会改变。而那个曾经控制梦境的人，用他的牺牲，换来了他们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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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循梦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