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档牛排名不虚传！
四人乘兴而去，兴尽而返。
“你们喝酒吗？”
硝子指着不远处的便利店，眼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夏油杰。
夏油杰：……
这绝对是想让他帮忙买酒吧！？
是觉得三个男生中，只有他看起来比较像成年人吗？
五条悟嫌弃：“酒不好喝。”
家入硝子隐晦地翻了白眼，又没问你。
她看着夏油杰，眨眨眼，无声恳求。
黑发·高个·较强壮·另类稳重少年夏油杰无奈接下买酒任务：“你要喝什么？”
硝子欣喜道谢，像点菜似的，一口气连续报了好几种。
夏油杰不禁侧目，他平时也就喝过啤酒。
“好，我去买。”
柊嘉禾：“等等，夏油，能帮我带半打奶啤吗？”
“……可以。”
没想到嘉禾也喝酒。
只不过奶啤是什么？又是一个没听过的酒类。
还有硝子，更是重量级。
夏油杰想起来一句东方古话‘人不可貌相’，真是有点道理。
***
目送夏油进店，剩下的三人站在一处隐蔽角落等待。
五条悟不爽：“我们为什么要藏起来！？”
家入硝子：“……因为我们三个，很有可能让夏油买酒失败！”
她低头看了眼校服。
柊嘉禾沉吟：“夏油的校服，款式很独特，应该看不出来。”
五条悟突然幽怨：“你们两个为什么不找我帮忙买酒！？”
他的身高也很符合成年人标准。
柊嘉禾&硝子齐声：“你绝对会失败。”
五条悟： ！？
“好好好，老子这就去找杰，看会不会失败。”
柊嘉禾&硝子： ！？
他们赶紧一左一右拉住五条悟的胳膊。
“别啊。” 2
柊嘉禾夹带私货：“你长得太好看了，脸蛋太嫩了，完全不像成年人！”
硝子点头：“对对对。你和夏油不一样啦。”
你不能去坏事呀，五条。
听到这话，满载而归，过来汇合的夏油杰：……
他冷不丁突然出声：“我长得很老？”
柊嘉禾&硝子浑身一抖： ！！！
两人迅速把五条的胳膊甩开，然后满脸笑容迎过去。
柊嘉禾：“夏油，回来啦，东西买好啦？谢谢你呀！你真是太可靠了！”
硝子眼巴巴看着购物袋，附和点头：“真是谢谢你夏油！”
五条悟重重哼了一声。
夏油杰似笑非笑：“不用谢，我给我自己买东西，谢什么。”
柊嘉禾&硝子：……
看着两人吃瘪，五条悟顿时神清气爽，双手插兜站在一旁看笑话。
柊嘉禾硬着头皮，解释：“夏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的英俊毋庸置疑，对吧硝子？”
家入硝子接到眼神，立刻诚恳表示：“夏油，你和五条是不同风格的帅气，在我看来不相上下！我刚才就是想说这个。”
“是吗。”夏油杰不置可否，他拎着东西，脚步一转，朝着学校方向，“走吧，该回去了。”
柊嘉禾&硝子： ！
然而不等他们反应，五条悟率先把自己挂到夏油杰身上。
“杰，你买了好多啊。”
他扒拉着购物袋往里看。
“……悟，你可以把东西接过去，自己打开袋子看。还有不要勾我脖子，你很重。”
落后的柊嘉禾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笑了笑，追上去。
“夏油，我们帮你拿。”
“不用，你们俩还要再长长个子。”
“噗，杰，你是不是也觉得小柊有点矮。”
柊嘉禾：……
硝子对于身高没有执念，她更在意：
“夏油，我说的酒都有买到吗？”
“都有。嘉禾说的奶啤竟然也有，店员还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
硝子好奇：“啊，为什么要惊讶？”
不过，她阅酒无数，也是第一次听说奶啤。
夏油杰：“因为他们刚从国外引进回来，还没来得及宣传，几乎没人知道。”
五条悟也来了点兴趣：“名字听起来，有点好喝的样子。”
柊嘉禾：……
忘记了，现在是2005年。
***
回到学校，柊嘉禾宿舍被推选为喝酒地点。
因为他这里东西少，空地大。
房间里，四个人背靠沙发，席地而坐。
“奶啤蛮好喝的。”
硝子作出评价。
“确实不错。”
夏油杰手里捏着一罐奶啤，与硝子碰杯后，一饮而尽。
随后，跃跃欲试的五条悟，也拿起一罐，帅气打开，尝了一口：“咦，好喝。”
柊嘉禾：……
再好喝，它也还有含有酒精。
五条，你直接喝完一整罐，没事吧？
我记得你酒量不是很好唉。
……
好的，不用担心了，人已醉倒。
柊嘉禾：6
夏油杰：？
硝子： ！
“反转术式能用来醒酒吗？”柊嘉禾问硝子。
“……可以。”
五条悟酒醒后，呆滞几秒，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
可恶，区区奶啤都能醉倒他！
柊嘉禾见他脸色难看，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甜牛奶，递给他：“你还是喝这个吧。”
额，这盒奶，还是今天中午从五条悟那里带回来的。
***
夏油杰不仅买了酒，还给五条悟带了小甜品。
于是，三人喝酒，一人喝奶吃甜点的闲聊局开始。
四个人围着在一起，谈天说地，场面热闹。
渐渐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凑在一起开始认真评论品尝各种酒水。
看到这一幕，柊嘉禾：nice！
他仿若不经意地把头蹭到五条悟耳边——
被无下限挡住了。
……行吧。
他停顿半秒，小声询问：“五条，你刚才吃的黑色巧克力味道怎么样？”
五条悟随意道：“还不错，挺甜的。就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侧脸瞪着柊嘉禾，“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哎呀，终于看我了。
柊嘉禾笑眯眯道：“刚才你醉倒的时候。我做的，味道不错吧。”
感谢你一直带着黑色小猫咪。
我做的其他东西，肯定和它同源。
你对熟悉的无害东西不设防，很容易让我钻漏洞呀。
五条悟：大意了！
“……算你厉害。”
小矮子干嘛忽然凑这么近！
害他下意识开了无下限。
还有，为什么一边看着他一边笑得那么开心，就像接他来学校那天一样。
是因为喜欢他吗？
可是其他人喜欢他，也都会笑着看他。
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真是奇怪。
对了！
那个梦！
五条悟脸颊微粉，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柊嘉禾： ！
这么快就不气了？
那怎么行！
用巧克力刺激五条悟，就是想要他炸毛，然后让他不得不转头看他呀。
真的好喜欢被五条悟的大蓝眼注视（瞪）着耶。
“五条，你不对劲。”
五条悟：……！？
扭到一半的头，重新转回来。
“我哪里不对劲？”
柊嘉禾委屈：“难道因为那个梦，你就不看我了吗？”
五条悟心虚：“……我没有不看你。”
柊嘉禾：“哈！你承认了吧，虽然你带着墨镜，但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你每次不经意间看到我，就会刻意侧头，超反常！”
五条悟：“……我没有！只是脖子不舒服。”
柊嘉禾：“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五条，你那天的允诺还算数吗？”
心不在焉的五条悟：“啊？什么？”
柊嘉禾：……
这才过去了多久。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忿忿不平的怨念又在心里吐槽出来。
柊久：「？」
「你们..不是已经确认关系了吗」
「他知道你喜欢他」
「还允许了」
扎心的柊嘉禾：……请细品‘允许’这个词。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更别提还是对着不大了解人类感情的久久。
寻思片刻，他换个角度，默念：“久久，喜欢是相互的，是两人的事，他只是让我喜欢他，又没说也喜欢我。”
涨见识的柊久：
「……」
「这样啊」
「那你加油」
柊嘉禾默然，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条悟，再次悄悄靠近——
这该死的无下限！
「要帮忙吗」
“嗯...再等等。”
只能看，不能摸的柊嘉禾清了清嗓子，轻声提醒：“五条，你不是答应让我喜欢你了嘛。”
其实，我喜欢你，和你准不准许，完全没有关系好吧。
你非要掺和进来，我也没办法呀，五条。
回过神的五条悟，嘚瑟道：“对，我只允许了你一个人，荣幸吧~”
还有好多人也喜欢他，但太多啦，管不过来。
小矮子离他近，又是同学，还让他感觉有点意思，肯定要出面回应一下的。
柊嘉禾点头：“是的，我很开心！既然你能同意让我喜欢你，那再答应我一件事呗，很简单的。”
五条悟警觉：“你先说什么事。”
柊嘉禾笑了笑：“多看看我。”
五条悟：？？
不是吧。
难道就因为今天下午他躲了几个眼神交流？
小矮子这么喜欢他啊。
行吧。
这点要求他还是能满足的。
“可以，老子会记得多看看你的！”
顺利得到想要的答案，柊嘉禾忍俊不禁。
他看着五条悟，心怦怦乱跳。
糟糕，有点忍不住了。
最终，情感战胜理智，柊嘉禾诱哄道：“五条，你现在能把墨镜摘掉吗？就一会儿。”
五条悟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了：“可以。”
柊嘉禾见墨镜被拿掉，便缓缓起身，迎着五条悟疑惑的目光，
将半跪的左膝向前微抬，压在他的大腿上。
同时双手穿过无下限，撑着他的肩膀，以微弱的身高差，从上到下，慢慢逼近。
等到只剩下一拳间隔，呼吸清晰可见时，柊嘉禾停下。
他微微垂头，以这种能随时亲上去的距离，看着他的面孔占据那双湛蓝眼睛：“我要你，这样看我。”
五条悟瞪大双眼，第一次有人以这样的姿势，靠他如此之近，几乎都要贴上来了，他周身空气振动——
柊嘉禾：！
感受到危险，久久立刻出手，吞下攻击。
柊嘉禾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额，还是小鹿乱撞比较美妙。
暗暗松口气后，他：
“久久，爱你哟……嗯，我刚才是不是差点被轰飞！？”
「……」
「小心点」
「你打不过五条悟」
柊嘉禾心有戚戚，撩人需谨慎，下次还敢。
这次胆子还是不够大，下次要勇敢地捏住他的下巴！
***
咒力波动，让夏油杰和硝子结束交谈。
他们侧身看过来，被旁边两人的姿势震了一下：“你们这是？”
柊嘉禾灿烂回头：“五条说他眼睛不舒服，我帮他看看。”
夏油杰&硝子：是吗，不是很相信呢。
柊嘉禾不慌不忙，淡定收手收腿，重新坐到五条悟身边。
***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四人喝酒专场提前结束。
家入硝子看了眼沉默喝奶的五条悟，对着柊嘉禾和夏油杰说：“我先回去啦。”
“等一下，硝子，这个给你。”一个叼烟酷拽啤酒瓶被柊嘉禾抛到硝子手中，“五条和夏油我都有送，这是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家入硝子看着手掌中心的小巧瓶子，小心戳了戳：“软的！谢谢，我很喜欢。”
柊嘉禾莞尔：“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硝子：“我走啦。”
柊嘉禾&夏油杰：“明天见！”
送完硝子，夏油杰也看了眼不在状态的五条悟：“嘉禾，他怎么了？”
柊嘉禾摆手：“没事，他应该在想事情。”
夏油杰露出微妙的眼神：“是吗？那我先回去，你们俩的事，自己处理。”
柊嘉禾点头：“嗯嗯，再见，夏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