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轻响,有人从窗口跳了进来。
两名侍女警惕的望了过去。
待看清楚来人后,略松了口气,齐身向他施礼,道了句:“叶公子。”
“你们先出去,我跟师妹说几句体己话。”
“大人有令,若他不在,我们需时刻守着阿松姑娘。大人的命令奴婢们不敢违抗,还望叶公子见谅。”
“哎呀,赵长映怎么这么讨厌呀?时时刻刻监视着我师妹。两位姐姐行行好,通融通融可以吗?”
叶思和虽本性阴毒,却捱不过天生一副好颜色,撒娇卖巧时格外讨人喜爱。
世上女子多半爱俏郎君,一般遇上他这样乖巧嘴甜的都会给予通融。
但这两位侍女不为所动,“叶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们了。”
“唔……那好吧。但是我跟师妹说的话,你不准告诉他哦~”
侍女们低头,沉默不言。
“师妹,师妹,你还好吗?”
阿松看着栏杆外唇红齿白的男子,心中腾起一股恼意,“你来干什么?”
这股恼怒感在面对长映时都不曾有,可是看着二师兄,总是想起在苍玄山的那些日子,再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事,心中的愤恨无以复加。
赵长映心狠手辣,与师父师弟们并不相熟,所以伤他们杀他们面不改色。
可是他呢?可是二师兄呢?他在苍玄山上生活了那么多年,师父师娘待他如亲子,爱他护他,从不曾重责他,师弟们敬他畏他,亦不曾苛待于他,他为何能助纣为虐?为何能眼睁睁的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被屠戮?
“师妹都不唤我二师兄了……”
或许是她的神情伤到了他,不由垮了脸,语气带着委屈。
可是阿松看着他这般模样更觉得生气,这样惺惺作态,又不知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抬眼望了望金笼上的锁,问道:“可以把这个打开吗?我想进去跟师妹说话。”
“大人说了,阿松姑娘不应与旁人过多接触。”
“啧!”他翻了个白眼,艳丽的脸上显出一丝恼意,“真把我师妹当作鸟雀来养了?怎么就不能跟别人接触了?说说话怎么了?”
抱怨完一通,倒也没有多为难两名侍女,反而跟阿松说:“我过不去,就只能委屈师妹过来了,我有话跟你说。”
阿松狐疑的望着他,没有动作。
“怎么?师妹不想知道师父他们现在如何了?”
他知晓阿松命门,一开口就将她拿捏的死死的。
“你……”
虽然心中恼意翻腾,却还是乖乖的向他那边靠了过去。
“师父师娘如何了?”
“你再过来些。一些话只能和你说,不能让旁人听到。”
无奈,只能附耳过去。
他低头,温热的气息在耳朵边打转,艳色的唇靠近她温凉的耳垂,贝齿轻启,轻轻咬了一下。
阿松像被毒针刺到一般猛的弹开,捂住耳朵,狠狠的瞪着他。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的绯红大片晕染。
叶思和看她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师妹,你也太有趣了吧!出去磨砺了这么多年,怎么反应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啊?莫非……师妹到如今也未经人事?”
“你…你……无耻!”
她恼怒至极,可寻思半天也只能骂出这两个词。
“哈哈哈哈,我是无耻呀,师妹说的很对。”
立在一旁的两名侍女见叶思和调戏阿松,神色稍异,“叶公子,还请自重。”
若是让大人知道他亲到了阿松姑娘的耳朵,必然大怒,说不定盛怒之下会砍了她们二人。
叶思和本来兴致昂然,听到她们的规劝后顿时收敛了笑意,轻轻的啐了声,“真讨厌!真会败人兴致!”
随后,又转头对阿松说:“师妹,再过来一下,这回我真的告诉你师父他们如何了。”
阿松还在擦自己的耳朵,擦的它都快破皮了,“这次,我不会再信你了。”
“真的不信?”
“你……”
他唯一可以给她传达消息的人,不管是真是假,能知道点总是好的。
见她仍不过来,又说道:“刚才都怪师妹,离我那么近,馨香扑鼻,令人神荡。而且耳垂小巧圆润,颜色如玉,谁见到都想舔一口。要是师妹不离我太近就好了,我也不会做出失礼的行为。”
这般诡辩,分明是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师妹只要稍微离我近一点就行。”
阿松半信半疑的往他那边略倾了倾身子。
他语笑盈盈的靠过去,“我和你说呀……师妹你呀,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我看了都喜欢。还有呀……师父他们现在如何,我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你……”
阿松没想到自己两次信他竟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怒上心头,口不择言的说了句,“你和你那姘头一个德行,惯会骗人。”
“谁?”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不是邑轻尘?”
“不然师兄以为是谁?你与他乃一丘之貉,他在塞北骗我,你在这儿骗我,真不愧是对老相好!”
“他骗你了?你怎么骗你的?”
“师兄问这么清楚做什么?是想在我这儿寻找一点儿自得感?你把他耍的团团转,他却把我耍的团团转。我与你相比真是天差地别,我可真是蠢钝无知。”
“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不知是阿松的哪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再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起身,按住腰际的剑。
“他居然骗你……他怎么敢的呀?”
“师兄不必再装模作样。”
叶思和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握着剑道:“等着,我去弄死他。只有我可以骗你,他凭什么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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