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NO.1

NO.1

景阳高院的办公楼教导处里。

偌大空旷的办公室,风扇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有存在感,冰冷的办公桌上有书本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某一处角落里摆放着的空调上印着一串28摄氏度的数字,有凉意的冷气透过空调吹出来。

而就在办公室门口外面站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站离门口最近的少年指尖里夹着一根烟,他将烟咬在嘴里,几秒后吐出烟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次行为的错误。

他们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像是得不到主任命令不敢轻举妄动似的。

谢亦盯着遇炎抽了一会儿烟,几秒后很快就绷不住了,他刚要张口骂脏话,办公室里突然传出来主任的声音。

“你们两个,进来。”

两人闻言,动身走进了办公室。

谢亦和遇炎一前一后陆续进了办公室里,他们动作相当熟练的往旁边沙发上一靠,像个大老爷们儿一样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包主任:“……”

他也懒得纠正他们的态度了,毕竟对于他们闯祸已经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更何况这种事不止一次。

包利寒盯了他们几秒,随后切入了主题:“你们两个在景阳待了这么久,应该也知道我们学院的校规吧?”

聪明如他们,又怎会不知?

景阳高院的每一条规矩他们从不记在脑子里,唯独有一条他们始终铭记于心。

在景阳,他们只知道一条,那便是事不过三。

他们不知好歹,屡教不改,一次又一次无视院规去惹祸。

见两个人不说话,包利寒又尾尾道来:“你们这次犯的错很严重,有损学院名誉,学校已经决定了让我劝退你们。”

“……”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谢亦忽然坐直了身子,低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有是有的。”包利寒说。

两个人少年纷纷抬起头。

包利寒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报名表,说:“这是我们学校和九中的一次全国比赛,只能参加一个,你们考虑一下。”

“不用了。”

一直没说话的遇炎忽然开了口,其他两个人震惊地看着他。

“我退学。”遇炎毫不犹豫的说。

谢亦双眸瞪大,明明是他犯了错,却让遇炎替他承担,他怎么可能让他退学?

“不行!”谢亦一口回绝,“是我犯了错,要退学也是我退!”

遇炎抬眸,和他对视。

“主任,架是我打的,和遇炎没关系,按理说退学也是我退。”谢亦站起来看着包利寒说。

没等包利寒说话,遇炎说:“谢亦,你他妈在闹什么?我又不打那破职业我留下来干什么?”

“我……”

谢亦哑口无言。

事已成定局,包利寒把报名表递给了谢亦,两个人出了办公室。

参加那个比赛就必须要拿冠军。

秋意气息浓郁,校园里透着凉凉的风,枯藤的绿枝随风摇摆,操场上坐着两个沉默的身影。

刚刚办公室里的那番话他们谁都懂,只是都很默契的沉默不说。

谢亦却在这时点了根烟,咬在嘴里,空气中烟雾缭绕,层层白雾交叠。

谢亦百无聊赖的仰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挂着朵朵白云,午后的阳光从白云身后探出身,耀眼的光倾洒在地面上。

两个少年的身影被拉长。

遇炎低头望着他们脚下的黑影,衣摆随着风晃动,黑影的某一角也跟着掀动几下。

遇炎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遇锦山对他说的话,现在再仔细回想起来时,他却突然发现,其实遇锦山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又不打职业,一直留在景阳高院也只是混日子而己。

遇炎保持着沉默,一阵沉默后,他压着噪音沉沉道:“阿亦,你好好准备比赛,我要回立溟了。”

立溟私高,他这辈子都不想踏足的地方。

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转出来,现如今却要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前途着想,遇炎又要再次折返回去。

谢亦取下烟,将烟夹在双指间,吐了吐白雾,说:“阿炎,你不是不知道立溟私高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们去年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转出来……”

“我知道。”

遇炎知道谢亦在想什么。

他打断他的话,道:“老头子说了,只要我回去,他不会再管着我,他还说了要开一个电竞室,如果我要是不想上课就可以去那里面玩,待一整天都没关系。”

曾经他们年少轻狂,如今亦是。

他们从小就不喜约束,自由散漫惯了。

可立溟私高是什么地方?

立溟私高,出了名的禁忌式学校,无论是封闭式还是学习教育这方面,谢亦只觉得太他妈的变态了。

七岁时,他们一起进入那个地方,从小就不喜欢学习的他们差一点在那个地方疯掉。

也是在去年的时候,他们从那个学校里出来,来到了景阳高院。

来到景阳高院的他们越发放肆,直到今天,他们又重拾起了在立溟的那段日子,说无趣也是真的没意思,说压抑也是真的压抑。

他们不爱学习,每天快要被那些老师将至逼疯。

谢亦停止了那段灰暗的回忆,吐了口气:“阿炎,你那么喜欢玩游戏的一个人,就没有想过和我一起打职业吗?”

打职业——多么耀眼的字眼。

那是一个所有热爱电竞的人的梦想啊。

人这一生就这么一次,能站上那个闪闪发光,被万众瞩目追捧的赛场,是何其幸运,又是何等的荣光?

每每提到这三个字,他们的眼睛里都冒着光。

烈日当空,悬挂在蓝天上的暖阳在此刻降下一束光,金色温暖的柔光在遇炎的眼眸里洒下一层浅淡的碎金。

少年身影悠长,他双手插在兜里,眼神慵懒,嗓音微浅:“你好好加油,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他说完这句话,又顿了顿,半响后又喃道:“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去现场看你打。”

就算所有人都不支持你们,他也依然在。

谢亦站起来,他沉默了几秒,他的背从栏杆上离开,双手也插进兜里,轻声道:“好啊,一言为定。”

既然事己至此,无论遇炎的选择如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支持和尊重。

就像他们心里所想的那样,哪怕未来的他们真的站在了那个聚光灯汇集的赛场上,也许没有多少观众,他也要如约而至。

谢亦定定看了他一眼,随即嘴角一弯,绽然笑开:“等我上了赛场,小爷一定拿一个冠军回来给你。”

如今,正直年少,无所畏惧。

总有一天,他们会被所有人看到,他们会站在最高的顶端看着山顶下的那些人,让他们知道,他们做到了。

遇炎抬手拍了拍谢亦的肩膀,说:“别怕,一个比赛而已,对你来说并不难。”

他嗯了一声。

“而且包主任不是说了么,他会找几个和你一起参加比赛的。”

他应了一声就和遇炎回了教室。

E班教室。

“卧槽,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他妈的,遇炎和谢亦他们两个终于要走了!”

“我靠,真的假的啊?”

“骗你们干什么?妈的,还多亏了成黎星,可算把那两个大爷弄走了。”

“皆大欢喜啊!”

走到门口的谢亦听到这里,他恼羞成怒的冲进教室里,把校服外套往地上随手一扔,吼道:“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班上霎时间安静了。

遇炎走进教室,拉了拉谢亦,让他别冲动。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初中毕业之后,谢亦变得越来越暴躁。

很多时候都会因为一件小事就大动干戈,遇炎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人有关。

毕竟小的时候就谢亦和他走的最近。

“好了阿亦,收拾一下东西回去吧。”遇炎劝道。

谢亦没说话,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遇炎把他刚刚扔在地上的校服捡了起来。

两个人出了学校,一路上谢亦都很沉默。

遇炎走了一会儿,突然说:“还在因为当年那件事生气吗?”

“没有。”

“阿亦,你骗不了我的。”遇炎转头看向他,“也许亦辞也没有怪你了呢?”

是啊,一直都是这样,不管谢亦做了什么,闯了什么祸,总是会有人替他背锅,替他承担责任。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当年的亦辞是这样,现在的遇炎也是这样。

他不明白。

谢亦叹了口气,说:“都过去了,别提了,反正我不都这么过来了么?”

“好,不提。”遇炎无奈。

谢亦送遇炎回到家后,他也一个人回了家。

路过亦宅的时候,他不忘抬头望了一眼那栋别墅,发现没什么变化后,他又低头继续往前走。

还没迈开脚步,忽然身后被一块石头轻轻砸了一下。

他一愣,猛地转身回头。

他的眼眸里映入一个少年的身影。

亦辞正坐在亦宅的屋檐上,他手里轻轻抛着石子儿把玩着。

“哎,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亦辞看着他。

下一刻,谢亦展颜笑开:“你回来了?”

“不然呢?”亦辞跳下屋檐,走到他面前,“再不回来,谁跟你一起去打比赛啊?”

“老包说的人是你?”谢亦诧异道。

“嗯,昨天刚办完入学手续,今天准备上学了就听说你打架了,还拉上我陪你去参加什么比赛。”亦辞说。

“你不怪我吗?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被放到你爷爷那禁足。”谢亦忽然有些高兴不起来了。

亦辞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谢亦说的是什么。

前年因为谢亦在立溟私高和老师发生了冲突,也是在前不久的几个月前被亦志凯得知,而他自愿替谢亦顶了罪,亦志凯知道后还抽了他一顿。

甚至把他送到亦诚言那禁足了好几个月。

导致他从景阳高院退学回家休学了几个月,昨天才重新回到学校。

亦辞想到这,忽然低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好怪的,都过去了。”

谢亦看着他,又听到他说。

“而且再说了,是我自愿的,没什么怪不怪的,傻子。”

听到他这么一说,谢亦心里释然了很多。

九月的夏燥热,校园里的花盛开的烂漫,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花香,金城的省电竞赛陆续打响。

无月街的尽头拐角处有一家电竞馆。

电竞馆里飘逸着淡淡的烟草味,坐在电脑桌前的少年刚结束一局游戏,仿若这个游戏的操作难度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屏幕前亮着“胜利”两个字,而他旁边的少年也在他之后结束了那局游戏。

只见他如释重负般放开鼠标,从桌上拾起一根牛奶味的奶白色棒棒糖,他撕开糖果包装,捏住糖根,将糖果咬在嘴里。

牛奶味的棒棒糖甜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甜腻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

这本纯瞎写,各位不要代入三观和现实去看哈,真的就是纯乱写的[粉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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