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白露骨的话真是深深刺激到方祁阳了,他顿感血脉喷张,一股极快的热流冲向□□,双眸瞬间被狂野的热欲填满。
他真没想到尚亦凌这么直接,直接得戳到了他心窝子。
猛地擒住尚亦凌手腕,深邃暗晦的黑眸直直交汇着他的眸光,似要将尚亦凌活活生吞,他轻收两腮,舌-尖拨动着那根修长的手指吮-吸,细密地描摹着它的轮廓。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玻璃,车内的两人四目相对,复杂又难以自拔,仿佛失聪了一样,整个世界只剩对方浓重的呼吸和那越来越炙热的欲念。
尚亦凌的瞳孔是幽蓝的深潭,里面原隐藏着冰冷的克制,却在方祁阳如火如荼的吮弄中慢慢消融了,十指连心,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浮出水面的情动,他胸腔轻急伏动着,神态渐趋迷离,眼尾泛起一片醉人的赤红。
美人情起的画面,对方祁阳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他看着他微微变化的表情受不住了,雄狮般欺身向他,没想到,尚亦凌撤出手指竟主动环上他脖子先贴了过来,
头亲昵地挨在他脸侧,轻轻厮磨,舌-尖触上他的耳屏,游舔他的脸颊,带给方祁阳一阵麻麻的颤栗,最后那只灵动的舌流连到他嘴边,顶开他的唇缝钻了进去,含住他的舌-根深情吻动。
吻出了靡靡水音。
方祁阳热得不行,整个人像被架在火焰上烧,他有力的臂膀抱紧尚亦凌急切地回应。
温热干燥的手掌肆意摸抚着尚亦凌的后背,隔着衣服,尚亦凌也能感受到覆在自己腰间的那道灼热。方祁阳的手骤然一顿,而后指尖勾住勒在尚亦凌腰间的布料,寸寸下推。
尚亦凌并没有反抗,依然沉醉地深吻着他,由他褪去,任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下去。
方祁阳吻技不是很好,生涩粗鲁,只会乱啃,尚亦凌倒是很会,一张一翕绵绵腻腻地引导着他,吻得情深意切,眷意浓浓。
尚亦凌太会亲,亲得方祁阳愈发难受,他性子急,按捺不住冲动了,身子紧绷绷的,像蓄势待发的弓箭。他一边吻着尚亦凌,一边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尚亦凌往那边强压,想爬过去,彻底征服他。
可,就在他快要过去时,尚亦凌却突然抓住他头发,把他薅起,阻止住了他。
“?”方祁阳看着满脸高热的漂亮美人,脑袋里刚蹦出个问号,还没反应过来,头就被美人摁了下去。
*
夜雨淋淋,疯狂急促。
丝丝入骨的快意,逼出了尚亦凌喉咙深处的呻-咛。
车内的顶灯开了,朦胧的暖光照亮了狹促的空间,方祁阳抬起头看他,粗粝的指腹轻拂去嘴边湿意,喑哑的嗓音回荡在车厢,“怎么样?”
快夸我。
尚亦凌绵软地靠在椅背上,那吁吁□□还未平息,他轻昂的脸缓缓垂下,看着满眼期待的方祁阳,食髓知味的神色中漫起几分玩味,“技术太差。”
“差?”方祁阳不服,他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刚刚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他直起身,卷着衣角一把掀开上衣脱掉了,精壮的胸膛袒露在尚亦凌眼前,“会让你满意的!”说着他就要扑过去。
“别急。”尚亦凌伸手推抵住他滚烫的胸膛,另一只手忽抬镣铐,猛地一磕车窗,“星朵!!”
这一嗓子,给方祁阳喊一激灵,兴欲掉一大半!
“嗷!”一声嘹亮的兽吼,星朵鬼魅般嗖地窜回了后座。
方祁阳:…………
僵住了。
脸上的表情精彩绝伦,“你,你什么意思?”
星朵犀利的目光死死钉在方祁阳身上,那凶戾的架势,仿佛方祁阳稍微有什么动作,它就会冲上去咬他。
尚亦凌看着他的窘样儿,很开心,餍足一笑,“我才是它的主人。”
方祁阳气得双目通红,直冒火,“你他妈也太不地道了,我怎么办!啊?”
“关我何事?”
尚亦凌那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这次真的是火上浇油,方祁阳恼怒至极,“你,用□无情?”
“嗯。”尚亦凌点头。
“操,你行!你他妈给我等着!”小xue生方祁阳又放狠话了,咬着牙恨恨地又把衣服套回去了。
一把抓过手扣里的饮料,仰头猛灌一口,咕噜咕噜地漱漱口,打开车窗“噗”地狠狠吐掉。
计划落空,他真想掐死尚亦凌,可星朵在,他不敢。
烦躁死了!
强压着怒火,启动车子,握紧方向盘,猛踹油门,一个漂移冲出车位,车轮溅起一片水花。
回到高速公路,他将车子开得飞快,仪表盘时速针直线飙升,车轮失控直打滑,车辆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危险的弧线。
“你是要带我共赴黄泉吗?”尚亦凌问。
“别他妈跟我说话!”
尚亦凌真的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石岩村。
三面环山,偏僻寂静。
位于燕山山脉,冬长夏短。
离京洛市几百公里。
两人一狗命很大,没有出车祸。
方祁阳将车子开进村子里时已经是后半夜。
大雨也停了下来。
方祁阳按照他记录下来的地址门牌号,一条街一条街的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第一个凶手的家。
小胡同地面泥泞,眼前一扇小铁门,红砖垒的院墙,略显破旧。
方祁阳正愁没地方泄火。
二话不说,拿上立在座椅旁的钟馗剑,打开车门下车了,踩着柴火垛,一个跳跃翻过了院墙。
他猫着腰,鸟悄地摸进了正房。
东屋内一片漆黑,他凭借着自己的狗视力,看清了屋内的景象。土炕上一个人脑袋朝外正睡着觉,那如雷的呼噜声,他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他静悄悄走到炕边,男人目测有近四十岁,他拍拍男人的脸。
“请问,你是赵栓柱吗?”
男人咂咂嘴,貌似还没彻底醒过来,含含糊糊嘟囔道,“谁啊?”
“你是不是赵栓柱?”方祁阳有点不耐烦了。
男人猛地睁开眼,看到脸上的方祁阳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刚要喊,方祁阳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举起钟馗剑戳在他脑门上,沉沉地威胁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赵栓柱,是就点头,不是摇头,撒谎弄死你!”
炕上的男人眼睛瞪得老大,拼命点头。
方祁阳嘴角一扬,撒开捂男人嘴的手,“嗙”一拳,发泄般砸在了男人头上,“半年前做什么坏事了?!”
方祁阳小学到高中都是体队的,上大学后又加入了拳击社,虽后来忙于打工赚学费退出了,但他身上那把子力气可是天生的,每日三份工的高强劳作,反而让他的体质愈发强悍,一身的浑劲嘎嘎棒。
男人被他这蛮横的一拳打得头晕目眩,口鼻鲜血瞬涌。
“饶命,饶命,我说。”
男人窝窝囊囊地爬起来,跪在炕上,直给他磕头。
方祁阳居高临下,拿剑指着他,像个审判罪恶的神明,“一个细节都不许落!”说罢,他单手掏出录音笔,按下。
据赵栓柱交代。
一年前,他与隔壁村的张家三兄弟去京洛市打工,工地活干了半年,本以为能拿到相应的报酬,却不想老板跑了。
几人凑钱买来酒借酒消愁。张家老大不知从哪下来的不良电影,众人围坐着手机观看,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四人连寻欢的钱都拿不出。一番商量后,恶念生出,决意去抓一个“有缘”的女人。
四人捂装好,埋伏在小巷子里,恰逢加班到深夜的苏女士路过。他们一路鬼鬼祟祟地尾随。途中,苏女士和家人通电话,他们得知苏女士的家人正在外地度假,家中无人。
于是,他们改变原本将苏女士弄到小树林的计划,打算直接到苏女士的家中。
当苏女士打开家门的那刻,赵栓柱窜上将其挟持。随后,四人闯入苏女士家中作恶。
事后,他们怕苏女士报警,起了杀心,残忍地将苏女士活活闷死了,然后逃之夭夭。
“那三个人呢?”方祁阳问。
“我,我不知道。回来后没和他们联系过。”男人缩着头战战兢兢回应着。
“操。人渣!”方祁阳怒骂一声,跳上炕,一脚踹倒男人,骑在他身上,将他的口用破布堵住,咣咣给他一顿痛揍,男人抱着头呜呜唧唧地求饶着。方祁阳这辈子最恨欺负女人的懦夫了,怒意难消,最后残忍地将男人的手脚硬生生折断,拿绳子一圈一圈地把男人捆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方祁阳扛起男人,从墙头扔了出去,自己也利落地跳了出来,打开后备箱,将男人塞了进去。
开车出村,前往隔壁村。
找到那三兄弟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他还是跳墙翻入的,正房厢房里里外外找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方祁阳站在院子里眉头皱着,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几个屋子都有活人的味道怎么就没人呢。他返回正房西屋,往那炕上的被窝一摸,温的,看来应该是提前得到什么消息跑了。
可这茫茫四野,他不知道三兄弟朝哪个方向跑的,盲目去追,走错无疑是浪费时间。
方祁阳坐在车里垂头丧气,正一筹莫展之际,尚亦凌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可以帮你。”方祁阳抓赵栓柱时,尚亦凌就知道他在干什么,接了阴魂的遗愿。
方祁阳转头看他,一下就想起几个小时前的雨夜,自己硬生生憋回去的,难受得要命,看他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就生气。
“不用!”
“不用算了。”
方祁阳有些郁闷,无奈叹口长气,“你怎么帮。”
尚亦凌轻笑,“看在你给我□……”
“闭嘴,不许说!”天亮了,方祁阳觉得伺候人那活很羞耻。
“好,我可以让星朵帮你找到他们。”
“谢谢。”方祁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谢他,随口就谢了出来。或许他认为一码归一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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