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在高楼的楼顶,凉风撩动她的长发,仿佛在催促她,告诉她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她的视线穿过夜色,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那些明亮的光点就像是她眼前微弱的希望,然而她早已不想去追逐。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已经多久。从记事以来,家里的一切都无比沉重,父母关系不合,日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过着。终于在某一天,一切都爆发了,家里的沉重被一柄利斧劈开,开裂出了一条无底深渊。
她将自己关在那个破碎的家中,听着父亲的沉默,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逼迫她做出某个决定。而她的决定,就是这一刻的决心。
“为什么我还要活着?”**然闭上眼,低声问自己。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一切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消失,仿佛一切都在和她说:“你不该存在。”
她本能地伸出手,感受到冰冷的夜风吹拂着她的指尖。下方是无尽的深渊,一条通向终结的路。她没有害怕,甚至感觉到一种解脱的轻松感——如果跳下去,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痛苦和无力感都会随风而逝。那一瞬间,所有压抑的情绪仿佛化为轻烟,涌入她的胸口,给了她一丝不曾有过的宁静。
“我不该存在……就让一切错误在今天终结吧……之后所有人都会回归正轨,只要自己消失”她的思维仿佛被冰冷的空气冻结,理智被压得透不过气。
她低下头,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解脱。或许,死去才是她唯一可以给所有人带来的解脱——给父亲,给母亲,给所有为难的人。她低低地笑了一下,笑得那样苦涩。她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闭上眼,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就在她准备迈出那一步时,一阵不寻常的气流突然掠过——不像是自然风,而更像……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带着浓烈的压迫感。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打破了楼顶死一般的沉寂。**然翻栏杆的动作被打断。她扭头,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名天使。
不,或许是恶魔,只要仔细看就可以发现那个男人的翅膀是黑色的,在月光的照映下折射出另人心醉的光泽。
演员?
这是**然的第一反应,也是最贴近现实的猜测。她抬头四处张望,试图找到能让男人从天而降的直升机,奈何夜空如洗,连一只鸟经过都没有。
“嘶——小鬼你在楞什么,还不快来帮本大爷疗伤?”那个长着黑翅膀的男人开口打破沉默,听声音他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小鬼?指自己?
**然不可置信,不管这男人什么来头,说话未免也太不客气了。她靠近靠墙瘫倒的男人,蹲下来细细打量,然后就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瞳眸。
“喂,我说,”**然说,语气平稳,没有一丝恐惧。“你是在演恶魔吗?”
“哈?”男人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看你带着红美瞳和黑翅膀道具,所以是在扮演恶魔吧?剧叫什么名字啊?什么时候上映?话说你是明星吗?叫什么名字啊?”
呵,等你告诉了我名字我立马就在网上曝光你耍大牌、不讲礼貌的黑料。**然愤愤然。
男人似乎只听懂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安泽瑞尔,本大爷名字。”
“外国人吗?没什么印象……”说着**然就掏出移动终端机,噼里啪啦打字搜索这个名字,但搜出的人物照片跟这个男人没有半点相似。“地下明星?还是刚出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终于忍受不了这一通胡言乱语,“本大爷可是另一个世界的神。”
“是——吗——?”**然上下打量的眼神充满怀疑。
“啧。”
男人随手打了个响指,**然身体骤然腾空,像是漂浮在泳池里一般。
“呜啊——”她先是拍了全身一遍,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威亚之类的东西,然后就操控着身体原空翻了几个跟斗。
这真的是魔法吗?不,原来这就是魔法!
新奇、打破以往认知的体验让**然将自杀抛向九霄云外,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热情。
“咳咳咳……怎么样,见识到本大爷的厉害了吧?”男人似乎伤的挺重,还没等**然玩的尽兴就挥挥手将她放了下来。
落地后**然立马揪住男人的衣领,眼睛闪亮地问道:“刚刚那个是怎么做到的?!我能学会吗?”
“咳咳咳……”男人又咳嗽了几声,嘴角流下殷红的鲜血。“放肆,还不快放开本大爷,把大爷我伺候好了还能考虑叫你几招。”
“哦,好吧。”**然放开男人,一改态度,站起身恭敬地鞠躬道歉。“尊贵的大人,我对我之前失礼的行为感到十分抱歉,请问您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嗯——”男人总算露出些许满意的神情。“现在带本大爷找个落脚地疗伤,再准备点食物和美酒。”
哦!深夜带着个长翅膀的怪人在街上大摇大摆找酒店,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要是因此引发了交通事故自己就太罪不可赦了。
**然心底默默吐槽。想来想去也只能暂时带回自己家,幸好因为那件事自己家里今天也没人在。
“那就只能请大人先委屈暂住在下寒舍了。事先提醒一下大人,您的威武雄壮的翅膀可能不太方便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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