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最后甚至无法自己驾云回来,只得唤来魇兽将她带回住处。
她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脚步,腿上满是血污 ,远远地,她望见润玉向她跑来。
“觅儿,觅儿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润玉抱起她进了寝殿,
“觅儿,别怕,有我在。”
把锦觅放在床上,润玉这才看见她的腿竟然伤成这样。眼中又急又气,看着她明明受了这么多的伤,却像一点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
“觅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润玉缓缓注入灵力,为锦觅疗伤,却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温和的灵力缓和了她腿上的疼痛,不一会儿便已经完全愈合,若不是裙子上的血污,倒是丝毫看不出她在忘川里淌了这么久。
“润玉,你知道了,是吗”刚刚润玉没有问她去了哪里,而是那样问她,想必他已经知晓了她要复活旭凤的事情了。
从前锦觅一直都唤他作小鱼仙倌,倒是头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太上老君已经过来跟我说了,觅儿,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值得吗,为了他把你自己弄成这样,你可知忘川的怨气不止腐蚀血肉,更会侵蚀你的修为。”
锦觅看了看润玉
小鱼仙倌,是了,她总是忘记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会如此为她着急的人了,她想起爹爹以前常教训她说,觅儿如此顽皮,总有一日弄得一身是伤回来时,不止爹爹为你着急,还会有其他人为你这般,等觅儿遇到这样的人了之后,爹爹便可以放心的把你托付出去了。
现在,小鱼仙倌好像就是那般的人
“觅儿,你可是想等他复活之后又重新与他一起吗,觅儿,你们回不去了。你可知当时乃是你...”
“润玉,小鱼仙倌,谢谢你这样关心我。可我是不可能放弃的,就像之前所有人都不相信爹爹会醒过来,但是我相信。旭凤已经死了我知道,是我杀了他,我也知道。可是润玉,这一切发生的好突然,突然之间爹爹变成这样,而我也杀了他,有太多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变成今天这样。润玉,我不想这样,如果他就这样走了,我总觉得我有什么东西丢了,我总是要把它找回来才能活得安宁啊。”
锦觅望进润玉的眼睛,眼里没有丝毫的隐瞒,她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
“.....觅儿,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他与觅儿从没有谈论过这些,甚至于他不敢与锦觅说这些,他永远都是在阴暗的角落的人,他的心太久太久没有照到过光了。
“因为,我想你知道,小鱼仙倌。只有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所想的。”
他知道自己在觅儿心中可能只是一个好人角色的小鱼仙倌,可他不敢把心里的黑暗撕开给她看,他怕觅儿看见原来在他苦心经营的温良外表下内心早已溃烂,跟一直活在光明之下的旭凤相比,他丝毫没有勇气。
“觅儿,告诉我,待旭凤复活之后,你可会去找他,可会与他一起走。”
“...我不知道,小鱼仙倌。”
“....现在夜已深了,觅儿先休息吧。”
这天夜里,一切如常,只是夜浓到深处时,太上老君的丹房又燃起了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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