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控解除后,所有人都感染过一遍,曲珈病愈后终于回家了。
曲珈常觉得,父母的爱,体现为“双标”的爱。
曲妈妈格外节约,却叮嘱曲珈想买就买,不要委屈自己;想念女儿,却嘱咐曲珈认真工作,不要总想着回家。小时候曲珈粗心大意做错了题,曲妈妈也总是安慰她下次注意就好。
曲爸爸平时沉默寡言,又总是羡慕母女每日的通话,每天都要找机会路过一下,刷一波存在感。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而此时曲家父母的爱,表现在
——安排曲珈去相亲。
据说,是曲爸同事的亲戚,县政府上班,年少有为、一表人才。
于是曲珈和司晴一起去见了这位青年才俊。
寸头,又穿着正装,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行为又温吞妥帖。矛盾又平常,像被抓来坐班的体育生,也像系统内被磨平棱角的每一个人。
聊下来发现,退伍后被分配到县政府10多年,做领导司机兼文书。无正式编制升职渺茫,想辞职缺乏足够的勇气和支持;心有所爱隔着山海,相亲结婚又心有不甘。
就像这世间的大多数人,渴望被幸运之神眷顾,又不相信幸运能真正降临在自己身上。只能边走边看,走走停停,在时间的洪流中等一个答案。
回去后,曲珈和司晴开始认真思考和讨论了,爱情和婚姻。
“从小到大和我表白的人有好多,我一定找一个我喜欢到主动表白的人。”司晴说。
“那会是怎样的人呢?”曲珈问。
“可能是,一个落拓诗人,一个流浪画家,或是一个冒险家、宇航员、星际穿越者……”司晴越说越离谱,又话锋一转问道,“你呢?”
“我就等命运的安排,“曲珈说,”等我喜欢的人来表白。”
“万一,别人心有所属呢?”司晴说。
“哈哈,大家不是说下一个更乖吗。”曲珈说。
那也会难过好久吧,两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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