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宫灵赫便跟个影子一样跟在莫成雨身后,顺带着乔庄成随从的拓跋宁,因怕莫成雨认出他来,便易了容。
莫成雨往身后望了望,没见着陆煜卿,这家伙也不来帮忙。百无聊赖的他一转眼珠子,不如干点正事吧。便在街头巷子转悠起来,看看哪里需要他帮忙的。
北街王婆子家的狗子生了一窝小狗,有一只跑去隔壁李婶子家的鸡窝里了,鸡窝里一只母鸡歪着脖子惨死,王婆子和李婶子吵的不可开交,莫成雨忙去劝架,两人一见是个俊俏的御卫,忙泼妇变贤妻在一旁安静的陪同破案。
莫成雨蹲在地上看了鸡窝半天,随地抄起个木棍翻看着鸡窝,又仔细检查了母鸡的伤势,一脸的认真。
灵赫站在几米外用手肘撞撞旁边的人小声说道;“王兄,你确定他是你要找的人么?”简直了。
拓跋宁轻咳一声道:“如假包换!”
灵赫瞬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疑惑道:“你昨天说他失忆了,我看是成傻子了吧!”
拓跋宁呲道:“说谁傻呢,你若不帮我留住你王嫂,看我不回去给你配个傻子!”
那边莫成雨突然一拍脑门说道:“我明白了!”
众人便看着莫成雨将作案的小狗脑瓜皮抓起,一路带到王婆子家的院子放在地上,小狗闻着味又沿路走到李婶子家的鸡笼,就在李婶子用你看就是你家小狗咬死了我家的□□。
莫成雨恍然大悟道:“作案的是公鸡!”王婆子和李婶子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就连灵赫也好奇的走过来看到底怎么回事。
莫成雨接着说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母鸡难产生下一个破掉的蛋,小狗闻见鸡蛋的香味便来舔,结果好巧不巧被公鸡看见了,公鸡回家一见母鸡生了一只小狗崽,立刻火冒三丈,认为母鸡背叛了它,便将母鸡咬死了!”说完嘱咐李婶子尽快将公鸡做拿归案,李婶子在院子里找了一会儿,终于抓到了那只嘴角带血的公鸡,不好意思的和王婆子道歉,两人纷纷说道御卫大人英明。
“哈哈哈哈哈”灵赫笑得直不起腰,拓跋宁眼神深邃。
同样直不起腰的还有赵霖楠,他拉着陆煜卿在东街岳阳楼喝茶,让几个皇城司的人跟着莫成雨一行,不管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都报上来。
赵霖楠对陆煜卿说道:“你家这位了不得啊,皇城司什么时候开始破这些个案子了?你就没有准备点什么?”
陆煜卿缓缓道:“时机未到”
莫成雨办完人生中第一件大案潇洒的一拍衣摆,继续在街上溜达。
东街冒二巷一颗梧桐树上有只乌鸦,叫唤了一下午了,街坊邻居怕忌讳找人来赶,谁都没能赶走,在树下走来走去骂这臭鸟,莫成雨听明白后让附近的人回家找一个大肚竹筛和三丈长的结实棉线,顺带挖一条蚯蚓。
他走到树下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乌鸦的位置,又去旁边河塘边抓了只扁肚青蛙,藏进一片大树叶里让它只露出个脑袋,不一会儿大家都把东西带来了,莫成雨就吩咐他们回去等,没动静别出来,嘱咐灵赫站在树下别动。
他随手折了跟稍长的树枝用棉线固定一端,另一端架在竹筛上,将蚯蚓放在竹筛底下固定一头,使其不管怎么蠕动都出不了竹筛范围,然后他手拿着另一端棉线躲藏到乌鸦看不见的位置,左手将扁肚青蛙轻轻按在地上,视线刚好对着蚯蚓处。
四周安静了半晌,只剩蚯蚓在那蠕动着身子,莫成雨在树荫底下看着乌鸦的动静,瞧着它往蚯蚓这边盯了很久了还没反应,于是他轻抬左手,青蛙得到解放顿时蹦了出来,视线所及处蚯蚓在不远处蠕动,已经饥肠辘辘的青蛙一步一步往蚯蚓处跳去,眼见着再跳两步就能吃到蚯蚓了,突然一阵风来,乌鸦先一步叼到了蚯蚓,说时迟,那时快莫成雨一拉棉绳乌鸦被懵里面了,青蛙见状立刻跳开了去。
“抓到了抓到了!”灵赫激动的跳起来。
莫成雨爬起身来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街坊邻居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竹筛里乌鸦在那呜呜大叫,直夸莫成雨能干。
莫成雨见着时辰也不早了,他还得去清风楼吃晚饭,和灵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驿馆吧”刚好他顺路。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前面就是驿馆了,莫成雨停下来跟她道别,说明儿个再来看你,结果头顶上“唰”一盆‘水’倒下来淋了三人一身,抬眼望去哪里还有人影。
三人忙各回各家,莫成雨一路小跑到清风楼,让小厮去楼上通知莫成风他今晚不来吃饭了,问起来就说出门办案衣服弄脏了。然后一路往九曲回廊跑回去,刚一跑到街上就被一把拽住拉到了一辆车内,胖车夫一甩缰绳往西街驶去。
莫成雨看清来人小心的坐在临窗的位置,作势闻了一下衣服淡淡道:“哎呀,好酸呐!”,多好的醋就这样倒倒掉可惜了。
陆煜卿道:“还不给我过来!小心我捏断你的脖子。”
莫成雨道:“哪能呐,不是怕酸着您老人家么。”
陆煜卿忙一把将他拽过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低头在他脖子上就是一口。
“哎呦~疼~哎呦呦~痒死我了”脖子上痒痒麻麻的,莫成雨讨饶。
然后是细密的吻,唇舌交战,你追我赶。马车在内院停下,陆煜卿抱着莫成雨一脚踢开房门,进去后又一脚关上,一气呵成。
片刻后屋内衣服散落一地,床榻两人纠缠得难分难舍,夹杂着床榻剧烈摇摆的吱吱声求饶声乎痛声。
莫成雨只觉得臀肉不是自己的了,腿根处火辣辣的疼,双手也在无力的抖动,身上肌肤无一处完好,此处河蟹,压倒在他身上喘着粗气,大战才高停歇。
“哥哥饶命啊!”莫成雨不忘讨饶一下。
“以后还敢不敢了?还纳妾!你有几条命?”陆煜卿咬着他的耳朵狠狠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今天这不是权宜之计么,明后天我肯定就把她打发了,消消气消消气。”
“哼!你家贱内醋坛子打翻了,你看着办吧!”
好半晌莫成雨悠悠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真枪实弹来一次?”,经过昨夜拓跋宁一事他总觉得夜长梦多,不如早点生米煮成熟饭。
陆煜卿听了暗骂一声撩火的大爷,心里隐隐激动,但还是忍着道:“我前几日修书给父亲说了咱两的事,他说等年底回来就帮我们把婚事办了,这段时间我母亲已经着人在安排了,过几日我带你去看看婚房。”
“你怎的好生不要脸,谁说要嫁给你了!”耳朵被狠狠一咬他接着说道:“哎呦,谋杀亲夫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娶你,我娶你还不成么,哈哈哈哈。”
陆煜卿听着说不出的熨帖舒服,只觉得再没有人能像他这般牵动自己的一思一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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